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老爺崩人設[紅樓]
此為防盜章 當然了,這要是換了別的人家敢這樣, 建安帝分分鐘就要滅了他!
朕的兒子怎麼了?
朕的兒子哪裡有一丁點的不好?
要是嫌棄朕別的兒子朕也就忍了, 可朕的曌兒那可是母后都讚不絕口的,前頭的那些兒子, 唯一一個能被她老人家另眼相看的就是他!
可嫌棄他的偏偏是崔氏,他姨媽。
賈代善那蠢貨還在火上澆油, 這蠢貨,是他表弟。
都是嫡親的啊!
建安帝其實因為即位後的一些破事兒,和司徒家的宗親們搞得那是糟糕無比!原本麼,因為靜安女皇的控制欲,還是很親近他們司徒家的人的, 畢竟他又不是沒爹沒娘, 哪怕爹娘都死了, 也總要親近一邊兒吧?
他選了司徒家。
結果……
結果簡直糟心!
不堪回首!
那就是建安帝人生中最大的黑歷史,而且還是自己送上門給人忽悠的, 現在想起來他還覺得臉疼。
不過還在還有姨媽能治癒他的心,嚴格說起來他是讓崔氏看大的,賈代善一直都是他的跟屁蟲, 這樣的分量,哪怕建安帝當時腦殘, 也還是沒有疏遠的。
姨媽也靠得住啊!
賈代善那貨雖蠢了一點也忠心啊!
可就是這樣看著他順便也看著司徒曌長大的姨媽,這樣和他一起長大看著司徒曌長大的表弟, 居然都看不上他兒子!他今天跟賈代善那蠢貨一說, 當時那貨的臉就黑了!
要多黑有多黑!
不但黑了, 還一口回絕了!竟是半點商量餘地都沒有的,甚至連一句「這事兒我可做不得主,要回去問我娘再說」都懶得說就拒絕了啊!
拒絕的理由居然還如此地耿直,如此讓他挑不出半點毛病——
&不打算讓赦兒嫁給太子,不是太子不好,是太子又不能讓赦兒生的崽子跟臣一個姓,臣和老娘將她看成掌中寶,心頭肉兒一般的,自然是盼著她能當家做主,不需受任何人的氣,更不用和別人一起去討好男人。」
頓了頓,這貨還補充了一句——
&覺得您一定是感同身受,畢竟赦兒像姨媽。」
好他一個賈赦像姨媽!
要不是那麼像他老娘,他能整天一見到那糟心的丫頭片子就笑容滿面?能被她用了一堆手段誆騙老二的寶貝?朕也將她看成心頭肉啊!
不然朕能讓兒子聘她回來?
他這輩子就要她一個呢!
於是君臣不歡而散,建安帝在兒子這裡口風透了一半兒,就被兒子又給寒了心,剛想哼一聲扭頭就走,他那為了媳婦兒不要爹的兒子突然厚著臉皮裝著膽子將他給拉住。
嗯,還是扯的袖子。
三歲小孩都不屑一顧的手段。
&皇,好父皇……」
太上皇斜了他一眼:「你小子之前那是什麼態度?」
司徒曌心裡呵呵,能說啥,你除了昏招我除了接著還能怎麼樣,您是父皇您最大,您最大!
可您也不能……
罷罷罷,再說這些有何用!
太子爺道:「兒子也不跟您多說了,兒子要去找赦兒!」
找賈赦?建安帝對最心愛的兒子嗤之以鼻:「現在?」
敢問你入得了賈府嗎?
太子爺想起自己的祖母給自己的姨婆留下的人手,倒是有些委屈地癟了癟嘴:「明…>
反正他一定要趕緊找到赦兒和他說明心意,既人已經都給嚇到了,他能做的就是趁熱打鐵,趕緊地讓赦兒——
&子啊。」建安帝道:「你確定你還能進得去榮國府?」
不是他說,自己光屁股長大的表弟他還是很了解的,看著憨厚忠心,其實有的時候也是一肚子壞水,他看著司徒曌又潑了一盆冷說:「知道他跟朕說什麼不?他跟朕說,他要給賈赦找一個狀元郎,探花郎!以朕對他的了解,他真就這麼想的。朕琢磨著你要是能將人拐回來就趁早,要是不能,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也好過將來有幾個嫡親的孫子全要看賈赦的肚皮整齊不爭氣。
他是喜歡賈赦啊,也樂見其成,可被嫌棄如斯,他又能說什麼?
狀元?
探花?
太子爺其實原本不太能理解自己未來老丈人的想法,可不是有句話叫缺什麼補什麼?難道自己未來老丈人是個大老粗,這才然覺得讀書人比較金貴?
太子瞅著他爹:「父皇,您說明年恩科,若兒子下場——您別瞪眼啊,難道你以為兒子還能不中?」
&你的!」建安帝爆了個粗口:「朕是怕全天下的人都戳朕的脊梁骨,覺得朕作弊!」
「……那兒子化名?」
建安帝直接讓他滾滾滾,他覺得自己一想冷靜自持精明能幹的兒子現在蠢的不可救藥,什麼餿主意都敢出,什麼歪招都敢想,這是想媳婦兒想瘋了?
文武全才太子爺委屈地滾了,就為了老子這管挖坑不管善後!
再說被太子爺滿心溫柔以待的赦公子,赦公子輾轉難眠。
要成親?
要結婚?
要和淑嫻共度一生一世?
要賈赦是個男人,他肯定說好好好!可如今自己是個女人,淑嫻變成了男人!
賈赦只要一想到淑嫻變成了一個男人,和自己同床共枕,干那啥事兒,然後倆孩子甚至是更多的孩子從自己的肚皮里出來,就有點頭皮發麻。把淑嫻那張臉一換,金大腿?呃,他們倆同床共枕好多回來著,雖然是上輩子一起午休,沒壓力啊!
干那事兒?
雖然那畫風還是不能接受,可也沒了讓曾經的媳婦兒長了一根丁丁然後再用那根丁丁來艹自己來的更詭異。
又或許可以說有了淑嫻女變男再壓他這個兇殘的可能,金大腿都不是那麼不能接受。
再想想水衍?
那也不是不行啊,和金大腿同理啊。
賈赦這一晚上其實也沒掰扯出什麼更多的結果,比如自己要嫁誰啊,或者聽自己老子的聘一個誰回來,只考慮到了開車那點事兒。
呵呵,誰讓她變成了女人呢?
誰讓她變成女人沒丁丁只能被壓呢?不考慮這個她考慮毛啊!
可考慮了一晚上居然是和淑嫻千緣難續,賈赦又發現自己居然自私地覺得——既然如此,淑嫻變成男人也好。
啊啊啊啊!
她就是不能想像人家壓她曾經的老婆啊啊啊!
轉日,一夜沒睡的賈赦雖然能去給崔氏去請安,可基於她如今臉上的黑眼圈如此嚴重,唯恐祖母擔心,她還是果斷地放棄了這一個念頭,正食不知味的時候,就聽琴心道:「公子公子,太子殿下來了。」
賈赦懵逼道:「他?這個時候?」
琴心補充道:「太子是和皇上一起來的,如今皇上正和老太太敘話呢,太子爺就過來了。」
賈赦立刻一臉的歡喜,可隨即突然臉色一變,道:「拿鏡子來。」
不等琴心去拿,她就聽那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赦兒一聽孤要過啦,為何就要照鏡子?可是臉上怎麼了?」話聽上去似有打趣之意,可等賈赦一回眸就看到一雙關切的眼,正專注地看向她,隨即那雙鳳眸就冷掃琴心等人道:「你們怎麼伺候的?」
賈赦忙道:「不關她們的事,是我昨兒個吃太多了沒睡好。」
不過這藉口脫口而出之後就覺得臉上有點燙,吃太多……
司徒曌不禁忍俊不禁,可隨即一想自己父皇昨天幹的好事兒,竟是一句話脫口而出——
&是在想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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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帝:賈代善那個王八羔子居然看不上孤!
賈代善:我屮艸芔茻!昨兒個放了老子的假,今天就來老子的家還帶你那心思路人皆知的兒子?
崔氏:這皇帝沒事兒來幹嗎?太子呢?滾赦兒那裡去了?
賈赦:我金大腿在說啥?
作者:建安帝和賈代善說了那事兒之後,賈代善沒和賈赦直接說清楚某人的狼子野心,於是——
&呼呼!」
賈赦在夢中驚醒後不禁半坐起身,大口喘息了幾下後,覺得心跳仍然躁動不安,他不禁撫向自己的胸口,可在觸手摸到那一片柔軟後,臉色更是陰沉。
一夜之間從男變女是什麼體驗?
不堪回首不忍直視更不敢面對的體驗啊!臥槽老子剛變成女的就來月事這是人幹事?
還是初潮啊!
待心跳速度稍緩了一些,他才冷著臉躺回了床上。
按說他身邊都是有丫頭伺候的,這樣大的動靜自然瞞不過人,之所以沒丫鬟伺候,是因為他見了那一群背主的東西都恨不得將他們都踹出府去,哪裡樂意看她們一眼,更何況是被她們伺候?
&主你要適應啊,這樣下去你身子受不住啊。」一道聲音悄然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給我滾!」賈赦聽到這聲音就咬牙切齒,都是這個妖怪,要不是它,自己怎麼會落到如此田地?
那聲音立刻不快了,但還是試圖跟他講道理:「我可是滿足了你的願望,這也不能怪我啊,你當時可是強烈強烈強烈渴望救活你的妻子並且和她換換的,不對,應該是他。」
賈赦原本就疼痛難忍,再加上受到了驚嚇,又聽這玩意兒說起了那天的事,更是悲痛萬分。
他和淑嫻都到了另外一個世界,淑嫻拼死生下來的孩子可怎麼辦?
想到那個淑嫻好不容易才生下來,自己才見過一面,猴兒一樣瘦瘦弱弱小小的孩子,他就心如刀絞。
可恨這妖怪居然……居然還……
被稱之為妖怪的那道聲音感覺到了他的怒火,心裡更委屈了。
他受命而來,在尋找到賈赦之後,剛上了他的身,就感知到了他強烈到恨不得毀天滅地的——代替妻子,妻子復活!
他都完成的很好很完美好嗎?而且不喜耗費能量挑選了一個最合適的世界將他們倆帶來啊!
不過他沒敢再作聲,因為他已經感覺到賈赦的情緒都要崩潰了。對於這苦逼的宿主,他還是充滿了憐愛之心的,剛換了身體又來了月事理所應當要忍讓要寬容要體貼嘛。
他體貼的消失了。
再說那賈赦在他沒了聲息之後才長嘆了一口氣,完全不知道自己上輩子造了什麼孽,這輩子才會如此……
不過因為腹部的種種不適,再加上這具身體本身就是嬌生慣養,在他重新躺下之後,沒多久他便沉沉睡去。
睡夢中,他依稀又看到了那一幕——
血水一盆一盆地被送出來,自己的冷汗已在這隆隆冬日打濕了單衣,院中稍早還有些耐心敷衍地站一站的母親早已不知何時沒了人影,自己聽著妻子的叫聲越來越弱,便再也忍不住地沖在窗前大喊著妻子的名字!
淑嫻!淑嫻!
臉上有些濕潤,視線有些模糊,但他什麼也顧不得,只大聲哭喊著,並且賭咒發誓!
若是淑嫻和孩子出了什麼問題,他一定要讓裡面的人都陪葬!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恐嚇起了作用,在等了又等,妻子的聲音幾不可聞之後,他終於聽到了一聲弱的不能更弱的啼哭之聲,他立刻沖向房內,將正要阻攔的婆子沖開,就看到妻子下身一片血紅。
&身、妾身福薄,爺、珍、珍重!」
他當時視線模糊,待叫著妻子的名字衝到床前時,剛擦了把眼,看到的就是妻子含笑已去的模樣。
他記得自己悲嚎著大哭,伴隨著哀弱的孩啼,抱著妻子,感受著她的體溫點點逝去,自己的理智漸漸全無。
恍惚間似乎有人將孩子送到了他的面前,他下意識地接過,擦了擦眼淚蹭過了嘴角的鮮血,看了他那個瘦弱的孩子一眼,卻是最後一眼。
整整一夜都在做著這同一個夢,賈赦再次醒來,已是日上三竿。
伺候他的丫鬟這兩天沒半點體面,被趕地遠遠地,絲毫近不得他的身,又哪裡敢喊他?
只他醒的正好,因為賈赦的祖母崔氏親自來看他了。
要說來到這個見鬼的世界,變成女人有什麼好處的話,就是此時祖母仍在,父親健好!
他是個孝順的,自小長於祖母膝下,被千般溺愛著長大,對祖母感情甚深!祖母去後,他守孝三年,幾乎形枯如柴,若非被他父親訓誡幾次,早就毀了身子。
崔氏在院中已經發落了那些偷懶的丫鬟,又狠狠地看了一眼自己給賈赦的那個香櫞,冷哼了一聲,直入賈赦的閨房。
香櫞百般委屈又不敢為自己辯駁一句,想要跟上又被崔氏身邊的幾個大丫鬟擠得沒了站腳的地兒,只得咬牙在外面候著。
自家女公子一貫是好伺候的,可誰知只來了一次初潮,性格居然如此大變!
賈赦雖醒來,但因為一宿噩夢腦子還是昏昏沉沉地,下身那難受勁兒更別提了,他也不許那些丫頭去告訴祖母並請太醫,丟不丟人!
崔氏是在今早晨才聽到的消息,得知之後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這等大事,雖然早就告訴過她的乖乖,可被嚇到怎麼辦?千般擔心萬般用心,結果還是如此。
那幾個憊懶丫頭居然一個都指望不上!
全家都去莊子上吧!
崔氏身邊的大丫鬟趕忙掀開了帳子,賈赦察覺後剛一轉頭就看到了自己的祖母,在自己還沒來得及反應之前,竟已是淚流滿面,下一瞬就已經一下投入了崔氏的懷中,哭叫著「祖母」。
幸而崔氏有丫鬟攙著,好懸被他衝倒。
看著自己的心肝肉駭成這樣,她哪顧得上自己?連忙攬住了賈赦,拍著他的背安慰道:「乖寶兒,不怕啊,有祖母在呢,是祖母不好……」
&不是祖母的錯……」賈赦用不甚清晰的哭腔道。
&好好,祖母沒錯,祖母在這兒呢,乖寶不怕啊,這都是順其而然的事,更是好事呢!」崔氏給了身後人一個眼神,那些丫頭便乖覺地個個退下,關上門,只留下這祖孫兩人。
崔氏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衣衫都要被自己的好乖乖給哭透了,那一顆心啊,簡直都要隨他這淚珠子一起碎了。
賈赦也像是要將自己所有委屈所有驚怕全部宣洩在這眼淚中一樣,哭到竟昏厥了過去。
察覺到自己肩頭上一沉,賈母輕微搖了搖他,發現沒半點動靜後駭然不已,連忙將他放平在床上,喊人道:「快去請太醫,請徐太醫!」
徐太醫乃是醫科聖手,在靜安女皇在時就一直為女皇看診,這崔氏乃是女皇嫡親妹子,身份尊貴,這徐太醫自然是隨傳隨到。
崔氏又讓人趕緊去沖服薑汁,沒多久賈赦這小院兒的廚房就著人送來,崔氏等溫度適宜後,讓自己的大丫鬟琴心和雅人一個將賈赦扶起來,另一個幫著賈赦張開嘴,自己親自給他餵下薑汁。
她不敢冒冒然給乖寶兒吃什麼利於行血的湯藥,但這薑汁總不會錯。
徐太醫到來之前,得了消息的榮國公夫人賈史氏就已急急忙忙趕來,見崔氏舉動,忙道:「母親,赦兒可還好?」
崔氏冷睨了她一眼,並不欲這時分心搭理她,等那碗薑湯都給賈赦餵下了,又憐惜地看著他越發尖瘦的下巴,讓琴心將人放下,又放下帳子,免得擾了她的乖寶兒休息,這才起身到了外室。
那賈史氏只得跟在她後面,待她坐下後才訕訕道:「母親,是媳婦的錯,並未留意到我們赦兒已經是個大姑娘了。」
&大公子!」崔氏冷聲道。
賈史氏被她這一言嚇得立刻跪了,淚珠泛濫卻不敢落下,只強笑道:「是我一時欣喜說錯了,我們赦兒已經長大了。只是媳婦有錯,竟未察覺如此大的事,讓赦兒受了驚嚇……」
她心裡千委屈萬委屈,又哪裡敢說?只恨死了這滿院子的小蹄子個個不安好心,這等大事也敢瞞著不說?
她哪知道這都是賈赦的鍋——
變成女人也就算了,一來就發現自己除了多了兩團肉少了二兩肉還下身血流不止?
是個人都要惱羞成怒外帶讓這些看了自己笑話的趕緊滾出去順便封了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