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客們!五觀山站到了,本次列車停靠五分鐘。需要下車的旅客,請攜帶好隨身物品,有秩序的排隊下車。」
五個小時後。
火車抵達五觀山站。
這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站,整趟火車只有高飛和冷血二人下站。
高飛已經連走路都費勁,衣服被冷汗打濕,再也找不到一丁點馳聘沙場的戰神形象。
「老大!你要堅持住啊!我們已經到了!」冷血滿臉擔憂。
高飛的聲音十分虛弱,冷血不得不把耳朵湊到他嘴邊,否則都聽不清楚:「這裡不是終點,還有很長的一段山路。」
「好!老大給我指路,就算還有十萬八千里,我也一定會把你送過去。」冷血語氣堅定。
高飛心裡湧起一片暖流,這輩子能認識冷血這幫兄弟已經值了。
「快看!那兩個酷酷的風衣男下車了。」
「竟然在五觀山站下車?難道是來山里旅遊的?」
「那兩個男的卿卿我我,顯然是一對基佬,我看是來山上打野戰。」
「好噁心!原來是一對基佬,我還偷看了他們好幾眼,我現在想吐。」
五觀山距離逍遙谷還有三十里的山路。
高飛徹底失去了行走能力,開始神智不清,嘴裡念念叨叨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冷血一路背著他翻山越嶺,過河踩石,還在山林里遇到了野獸襲擊,可謂是艱難險阻。
皇天不負有心人,最終冷血總算找到了高飛指明的地方,那是一個偏僻的山谷,當爬到山上看見一塊立碑,上面刻著『逍遙谷』三個大字。
「何人敢擅闖逍遙谷禁地?」
冷血剛爬到山頂,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
卻當他四處望去,根本找不到對方的身影。
「晚輩冷血,帶著高飛前來看病,不知道華仲大師父是否在此?」冷血本身就是以隱匿功夫為主,卻絲毫察覺不到對方的氣息方位,可見暗中那人的隱匿之術何等了得。
他話音剛落,一道黑影閃現而至,直接抓起高飛的手腕按了幾下,立即又消失不見:「你留在這裡,飛兒交給我就是了。」
冷血背後冒了一層冷汗,當他腦海中進行回憶,根本沒有對方的任何樣貌印象,那人來無影去無蹤,若是剛才對他和高飛發起殺招,他們倆怕是已經死了。
「這是什麼地方啊?剛才那位才是真正的隱世高手,我竟然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冷血口中喃喃自語。
原來刻著『逍遙谷』石碑的地方並非真正的入口,黑袍男人像是幽靈一般在山林中穿梭,最後經過一條狹長黑暗的山洞,來到了另一片天地。
山洞的出口在半山腰。
有清泉瀑布流淌而下,山谷里鳥語花香,雲霧騰繞,仿佛仙境一般。
「飛兒出事了,老華你快來看看!」
黑袍男縱身一躍,從數十丈高的山崖飛落下去,當腳底落到湖面,仿佛蜻蜓點水而過。
湖中央有個涼亭,兩人正在下棋。
聽到黑袍男的言語,其中一位身穿白袍仙風道骨的老者猛地起身。
「這臭小子十八歲下山,三年來從未出過事,這次怎麼被人打回老家了?」
「不是被人打,好像是中毒了。」黑袍男已經跳上涼亭。
高飛被擺在石桌上,三個老男人直勾勾的盯著他身體看,白袍老者神色凝重:「果然中了毒,而且是萬毒之王!」
「萬毒之王?」
另外二人神色變化,穿一身紅袍的男子冷聲說道:「那不是毒門毒王的殺手鐧麼,竟然敢用在飛兒身上,真當我雨花浪不存在麼?」
黑袍老者斜了他一眼說道:「都二十年過去了,江湖上還有幾人記得你雨花浪的,再說了,就算他們還記得,也以為你早就死了,誰還會怕一個死人?」
原來那紅袍老者就是高飛的三師父,當年名震滿江湖的情聖雨花浪。至於黑袍男則是高飛的二師父,二十年前世界地下暗網新晉的風雲死神哈德斯。
「飛兒都快被毒死了,你們還吵來吵去的有意思麼?」白袍老者開口,他是高飛的大師父華仲:「以飛兒現在的情況根本走不回來,是誰帶他來的?」
哈德斯說道:「一個華夏男子,看樣子是飛兒的手下。」
「逍遙谷決不允許外人進入,你去讓那人自行離開,老雨去看看有沒有敵人追上山,見者必殺!」
二人行動起來。
華仲耳根子總算是清淨了,他從腰間取出一個泛黃磨損的牛皮袋,嘴中喃喃說道:「二十年未曾出過手了,也不知道手生沒有啊!」
…………
東海市山水莊園一號別墅。
二女躺在沙發上日常刷著手機,靜靜突然尖叫起來:「啊啊啊!詩雨姐你快看!苗苗火了!」
楊詩雨被靜靜一驚一乍的行為嚇到,敷到一半的面膜都掉了:「啊?怎麼火了?」
「你看你看!苗苗和喬安娜去米國休士頓拍《絕代雙驕》,拍攝現場被人錄了視頻,視頻在青椒直播上火了。」
「底下評論一排666,網友們很期待這部戲,說一上映就要看。」
楊詩雨已經過了追劇的年紀,但是聽到喬安娜的大名,心裡還是激動起來。
「就是那個新晉影后喬安娜麼?苗苗第一次拍戲竟然能跟影后合作,這麼看來她是真的要火了,等她回來我要提前要簽名!」
靜靜噘著嘴抱怨道:「苗苗真是的,這麼好的戲也不喊上我,還有飛哥,他簡直就是偏心。」
楊詩雨不知道內情,問道:「飛哥怎麼偏心了?」
「詩雨姐不知道麼?苗苗能演《神鵰俠侶》,能跟喬安娜搭戲,都是飛哥找的人,聽說飛哥這次直接找到好萊塢總公司的大經理,一句話就把苗苗的明星路鋪好了……」
「咦?飛哥這麼上心,他是不是跟苗苗發生關係了?」
靜靜腦洞大開。
楊詩雨心裡莫名的緊張起來:「不會吧?平時咱們三姐妹都住在別墅里,飛哥就算過來玩也幾乎不過夜,他們怎麼發生關係?」
靜靜翻了翻白眼說道:「詩雨姐,你真的out了,現在年輕人誰第一次在家裡做啊,都是去主題酒店開房好吧,那裡面有監獄房,地獄房、鬼房……還有直播全景透視玻璃房。」
楊詩雨覺得自己真的落伍了,那麼重要的事情不在家裡完成,跑去酒店幹什麼?還監獄房?地獄房?這麼變態的環境還有心情做麼?
「靜靜,直播全景透視玻璃房是什麼啊?」楊詩雨還是忍不住好奇問了出來。
靜靜眉飛色舞的說道:「詩雨姐不懂了吧,這可是最近國外最流行的新模式,就是一個房間四面都是通透的玻璃,你和男朋友在裡面做,外面來往的房客能夠看見,但是玻璃只是一面通透,你和你男朋友看不到外面的情況。」
「……」楊詩雨。
如此變態之地,免費讓她住她都不會去。
「我覺得飛哥不是那種人,可能是你想多了。」片刻後,楊詩雨冷靜了下來。
苗苗直接打開一段視頻給她看:「十個男人九個色,還有一個性無能。」
「你看飛哥也在休士頓,還跟苗苗和喬安娜一起拍戲,他要是沒跟苗苗開房,我靜靜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楊詩雨翻了翻白眼,倒過來還是靜靜啊。
二女聊得正歡,門鈴被人按響。
楊詩雨跑去開門,原來是林飛雪和許露來了。
「飛雪!露露!」
「詩雨姐!飛哥人呢?」
許露一進屋就東張西望,她和林飛雪有段時間沒見到高飛了,如今東海大學放寒假,二女宅在家裡實在無聊就找了過來。
「你們來的正好,飛哥正和苗苗跟喬安娜影后在米國風騷呢。」靜靜又找到了發泄口。
「風騷?」許露俏臉頓時黑了,大步流星的走向靜靜那邊:「他要是敢丟下露露姐跟別的女人風騷?我打到他尿騷!」
「你不信?看看這段視頻你就信了!」苗苗把手機丟過去。
林飛雪雖然口頭上沒有許露那麼直接暴力,但心裡比許露還急,她湊著小腦袋和許露一起觀看視頻,看完後二女的臉色都變了。
「好個姓高的,怪不得這段時間沒影了,竟然跑去米國瀟灑,真是氣死露露姐了。」許露雙手叉腰,大姐大的氣勢展現出來。
楊詩雨見情況不妙,連忙安慰道:「姐妹們別急,也許飛哥去米國有重要的事情也不一定。」
「泡妞也算重要事情麼?」許露現在就是個煤氣罐,一點就爆。
靜靜心裡同樣不平衡,目光突然看向趴在落地窗下曬太陽的弱弱身上。
「嘿嘿!苗苗在外面瀟灑,連弱弱都丟下不管了,那咱們就把氣發到弱弱身上怎麼樣?要不今晚煮狗肉火鍋?」
許露眼前一亮:「這個提議好,先用熱水燙毛,然後拔毛,大卸八塊,撒鹽醃製去味,撒調料,開火下鍋,最好把全過程都拍下來,發給苗苗送她一個大驚喜。」
唰!
落地窗下黑影一閃而逝。
等四女再轉頭望去,早已不見弱弱的狗影。
「這頭獅子狗還怪聰明的,能聽懂人話。」許露抱怨道。
靜靜很快又有了新對策:「咱們的出發點是錯誤的,出軌都是男人的錯,怪不到苗苗頭上,要是姓高的毅力堅定,就算有一百個美女光著身子躺在他身邊,他也不會動心。」
許露點頭:「你說的很對!你繼續說!」
「所以咱們要懲罰姓高的,讓他知道背叛的下場,我知道一個變態論壇,裡面都是一些被拋棄的怨婦,成天發布一些虐待男人的血腥圖片,我去盜幾張圖過來,然後咱們匿名發給姓高的,給他提個醒。」
「好主意!」許露第一個舉雙手贊成。
林飛雪點了點頭。
「我覺得這樣不太好……」楊詩雨想再勸勸三女,立即感受到三道殺氣襲來,她只好改口:「這樣不會便宜了姓高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