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突然,何垚完全來不及思考。
完全是出於本能,跌倒的過程中硬生生以詭異彆扭的姿勢,將自己逐漸失控的上半身硬生生朝斜前方撞了過去。
時間有限來不及思索,只知道撞到貨架上自己這輩子就完了。
沒準還得搭上阿坤的一輩子。
所以根本顧不得斜前方都有些什麼。
只要不是原石,別的都有轉圜的餘地。
這就是何垚最真實簡單的想法。
鳳至原本正好好的站在那跟吳當說話,下一秒就有個男人從天而降,將自己撲倒在地。
急促的呼吸通過很短的距離噴在自己臉上,鳳至瞪大了眼睛。
事發太突然,以至于鳳至都忘記了自己遇到這種天上下人的情況,應該做的是尖叫跟發脾氣。
這會兒她整個眼睛裡都只有身上這男人的臉。
該說不該說,這男人長的倒的確不錯。
雖然膚色深邃,但睫毛濃密、鼻樑高聳。而且沒有大多數男人都有的粗大毛孔。
皮膚看上去就跟個巧克力雪糕一樣,讓人想伸手摸一摸。
只不過,可惜……
突然,鳳至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腿上似乎……被什麼東西給頂住了……
何垚直接傻了。
或者說石化了。
身下兩團柔軟讓他連呼吸都停滯了。
今天接二連三的與波親密接觸,讓何垚自然而然出現了一個正常男人該有的的身體反應。
這時候吳當的驚叫聲傳來,「什麼情況?瘋了瘋了!趕緊給老子起來!」
他一邊說一邊拿腳一下一下踹著何垚的後腰。
何垚吃痛下回過神來,連忙爬起來。
連身體都不敢挺直,像是被人窺到自己最不堪的一面,何垚逃也似地跑到料子那邊。
然而其他人看上去一切如常,並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何垚審視良久,也沒看出究竟是什麼人在背後使絆子。
看樣子,就這點差異化對待,就已經讓很多人眼紅到不管不顧了。
這才哪到哪。
何垚深呼吸幾口氣,將心緒平復到一如往常,也將小腹湧上來的一股邪火給強行壓了下去。
等到六根清淨,這才開始進入挑選原石的狀態中。
在這方面,何垚一直很虔誠。
他認為賭石賭石,既然沾個賭字,就跟氣運分不開。
沾染因果,就不能肆意褻瀆。
否則一旦淪為幸運之神的棄兒,還有什麼機會能從這行賺錢發財得償所願。
這一次他從眾多原石中,挑出一塊黑灰色皮殼的原石。
石頭個頭略微有些大,何垚抱起來甚至都能明顯感覺到吃力。
料子有半個長條的大冬瓜那麼大。形狀也像被切開的一半冬瓜。
一頭圓潤、一頭齊平。
豎起來看像個圓咕隆咚的子彈頭。
何垚之所以選中這塊原石的原因,還是因為重量。
看到一塊翡翠原石的時候,何垚就在腦海中出現對其重量的預測。
等到上手的時候,是輕是重還是剛剛好,自然心中有數。
這就好比任何一個正常人,在看到一團棉花跟一塊板磚的時候,自然而然會在腦海中形成對這兩種物體重量的一個大致認知。
只不過何垚的要更加精準一。
這都要感謝礦區環境的殘酷以及何垚強烈的求生欲望,催發了人的潛能以及積極能動性。
以至於何垚現如今在這個行業中如魚得水,甚至可能受用一輩子。
鳳至已經回到店門口,拿出出貨單,一邊說一邊念道:「二十五公斤莫灣基一塊。編號……」
何垚偷偷拿眼睛看她。
見她神色如常,心裡這才鬆了口氣。
剛才……
不說也罷。
等鳳至登記好,何垚二話不說抱起料子就走。
鳳至在一旁偷偷看著他的手臂,在抱住料子那一刻發力時展現出來的肌肉線條……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一下紅了。
吳當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旁邊,看到鳳至的表情,笑著伸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啪的一聲脆響,嚇得鳳至連忙轉頭。
看到吳當一臉淫笑的看著自己,鳳至沒好氣的說道:「有病吧!」
吳當不以為然的說道:「看看你那騷樣。你要是有這方面需要求,我隨時可以滿足你。至於大白天一副欲求不滿的德行?」
鳳至臉色微變,「我現在是你合伙人!我大哥敬你,喊一聲阿當叔。做人長輩好歹有做長輩的樣子!」
見她說話不客氣,吳當冷笑著說道:「首先,我的合伙人是你哥,不是你。其次,親兄弟明算賬。你大哥現在還虧空我兩個億,我他麼心裡還鬼火。你是拿來寬限時限的人質。也可以理解成抵押物……」
說著說著又開始淫笑,「肥水留給自家人,不比便宜了外面的野男人強!親上加親……」
鳳至忍無可忍,揚手朝吳當臉上甩去。
然而還在半空中,手腕就被對方狠狠攥住。
她掙脫無能,又不敢大叫出聲,只能死死的盯著吳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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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當用力將她拉到緊貼自己胸膛,用滿含威脅的語氣說道:「你記得好好提醒提醒他,時間快到了。到時候要是錢還拿不出來,可別怪我辣手摧花還顧念著我那些吃不飽的兄弟們!」
說完,像是為了表示自己所言非虛。
吳當伸出雙手將鳳至渾.圓的臀.肉泄憤般大力粗暴的狠狠抓住。
隔著順滑的絲質特敏,感受那半圓形的兩大團柔軟Q彈,隨著自己手的用力而變得再沒有半分能夠被擠壓的空間。吳當將鼻子伸到鳳至修長的脖頸間,滿臉陶醉的一嗅到底,宛如一個變態。
最後才將人鬆開,舔了舔嘴唇,「在我的地盤上,就要跟著我的節奏來!」
到這會兒,鳳至臉上已經沒有了任何表情,帶著一種麻木的平靜。
吳當看她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失了興趣,狠狠朝地面上吐了口唾沫,轉身去忙店裡其他事去了。
鳳至站在門口,看外面市場上人來人往歡鬧喧囂。
她緊緊握著拳頭,指甲刺進掌心的疼痛,抑制了涌到眼眶的淚水。
桌子上放著的出貨單上,還留著剛才她記錄的原石信息。
而帶走原石的人,願不願意與她一道鋌而走險助她逃出生天,鳳至仍然拿不準。
何垚對這些事一無所知。
帶著那塊黑灰皮莫灣基回到剛才牛波一攤位前的時候,最先聽到了程哥兒的嚷嚷聲,「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啊?怎麼的?你叫它一聲它答應還是怎麼的?」
這人還真是個戰爭販子,逮誰咬誰,都不帶挑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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