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腳走來 第15章 兄弟情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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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米聽玉躍進的講述最近到處拉人入股的事情不太順利，知道這個老五現在是經濟很困難時期，於是跟玉躍進說，我跟你嫂子欠你們的錢現在可以還給你，這樣就可以緩解一段時間了，我還有幾萬塊錢也給你們拿去先用著。

    玉躍進聽著有些不敢相信，他聽大羅由美說前幾天大哥跟玉米搞了一些礦石出來，知道他們撈到了一些，但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多。聽見玉米說可以幫一些，自然是喜不自勝。連忙問「真的」

    「嗯，我正打算這兩天把欠你們的錢還了呢」玉園說完去樓上玉來生和田么妹的房間搬出一個箱子，把錢取出來下樓遞給玉躍進。一共八萬，還你二萬八加利息共三萬，剩餘五萬就算借給你的「，在礦上是不能隨身帶太多的錢財的，一般都是發了工資就送家裡去了的。象玉米園他們可以暫時存放在玉來生他們這裡，等到一個月滿了後發工資的時候再一起帶回去。

    玉躍進看著玉米遞過來的錢，看了看玉米說」還我們的錢利息就免了，我們兄弟之間拆借就不算利息了。只是其他的錢，你就這樣給我了，跟嫂子說了沒有？「

    「錢的事我回去了跟你嫂子說一聲就是，我們兄弟之間幫忙，她會同意的」玉米解釋道。

    這時，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的玉來生說了一句話：「借的錢現在還給老五沒問題，其餘的還是像老五的話那樣，先跟敏子商量一下好點」

    玉躍進隨即從中拿了二萬八去，其餘的錢退還給了玉米，然後說道「我知道你為我好，也想幫我一把，錢雖然是你一個人掙的，但嫂子也有知情權，你要是跟她商量了，我才可以要。還有，你跟嫂子商量後算借還是入股都行」

    看玉躍進這麼說，雖然他知道田敏會同意的，但還是收回了錢「那我回去之後跟你嫂子商量下給你回復」

    玉來生因為有人來找就去了診所。過了一會玉米回礦上去了，田么妹也去了診所那邊去了，只剩下大羅由美一個人在家收拾。

    也不知過了多久，正在享受著玉園肉體和靈魂呵護的上元秀芳聽見玉園發出了似是被重擊又似是窒息前的低吼聲，然後玉園停止了呵護，上元秀芳滿面春光的睜開眼，回手抱著玉園的頭抬嘴在玉園的額頭親了一口，輕聲說「園，你真厲害」

    跟上元秀芳這些年，這句話每次都是來得那麼及時，玉園像是小孩到了父母的誇讚一樣，像是得到了老師的表揚一樣，心裡美滋滋地。

    隨著玉園的翻身躺著，上元秀芳很乖巧地枕在玉園的手臂，側臉含情脈脈地看著這些年讓她不知多少次享受幸福愛撫的男人那被太陽曬黑的臉。心裡像是灌了蜜似的甜甜地問「園，你在這裡陪我睡到下午再回去吧」

    「聽你的，媳婦兒「玉園摟一摟上元秀芳的頭說。

    「還知道是媳婦兒呢，也不多來陪我說說話」上元秀芳嬌嗔的說。

    「我這不是有空就來了嘛。來多了又怕別人看見不好」玉園說道。

    「待會兒回去玉米要是問起來你怎麼說」上元秀芳問道。

    「就用大羅由美說的那個理由，說是出門遇到一個熟人邀我去給看看鑽機的問題」玉園說道。

    「理由是不錯，但還是要多注意點，我可不想被你家的人罵」上元秀芳提醒似的說道。接著有些傷感的說道「真是天公不作美，哪怕你是個單身漢我們註定也只能這樣」

    「大羅由美知道我們事多嗎「玉園沒有接上元秀芳的話，而是問起一個他這些年的一個明知但又不肯定的問題。

    「她知道不多」上元秀芳肯定的說道。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大羅由美知道多少。

    」知道少比較好「玉園長吁了一聲。

    上元秀芳看著玉園，一隻手撫摸著玉園身體，似是取笑又似是自嘲似的說道」她還是認可你做她的後爸的，不然也不會替我們撒謊解圍呢「

    」你這個餵不飽的……「玉園輕罵了一聲，然後捏了捏上元秀芳的臉接著說道「你還是她嫂子呢」

    」不說笑了，園，前些天的礦石得了不少金子吧「上元秀芳臉上有些不自在的問道。

    」一人八萬多一點「玉園說。

    」這麼多「上元秀芳提高了一點噪音。然後親了玉園一口。

    」還可以一袋六十多克「玉園淡淡地說道。

    「園，老五最近礦上的事情不順利，要不你跟妹妹商量一下，這次的錢就支援給老五吧」上元秀芳輕聲說道，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玉園。

    」還妹妹呢，好像你是我老婆似的「玉園白上元秀芳一眼打趣的說道。

    」我不是你媳婦兒，你光著身子躺在我這裡幹嘛「上元秀芳生氣似的說道。一副不想再理玉園的樣子。

    」你是我的小老婆，要叫她姐姐才對」玉園親了上元秀芳一口，然後哄小孩似的說道。

    「我比她大……好吧，她是姐姐」上元秀芳好似下了很大決心似的說道。

    平心而論，上元秀芳是一個很要強的女人，可是在愛情面前卻顯得很委屈求全。她在這些年裡跟玉園的約會中從沒有主動要求玉園給她什麼。反而叫玉園對那個她不知怎麼面對的燕子好點。要他回去多呆幾天，給家裡那個女人多一點溫暖，有時候她還會悄悄陪著玉園去鎮上的集市幫忙挑選一些衣服之類的帶回去，製造一些小驚喜。每次玉園回去的前幾天來她就會拒絕玉園愛的呵護，哪怕她很想也會拒絕，還跟玉園說」留著回去好好疼疼姐姐」

    「回去跟姐姐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支援一下老五」上元秀芳又說一次，滿懷期待的看著玉園。

    玉園撫摸了一下她的臉，說：「我們準備明年在鎮上建房子，三層預計要12萬左右」

    「騙子，那個錢幾年前就準備好了呢」上元秀芳輕聲罵道。

    「那個錢是準備好了的沒錯，不過羅成想在南方那裡買房子，要四十來萬」玉園說道。

    上元秀芳感覺玉園有拒絕幫忙的意思，有些失落的說「那是不幫老五了咯」。

    「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錢有點不知道怎麼用好。開礦怕虧，建房子羅成反對」玉園嘆了口氣說道。

    「那你回去跟燕子好好商量一下怎麼用吧。要是支援老五的話只要這次的錢就行，畢竟怕虧，適當盡一下兄弟情義」上元秀芳說道。

    「好，聽媳婦兒的，回去跟你燕子姐姐商量一下」玉園打趣的說道。還在上元秀芳身上捏了捏。

    「一天沒個正形」上元秀芳握拳輕輕在玉園身上錘了錘。

    兩人不再說話。玉園一會兒打著呼嚕進入夢鄉，上元秀芳則一直躺在玉園旁邊時而閉眼假寐，時而看著熟睡的玉園的身體。聞著玉園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她感到無比的滿足。

    下午，玉園醒來，見上元秀芳像看寶貝似的看著他，問道「你沒睡？」

    「嗯，怕你跑了，看著你睡」上元秀芳一本正經的說。

    「我要去礦上了」玉園起床穿衣服。上元秀芳裸身摟著忙著穿衣服的玉園，撫摸了好一會，最後才依依不捨的放手。玉園走後，上元秀芳才穿好衣服從堂屋到右邊屋裡來。

    話說玉米回到礦上，看玉園不在，就打來水洗了把臉，身上擦了擦，然後就倒床上睡了。也不知過了多久，模模糊糊聽到外面有人說話，不知是誰在說話。反正很吵似的。他感覺有些困，就沒有理會，繼續躺著。過了好一會，外面好像機器也沒聽到動靜了。平這裡很吵的，今天突然這麼一靜，玉米反而有些不適應了。他很快清醒了。

    機器雖然停了但是說話的聲音還是時斷時繼時續的傳來，好像是說到塌方了之類的，又好像有人沒有出來，反正外面很熱鬧。

    聽見有人提到塌方，玉米一下子就沒了睡意。塌方可是開礦最不願出現的事情。騰地一下子就坐起來了，套上衣服，拖著鞋就出來了。

    出門來只見管事的和幾個工人在那裡把從礦洞裡的石頭一車一車的往軌道邊倒，倒完後工人又把車推進礦洞裡去了。粉碎機那裡已經停機了。礦石在鐵軌邊堆得跟小山似的。

    玉米走過去問「粉碎機停了，是不是溫度高了歇息一會再開」

    「裡面洞子跨了好大一片，前面進去的兩個人也沒出來，喊也沒人回應。不知道是生是死，叫粉碎的人進去幫忙把跨踢的那一片挖通」管事的老唐說。

    「是哪個位置，裡面蹋得我嗎？」玉米問道。

    「三號岔洞進去一百米轉彎的地方，洞子給堵住了，看不到裡面的情況」老唐說道。他很怕這樣的事情出現，這會讓他有可能丟掉這個飯碗的。

    「那我進去看一下吧」玉米說道。

    「好吧，進去注意安全」老唐只能如此說。

    玉米知道這個時候人命關天，別人都進去搶挖去了，他也不能不去看看。待他穿上礦靴，帶著礦燈（雖然平時幾乎不用的，但這個是進礦洞必不可少的裝備），戴上安全帽經過二十多分鐘來到這個行程一千二百多米長深三百多米的地下蹋方處時，只見幾個工人在這裡喊得喊，挖的挖。當他們看到玉米的時候，有人笑著問你怎麼得來滴。

    玉米自然是說了個官方的理由，說什麼有事來幫忙。實際他只是來看看情況的，怕出現二次塌方而已。這種搬礦石的活他才不會做呢，再說這麼多人在一處根本就容不下。

    玉米走到蹋方的最接近位置，用礦燈四處打燈仔細看了看，感覺這個位置跨得很是讓人看不透。落口齊整，沒有一絲的拉扯後的犬交錯的斷痕還有就是下方是挨著洞頂的半米高是比較結實的成塊的礦石，再上方就是稀碎的礦石，像是從破碎機里出來的石頭一樣。這就讓人很不理解了。說這個是其它礦洞的回填方吧，看起來不像。

    玉米冒著時不時有碎石從上方掉下來的風險查看了一回，然後拿了幾塊最上方的礦石走了。臨走前那幾個搶險的工人問看出是怎麼回事沒。玉米只是說很古怪，以前沒有遇到過這種奇怪的事情。

    出來後，玉米把剛才從蹋方處拿出來的礦石仔細看了又看。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回到住處，躺在床上，腦袋裡一直在想這個奇怪塌方。雖然可以認定為結構不穩定導致，可是這個地方為什麼上下層的結構會有如此大的差異呢。這是玉米想不通的地方。

    閒著沒事，玉米找來鐵筒，然後把剛才拿出來的礦石帶到下方百多米的溪溝邊給舂碎，然後倒在臉盆里用水洗了一下，在一塊很小的碎礦石上看到一粒明金。把這塊小礦石拿出來，然洗掉粗一些的礦沙，只留下一層細的礦沙，放眼看去，只見盆底有幾顆細小的明金。由此，玉米認為，這次的塌方，雖然有可能需要賠一些錢，但是這個原本沒有發現的礦脈分支出現，會給金礦帶來很大一筆進項。估計在大家搶險的時候從裡面偷走一些礦石的可能很小，說實話，這時要偷礦有點與虎謀皮的感覺。

    金礦開採中遇到下行的礦脈相對好開採一些，要是遇到上行的礦脈就是一項十分難做的工程。這個分支礦脈從目前的情形來看就是一條上行的礦脈，意味著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在這條礦脈上打鑽是十分考驗智慧的工作。

    關於怎麼去打鑽，現在還不是玉米考慮的事情，主要是這次蹋方出來的礦石如何能運出一些來才是他最費腦力的事情。這個礦石雖然表面看起來不出眾，一般人會認為是沒有用的廢礦，但只要有人測試一下，立馬就會爆出驚天大雷來。剛剛一號主線礦洞才紅，現在三號岔洞又紅了，這是要發財到姥姥家的節奏啊。

    從溪邊回來，玉米邊走邊策劃運礦石的事情，頭髮都差點薅禿了也沒找到好的方案來。到前面路邊一塊石頭上坐下來休息著。正想著，聽見大哥玉園叫著他的名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