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uss酒吧的一間豪包內,三名長腿空姐坐成一排。
對面沙發上坐著三位男子,目光時不時的在空姐如玉修長的美腿上掃一眼。
「哈哈!沫沫啊,你到周總這邊坐著,陪周總喝兩杯。」一個四十出頭的男子笑看蘇沫。
「機長,你叫我蘇沫就好,我不太會喝酒,你們喝。」蘇沫雙手按在短裙上,坐姿端正,在這個昏暗曖昧的房間裡顯得格格不入。
鄭翔臉色一黑,故裝生氣的說道:「沫沫,你這也太見外了,咱們同事好幾年,私底下喊你聲沫沫有什麼的?不會喝酒也沒關係麼,你先坐過來,給周總倒酒總行了吧。」
鄭翔說的周總叫周發財,五十多歲的老年人。禿了頂、大黃牙還有啤酒肚,蘇沫可不想跟他打交道。
「沫沫,周總可是伍漢巨龍地產的大老總,身價幾十億,能陪周總喝酒是我們的榮幸。」
「周總別見怪,我們家沫沫平時就比較害羞,這種場合不常來的。」
坐在蘇沫兩邊的長腿美女笑吟吟的看著周發財,還時不時的拋個媚眼。但她們看得出周總只對蘇沫有意思,這讓二女心中嫉妒。
「小美女實在是太拘謹了,現在這社會就要學會享受,不然幾年青春一晃眼就沒了,到時候你想玩都沒人陪你玩咯。」
另一名男子三十出頭,幾人都喊他凱哥。
「還是凱哥會生活,今晚就讓露露陪你好不好?」一名空姐起身,很熟練的摟住凱哥脖子,坐在他懷裡。
「翔哥,那今晚咱倆喝。」另一名空姐也動了,跑去勾引機長鄭翔。
兩對狗男女嬉笑不斷,周發財端著酒對蘇沫笑道:「蘇美女,賞臉喝一杯。」
蘇沫早就意識到今晚情況不對,這才給高飛打了個電話。她有些坐立不安,心中祈禱著高飛能快點趕到。
「抱歉周總,我真的不會喝酒。」蘇沫禮貌拒絕。
周發財臉色有些冰冷下來:「蘇美女,再不會喝也能喝一杯,你該不是不給面子吧?」
砰!
周發財剛說完,凱哥將手裡的杯子砸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特麼的,誰敢不給周總面子?老子我弄死他。」
蘇沫嚇了一跳,都想要逃跑了。
鄭翔連忙笑道:「凱哥息怒,我那妹子不懂社會,你們讓著她點,可別把妹子嚇著了。」
「沫沫,快給周總敬一杯,賠個不是。」鄭翔給蘇沫使著眼色。
蘇沫委屈的眼眶濕潤,猶猶豫豫的還是不肯喝,凱哥猛地站了起來,提著個空酒瓶走向蘇沫:「呦!你這小妞怪個性的,不給面子是吧,那就別怪凱哥也不給你面子了。」
「你,你要幹嘛?」蘇沫被逼到了牆角去。
「沫沫,你快敬酒,凱哥是伍漢道上的人,周總是武昌這一帶出了名的富豪,你要是得罪了他倆,今晚哥哥我也救不了你。」鄭翔急道,那演技毫無破綻。
露露和雅菲也開始勸說,蘇沫有種孤立無援的絕望感,被迫無奈只能暫時服軟。
「好,我就喝一杯,喝完我要走了。」
眾人眼中閃過一抹壞笑,鄭翔說道:「行!就一杯。」
蘇沫實在不想多待一秒,端起酒杯咕嚕咕嚕喝乾淨,轉身就要走人。
「妹妹要去哪啊?」凱哥早已攔在門口。
蘇沫柳眉皺起:「太晚了,我要回家。」
「回家可以,但是你要跟我喝一杯。」凱哥肆無忌憚的掃著蘇沫的身體。
蘇沫露出厭惡神色:「剛才說好了就喝一杯,我已經喝完了。」
砰!
凱哥大手一丟,酒杯摔得粉碎,一些玻璃碎渣落在蘇沫小腿上,嚇得她連忙退後。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別怪凱哥我對你發脾氣,你都給周總敬了酒,不給凱哥我敬一杯?你是不是瞧不起凱哥?」
蘇沫眉頭擰在了一起,恨不得甩凱哥一個大嘴巴子。可她知道打不過凱哥,只能再次端起酒杯:「說好了,這是最後一杯。」
咕嚕咕嚕!
「哈哈!妹子好酒量,這不是挺能喝的麼?幹嘛裝作不會喝酒?」凱哥拍手叫好。
鄭翔端了杯酒走到蘇沫身邊:「沫沫,咱們同事好幾年了,卻連一次酒都沒喝過,你該不會不給面子吧?」
蘇沫再傻也看出來了,這三個臭男人在輪番灌她酒,相信就算把這一杯喝完也不會完事。
「我有些頭暈,不能喝了。」蘇沫捂著額頭,她是真的不能喝,平時也就一瓶倒的酒量。
「沫沫,你要是這麼不給面子的話,那今晚我可不管你了。要是發生什麼事情,你可別怪哥哥。」鄭翔一臉壞笑。
蘇沫急了,用求助的目光看向露露和雅菲,卻發現二女立即偏過頭假裝沒看見。她算是明白了,今晚就是個鴻門宴,而讓她無法接受的是,自己竟然被兩個好姐妹給出賣了。
「我不會再喝了,快點讓開,不然我報警!」蘇沫態度堅決,她知道再不走今晚就真的走不掉。
「報警?哈哈!你在逗凱哥麼?這武昌區的幾個警局凱哥都有熟人,要不要我幫你喊過來,人多才刺激。」
凱哥滿眼邪光,心裡想著什麼用腳趾頭都能想到。蘇沫心中一陣噁心,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準備強行衝出去……
咔!
房門突然推開,一老一少站在門口。
屋裡幾人都愣住,尤其是看到那白髮蒼蒼的老頭子出現在酒吧里,感覺畫風有些詭異。
「高飛!」蘇沫卻是滿眼驚喜,像是抓住了水中的稻草,撲進高飛懷中。
白一針打量了下蘇沫,心中暗嘆,師父可真是好福氣啊!
「臭小子,你是哪冒出來的?」
屋裡的三個男人都火了,眼前這一幕是他們幻想了一晚上的畫面,豈料便宜了一個毛頭小子。
蘇沫連忙從高飛懷中出來,俏臉微紅。但很快露出一臉緊張神色,拉著高飛就走:「咱們快走,別待在這裡。」
走了幾步,蘇沫停下,發現高飛還立在門口,像是大山一樣根本拉不動。
「沫沫,到底怎麼回事?」看著滿地的玻璃碎渣,高飛神色有些冰冷,他意識到蘇沫受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