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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韓玲秀那邊回來,玉米了從金礦回來了,當他聽說橋頭村有三百畝出租,驚得嘴都合不攏了,這可是一大筆錢的事呢。
「這麼多」玉米說。跟田敏親熱後說起租地的事,覺得這事非同小可,就拉著田敏來找玉如義了解,看了一下統計表,玉米嚇了一跳。
「只是統計了一下,到時候租多少再看」田敏說。
那麗蓮在臥室沒有出來。這租地的事情,她只能聽著,不能參與,雖然沒把她當外人,可是畢竟還沒有結婚。還有她對這個不太上心,有時候玉如義說起來,她也只是問一下。
「話都說出去了,租這家不租那家的,沒有一個正當理由是會招人恨的,除非全都不租,不然就得全部租下來」玉米說。玉米對農村這個環境還是比較了解的,農村的關係錯綜複雜,像這種當初說了越多越好,要租的時候卻不租了,就會招人恨,以後就會被人惦記上。
「那只有不租了,說老闆在別處找到租金便宜且交通更方便的地了」玉如義坐在圍爐邊剝著糯米粑粑上面的粽葉。
「騎虎難下了」玉米嘆了一口氣,現在他也想擴大規模,可是一旦規模超過了自己的能力範圍,就會有些犯怵。
「爸,這個確這有點多,那我們怎麼辦,是租還是不租了」玉如義知道自己這是給闖禍了,他也不是很清楚現在家裡有多少錢,那都是他爸冒著生命危險掙來的錢,全部投進去之後弄不好賠了,就會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這黨參的價格也不穩定,種植技術是沒有什麼問題,但是一次性投入那麼多有點吃不消,還有就是過年後我要跟著那懷仁一起去做建築公司的,那裡面也要投入一些錢的」玉米有些無可奈何的說,他覺得這次玉如義是玩大了,玩脫了,有點不受控制了。
「懷仁的建築公司前期要投多少?」田敏問。
「看占股多少,懷仁他們兄弟姐妹要占大頭,剩餘的部分我們可以投一點,不過就百分之十所需要的資金也不是一個小數目」玉米說。
「多少?」田敏問。
「五十萬」玉米說。
「我們有那麼多錢嗎?」田敏問。她心裡也沒底了,沒想到這做工程是一個花錢如流水的。
「展現實力而已,沒有辦法,現在想做事,沒有實力,根本就做不了,省城個別的建設集團也在往下面市和縣城鑽呢,我們作為本縣的公司,想要撈到好處並不容易,但也不是不可以,自己開發樓盤還是可以的,只是有點要走關係多少可以賺一點」玉米說。
「那我們不入股行嗎?」田敏問。
「箭都在弦上了,不發都不行了,這媳婦還沒有進門呢」玉米嘆了一口氣說。
「好吧,你看著辦吧」田敏有些腦子轉不過來的說。人家女兒給你做媳婦,這事雖然是你情我願的,但是不幫還真不行,人家雖然沒有逼著你投資,如果你不多少意思一下還真不行,就是有點無趣了。雖然很多親家扯皮,到了法庭見面的地步,但有時候你還是得主動點往上湊,給人家一些好處才行。
「這樣的話,那黨參還是不種了吧,畢竟公司的事大,爸,你看呢」玉如義說。他很看得開,現在家裡並沒有多少錢,而這些錢都是爸一個人冒著生命危險賺來的,現在要支持那懷仁的公司,就不能不放棄一些別的事情了。
「還是種吧,險了給懷仁公司的錢之外,還余有二十來萬,可以用來種藥材,我們也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是不,那個公司周期雖然不長,但還是有點長的,就算我在公司去做一些事情,也只能領一些工資而已,那樣的話,我們的開支就會大於收入,不利於發展」玉米說。
「全投進入,我們就沒錢了」田敏覺得太冒險了,這樣會讓生活容易陷入困境的。
「不要緊,目前我們在躍進的礦上有十二萬塊,這雖然不一定回本,但還算是有盼頭的,種黨參的地只租成片的,不成片的不租,這是前提,我想那些村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玉米說。
「躍進那裡不是八萬嗎」田敏問。
「哦,我上次在那邊又給加了兩萬」玉米說。
「這樣啊。那我們在有礦上占了多少」田敏有些摸不著情況。
「二十個點」玉米回答說。
「不多啊」田敏說,感覺二十個點有點少。
「很多啦,躍進自己也只有六十個點呢,大哥有十七個點呢,其他們有些人看著要虧,就退了股,我給補進去了,現在礦基本是我們兄弟的了,然後就是大羅由美的姐姐占了一點」玉米說。
「那要是虧了呢」田敏問。
「到時候再看吧,下面399礦洞是在二百五十米處開始紅的,我們這個礦洞跟他們是同一脈線,雖然不一定多紅,不過應該也不會差太遠的,現在已經到了二百三十米了,就算在二百五十處紅不了的話,三百米應該會紅起來吧,實在紅不了,那就只能認栽了「玉米說。他心裡也沒有底,金礦這個東西在同一礦脈,不一定會在同一位置紅的,就拿他上班的這個礦洞時不時的紅一陣,而在同一礦脈的上下幾個洞就沒有那麼幸運了,有一個礦洞從開始到現在五年都沒有紅過,只是能保班的過著,有時候還會虧一點點,而另一個礦洞從開採到現在六年時間易主好幾次了,一直是虧損狀態,神仙難斷寸玉,這金礦也是一樣的難斷,弄不好就會虧的家底都虧沒了。
」但願能好起來,這次大羅由美來,聽著她挺擔心躍進的「田敏說。
」種黨參的事,到時候沒有錢了,看看能不能從大哥那裡借點「玉米說。
」可以讓他占一股也可以的「玉如義說。
」暫時我們還沒有到需要借錢的時候,這個到時候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們自己跟大哥和大嫂問問看吧「玉米說。
「好了,快十點了,天不早了,回去睡覺吧」,田敏說著拉著從玉如義跟那麗蓮的書房離開。
早上起床後,玉米帶著玉如義去了上次送拖拉機來的張向明家裡。
「向明哥,在家啊」玉米說著遞上一支煙。
「玉米老弟,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呀」張向明問著接過了煙,然後湊近跟玉米一起點著了煙。
「昨天回來的,好久沒有見到你,來你這裡坐坐」玉米笑著說。順著張向明的引導坐在圍爐邊,把手伸進爐被裡暖一下。
「剛好我這爐火挺旺的,要不我們哥倆一起喝一個」張向明在玉米旁邊坐下,也把手伸進爐被裡暖著。
「不了,我還有事呢,上次我親家在你這裡定的拖拉機還有多少錢沒結清?」玉米問。
「三千五」張向明直接說出來。然後對著後面喊「七妹,加個菜,玉米來了,我跟他喝一杯」。
「不了,老哥,我真有事呢」玉米真有些急,家離張向明家也就三百米不到,離家這樣近,自己家不吃,跑到這裡吃,不就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玉米掏出錢來點完數遞給張向明,看著玉米把錢都拿出來了,張向明說」這麼急,吃了飯再劃賬嘛,你這人這麼實在,不過我們說好了啊,錢給了,飯還是要吃的,不說給個面子,就我們哥倆好久沒在一起吃過飯了,陪著喝一杯清酒也行,是吧「。玉米點頭。張向明從包里取出當時的賬單,給劃了一下賬。
「來了就別走了,飯都熟了,只加一個菜,幾分鐘的事情」張向明邊收錢邊說著去後廚跟叫七妹的交待去了。
「老哥,真的不用了」玉米大聲對後面說。
這時從樓上下來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長得豐滿如玉,胸挺如高山,哪怕是大冬天的穿著很厚的衣服還能從毛衣被撐起來的高度足以讓人咽口水,頭了綁在後面,臉橢圓如潤玉,瑩亮透紅,打著哈欠下來。看見圍爐而坐的玉米父子,一臉不可思議的問「玉如義,你怎麼來了」。眼睛會說話,感覺是遇到了什麼新鮮事似的。女孩叫張慧。
「他怎麼就不能來了」還沒待玉如義回答,張向明的話從後面傳了過來,人也很快到爐邊了。
「爸,我不是那意思,我跟他同學呢,好久沒見」女孩說完呵呵笑著搓搓手,這個動作給玉如義整得有點不敢看,這可是張慧的標準動作,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張慧這個動作代表要打人的,而且是男孩惹到她了。
「哦,以前沒聽你說起呢」張向明說。
「以前也沒機會嘛,我跟玉如義同班三年呢,我們的感情很好的,是吧,玉如義」張慧話跑偏了,好像跟玉如義關係很好似的,還感情呢,這話感覺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似的。張向明聽著怎麼就覺得好像是自家的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呢,轉頭看向玉如義,有點不太友好的眼色。
「那個張慧,我們同學的關係確實很好的,你這是剛回來嗎」玉如義忙問。
「別提啦,前段時間我不是去了一家廠里上班嘛,上了幾個月,哎,一言難盡」張慧嘆了一口氣揉了揉肩說,挨著玉如義坐下來把手伸進了爐被裡面暖著。
「能掙錢就行」玉如義說。
「又累又不掙錢,簡直了」張慧看著玉如義說。然後伸手要摸玉如義的臉,整得玉如義忙躲閃,玉米也不想看年輕人的,張向明是一臉的無奈,想說吧,自家的女兒,不說吧,這太丟人了。
「吃飯啦」張向明的老婆在裡面叫著,然後端菜出來,張向明趕緊把放菜的桌面級擺在爐架之上。然後對張慧說「小慧,想吃早餐嗎」。
「肯定的啦,這不玉如義來了嘛,陪我的老同學嘛」然後站起來拍了拍玉如義的後背洗漱去了。
「玉米老弟,來了我們這裡跟自己家一樣的,隨便就是」張向明客氣的說著話,還給拿酒來倒上。
「老哥,太客氣啦,我嘛只是來給上一次的拖拉機的錢結一下,就在這裡吃一頓飯,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啦」玉米客氣的說。
「那有什麼的,就沖你這信用,我就該請你吃飯,再說你兒子跟女兒還是同學呢」,然後對玉如義說「如義啊,到同學家里了不要客氣哈」。
「如義,你呢,畢業後一進直在家嗎」張向明跟玉米邊喝酒邊聊,這邊張慧挨著玉如義坐下來邊吃邊問。
「是啊,那個冬瓜呢」玉如義問。玉如義問的那個女孩叫冬茹,說是冬瓜,實際也有一米六多點,也不胖,只是姓冬,就被別人叫成了冬瓜了。高中三年纏著玉如義,經常給玉如義寫情書,玉如義每次收到後雖然看了,但沒有回信,不過那女孩挺有毅力的,情書一寫就是三年,剛開始不敢親自給玉如義,就叫張慧給,後來寫得多了,見玉如義沒有反應,她也就膽子大了起來,寫好情書後親自交給玉如義了,有幾次還趁玉如義不注意親了一口。後來就更膽大了,趁不注意來一個擁抱,給玉如義整得有點不太好。他本來只是覺得拒絕一個女孩會讓女孩難堪,沒想到最後發展到了被擁抱的地步,還好只是偷偷的。可能是情書寫得我的原因吧,冬茹雖然其他科目學習成績不怎麼樣,寫作卻是全班最好的一個,特別擅長敘事、抒情,每次作文都是受到老師表揚的那個學生。
「別提了,她一畢業就結婚了,聽說孩子都有了」張慧說。好像結婚的不是自己有些氣惱似的。
「啊」玉如義有些感到不可思議,這可是高中三年一直纏著自己的女孩,雖然沒有回信給她,沒有表態,可是人家確實是一個好女孩。只是當時的他不知為什麼就是對冬茹沒感覺,當聽說她結婚了,心裡不免有些失落,畢竟是一段最美好的回憶,也是那個女孩最酸楚的往事,如果當年自己假意答應一下也好吧,至少不會給人留下一個遺憾吧。
「莫非你喜歡她」張慧是膽大的,什麼話都能說,管他爸媽坐在桌邊呢,自己想要知道的事絕不留著明天再去問。
「沒有,只是有些話沒有當面說清楚,挺遺憾的,她人很好」玉如義說。
「過去了,就算了」張慧說。
……
「來,老弟,走一個,你酒量行的,別躲躲閃閃的,今天你來我這裡喝酒,老哥我高興」張向明舉起杯子就喝了一口。
「老哥,你還是當年那樣的能喝,我可不行啦」玉米說著也喝了一口,然後夾菜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