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林樂全然沒想及此照片便是彼照片。\www.yibigЕ.com//
可見著梅裳那驚中帶恐,又不乏怒的神情,他便猜到了。
越是猜到,越是覺得有些頭疼。朱學貴怎麼聰明得學會備份了!
有時候聰明人好對付,有時候笨人好對付。好歹有那麼一說,至少也得了解朱學貴到底笨還是聰明啊。
遺憾的是,林樂打破腦袋亦想不到,朱學貴是怎麼藏備份照片。
在去見張樹芳的路上,梅裳什麼都不做,只是瞪著他。這意思分明就是,上次你沒做乾淨的,這次一定要完成。
林樂苦笑著,阿裳莫不是把他當成天神了吧。
這事說難不難,說易不易。把備份照片拿到,不難。難的是如何才能確信朱學貴沒有更多的備份了。
越想,他就越是深感詭異,從任何方面來看,朱學貴都不像是心機深沉狡兔三窟的人啊。
張樹芳略顯憔悴,從昨天被朱學貴找到,再次拿出照片威脅,她就一直沒睡著覺。
見林樂與梅裳到來,才忍不住流下眼淚對兩人道出了事情的經過。
是昨天的事,朱學貴昨天約了張樹芳,張樹芳對他破口大罵,表示絕對不會再見他。
然後,今天上午,她就收到了快遞送來的大信封,信封里是一個小小的u盤,u盤裡是無數的照片。
再次見到這些將她陷入魔鬼手中的照片,她幾乎當場便崩潰。茫然一上午,直到下午,才想起了梅裳!
不知她是認為梅裳能拿到之前的照片,也許就能拿到其他的照片。亦或者是覺得梅裳知道此事,她可以對她傾吐一番。
梅裳又瞪林樂,林樂想想,伸出手:「u盤拿來。」
兩人瞪著他,林樂突然覺得不對,訕訕縮手:「阿裳,你看看跟上次看到的有哪些不同,是不是一樣的,有沒有少一些。」
張樹芳顯然不敢也不願再看照片,梅裳只好獨自欣賞。林樂扭著腦袋瞧著天花板,好像天花板上真的長出了最美麗的花朵一般。
張樹芳低聲,充滿感激道:「林先生,真的非常感謝你們願意幫我。」頓了頓,不知是不是因為想到林樂看過自己的**,臉上一紅:「只要你們能把照片全拿回來,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悠悠嘆息不已,林樂的目光終於從天殺的天花板移下來,盯著眼前嫵媚動人的少婦。半晌,他想安慰,卻不知該如何安慰:「這本來就是上次我們沒做完的。」
梅裳轉過頭,浮現很罕見的認真:「芳姐,我們是自願的,我只有一個請求。如果見到有需要幫助的人,請儘可能的幫助他們,就像我們幫助你一樣!」
聽到這,張樹芳便是再傻,亦猜得到上次林樂和梅裳編撰的揀到理由是假的。上次的照片,恐怕是他們得知後故意偷出來的。
林樂深深嘆息,張樹芳口中的任何代價,大概指的是願意為了維護她的家庭所付出的。
不經過一些痛苦,又怎領悟得到快樂與幸福的真諦。張樹芳這次若真能全身而退,那亦算幸福,起碼她會盡全力去維護她的家,也算是因禍得福。
不過,一切的基礎都在於能把照片拿回來。
梅裳看完了,鼓著小臉蛋看著林樂:「照片沒有上次多,大概少了三分之二,和上次的照片有些一樣,有些不一樣。這有什麼意義?」
林樂抱歉的向張樹芳笑笑:「換做是我,存心備份的話,那麼我多半會選擇全部備份,或者把拍得好的備份。」
聰慧的梅裳眼睛一亮,再次瀏覽照片,擊掌一笑:「有道理,這上面有些照片的拍攝技術不過關,還很模糊。」她笑嘻嘻的沖林樂豎大拇指,對一臉迷糊的張樹芳說:「這說明,朱學貴不是有心備份照片。除非u盤裡的照片是他故意選出的。」
「他沒有那樣的心機,也不可能有那樣的心機!」林樂笑了笑,從朱學貴的表現,足以察覺一切。再次對張樹芳解釋:「既然他不是故意備份,那就只說明一件事。就算有了上次的經驗,朱學貴多半也不會瘋狂備份。如此,便好確定目標了。」
張樹芳恍然大悟,梅裳和林樂忍不住想,都說女人結婚之後會變的精明可怕,為什麼在她身上找不到這些優點?缺點?
不過,到底要如何把照片全拿回來,這真的很頭疼,林樂現在全然沒有半點想法。
「不然,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梅裳呼嘿不已,眼睛看著林樂。
林樂想想,這倒不失為一個好法子,看著張樹芳:「你跟朱學貴熟悉一些,你覺得他會不會在乎自己的**泄露出去?」
「他非常無恥,恐怕……」張樹芳眼中充滿了仇恨的目光,林樂不禁抖了抖,似乎已經看到許月綺用類似的目光看著自己。
「兩個辦法,第一,拍他的**……第二,暴力。」這是林樂想到的最簡單的方法,上次對朱學貴本只是惡作劇整人,偷照片只是梅裳強烈要求後的順帶要求。
「暴力……」梅裳眼睛大得很恐怖,如果在晚上沒有光線的情況下出來,單是這雙大眼睛就能嚇死人。她想起了呂百綸。
其實還有一個更加直接的辦法,就是直接從朱學貴的長輩施加壓力。
這一招,林樂以前可是吃過苦頭的,被林遠桐打得上天入地。
不過,這顯然不太符合目前的情況。若真的要做,也未必不能,只要能對仙台集團施加壓力,朱學貴的下場是可以預期的。
梅裳氣鼓鼓:「我不管,反正你要把照片全拿回來。」
談何容易呀!林樂開始發現,好人真的難做。
「阿達,你為什麼要跟我?」
朱學貴不是很有心機,自然也不是豬。他始終想不通阿達為什麼要跟自己,趁著現在,他看似無意的問。
阿達一愣,呵呵諂媚笑:「朱少,公司其他人都瞧你不起,可我一見朱少就覺得你是做大事的人。董事長身體越來越差,他的兒子哪裡方董事經驗豐富,方董事沒孩子,最疼的就是你了,那麼大的仙台集團,以後可不都是你的嗎。跟著你辦事,難道我的好處會少了。」
「你倒聰明!」朱學貴被阿達的話逗得滿臉得意,張狂大笑:「那老傢伙離死不遠了,將來這仙台可不就是我的。你粗粗壯壯,沒想到還有這頭腦。」
眼裡閃著怨毒目光:「最多再兩天,以前瞧不我的人全都要爬在我面前舔我的腳。」
阿達有些吃驚,隱約覺得這裡面似乎有些什麼內情,卻又想不出來。
來到酒店,朱學貴讓阿達在樓下等著,自己先上了樓。
在樓下閒極無聊的等了半天,就見到一個性感火辣的妖冶女人進了酒店,滿臉春色的進了電梯。阿達忍不住心罵一句**,卻突然覺得這女的在什麼地方見過。
想了想,他大驚失色,連忙撥通了林樂的電話:「老闆,你肯定猜不到我他媽的到底見到了什麼人。」
電話另一端的林樂自然猜不到,阿達激動不已:「我日,太日了。那天的照片裡的一個女的,居然跑來酒店了。」頓了頓,聽到電話那邊林樂的問題,阿達回答:「我和朱學貴也在這酒店裡,朱學貴已經上樓了……」
沒有太久,阿達的電話響了,是朱學貴在樓上打來的,有些疲憊有些憤怒:「阿達,把你的人全都叫齊了,這次老子要好好教訓一個人。」
掛掉電話,林樂苦笑,望著把冰塊攪得嘩啦啦響的梅裳,對梅裳一說。
梅裳頓時驚住了,按照描述,那女人顯然是有老公有孩子的,立刻咬牙切齒恨恨不已:「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太不要臉了。早知道,就不該把照片還給她。等等,還不一定知道她是不是像芳姐那樣又被威脅了呢。」
天知道,天自然是知道的,但他們很快也知道了。
阿達的又一個電話使他們徹底明白過來,那個女人恐怕不是因為照片。
這一下,更棘手。只要朱學貴不是比豬笨,多半都知道該怎麼做。
梅裳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噘嘴催促:「壞蛋,你快想辦法啊。不然芳姐今晚就得去陪那個禽獸了。」
「我不去!」張樹芳在一旁突然堅決的說了一句。
林樂和梅裳吃驚的看著她,卻見張樹芳神色間充滿了一種使人震動的堅毅:「我絕對不會去見他了,只要去了,我就擺脫不了。」
以前她沒有勇氣是因為她獨自面對,現在她的勇氣因為林樂和梅裳而迅速的膨脹起來,更是想明白去了之後的後果。
女人是水,可水又可凝結成堅冰。一旦女人堅強起來,很多自詡為男子漢的男人多半更像是娘們。
梅裳咬住嘴唇,攪拌冰塊苦苦思索了半天,沮喪不已:「好吧,我想不到。如果你也想不到,那就如你所願,用暴力好了。」
暴力?林樂沉吟片刻,想的卻不是這件事,而是阿達先前告訴他的另一些事。
林樂的頭腦並非厲害得可以上天入地,可豐富的經驗與良好的推理,已經足夠他聯想到很多事了。
朱學貴在阿達面前得意忘形之下偶然吐出的那句話,加上先前阿達在郊外處打聽到的一些小細節,或者……
仙台集團的方董事長身體很差,弟弟方董事大概因為壞事做多了,所以沒有兒女,所以特別疼愛乾姐姐的孩子朱學貴。
根據林樂的了解和阿達的了解,作為黑幫漂白過來的公司,方董事長的威望可想而知。不過,方董事長知道朱學貴的性子,所以極不待見這廝,導致朱學貴在仙台沒人看重。這點,即使方董事也無力改變。
朱學貴突然間囂張,對照阿達聽到的,基本可以得出一個結論,方董事很可能要成為仙台的掌權者。這就說明兩件事,第一,方董事長要死了,第二,有人想要他死。
曾在輪迴中無數次處於社會頂端的林樂,自然深知豪門之變的泥潭有多深。仙台還遠遠稱不上豪門,可情形卻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聯想到郊外……林樂依靠著自己所知的訊息推理出一個可怕的結論。
方董事即將掌權,就意味著朱學貴即將成為仙台的太子爺。以朱學貴的性格,他會便宜的饒過得罪他的人嗎?
為了張樹芳與朱學貴結下深仇大恨,值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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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幾天我在想,這本書是不是寫錯了?
或者,推倒本書重新寫另一個構思會更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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