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博朋克：2075 17.再見

    在卡爾跑過這通道盡頭的拐角後，他所看到的是一個遍布各自機械器械的大庫房，看著挺像是一個製作罐頭的生產車間，而奧利弗和傑克已經在遠處找了個鋼鐵製造台當掩體，看見卡爾過來拼命得向他揮手示意過來。

    奧利弗手握著他的新星，而在他身旁的傑克則是握著本屬於奧利弗的銅斑蛇，兩個人都把槍口對準了卡爾身後的拐角，就等那漩渦幫的人探出頭來給她個迎頭痛擊，不過就算已經做好了準備，傑克和奧利弗還是不知道剛才卡爾遭遇到了什麼。

    「那傢伙有皮下護甲，我的萊克星頓對她沒用。」

    還隔著段距離，卡爾就大喊著向他們解釋了自己為什麼沒有解決掉背後那個漩渦幫的理由，而聽到了這個理由，傑克中氣十足得回應了。

    「我早說讓你換把槍了。」

    「現在正後悔著呢！」

    這會是真不聽人言吃虧在眼前了，銅斑蛇是擁有比萊克星頓更大的威力，但是在某些情況下，手槍是不可替代的，單純的精準並不能抹平威力的差距，今天卡爾也算是嘗到教訓了。

    卡爾跑向奧利弗和傑克沒幾步，他背後跑出的通道中就傳來了極為響亮的腳步聲，那名漩渦幫的人，已經追上來了。

    「靠，要不要這麼快，我都比她先跑兩秒！」

    意識到自己跑到奧利弗和傑克所在的地方還需要一段時間，卡爾也就直接放棄了和他們躲在同一個掩體中的打算，往四周一打量，很快就找到了一個足以躲藏的事物。

    那是一個堆滿了廢棄鋼鐵和器械的垃圾箱。

    自己，確實和垃圾很有緣！

    在魔頭從通道中竄出來的那一刻，她所看到的是閃身到兩米高垃圾箱後的卡爾背影，而正對著通道口的奧利弗和傑克也是在這一個瞬間同時開槍。

    銅斑蛇和新星交織組成的密集火力網卻不能讓此刻的魔頭退縮上半分，她直衝向了奧利弗這個仇人，硬是靠著自己的皮下護甲，從正面吃下了掃射過來的銅斑蛇還有新星的子彈。

    「 cabron(王八蛋)，這傢伙是不打算活了，她打算衝過來和我們同歸於盡，那槍是碾碎者，我們的掩體可能根本擋不住那槍的子彈。」

    看著子彈落在魔頭的身上，卻只能打進血肉中，而後就被牢牢得卡在了皮下護甲上的模樣，傑克暗罵一句，手上扣動的扳機卻不敢停，只希望能在這傢伙用霰彈槍逼近到足以撕裂他們的距離之前，先積少成多弄死她。

    「這傢伙的皮下護甲，比想像中的還要誇張，她到底花了多少錢，這是什麼最新型號嗎！」

    奧利弗也叫苦不迭，這漩渦幫的瘋子不要命也就算了，她還邊前沖邊抬起左手上的手槍盯著他開槍，他又不認識這傢伙，至於要這麼趕盡殺絕嗎，他沒惹她吧。

    動能武器所帶來的衝擊力落在皮下護甲之中，其附帶的衝擊力大多數都被皮下護甲所化解了，有些小部分的衝擊力雖然依舊會作用在魔頭的身上，但是這點阻礙根本不能減慢她的速度，只用了一秒不到，她就已經到達了霰彈槍最適合使用的距離。

    拋下已經打空子彈的手槍玉響，魔頭雙手抬起碾碎者動能霰彈槍對準了奧利弗和傑克，一秒過後，她將把他們的軀體連帶著掩體一起噴個粉碎。

    但是卡爾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他剛才躲到垃圾箱的掩體後，並不是為了逃避，而只是為了在那瞬間從魔頭的六隻義眼中消失罷了，那義眼覆蓋的範圍可不好躲。

    就是現在，就是這個魔頭的六隻義眼都對準前方，準備親眼看著自己的仇人被槍械打成碎塊的這一刻，爬上了垃圾箱的卡爾一躍下，向著魔頭飛撲了過去。

    魔頭的耳朵捕捉到了風聲，但是她手中抬起的武器已經難以調轉位置。

    一具成年男性的身體有多少重，卡爾自我估算，應該有七十千克，而這份重量加上自上而下的衝擊力撲向魔頭，就算魔頭的身體中有著沉重的皮下義體，其還是不可避免得被卡爾撲倒在地。

    但卡爾所能做到的，也就只有撲倒在地了。

    在他的手腳剛剛從身下的軀體感覺到了那屬於地面的衝擊感時，一隻握緊的拳頭已經迎上了卡爾的臉頰，只一拳，這裡面改裝有皮下護甲。在某種程度上如同套了層鋼鐵拳套一般的拳頭就把卡爾打得仰面而起，鼻血止不住得從破碎的鼻腔中流出。

    「滾開！」

    因為卡爾的大腿壓住了魔頭的另外一隻手，所以魔頭在剛才的一拳後接著又是用同一隻手打出了一拳，而吃到第二拳的卡爾已經快承受不住了，他的腦袋有如處在被敲擊著的大鐘中一般，意識都有些渙散了，可在這最後關頭，他還是成功找到了一線反抗的機會。

    奧利弗和傑克已經從掩體後沖了出來，他們為了避免誤傷已經拋下了槍，想要在肉體上幫助卡爾壓制這個漩渦幫的魔頭，而卡爾卻是已經再度握住了槍。

    身處於纏鬥中的就他和漩渦幫的人，他可不怕會誤傷誰。

    萊克星頓的槍聲再次響起，與此同時卡爾的臉上又是中了一拳，在這一拳頭下他的臉都快凹進去了，但是在那悽慘得打得奧利弗和傑克快要認不出來的面容上，卡爾卻是扯出了一抹笑容。

    他開槍了已經，並且成功命中了手指。

    靠著挨打的這幾拳，卡爾已經確定那皮下護甲最多只是覆蓋到了這漩渦幫的手背，她的手指上並沒有覆蓋皮下護甲，換句話來說就是，她的手指可以被子彈打碎。

    卡爾打碎的，並不是那即使少了幾根手指，毆打自己也依舊足夠有力的拳頭，他選擇的是這名漩渦幫被自己大腿壓在下面難以抽動的另外一隻手，而在那手掌上，握著對方即使倒地也不肯鬆開的碾碎者。

    手指在子彈中碎裂，在難以握住的槍械在下一刻就迎來了新的主人。

    「很高興認識妳，活潑的小姐。」

    沒有等魔頭再次揮拳，她那發著紅光的六隻義眼便鎖定到了一樣事物，那是碾碎者的龐大槍身。

    「下次有機會再見。」

    「p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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