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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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白站在空氣牆後面吐舌頭,剩下那個黑衣人氣得暴跳如雷,他不敢再掉以輕心,雙手握著手槍,怒指著林白,只要他再從空氣牆裡出來,就打算立即扣下扳機。
林白只吃了一顆怪力亂神,沒有穿超人內褲,這種情況下是無法躲子彈的。所以他就沒有再從空氣牆裡走出去了,想了想該怎麼對付外面那個傻貨,突然靈光閃過腦海,伸手在空氣牆上一撈,就撈下來了一把子彈。
這些子彈本來懸浮在空中,林白摘取它們就像在樹上摘了幾顆果子,毫不費力。黑衣人看得眼睛都直了,這道空氣牆簡直就是作弊,憑什麼我和子彈都進不去,他卻可以隨意進出,還能把卡在空氣牆上的子彈取下來?
可憐的黑衣人不知道林白有一個通天砌地的女魔王在背後庇護他,如果知道的話,他要麼儘快逃走,有多遠就逃多遠,要麼也去找一個魔王做後台才敢和林白作對,但九頭蛇軍團的人大多數都生性涼薄,這種人碰上女魔王只會被她殺掉,不可能成為她的朋友。
林白把子彈拿在手裡玩耍,向上拋起,落下來時又接住。黑衣人還不知道危險已經到來了,還在空氣牆外面氣得暴跳如雷。林白突然將右手向後舉起,然後用力向前猛地擲出,握在手裡的一把子彈像暗器般射了出去……
他沒學過什麼暗器手法,但是吃了怪力亂神之後,力氣大得可怕,用這樣的力氣扔出石頭能把人砸個半死,小李飛刀的威力也不過如此。當然了,小李飛刀的厲害之處主要在於準頭,林白沒有準頭,所以抓了一把子彈來擲人,這就不存在準不準了,反正天女散花,總有一顆暗器能打中目標。
黑衣人頓時被四五顆子彈打中,感覺像被好幾塊巨石砸在身上,骨頭都差點被砸斷了,噗通一聲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林白沒有急著去收拾兩個倒地的黑衣人,只是將他們掉在地上的手槍先繳了過來,便轉頭去看花蝴蝶。對於他來說,朋友的安危遠遠比兩個敵人來得重要。讓那兩個黑衣人躺一會兒先,反正他們也起不來。
花蝴蝶身上的傷很多,花裙子被割裂了很多處,身上到處是血口子。這是她的愛車被火箭彈炸毀時飛濺開來的破片劃傷的,肩上還有一處槍傷、腳踝扭傷、腰間被人踢傷、腹部被人捅了一刀,正在流血……簡直是傷得不像樣子,林白感覺很憤怒,這些壞蛋居然對一個女子下這麼重的手。好吧,男女平等,其實關鍵問題不在於花蝴蝶是不是女人,而是她是不是林白的朋友,只要他的朋友受了傷,林白都很憤怒。
當然,朋友也有親疏之分,如果是芊芊被人打成這樣,林白會想盡一切辦法滅了對手的全家,但花蝴蝶和他的交情還沒有這麼深,所以他必須先了解一下究竟是什麼情況。將她抱回家裡,輕輕放在床上,從褲兜里翻出超人內|褲往睡褲外面穿,反正花蝴蝶也知道他的雙重身份,他沒有打算隱瞞。
花蝴蝶張開無神的雙眼瞥了他一眼,咳著血笑道:「你把一個美女放在床上,然後開始穿內|褲?你有沒有搞錯?這時候應該是脫內|褲才對吧?趁我還有一口氣沒死,你還來得及把我擺成十八般模樣。」
林白感覺有點傷不起,這貨都快死了,還有心情調戲處男?苦中作樂據說是一種氣度,非英雄好漢不能為,例如關羽為了展現自己的豪氣,就一邊刮骨療傷一邊下棋,用這種行為表示他很厲害,他什麼都扛得住。花蝴蝶居然也來這一手,混黑社會的果然都是神經病。
「別瞎扯!也別在我面前裝出漠視生死的樣子,你真要不在乎生命,就不會逃到我這裡來了。」林白哼哼道:「我不會給你裝逼的機會的,治你的傷就是一眨眼的事,你馬上就會連裝逼的時間都不夠。」
一邊說話,一邊穿好了內|褲,林白使出了治療超能力……
果然只是一瞬間,花蝴蝶還想說幾句悲壯的話,例如她的黨費還沒交一類的,還沒來得及出口,就感覺身上的傷全都沒了。她驚訝地翻身坐起來,揮了揮手腳:「怪事!」
「一點也不怪!走了,咱們下去審問那兩個黑衣人。」
林白脫下超人內|褲,重新回到街上。花蝴蝶跟在他的背後,心裡滿是迷惑,剛剛明明傷成那樣,簡直就是只剩半條命,隨時可能閉上眼就睜不開了,怎麼才眨眼的工夫就痊癒了?越是和小白打交道,就越是看不透他這個人,他究竟還有多少實力沒有展現?
走到街頭,兩個黑衣人還在地上趴著不能動彈,看到花蝴蝶像個沒事人一樣跟在林白身後,兩人都嚇了一大跳,這女人剛才不是重傷瀕死了嗎?現在怎麼……好吧,連空氣牆這種不科學的東西都出現了,更離譜的事也只能接受。
林白一隻手一個,將兩個黑衣人都拎了起來,黑著臉問道:「現在開始嚴刑逼供,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追殺花姑娘?誰先說我就放了他,後說的就要被我暴打一頓。」
「你這樣逼供也叫嚴刑?」花蝴蝶表示很不滿意,所謂嚴刑逼供,就是不論他們說不說,先把刑上了,像林白這樣拿嘴巴問,如果對方說了就不打,那就太溫和了。她從胸口取下一個蝴蝶型的胸針,抓起一個黑衣人的手,直接把針扎進了他的手指里。
「哇,好痛啊!」林白慘叫起來。
「黑衣人都沒叫痛,你叫個什麼勁?」花蝴蝶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林白在頭上抹了一把汗:「看針扎進他的手指,我就覺得自己的手指也痛起來了,我說你這樣會不會太狠了點?」
「切,還有更狠的!」花蝴蝶懶得理林白,把針拔出來,又對著黑衣人的另一根手指扎了進去:「他們把我打得半死,渾身是傷,一條命去了八九成,難道我拿針扎他們幾下報復都不行?」
這句話說得林白猛然一醒,對啊,根本就不狠嘛,應該把他們先打到和花蝴蝶一樣的重傷,再來慢慢問,這才叫你來我往,一報還一報,對壞人就不要手軟,只有正義聯盟的傻瓜們才會對這種人手下留情。
林白提起大腳丫子,對著兩個黑衣人猛踹:「花姑娘,我來幫你報仇。」
「都說了叫我臻臻!」
林白和花蝴蝶把兩個黑衣人當成沙袋,瘋狂地一通拳打腳踢,還要加上拿針扎,拿板磚拍,按著他們的腦袋在路邊的陰溝裡面喝髒水……反正有什麼招式狠就來什麼招式,不消片刻,兩個傢伙都被打得鼻青臉腫,全身上下沒一塊好肉。
直到打得累了,林白才拍了拍手道:「總算是出了口氣,現在心裡舒爽了,念頭也通達了。」他發現手錶上的邪惡力量在漲,居然漲了50點,看來對壞人動用私刑也屬於邪惡的范籌,用這種方法來賺邪惡力量還滿靠譜的。
他現在已經慢慢摸到了一些正義和邪惡力量增長的規則,剛才打倒這兩個黑衣人的時候,他是沒有增長邪惡力量的,因為救下了花蝴蝶,屬於懲奸除惡,漲的是正義力量。但是打倒敵人之後再用私刑暴打一頓,就變成增長邪惡力量了……
正義與邪惡真的是個很微妙的東西!
花蝴蝶道:「我還沒出夠氣!我可不僅僅是受傷而已,還有幾十個兄弟被他們殺了,這筆血債誰來償還?必須把他們的幕後黑手抓出來暴打一頓,再切成十七八塊,否則怎麼對得起那些為我喪命的兄弟?」
「哦,對!我雖然不喜歡殺人,但是報仇雪恨是必要的,一定要幹掉幕後黑手。」林白收起了嬉皮笑臉,變得嚴肅起來,他是個重情義的人,如果他的兄弟被人殺了,他絕對會滅了仇人全家。花蝴蝶現在的心情,他可以理解。
「剛剛只是嚴刑階段,我們現在可以進入逼供的階段了。」
兩人湊到黑衣人的面前,惡狠狠地問道:「快說你們是什麼人,幕後老大是誰?不說就再把剛才的嚴刑來一遍。」
兩個黑衣人都不言不動。
「死豬不怕開水燙?再打!」林白怒道。
「不對勁……」花蝴蝶突然翻開兩個黑衣人的眼睛看了看,又把耳朵貼在他們胸口聽了聽:「這兩人已經死了。」她再掀開兩個黑衣人的嘴巴,往裡面看:「他們在牙齒里藏了劇毒,剛才被我們嚴刑拷打的時候咬碎了毒囊,現在已經掛了。」
「死士?」林白感覺很意外:「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死士存在?我還以為這種動不動就服毒自殺,寧死也要保護組織秘密的死士是不存在的呢。」
「這種人一直都有,只是普通人見不到罷了。」花蝴蝶皺起眉頭:「這下真是麻煩了,對方究竟是什麼人?居然出動得起死士,這可不是普通的黑幫打架鬥毆搶地盤做得出來的事情了,我曾經結過這麼厲害的仇家嗎?」
她抱著腦袋苦苦冥思,突然腦海中閃過一個人影,仿佛明白了什麼似的,抓住林白的手用力搖晃了兩下:「我知道了,是齊飛那個組織的人,他們來為齊飛報仇來了。」
「齊飛?誰啊?」林白對這個名字很陌生。
「金竹幫幫主!」花蝴蝶面帶恐懼之色:「在指揮未來戰士攻打老街那一役里,他突然被人暗殺,金竹幫就此煙消雲散,我一直感覺到他的背後還有一個強大無比的邪惡組織,現在肯定是那個組織的人來了,他們要為齊飛報仇,還要重新建立金竹幫,所以要把我們這些舊勢力一網打盡,小白……那些人都很可怕,我很怕他們,你……你要幫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