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垚跟著蟶子來到上次發現物資的地下室。
當時因為寶貝那些生活物資,所以連夜將東西搬到地面上去後,這裡就在沒人進出。
沒想到這會兒,裡面像拴狗一樣綁著兩個男人。
地下室燈光昏暗,不明所以的何垚摁開玉石電筒。方看清楚竟是那兩名跑去政.府.軍通風報信的貨車司機。
政.府.軍雖然是為魏金而來,但這兩人跟魏金談不上過節。
大約是記恨當初自己令他們喪失收入來源,以魏金的吸引力借政.府.軍的手一併收拾了自己。
可惜,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
蟶子拍了拍何垚的肩膀,「雖然大金不打算讓你知道。但我覺得還是應該告訴你。是他讓把兩人交由你來處置……雖然我看得出來,他很想千刀萬剮了他們。」
說完從腰間抽出自己的槍,塞到何垚手裡,「保險幫你打開了。只需要瞄準,扣動扳機……砰……一切就結束了……」
「槍口別衝著自己!小心點,子彈無眼。」
見何垚下意識調轉槍口張望,蟶子嗷一嗓子。
嚇得何垚差點把槍給扔出去。
看的蟶子連連搖頭,像是想說什麼,但最後只是重重拍了拍何垚的肩膀就走了。
那兩個貨車司機看到何垚看向他們,立刻撲通跪在了地上。無聲的磕著頭。
何垚覺得有些奇怪。不免又上前走了兩步。
這個時候,他們不是應該拼命求饒才對嗎?
難道是良心發現,知道自己做的不齒行為已經沒臉為自己辯解了嗎?
當然不是。
靠近之後,何垚聽到他們嗚嗚咽咽的聲音。像是嘴巴被什麼堵住想說話又發不出音節那種感覺。
可兩人的嘴上分明沒捆布條。
何垚手上的電筒光柱照過去,看到兩人嘴邊還在滴答著猩紅的血。
面前還有兩團血肉。
舌頭已經整個被割掉了。
每時每刻正在發生著的事,都在拉扯著何垚的神經極限。
張了張嘴,何垚一點聲音也沒能發出來。
他狠狠搓了搓臉。
關掉手槍保險別回腰間。抽出細蒙給自己的那把匕首,割斷了捆綁這兩人的繩索。
兩個貨車司機沒有片刻停留, 恢復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屁滾尿流往外逃命。
地下室只剩何垚跟兩團爛肉。
這才是魏金的做派。就算把人交給自己,也要給他們顏色瞧瞧。
雖然可能在魏金看來,這根本算不上懲處。
外面傳來兩聲清脆的槍響,把何垚的意識拉回到現實。
他連忙順著樓梯往上面跑去,來到門口的時候卻收住了腳步。
不用親眼所見,他也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那兩人終究不可能有機會活著走出這裡。
自己出去也不過是驗證這個結果,何必跟自己過不去。
隔著一道地下室的門,何垚聽到魏金的腳步聲。
他走路的聲音很有辨識度,踢踢踏踏自由散漫。跟橙子老黑那種急行軍式步伐有明顯區別。
「送人頭給阿垚都沒膽。真沒用。還得我親自出手。」魏金的聲音帶著剛起床的沙啞。
蟶子的聲音跟著傳來,「他只是個生意人。以前沒經歷過這種場面。最近這幾天對他來說,只怕不好過。」
魏金哼了一聲,「這裡是緬國、更是邦康。容不下那麼多慈悲心。第一次如果他就幹掉這倆貨,根本不會有後面這些爛事。當斷不斷必受其亂。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蟶子沉默了一會兒,再度開口道:「這件事老黑也有責任。明知道是兩個外人,還讓他們參與進來。」
魏金不耐煩的打斷他,「過去的事就翻篇吧。你晚一天走。信號恢復後我聯繫了那兩個趕去昆都的手下,趙夫人一行人明天動身返程。我擔心晚上孟阿那邊的部署,老黑自己搞不定。」
蟶子:「早一天晚一天沒問題。問題是發生了昨晚那種情況,國內的護送隊會不會加強防禦?我覺得非常時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國內那邊不比緬國境內好操作。一旦出狀況,後果可能不是我們能……」
他的話沒說完,再一次被魏金打斷,「蟶子兄弟,你們是不正規的僱傭軍,不是智囊團。我來說你來做。這件事辦好了,我找人投資你們。」
最後這句話瞬間拿捏了蟶子。
之前他絕大多數精力都用在節流開源上,每天睜開眼就為營地那麼多口子人的衣食住行發愁。
魏金的話無疑解決了他百分之八十的困擾。
只有資金充足,他們才能毫無顧忌的壯大數量、發展規模。
為了這個,也值得他奮力一搏。
「好!」
蟶子前腳剛答應下來,魏金又開口問道:「還記得酒店趙老闆的委託嗎?」
「他知道孟阿會出事,只有兩個可能。一種可能是咱們的行動走漏了風聲……」
蟶子斷然否決,「不可能。咱們的計劃就幾個自己人知道。沒有走漏風聲的丁點兒可能!」
魏金繼續道:「那就是之前我們猜測的另一種可能。我今天會落實好這件事。只要他有動作一定會留下痕跡。你們可以放手大膽干。到時候出了問題,國內要說法,也有人兜著。」
蟶子拍了聲馬屁,「一石二鳥……妙啊……」
魏金的聲音裡帶著笑意,「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孫子自覺聰明,豈不知實力不夠,處處都是破綻。明晚免費送他一堂人生課。」
蟶子猶豫著問道:「那趙夫人那邊……」
「儘量別出人命……要實在顧之不及,就各安天命吧。」
蟶子應了聲是。
又聽魏金道:「現在不確定因素在姓趙的那邊。他勾搭野女人的事一旦東窗事發,就是水牢等死的命。所以勢必存了一擊必中的決心。蟶子兄弟,你必須把卡蓮給我毫髮無損地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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