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腳走來 第25章 玉米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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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如義和那麗蓮回房間去說悄悄話去了。田敏在樓下等著玉米的回來。可是等到半夜十二點還沒有見到玉米的歸來。於是上樓來叫玉如義，說爸爸這個時候還沒有回來，不會出什麼事吧。

    玉如義也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那我們去找找吧」

    於是一家人半夜三更去了魚塘，去了田地邊，去了他經常去的那些地方找了個遍，都沒有見到人影。最後沒有辦法，只好回去睡覺了。

    天亮後，吃早飯的時候，才見玉米從外面回來。田敏迎上去前看後看，左看右看，把玉米渾身都看了個遍，沒有看出一點問題出來。直把旁邊那麗蓮看得捧著嘴偷笑。

    「昨晚去哪裡了，怎麼這個時候才回來」田敏問。

    「我出去走走，走著走著去了老屋，後來手電沒電了，就在哪裡沒回來」這個理由還可以，能騙很多人，但騙不了田敏。她知道昨晚出事了，但這個事出的有點讓她不好說。

    「吃飯吧」田敏一聲令，大家圍坐在一起，飯後玉如義和那麗蓮去了大伯母家送東西去了。

    今天玉米要去金礦，田敏對他還是相當上心的，飯後拉著玉米來到房間，玉米明白了田敏意思，他只好向田敏坦白昨晚在誰家過夜了，玉米道「我們沒有做別的事，只是說說話，她心情很不好，我只是安慰一下而已」

    「安慰，我現在也需要」田敏笑著說。

    「我最近有點虛」玉米說。

    「玉米，你們什麼關係，你說我會相信嗎，我也不為難你，我只想知道她昨天為什麼打你」田敏說道。

    「沒有什麼，只是親了她一口」玉米說道。

    「一句真話都沒有的男人，枉我這些年對你的信任」田敏白了一眼玉米說道。

    「真的，沒有什麼的」玉米說道。

    「好吧，我信你，以後想說的時候再說吧，我不會怎麼樣的，只是以後不要讓我擔心就好了，昨晚半夜我跟小義他們到魚塘那邊找你」田敏說道。

    「你對我真好」玉米親了一口田敏說。

    「別整這些沒用的，來點實際的」田敏格格一笑。其實她知道玉米是不可能給她實際的了，她只是逗弄一下而已。最後是跟玉米擁抱親吻了很久才幫玉米收拾行李。

    送別了玉米，田敏心裡還是空落落的，自己的男人又要一個月甚至更長時間才能回來，能不空落落嗎，雖然現在那懷仁什麼時候來都沒人說什麼，可是畢竟玉米才是讓她有十月懷胎之痛的男人，這是別人沒法比的。她現在擁有的男人是這個村子同齡人中沒人能比的，雖然有些人的學歷高點，但收入是難以望其項背的，這是她自己為之自豪的，這也是她一直不希望有人能染指她的男人的。唯獨那麼一個人她不能說什麼，而且也不會說。

    鎖門後，她去了六嬸家。大中午的，六嬸在家。

    「姑姑，在家呢」田敏說著邁步進入屋裡，來到六嬸旁邊坐下。

    「田敏，你來了，有事？」邊給田敏倒茶邊問。心裡發虛，但又不好說話。

    「姑姑，你自己喝就可以了。我來你這裡跟自己家一樣的，我想喝自己倒就是了」話雖這麼說，但還是雙手接過了田六妹遞上來的茶水。

    田敏沒有回答田六妹的話，使六嬸心裡產生了極大的壓力。但又不知道怎麼說，眼睛也有些躲閃。

    田敏看了一眼說道」姑姑，我沒有事就不能來了嗎，我們倆在一起說說悄悄話也是可以的「

    」恩，是的，你來了，玉米在家沒看見你到時候會找你的「田六妹試試探著問。

    」去礦上了，剛送走我就到你這裡來了，昨天看你心情不好，我來看看你「田敏說道。田敏話給了田六妹一個大大的安慰。

    」他什麼時候回來，要很久吧「田六妹問道。

    」中秋前回來「田敏回答。

    」男人也挺難的，要去外面掙錢家裡才有錢用「田六妹說道。

    」是啊，有時候想如果他不出去掙錢，在家能掙就好了，可是家裡沒有掙錢的門道「田敏說道。

    」他們這一出去，我們女人也難，在家沒個男人重點東西搬不動，壞了什麼東西沒人修「田六妹說道。

    」沒個男人在家確實難啊，他每次一去很久，有時候晚上睡不著覺「田敏看著田六妹說道。接著又說道：」我們女人也挺難的「田敏拉著田六妹的手很長時間沒有再說話，只是看著她。看得六妹眼睛看向了別處。

    「我們女人確實也難的，生來就要面對命運的安排，總想著好的，可是最後卻總是得到最差的」田六妹突然說道。

    」姑姑，你們現在也沒什麼事情了，以後多來我家玩。田敏說道。

    「好，我會去的」田六妹說道。

    玉如義跟那麗蓮一起在大伯母孫良燕這裡待了很久，孫良燕的孫子特別喜歡跟那麗蓮玩。那麗蓮逗著小孩子，都忘記了去溪溝邊摘野果子的事了。要不是因為大伯母要給孫子餵吃的，她還會再玩一會兒的。

    從大伯母家出來，走在路上，依偎著玉如義，那麗蓮說「堂哥的孩子真可愛」。

    「要不我們生個？」玉如義拍了拍那麗蓮的屁股逗趣的說。

    「誰跟你生啊，八字還沒有一撇呢」那麗蓮白的玉如義一眼。

    「可是那麼可愛的小孩自己要是有一個的話不就可以天天陪著玩了嗎，我也是為你好呢」玉如義說道。

    「也是哦」那麗蓮想想小孩的胖胖小手，不太會走路的樣子，滿眼裡都是星星。

    「是吧，到時候你在家隨時隨地拉著小手搖晃，簡直不要太美好」玉如義更進一步的說道。

    「我要，我們要一個」那麗蓮抱著玉如義不停的跳著，叫著。差點一把將玉如義推倒在旁邊稻田裡。

    這個季節，是是一年中最熱的季節。所謂七月流火，不是蓋的，只要是在外面被太陽照一下就會頭暈目眩，如果時間稍長一點，都會擔心會被蒸乾。

    玉如義跟那麗蓮回到家後，在樓下房間吹電扇，那麗蓮打開電視看電視，玉如義則是拿著那本《傷寒雜病論》看了起來。

    瞧見玉如義又在看中醫書，拿著一個從家裡帶來的布小狗砸了玉如義一下「呆子，只知道看書」

    玉如義把小狗拿到手上敲了那麗蓮一下一本正經的回道」我這書可不是一般的書「

    「又騙我，不理你了」那麗蓮轉身看電視去了。

    玉如義湊上前在那麗蓮耳邊輕聲說道「我看的書可厲害了，能前知三十年，後知三十年，上知天命，下知福壽……」

    還沒待玉如義說完，那麗蓮給玉如義耳朵捏著牽到面前嘴對嘴來了一口說「是不是這個也知道呀」說完還咯咯的笑了起來。

    「那是當然」玉如義說完，然後一個熊抱過去吻在了一起。

    書自然是沒法看了，只能一起看電視了，看著電視裡的恩愛，時不時跟著情節來吻一下。後面的時間裡玉如義就是那麗蓮的人形枕頭和靠墊。

    本來說是一起去老屋地那邊打棗吃的，結果就這麼被一個電視劇給纏在家裡了，不過也沒有虧，那麗蓮的香味和柔軟給了玉如義一個夢一般的感覺。以前看著爸媽幹活回來休息的時候媽媽枕在爸爸的身上的樣子時候，他不知道那是一個什麼樣的感覺，於是許下一個願望，希望將來自己也能讓一個女人在自己懷裡躺著。想試試被女人枕著是什麼樣的感覺。現在經常被那麗蓮枕著，還真別說，這感覺是快樂，是幸福，是滿足，是價值。

    玉如義想的事情得到了，但他心裡卻有一個遺憾，他心裡很矛盾，支持媽媽跟那懷仁的事情到底是對是錯，從常理來說是錯的，大錯，可是從私人感情來說，他看不得媽媽為一個男人流淚，他不想她傷心。他現在也開始明白了外面那些被別人傳得滿天飛的狗血事情是為什麼了，不就是一個情字和一個現實生活的艱難嗎。那些守活寡的女人真可憐，他們的男人幾個月甚至一年才回家一次，家裡的一切都是女人在操勞著，遇到一點事情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她們中有些藏得深不被別人發現，有些太過明顯被別人到處傳，說得比什麼都下賤，難道這些被傳得一無是處的女人真的下賤嗎。這些不留口德的人呀，往往不留口德的女人中很多做的事情比被說得沒臉見人的女人更狗血，只是沒人敢說她們而已，她們成群把控風向，所以往往那些被她們說的女人才是最可憐的人。

    下午，還是玉如義跟那麗蓮一起去了魚塘那邊了，以前只有玉如義一個人的時候，家裡還想著養牛羊來肥塘用於養魚，可現在有了那麗蓮，讓他們小兩口在家放牛羊已不是長久之計，所以，這個牛羊處理的問題也搬上了日程。只是現在還沒有一個好的方案而已。

    玉如義想著等到明年住在鎮上的時候做點別的什麼事，這邊的魚塘看看給誰養著，到過年的時候分成，這個方案是一個不錯的方案，只是不知道找誰比較合適。現在農村的人年輕一代全都去了南方城市掙錢養家餬口了，而老一輩的人又在拼命的掙錢，這個魚塘就目前情況來看，一年的收益並不怎麼樣，所以在找人的時候就有點難做了。

    「這是個失敗的投資」玉如義坐在大石頭上嘆了一口氣。旁邊是那麗蓮依偎著他。這個魚塘花了上萬塊才建起來的，結果一年不到玉如義就已經厭煩了，而且是因為看不到收益。或者說是收益有限。周期太長，讓玉如義有些不太喜歡吧。當然，更多的是因為隨著去鎮上住，村里這個魚塘就成了他們的負擔。處理方法要麼拋荒，要麼給別人養著。

    二十多年後，他也許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投資，那時候釣魚興起，是眾多釣友們的好去處，畢竟是二十多年後的事情，誰預計的到呢。當然，二十多年後的玉如義也會感慨社會的變化太快，難以跟上節奏。那時候再回到鎮上，發現鎮上已經生意冷清了，跟不上縣城的發展了。這是後話。

    來到一株李子樹下，那麗蓮看著樹上那紅亮的李子叫喊著要吃。不小心踢到一根帶葉子的小樹枝，被輕彈了一下小腿，以為是蛇還是什麼東西呢，嚇得那麗蓮一聲尖叫連跳帶跑的往旁邊竄了好幾米遠。她這一套動作逗得玉如義差點笑岔氣，捂著胸好一會還在喘氣。那麗蓮自然是不會服氣的，來到身邊踩了玉如義一腳，疼得玉如義嗞牙咧嘴好一會。

    過了一會兒，玉如義在那麗蓮對李子的欲望眼神里讀到了今天這李子吃不到，回去定會吃人的信息，玉如義從飼料屋那裡搬來梯子爬上樹，摘下幾顆李子扔給那麗蓮。然後再用小袋子摘一些大個兒的成熟的李子準備帶回家。那麗蓮開心地吃了兩顆李子，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伴隨著夕陽的餘熱和紅霞撒潑，整個長溝村都是人間仙境般的美麗，山林的樹梢披著金光泛著紅毫，溪溝水流波光蕩漾出絕世魚紋斑，吹口哨的玉如義，信步在前，那麗蓮在後面叫著等等，走不動了，休息一會兒再走，可是玉如義似是沒有聽見一樣的走著。突然，聽不見後面的聲音了，轉身只見那個走不動的女孩跑去溪溝里翻石抓螃蟹去了。

    看著這樣的情形，玉如義只好出轉身回來，問道「我走不動路的老婆哪裡去了」

    「嘩啦」迎接他的不是話語回答，是潑撒過來的水，潑得玉如義從頭到胸前全是水，接著就是那麗蓮哈哈笑著要跑。玉如義反應過來了，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可以勝之不武且讓那麗蓮求饒的機會，於是追過去一頓猛潑，直把那麗蓮潑得連連求饒。

    當兩個全身濕漉漉回到家的時候，田敏以為他們是掉進魚塘了呢，忙招呼他們去洗澡，叫他們以後小心點，不要掉塘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