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是那個騎天馬追他的傢伙上門來告狀,加油添醋的那種,不管有沒有傷到,帶一大圈人上門吵吵鬧鬧,事件自然會顯得很大。
那個傢伙必定是有些身份的人。
回頭得找他····理論理論。
「有沒有傷人本就是不好界定的事,他自己摔倒也能訛到別人身上去,不能僅憑一面之詞隨意判定。
非說貧道有沒有傷人,不知道。
駕馭天馬的人從天馬上摔下去,他自己的責任應該更大,沒有風險意識騎什麼天馬?
就算有,也並非無故。
當時,在下亮出了本宗弟子的身份,那人還要亮劍格殺在下,足見那人絲毫不把本宗放在眼裡。在下也僅僅只是把他從天馬上擊落,小懲大誡,算是揚本宗威名之舉,並未有辱宗門名聲。
遇上這樣的事,不予反擊,才是有辱宗門名聲吧?
本宗弟子穿著這身法袍出門,代表的就是宗門臉面,誰敢不敬,理當懲治。
至於誰是誰非,可以當面對質,在下無懼無愧。」
一番話說的有理有據,頗為坦然,無懼當面對質。
無懼當面對質的人,自然有底氣。
在場不少仙人紛紛點頭,認為他說的有道理。
本宗弟子出門在外,豈容他人隨便喊打喊殺。
這是對宗門弟子的一種保護,免得胡亂受人欺壓、羞辱。
門下弟子做錯了什麼,可以上門來哭訴,宗門有這麼多條門規在,自會酌情裁決,對著這身衣服亮劍,就是對東仙宗不敬,就是對方不對。
你都不敬東仙宗,東仙宗憑什麼給你臉面?
這種事吧,若是普通弟子在外面胡亂惹事,自然是鐵面無私,嚴肅懲處。若是有些人脈的人惹了事,各種關係一運作,有過也能變成有功。
周某人在東初宗已經是頂級高人了,在整個東仙宗還只能算是普通弟子,這不是在運作中嗎,親自運作這件案子。
講道仙人說道:「既然你無懼對質,回頭就和對方對質一二,明辨是非,宗門不容許沾污藏詬。」
「沒問題。」
一旦亂七八糟的問題多起來,直指某一個人,不管是對是錯,就會讓人頭疼,進而惱火。連著幾個問題被他迎刃而解,講道仙人無名火氣貌似無處可借了,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思維敏捷,口才不錯,以後完全可以勝任講道這事嘛,好好來聽貧道講道。」
別人想聽他講道還沒門,有門的人偏偏不來,這是比較讓他生氣的根源。
嫌棄他似的····
但如今周某人真有些嫌棄他了,更不想去聽他講道。
「仙台會召開在即,在下心急如焚,急於提升個人戰鬥力····」
「對了,你不用去仙台會了。」
執事仙人緩緩說道,「之前····已經把你的名額給了別人。」
那個第四名總算如願了?
可能是天馬事件後,就有人覺得他品行不端,把他的名額給拿掉了。
想要找點毛病,自然很容易。
而有些事一旦成了定局,想要再翻案就難了。
如今就算他洗脫了罪名,但產生的其他損失已經無法挽回。
仙台會已經與他無關。
天馬事件貌似算不了什麼,因此產生的間接損失大了去了。
如果一心想去參加的人,就鬱悶了。
能把所有火氣都發到那個傢伙頭上去,直接找到他,分分鐘把他做掉都有可能。
周某人之前不太所謂去仙台會的話,那是覺得沒有多少把握,打死打活白白娛樂了別人。如今仙人假扮凡人,還能贏不了嗎?
獎勵貌似很豐富,仙器啊、仙丹啊、瓊漿玉露啊,都有的樣子,白撿一樣,不要白不要!
結果又不讓他去了。
感覺損失不小。
自己口袋裡的東西····不翼而飛。
「既然不需要在下去了,在下也就不操這份心了,告退。」
周某人一溜煙離開了宗門大殿。
頗有點賭氣的味。
其實是趁機離開這樣的藉口,免得被沒完沒了的審下去。
東仙宗這一次緊急會議,說是升堂也是升堂,想把他怎樣得有足以治他罪的罪名才行,貌似····都是捕風捉影模稜兩可的事。
人家因此丟了仙台會名額賭個氣,也很正常,在場的人面面相覷。
不讓他參加仙台會了,也可以放下這事了,等於得了自在,可以安心的去找路返回北冥界。
畢竟真要是仙人假冒半仙去參加仙台會,能不能瞞過去也不一定。
在仙台會上被查出來,樂子就大了,跑都跑不了。
所以不去也樂得自在。
怎樣的結果怎樣應對,對於他這樣辦法總是很多的人來說,都不算事,隨機應變就好。
「周師弟,沒什麼事吧?」
這一來一去沒有花費太多時間,丁長老還在他這個山頭閒逛,一邊等他回來,一邊貌似查探著什麼。
「沒多大事。」
周某人隨口敷衍,不想多說。
「周師弟智計過人,師兄知道你很快就會回來,特意在此等你,坐下來喝杯茶,咱們好好聊聊。」
丁長老尋了一棵樹下,隨意的擺出茶几茶具,一副要深聊的架勢。
周某人有些無奈,又不好拒絕,疑問:「丁師兄這是有事?」
「偌大一個宗門,怎麼可能沒事?
每天都會有很多亂七八糟的事發生,師兄哪有周師弟如此逍遙。」
丁師兄修煉的是火系術法,泡茶就是方便,一個掌心火,憑空托著茶壺,很快就把茶煮開了。
管理一個這麼大的分宗,各種關係錯綜複雜,確實沒那麼容易。
不過,東初宗頂多只能算是一個鄉鎮吧,十餘萬人口而已,這樣都理不明白只能算他無能。
周某人就不想多事,更沒興趣插手東初宗的事務,笑說:「丁師兄勞心勞力為宗門操勞,才是值得稱道的義舉,豈是貧道閒雲野鶴一般的閒人可比。」
「周師弟客氣了,回頭師兄一定讓你接替這個位置····」
「別別別····」
周某人猛搖頭,「貧道真的只想做閒雲野鶴,什麼事都不想管,很快又要出去遊歷了。」
「周師弟剛回來又要出去?」
「出去走動走動,自在。」
他轉而隨口問,「對了,登天梯在哪?」
這事問問他,正好,活這麼久的人肯定見多識廣。
結果丁長老一臉的疑惑:「什麼登天梯?」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