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羅薩和尹巾自從追丟了千毒牽,兩人就暫時放棄,尹巾還需要療傷,夫妻兩人決定找個隱秘的地方,暫時閉關一下。
「去哪裡閉關?」
婆羅薩思索了片刻,說道:「去天坑吧,那裡比較僻靜,而且那裡有個傢伙,他的手……剛好適合你用!」
尹巾道:「你說的是萬春?」
婆羅薩點頭道:「他應該還在那裡隱居吧,上次趁著我們不在,竟然毀掉了我布置的陣法……哼哼,早就想要找他算賬了。」
萬春是個元嬰初期的高手,一直隱居在天坑附近,一個沉默寡言,沒有什麼朋友的修真者,這樣一個修真者,婆羅薩和尹巾去欺負一下,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尹巾的手已經斷了有一段時間了,急需一隻好手接續,關鍵尹巾的要求很高,一般的手臂,他根本就看不上。
這事婆羅薩比尹巾還急,要知道一個修真者,若是缺了一隻手,那麼法訣什麼的都不好用,實力會下降很多,這點兩人心裡都很明白。
天坑距離兩人很遠,需要跨過一道雪山山脈,不過兩人都是元嬰期高手,尤其婆羅薩還有血魔旗,一旦施展,裹著兩人,飛起來快逾閃電。
幾天時間,兩人就趕到了天坑,這裡是兩人的隱居地之一,在蒼岷星,他們還有幾個類似的隱居修煉地,這裡兩人來的很少,算是心儀的居所。
天坑口已經被婆羅薩封閉,從上空看,下面就是一片綠色森林,根本看不到天坑的入口,兩人從空中落下,婆羅薩打出一手法訣,下方突然出現一個開口,血魔旗裹著兩人快速落入其中。
休息了一天,兩人這才離開天坑,前往萬春的居所。
婆羅薩道:「你去驅趕他過來,我在這裡埋伏。」
尹巾點頭道:「把這一帶都封鎖起來,我現在去趕他過來!」
兩人的口氣就像是打獵,一個負責驅趕,一個負責埋伏和攻擊。
尹巾很快來到一片竹林,他也不進去,只是說道:「老朋友來了,還不出來歡迎嗎?」
竹葉在微風中瑟瑟作響,尹巾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很快他就察覺不對,這裡是萬春的大竹陣,根本就不會有竹葉響,除非這陣已經破了。
尹巾猛地一跺腳,人就竄到了空中,向下俯視,他立即意識到出問題了,因為他看到了萬春的茅屋,若是還有陣法籠罩,在這個位置是什麼也看不到的。
直接飛落到茅草屋前,尹巾走了進去。
房間裡很乾淨,竹編涼蓆,兩隻蒲團,一個矮几,一個玉瓶,斜插著一枝野花,尹巾伸手摸了一下野花,發現採摘下來還沒有多久,雖然有點干,但他可以肯定,絕對沒有超過兩天。
尹巾發出信號,很快婆羅薩就趕了過來。
「怎麼了?」
「萬春不在,外面的大竹陣……失去作用了!」
婆羅薩沒說話,直接就飛到空中,她低頭看去,尹巾追著飛到婆羅薩身邊,說道:「發現了什麼?」
「你看這裡……一條線,不知道用什麼打的,只是一擊,整個大竹陣就破掉了!我敢肯定,破陣的時候,絕對無聲無息!」
尹巾仔細觀察,半晌,他說道:「會是什麼人,這修為見識可怕啊!」
婆羅薩搖頭道:「這種破陣手段,我做不到!」
尹巾道:「來人,我們惹不起!」
婆羅薩道:「天坑這裡不能留了,我們離開這裡……」
兩人剛要動,婆羅薩就已經甩出了血魔旗,她只來得及喊一聲:「跑!」
轟然大震,一股煙塵騰起,尹巾剛剛竄出去,就看到一個人抓著血魔旗憑空出現,他看著自己老婆不言不動,頓時轉身撲了過去,他並沒有逃,而是來到婆羅薩身邊,心驚膽顫的看著來人。
尹巾知道,這人自己無法抵擋,要知道他老婆可是元嬰大圓滿境界,竟然悄無聲息的被對方制住,這人的實力,他連想都不敢想。
婆羅薩眼中又是焦急,又是感動,但是她連話都說不出來,根本無法動彈,仿佛突然就被凝固了一般。
尹巾將注意力集中在來人身上,這是一個陌生人,他敢肯定,這輩子絕對沒有見過。
「我叫舞牙子,兩個小傢伙,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婆羅薩和尹巾聽得寒氣直冒。
這人好皮囊,三綹長須,面如冠玉,身穿藍色福字道袍,一根水火絲絛系在腰間,笑起來讓人感覺如沐春風,他一隻手抓著血魔旗,那血魔旗不停的跳動,他卻只是兩手合起來一搓,血魔旗就變成了一塊不大的紅色結晶。
就這麼簡單的一搓,婆羅薩一口血就噴了出去。
「哎,好好的修真者,用什麼魔器啊,這不是找死嗎?這玩意我就收掉了,以後也為你解去一段禍事……哈哈,不用謝我。」
婆羅薩和尹巾心裡沒有憤怒,卻有著極度的恐懼,這人實力太嚇人了,他們都看不穿這人的修為。
「我這人啊,對誰都友好,呵呵,但是我這人有一個特點,朋友們都說,你好我才好……所以,我喜歡聽話的朋友,尤其喜歡你們這樣的小朋友,當然,要聽話哦!」
舞牙子說著一揮手,婆羅薩身體一松,她驚恐地看著舞牙子,說道:「你……你要怎樣?」
「不怎樣,我只是要找聽話的小朋友而已,你們兩個聽話嗎?」
兩人自從晉級到元嬰期後,在蒼岷星就幾乎沒有遇到過對手,上次遇上固坂老祖,最終人家還放了他們一條生路,現在遇上這人,婆羅薩可以斷定,這人比固坂老祖還要可怕,究竟是什麼修為,她都不敢想像。
「最近我缺人手,兩位,能幫忙嗎?」
舞牙子溫文爾雅的說道。
就是給自己一個膽子,婆羅薩也不敢說不,人家分分鐘就可以捏死自己,這種高手,也只能順著來了,不管如何,她覺得自己還沒有活夠。
夫妻兩人對視一眼,都流露出無奈的眼神,根本不能拒絕,誰知道這笑眯眯的傢伙,一旦翻臉是什麼樣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