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蓮也同一時間撲了過來,扯著何垚的胳膊,「阿垚,你不要這樣。鐘樓裡面有專門看管我們的打手。你打不過他們……」
胖女人臉上浮現出一個譏諷的笑容,迎著何垚的目光,無比惡毒的說道:「你女人最知道那些男人有多強多厲害。他們可是一有時間就往她那裡鑽,走了以後她連床都下不來。你要是想知道,可以問問她啊。」
馬向雷將女人拎到一邊,依然在試圖阻止何垚,讓他不要衝動。
何垚只是反問道:「馬向雷,我問你。如果今天有個人,當著你的面這麼說你姐姐,你會告訴自己應該冷靜嗎?」
馬向雷一愣,擋在何垚面前的胳膊瞬間放下了。
然而何垚還沒走到胖女人面前,小院的門口就衝進來五六個強壯的男人。
那種身材讓人一看就會覺得不當打手可惜了的既視感。
卡蓮看到他們立刻開始止不住的瑟瑟發抖,整個人不受控制的蹲在地上,像一隻受到驚嚇把腦袋別進翅膀的鴕鳥。
只不過何垚這會兒顧不上安慰她,因為那些人已經朝著自己撲過來。
打頭的是一個膚色深邃滿臉橫肉的中年男人。
他手上拎著根長長的木棒,一邊朝何垚衝過來,一邊獰笑,「既然來了,就留下點什麼吧!」
何垚一邊閃身避讓,一邊連忙朝四下環顧。
看看有沒有趁手的能當武器或者能起到防禦作用的東西。
只不過對方來勢太快,何垚大腦中還來不及做出判斷,對方的棍子就已經甩了過來。
何垚飛快後退兩步,堪堪躲過這一記殺招。
摸過牆邊靠著的一把掃院子的大掃帚,抓在手裡跟橫肉男周旋起來。
男人的棍子被何垚手上掃帚的枝條纏住,非但沒能近他身,還被枝條上吸附的塵灰弄了一頭一臉。
幾次之後,男人頓時火起,沖自己身後持械卻沒有上前戰鬥的同伴們喊道:「你們都特碼死人嗎?今天不給他足夠的顏色看看,以後但凡有點姿色的就有樣學樣,勾搭漢子出逃。難道以後你們想從看門子的老娘兒們身上找快活?」
這話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同仇敵愾。
他們湧上來,七手八腳、你勒脖子我抱腿,以絕對的人數優勢,不多時就將何垚死死壓在地上。
自始至終,馬向雷都垂頭站立在一邊,不敢看何垚的方向。
何垚承認,自己心裡曾是期待著馬向雷能出手的。
他出手,這些歪瓜裂棗根本不在話下。
但是他沒有。
何垚卻無法指責他、埋怨他。
對馬向雷來說,自己是個外人。
但鐘樓里的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是掌握著他姐姐下落的知情者。
他可以隻身闖臘戍,跟他們玩命、讓自己涉險,卻不敢開罪這些宵小之徒。
何垚可以不怪他,只是仍然覺得這個世道有些草蛋。
滿臉橫肉的男人走到何垚身邊,抬腳踩住他的臉,「你不是挺狂嗎?你特碼繼續橫啊。我呸!」
卡蓮儘管身體仍在發抖,但看到何垚被他們控制被他們當眾羞辱,還是尖叫著沖了過來,試圖撞開男人,讓他的髒腳挪開。
然而人根本沒機會到近前,就被橫肉男一巴掌給扇翻在地,「給你臉了!」
不過他還是放開了何垚,轉而走向卡蓮。
伸出手扯住她的頭髮,就那麼拽著把她拖到了石桌旁。
橫肉男轉頭陰惻惻地看著何垚,「今天,給你開開眼。」
說完單手從卡蓮背後反剪住她的雙手,神色輕鬆的仿佛抓住只是一隻兔子的耳朵。
另一隻手粗暴又快速的將她的特敏拉起,然後對著半球放蕩的吹了一聲口哨。
卡蓮尖叫著,拼命掙扎中有幾次踢到了男人。
可能是看她的反抗過於激烈,也可能被踢到吃痛。男人竟毫不猶豫的拽著卡蓮的頭髮,將她的腦袋朝石桌上狠狠磕了上去。
卡蓮整個人立刻像一條冬眠的蛇,軟趴趴的順著桌子滑到地面上。
然而即便這樣,男人也沒有要放過她的打算。
他提著卡蓮讓她重新趴在石桌上,轉頭嘿嘿獰笑著看向何垚,「這就是在我們的地盤撒野的代價,你給我看好了……」
可能是看到眼前香.艷的一幕,那幾個摁住何垚的男人開始心猿意馬,手上的力道漸松。
甚至還有一個耐不住也跑向石桌,開始跟橫肉男一起上下其手。
何垚瞅准機會,卷著身體在地上打了個滾,捲起一片地表的塵土。
等那些人鬆手掩口鼻的時候,何垚整個人朝著正在解褲帶的橫肉男狠狠撞了過去。
倉促間的爆發力,似乎永遠差那麼一點。
橫肉男被撞的一個趔趄,但很快就穩住了身形。
「軟蛋才只敢欺負女人!今天要麼你弄死我、要麼我弄死你!來啊,崽種!」
何垚怒目圓瞪,舌尖死死抵住那顆斷牙。
「就你這小胳膊小腿,還不夠老子……」
橫肉男的話音還沒落,原本一直在挺屍的馬向雷,發出了一聲悲憤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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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人宛如摧枯拉朽的金剛下山,只一腳就把男人踹到了院牆上。
男人重重撞在牆上,發出一聲慘叫。
緊接著就要爬起來跟馬向雷拼命。
但馬向雷根本沒給他起身的機會,又是一腳狠狠將他跺回牆邊。
何垚趁這一點喘息的時間,伸手探過卡蓮的鼻息,然後將她的衣服整理得體。
然而橫肉男這種人最懂得揀著軟柿子捏。
馬向雷他打不過,但他覺得自己能再次逮住何垚,然後令其餘人投鼠忌器。
他毫不猶豫靈活的繞過馬向雷,一邊沖向還在照料卡蓮的何垚,一邊沖那幾個傻眼的同伴吼道:「你們他麼的倒是上啊!」
那幾人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朝馬向雷衝過去。
橫肉男衝過來的時候,何垚飛快閃避的同時,伸出腳將他絆倒在地。
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自己整個人的重量,重重壓在橫肉男的身上。
這一下暴擊,讓橫肉男發出一聲悶哼,整個人開始翻起白眼。
何垚抓住他的頭髮,在地上轉了一個又一個圈,將原本即將暈厥的橫肉男給生生疼醒,發出殺豬一樣的慘叫聲。
何垚像個從地獄裡爬出來的魔鬼,身染鮮血灰頭土臉。
他陰森森的沖橫肉男說道:「你應該慶幸,我不想你死得那麼痛快,要不然這會兒你早就死透了!」
死一點也不可怕。
肉體的疼痛也是暫時的。
何垚想要的,是讓他們生不如死,天天如行屍走肉提心弔膽的,不敢死去、更不敢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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