這趙夫人說話倒也有意思。
把腿打折說的這麼清新脫俗。
魏金像是聽不懂好賴話一樣,訝然道:「還有這種整形手術呢?那我倒是要好好了解了解。」
事情發展到這個程度,何垚覺得吧八成是話不投機半句多了。
剛才什麼老闆娘送來的什麼翡翠首飾,應該都是幌子。
結果沒想到的是,他們說話的這會兒時間裡,還真有一個女人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過來。
趙夫人眼神示意了一下面前的茶几,女人就唯唯諾諾的將托盤放下,然後低著頭退開了。
托盤上摞著大大小小好幾個綠絲絨的首飾盒。
「阿垚老闆,上眼吧。」
趙夫人看向站著的何垚跟蟶子的方向。
何垚看了一眼魏金,見他微微點了下頭。
這才上前彎腰拿過最上面那個首飾盒。
剛要打開,就聽耳邊傳來趙夫人的聲音,「跪下!」
何垚完全沒反應過來,還以為她又在沖魏金髮難。
後面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趙夫人這話是沖自己說的。
這是要殺雞儆猴吧?
沒能從魏金身上討了便宜,導致這喜怒無常的司令夫人把氣撒自己身上來了。
特權就是這樣。放縱恣意得不到遏制,就會瘋狂滋長,越來越變態。
可能是發號施令習慣了,導致趙夫人很不滿何垚的不配合。
她抬著下巴仰著頭說道:「現在流行跪式服務。怎麼?沒人教過你?」
何垚不卑不亢的說道:「我是夫人請來幫忙掌眼的。算是幫忙規避風險,構不成生意行為自然就談不上服務。」
他心裡並沒有把握魏金會為自己做到什麼程度。但危機往往也是一塊上好的試金石。
要是這點風浪他們都沒有攜手闖關的覺悟,那麼後面也就沒必要繼續往下進行了。
何垚說完,將手中的首飾盒原樣放回托盤裡。大有撂挑子甩手走人的架勢。
這大約是激怒了趙夫人,她又是一巴掌拍在茶几上。
但還沒等她開口,魏金就站起來還伸了個懶腰。
「姑媽,有什麼不痛快你沖我來。兵馬我是沒有,可我覺得我還有點懸賞買命的資本。何必呢,我插你一刀、你打我黑槍。打打殺殺,消耗的還不都是自家的元氣。你要是鐵了心這麼走,我就當你站魏銀那邊了。後面該怎麼行事,我也無所顧忌了。」
他這番話讓趙夫人的臉色陰晴不定起來。
最後竟然重新恢復到剛見面那會兒的和善模樣,「還不是你小子說話氣人。讓我心裡憋著口氣。也確實有失長輩風度……算了,這件事就這麼翻篇。魏銀那小子身上的糊塗賬,我後面再找他清算。不能就這麼算了!」
說了這番轉圜的話,趙夫人的視線還在何垚身上打轉。
不知道是當真想讓何垚幫他掌眼,還是另外打著什麼其他小算盤。
不過何垚已經打定主意,屁事都不摻和。
視若無睹退到一門邊,主打一個沒眼力見。
魏金沖趙夫人說道:「姑媽,既然人已經從水牢提出來了,那我就帶走了。魏銀那邊最好還是一次讓他長足了記性。要不然這事還得有後續。傳出去丟人現眼就不好收場了。」
說完帶著何垚蟶子扯著門口那倆「水鬼」朝車子走去。
那兩個護院大約是得到了趙夫人的示意,沒加以阻攔。甚至還極有禮節的幫他們拉開車門放行了。
路上魏金沒著急跟那兩人說話,居然壞笑著問蟶子。
要是剛才自己沒反應,何垚又激怒了趙夫人的話,他會不會在明知沒有勝算的情況下拼死護僱主。
何垚卻率先開口了,「沒有意義的問題,蟶子大哥沒義務回答你。」
魏金不依不饒的說道:「這怎麼能叫沒有意義呢?我就是想知道他們能為僱主做到什麼程度。」
何垚回答道:「那是因為你這個問題是建立在假設基礎上的。沒有實際發生的事,有什麼討論的意義?」
魏金沒好氣的冷哼,「你這是在跟我討論哲學呢?還沒實際發生,就沒意義……我想雇他們幫咱們守礦山,我不得知道知道他們的職責範圍?總不能到後面出了什麼狀況,用一句這在他們負責的範圍,就把我給打發了吧?」
蟶子一聽,像是來了精神,「展開說說……你想怎麼個雇法?要多少人?什麼配置?我們的報價可不便宜……」
「至於你剛才問的關於阿垚老闆的問題。這個說來話長,我儘量精煉一下語言。簡單來說,我覺得正面衝突的可能性不大。今天那院子裡單兵戰力最強的應該就是我。但那兩人隨身有槍。我計算過,我距離院牆處AK直線距離約在……」
他沒說完,魏金就喊道:「停!」
看樣子,蟶子至少是想過可行性。
蟶子停住了剛才的話頭,但又開了另一個話頭,「我們肯定沒辦法跟第二特區的兵力抗衡。做夢都不敢這麼做。金老闆應該比我更明白。所以我得先聽聽你想怎麼個雇法。」
魏金笑起來,「你們知道為什麼果敢同盟被打的像落水狗,小勐拉跟邦康卻屹立至今不倒嗎?」
雖然是疑問句,但他似乎並不指望何垚或者蟶子作答。
自顧自繼續說道:「那是因為我們團結。內訌是有的,但在對外的問題上懂得犧牲小我成全大我的道理。所以你放心。最多就是有人咽不下這口氣,上門找找晦氣。絕對不會真刀真槍跟你們幹仗。至於價錢……隨你開。跟你講價我魏字倒過來寫。」
蟶子立刻來了精神,魏金簡直就是他出門就遇見的財神爺。
就在他準備進一步跟魏金敲定後面的細節時,何垚打斷了兩人的自嗨。
「現在八字還沒一撇……要不,咱們先一步步來?是不是看起來更靠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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