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忠正好抬頭找手機,一眼看到了邱珏的眼色,有些不爽:「你作什麼怪?」他本能感覺到了邱珏的不對勁。
「我沒有啊,我沒做什麼呀。」邱珏趕忙打疊好心思應付「老闆」。
「你多花點心思照顧小孩兒,剛生產完就別化妝了。」畢忠明明看到了邱珏不對勁,但是對方不肯承認,也無可奈何,所以總得挑些她的過錯心裡才舒服。
「我知道了,以後不化了。」邱珏收到了畢忠的信息,才匆忙打扮了一下自己,只是畫了眼線塗了粉底。而這居然遭到了對方的諷刺,她心下頗為不甘,「不是都說女為悅己者容嗎?」
「你帶孩子搞這些幹什麼呀?萬一小孩兒伸手摸到你的臉,又吃自己嘴裡怎麼辦?」畢忠現在在邱珏面前,是十二萬分地做自己,不要說給對方情緒價值,連給對方一個好臉色,畢忠都覺得自己吃了虧。
其實,早先徐媛說是查到了邱珏的一些黑歷史,畢忠是不太相信的。
女人嘛總是拈酸吃醋的,造謠生事說對方的是非也是有的。畢忠想。
可是,和邱珏接觸多了,畢忠也會隱隱覺得有些不對。比如她總會說自己多麼優秀,多麼吃香。可卻沒有見到她有其他的追求者,甚至有時候聽邱珏接到電視台的電話,電話那頭的語氣也並不算和順。
記得倆人剛滾到一起沒多久,有一次,台里通知邱珏,說她的節目收視率不高,要改到半夜時間播。要求她必須要在凌晨趕到台里化妝。
當時邱珏正和畢忠在床上蛄蛹,口氣可能沒有調整到位:「好的,我知道了,真是煩死了。」
電話那頭馬上變臉:「哦?很煩嗎?那不用來了。」說完就掛了電話,沒有給邱珏半分反應的時間。
邱珏非常慌,趕緊回撥了過去,電話那頭卻只是嘟嘟聲。
邱珏一個勁嘟囔著:「完了,完了,完了」,說著就拿起手機給一個聯繫人發微信。
畢忠當時正爽到一半,十分不舒服,就拉扯了一下邱珏的胳膊:「有什麼事兒不能明天說嗎?」
邱珏一時氣急,不留神說了心裡話:「還明天呢!再明天說我就沒工作了。」
說完,她也自覺不對勁,趕緊回頭安撫畢忠:「哎呀,我們領導脾氣大得很,你沒看我剛剛把他得罪了嗎?這不得哄哄他嗎?你先睡,你先睡。」
說完,邱珏就趕緊繼續發微信。好像打了一長串的字,全部都發了出去,邱珏才出了一口氣,斜靠在床枕上。
「不是我說,你們領導也不分個時候,現在都晚上了,還給你打什麼電話?」畢忠還是氣不順,說話間開始蹭著丘珏,呼吸急促了起來。
邱珏心裡又急又氣,哪有心思應付畢忠,只能胡亂說道:「我們工作性質就是這樣的,都要半夜接電話。」
這時微信提示音響了,邱珏餓虎撲食一般飛過去拿起手機,看了一會兒放下手機,對著畢忠說:「我得去錄個節目,今天晚上不好意思,我下次補償你啊。」在畢忠面上叨了一口,就急匆匆下床去找內褲。
看著邱珏撅著腚滿屋子亂竄找衣服,畢忠只覺得好笑。結果,丘珏因為心急,不提防踩到了一隻襪子,一屁股滑倒在地上,剛好摔到了尾椎骨。一時間痛苦難耐,坐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畢忠在床上看了哈哈大笑了好久,才看到邱珏沒爬起來,上前去把她給扶了起來。
邱珏一時吃痛根本說不出話,耳畔聽得畢忠嗤笑不已,更是煩悶,突然甩了他一個巴掌:「你他娘的能不能閉嘴?」
畢忠乍然被打,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瞪大雙眼,反手就回了一個巴掌。
邱珏挨了巴掌,捂著臉看著對方,把心一橫說道:「你給老子滾!」
畢忠聽罷也不做多說,起身穿好褲子就走。
回家途中,畢忠剛好接到了徐媛電話,哭訴自己被代駕給訛了,車子也給撞了。畢忠安慰了幾句收起手機,心裡得意: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女人嘛,老子沒有?跟我耍橫?以為我好稀罕你嗎?不干?不干拉倒!
想到這裡,他驅車前往徐媛處「救駕」。
畢忠和邱珏兩個人就此鬧了好幾天的冷戰和彆扭。邱珏當然不希望金主從此別過,但是思量著,如果自己主動求和也太掉價了。所以就想著法兒的發微博,發各種吸引人的文字和誘人的圖片配合。她清楚,畢忠好色,不可能視而不見。
結果沒想到,都好幾天了那邊兒也沒動靜。邱珏不覺懊喪。原來,她的深夜節目因為收視太差,直接被剪掉了。而她自己又是編外人員,雖然外人看著光鮮亮麗,覺得在電視上拿著話筒,算個大明星。可實際上懂行的人都知道,編外人員一旦自己進行中的節目被裁掉了,就很有可能會面臨失業。
所以,這幾天她一頭包,一邊去討好自己的上級,想要看看能不能開闢新的欄目。一邊又得繼續去勾引畢忠。
女人嘛,不能要一頭沒一頭。
好容易,領導這邊吐了口,答應邱珏可以再給她一次機會,跟隊去做外采。並且警告她說:「採訪稿給我好好寫,別再指望花錢去請外面的人做外援了。」邱珏連連稱是。
她窩在家裡幾天去寫採訪稿。可是,由於平時實在是沒有把心思放在工作上,這書到用時方恨少,真要自己寫起稿子來,搜腸刮肚也寫不了兩句話。
稿子寫不出來,畢忠也沒動靜。邱珏煩悶不已。把心一橫,拿起電話開始找自己的觀音兵救命。
原來電視台一直有個場務和邱珏眉來眼去。邱珏嫌棄對方人微言輕,沒什麼價值,所以只是有一搭沒一搭的。畢竟有男人追求自己,總歸是心裡得意的。爛香蕉好過啥都沒有。
結果,一次意外之下丘珏發現這個場務的稿子居然寫得還不錯,邱珏就像一條螞蝗一樣,一旦發現對方有血可吸,就不會輕易放過。
後來接二連三的,她讓場務寫了好幾篇稿子,居然都順利通過了。
邱珏捨不得錢,不願意請對方吃飯。場務約她出去,也都是去小劇場看看話劇。在邱珏看來,也太low了。
推辭了幾次之後,場務也就知趣地不再和邱珏聯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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