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穿著唐朝古式長裙,前面結著大挽花的漂亮姑娘,在一個挽著髮髻,長像甜美的姑娘帶領下魚貫而出,對著三人行半腰禮。
放眼望去,一片紅雲,足足有九個。
於幽頓時被這陣仗給震住了。
他也算是進過不少高級場所的人了,就連紐約的皮埃爾大酒店都住過。
可是從來也沒有見過這種排場啊。
九個如花似玉的姑娘,穿著古代才有的衣服,雪白的香肩露出來,胸口低的幾乎兜不住**,對著你一字排開,含情脈脈地像古時候奴婢一樣敬禮,擱誰誰受得了。
「哈哈哈,怎麼樣?到了這裡,絕對是帝王級的享受,裡面還有更爽的。」丁天見怪不怪,不知道來了多少次,看到於幽有些震驚的樣子,得意地笑道。
「幽哥你可能剛來不習慣,時間長了就好,我們進去吧。」王大炮也跟著說道。
於幽輕輕咽了口吐沫,把眼神從這幾個女人身上移開,跟著丁天走了進去。
「天哥,你們來了,我已經安排好貴賓室,徐公子他們已經到了,就等天哥您了。」這時,一個長的精明強悍的小個子從閣樓裡面招呼著,看樣子像是丁天的手下。
「喬小灼,乾的不錯,天哥一會賞你。認識一下,這是你幽哥。」丁天讚賞地拍著小個子的肩膀,對於幽歪了歪頭。
「幽哥,總是聽天哥提起您,想不到今天一見,居然這麼年輕,嘖嘖嘖...可真是讓我們這些人,都沒了活頭了。」喬小灼眼皮非常活套,親熱地拉著於幽的手敘著。
於幽一邊回應,一邊驚嘆丁天的魅力驚人。
在機甲一師的時候,就知道這傢伙有極強的統率力,能聚人心,沒想到到了燕京,才看到了他真正的一面。
一舉一動,一言一行跟在他面前完全不同,處處都顯示出老大的氣勢。
這一點,於幽做不到。
他天生就不是個當老大的人。
跟著喬小灼,於幽走進了一間位於湖泊中心的房間,裡面地方十分寬敞,足足有近百個平方。
就像一間豪華的客廳,周圍都是木製帶著古樸氣息的家具,中間一張巨大的圓桌,已經坐了好幾十號人。
見到丁天進門,大都迎了起來。
這些人里,有老有少,老的看上去四五十歲的樣子,小的跟丁天差不多大。
每個人身後,都站著一個酥胸半露的美女。
坐在最上首的,是一個長的清瘦,但是眼晴卻特別有神的中年人,只有他在丁天進門之後,沒有站起來迎。
「小天,你終於到了。」中年人開口了,一副前輩的口氣。
「讓徐公子你久等了,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兄弟於幽,今天這場酒席,就是幫他接風洗塵的。」丁天臉上擠出一絲笑容,介紹道:「於幽,這位是名滿燕京的徐公子。」
介紹的同時,丁天的腦子裡,飛速地回想著徐公子的資料,於幽精神一動,完全接收。
這個徐公子比丁天大十二歲,今年三十二,是燕京另一個高官的子弟。
不過他可不僅僅只是這個身份,否則的話也不夠資格讓丁天請他來給於幽接風洗塵。
此人二十歲的時候,就突然破了五級基因大師,後來又擔任燕京市精察局副局長,前不久正式榮升局長,以他的年紀來說,簡直就是如日中天。
於幽知道這些資料,心裡瞭然,笑著跟他打了個招呼。
不過那徐公子似乎對於幽不以為然,只是微微點頭,連話都沒有回一句。
當然於幽并不在意這些,在他看來,這些在官場混的人,高傲一點也情有可原,畢竟環境決定了性格。
跟他又沒有什麼仇,自然不存在刻意針對。
但是落在丁天眼裡卻讓他極為不爽,臉色變了變,才又恢復笑容。
接著給於幽介紹其它人。
今天到場的這些人,可不是丁天的小弟,而是在整個燕京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物,不是貴族子弟,就是達官後人,可以說代表了整牙燕京兩成以上的上層人士。
這些人全部都是給丁天面子,過來迎接於幽的。
這一點,讓於幽極為感動。
丁天確實夠兄弟。
席間,於幽也借著高興,喝了點酒,喝完以後覺得頭有點暈暈沉沉的,又有了尿意,就藉故離開了房間,出來透透氣順便解釋一下個人問題。
誰知道剛剛出來,才走了幾步路,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嬌喝,接著是一陣怒意十足的虎嘯。
於幽有點昏沉的腦袋突然一驚,精神力迅速蔓延出去。
離他只有十幾米的距離,是另外一個房間。
裡面一個長的還算英俊,身上珠光寶氣,一雙眼晴邪氣十足的男人,正被一個女人推開。
一頭人高的老虎在女人身邊,虎視眈眈。
這個女人,背對著於幽,但是卻逃不過他的精神感知,是南宮月。
老虎自然不用說,是小花無疑了。
南宮月的臉色微紅,有些怒意,身體搖搖晃晃,指著那男人罵著:「魅瞳,你不要臉,居然敢在酒里下藥,你想幹什麼?」
「哈哈哈,我想幹什麼?南宮月,你不要誤會,我可是你的仰慕者,難得你給我這麼個機會請你吃飯,如果不深入探討一下人生,豈不是浪費大好良機?」叫做魅瞳的男人突然笑了起來,給人一種邪氣十足的感覺,指著小花罵道:「你最近回燕京,就對我不冷不熱,走到哪都帶著這頭老虎,你真以為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沒有關係,等我把生米煮成熟飯,誰愛撿我的破鞋誰撿,我魅瞳豈是小氣之人。」
「你敢!流氓,你找死,我是南宮家的寶貝,你要動我,你就死定了!」南宮月身體又晃了晃,手撐在小花背上,才沒有倒下去。
眼晴已經迷離起來,精神力像是被鎖死一樣,根本無法調動。
她心裡慌了起來。
十六年,她都沒有過害怕的感覺,都是別人害怕她,但是這一顆,她首次感覺到了無力。
魅瞳臉上的笑容更盛了,手一揮一道精神力在房間內布置下來,想要隔絕外界的聲音。
「南宮家?笑話,我跟你的事,可是你爸的意思,是你一直裝矜持。你跟我在一起,你爸不但不會怪我,反而會很樂意,不怕讓你知道,你爸可是有造反的打算呢,他不仰仗我的力量,怎麼可能對付丁撼坤的人。」他根本不怕有人偷聽。
今天到這裡來,他早就吩咐過了,任何人不要來房間打擾,以他的地位,以南宮月的名聲,凌煙閣的人不會違背。
但是他沒有想到,剛才南宮月的一聲輕叫,就已經引來了一個偷窺的人。
於幽的精神力,凝成了一把錐子,輕輕地鑽著魅瞳布下的精神力,神不知鬼不覺地偷聽著他說話。
「不可能,爸爸不可能看中你,你根本不值得我愛,放我離開,要不然我會讓小花把你強迫我的事情傳出去,你會受到無盡的追殺!」南宮月臉上顯露出害怕之色。
她不敢相信,這件事情裡面,居然還有他父親的影子。
造反,她無所謂。
但是要把她當做一件工具來利用,絕對不行。
小花身上的毛髮高高炸起,配合著南宮月的話,對魅瞳進行示威。
「告密?這頭老虎?哈哈哈……你別搞笑了,一頭基因獸而已,居然還能告密?就算我相信你,大不了我殺了它,一頭死虎有誰會在意?」魅瞳顛狂般地笑著,得意地看著即將神智不清的南宮月,眼裡一片yin褻之色。
話音剛落,他猛地出手,五手一握,抓向小花。
空氣被他這一爪,抓的像布一樣裂開,一股濃濃的死亡之氣從他的掌心漫延。
就像是從地獄裡探出來的鬼爪,上面沾滿了冤魂,整個房間的溫度,都下降低了五六度,讓苦苦支撐的南宮月,打了個冷顫。
他居然是想直接殺死小花,然後再對南宮月施暴。
「找死!」
門外的於幽,早已怒不可竭,本來還想再聽一些事情,誰想到這個魅瞳居然還敢生出殺心,簡直死上一萬次都不足惜。
精神力像大江大海一樣澎湃而出,毫無花巧地撞在魅瞳布下的精神力上。
啵。
就像石頭砸在雞蛋上,毫無阻礙地就直接破開。
然後他動了。
堪比中能機甲的身體,根本看不見任何影子,一閃,再出現,已經到了小花面前,手成刀掌,狠狠劈在魅瞳的爪上。
喀嚓!
骨裂的脆響聲,伴隨著魅瞳的慘叫蔓延。
於幽金剛石一樣的身體,配合中能機甲那樣的巨力,當世有誰敢以**硬擋?
瞬間,魅瞳整隻手臂,都被震的粉碎。
外面的皮肉還是好的,但是骨頭卻已經變成了齏粉。
於幽是故意的,任何打她妹妹和小花主意的人,都該死。
「哇嗚~~~」小花興奮地狂吼著。
這一刻,它聞到了無比熟悉的氣味,它看到了,哥哥來了。
可惜在人前它不能露出人語,只能用老虎的方式,來慶祝著。
南宮月朦朧之間,看到於幽的樣子,突然感覺心裡一松,整個人就倒在了小花背上。
「暈了?暈了也好。」於幽盯著倒地的魅瞳,眼中殺意四起:「你叫魅瞳是吧?告訴我你的身份,我再決定你是死還是活。」
「你是什麼人?敢在燕京打傷我,我要你死!」魅瞳疼的頭上大汗直冒,右臂已經胖的像柱子一樣,烏黑一片。
但是他的眼晴,卻閃爍出一片死氣。
突然,於幽感覺自己好像出現在另一個地方,到處都是死屍,血淋淋的身體往他撲來。
是幻像。
於幽冷哼一聲,直接識破,精神一震,面前的幻像跟琉璃碎裂一樣,片片消失。
什麼手段不好使,非要在他面前使用幻像,簡直就是找死,於幽的元神之力何其強大,只要被他識破,直接脫幻而出,立刻就會反嗜。
噗!
就在於幽脫出幻像的瞬間,魅瞳那一雙邪氣十足的眼晴,突然間爆炸了。
鮮血,混和著魅瞳慘不忍睹的叫聲,迴蕩在整個房間裡,傳到了遠方。
終於凌煙閣的人還是趕來了。
看到這一幕,差點沒有直接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