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貿然行動會打草驚蛇的。」俏羅剎是準備放長線釣大魚,利用這支隊伍釣出在戈壁深入的四支鬼子隊伍,一舉撲滅。
「打草驚蛇,我保證不會。」展雲飛笑了起來,如果對方全都是像俏羅剎這樣的功夫高手,那他還會為難。可對方也不過是普通人,最多受過軍事訓練,那就不難對付。
「看我的吧,午夜行動,保證沒有一點聲響,更不會引起任何懷疑。」展雲飛向俏羅剎道。
儘管不知道展雲飛為什麼這麼有信心,但俏羅剎還是選擇相信展雲飛,畢竟展雲飛原來的實力就比她強,現在又修習了奇門秘術,那些奇門中人的手段不是她所能夠想像的。
「展雲飛,行動可以,但晚上可得帶上我。」俏羅剎還想見識一下展雲飛是怎麼施展奇門秘術的。
「去了你也看不懂,不會有驚天動地的舉動的。」展雲飛笑著說道,奇門中人不是武林中人,不可能上演一場轟轟烈烈的大對決,而是用奇門秘術無聲無息地解決對方。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參與一下而已?」俏羅剎道。
「這種奇門秘術外人看起來很無聊的,同時你也看不懂。到時你別喊無聊就好。」展雲飛道。
接著眾人在俏羅剎的組織下開始了對槍械的應用訓練,子彈打了數千發,雖然眾人的射擊水平沒有提高少,但現在至少已經不是一個槍盲了。
八點左右,宋東寒打來電話,讓展雲飛過去賭石,展雲飛也只能過去,但對此他只能苦笑,暗道:「今晚要破財。」
如果不用以元氣進行推算,不利用真氣掌握乾坤的透視功夫,展雲飛就是個賭石盲人,十賭九輸都算是幸運的了,因為今天要留著元氣對付那些小鬼子。
而且,就算不考慮留著元氣,那也無濟於事,因為目前展雲飛的元氣只夠對自己進行一次推算,除非能再次踩狗屎,隨便拿一塊毛料都是能賭漲。
「反正就挑小的,便宜的買。」展雲飛只能這樣安慰自己,橫豎都是輸,那就少輸點。
展雲飛要去賭石,酒井凌子自然得跟著,俏羅剎也一同前往,準備午夜帶展雲飛去雲月客棧動手,倒是郎宗福也跟了過來:「沙里城這邊賭石的人很多,不過我還真沒親眼見過賭石。」
「一刀天堂一刀地獄,保證跟戰場一樣刺激。」展雲飛笑著說道,賭石的魅力就在於每一刀都可能出現變化極大的後果。
「別聽他瞎說,賭石就是一群人圍著一塊石頭自己騙自己。」俏羅剎嗤笑道,不過她的形容確實很有道理,賭石的人都是自己騙自己,一定能切出綠。自欺欺人的更不在少數,很多人甚至會在解石前齋戒沐浴,認為這樣可以提高賭漲的幾率,其實一切早已註定。
走到約定的地方,展雲飛等人從車上下來,打了個電話,很快宋東寒就出來了。
一見面,宋東寒就急道:「展老弟,你可算來了,再玩一會就開始挑毛料了,你不會想買別人挑過的吧。」
「對我來說不都一樣嗎?」。展雲飛笑了起來,反正都是碰運氣,根本不在乎是不是被挑過的。
「就算碰運氣,那也得趁早,不然好的都被人挑走了,還碰個屁運氣。」宋東寒沒好氣地白了展雲飛一眼,拉著人就往裡走,可是剛跨進大門,展雲飛就頓住腳步,指了指在一邊喝茶的傢伙道:「怎麼還有龜桑國鬼子?」
原來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橋本晉機,展雲飛已經見過他的相片,所以一眼就能認出來。
「這我就不知道了,估計是店老闆請來的,不過各賭各的,跟我們沒什麼關係。」宋東寒笑了下,小聲說道:「當然,你要是能從老鬼子身上敲一筆錢就再好不過了。」
「敲詐他?會有機會的。」展雲飛的嘴角微微翹起,本來還準備午夜再動手,可這老鬼子自己跑出來,就不用那麼麻煩了。
「美女,你對賭石又沒什麼興趣,呆在裡邊也是乾耗時間,不如出去轉轉?」展雲飛回過頭對俏羅剎說道,意思再清楚不過,看看四周有沒有橋本晉機的手下跟著,如果有,就需要制定一些策略了。
「早說賭石就是,真當我願意陪你過來呢。」俏羅剎白了他一眼,轉頭就走,顯然理解展雲飛的意思。
「老哥,今兒這批毛料咋樣?」展雲飛並不著急著打擾橋本晉機,而是同宋東寒閒聊了起來。
「算是二手毛料,不過也有賭頭。」宋東寒很清楚,這些經過正規渠道進來的毛料都是經過翡象國那邊挑選的,可能是二手,可能是三手,不像公盤上進來的那些走私貨,除了礦場就直接進入國內。
「老哥,那我今天虧定了。」展雲飛苦著臉,毛料成色越差,撞大運的幾率就越小。
「老弟,你要相信自己的運氣,說不定今晚我能見到玻璃種帝王綠。」宋東寒儘管是靠賭石發家,但也沒見過那些最頂級的翡翠。
「老公,我知道你不會讓我們失望的。」酒井凌子並不是開玩笑,而是真的怕了展雲飛逆天的運氣,就像昨天他們們兩人出去逛碰上宋東寒,然後撿到兩件南宋哥窯一樣。
「展老弟,我給你介紹下,這位就是這家是石坊的老闆,也是我的本家,宋青史。」
宋東寒拉住一個中年人道:「宋青史,這位是展雲飛,我和你說的那個救命恩人,現在已經退役也進入玉石古玩圈子了,今兒來你這見識下,可別亂舉刀子。」
舉刀宰客這種事不管是在古玩圈,還是在賭石圈都屢見不鮮,因為古玩和毛料都是價格不固定的,存在很大的爭議空間,關鍵是能否把握這些空間。把握住了,就能理直氣壯地討價還價,把握不住,就等著挨宰。
這也是「古玩,玩的眼力與見識」,「賭石,賭的是眼力與見識」這些話產生的原因,沒有這些眼力和見識,不要輕易入行,更不要在行里張揚。
「我這裡你還不知道,小兄弟,放心賭石。」宋青史含糊不清地說著,賭場如戰場,父子相見都帶兵戎,更何況展雲飛。如果展雲飛沒有這些見識,他會毫不客氣地舉起刀子,狠狠砍上十刀八刀。
「人已經到齊了,不如就開始吧。」宋青史也不含糊,示意大家可以開始挑選毛料了。
「既然來了,就都玩一把,十萬塊以下,我買單。」展雲飛是一個節省的人,但絕不是小氣的人,接下來還要跟郎宗福合作一段時間,自然不會小氣。
「輸贏都算你的。」郎宗福只是來見識賭石的,但這並不代表他對賭感興趣。
「你就別跟他客氣了,這傢伙來錢門路多。」俏羅剎此時已經從外面走了回來,正好聽到展雲飛的話,接口說了一聲,然後率先跑去看毛料,不過她也是外行中的外行:「展雲飛,過來幫我挑石頭。」
「大家都是菜鳥,還不如你自己選。」展雲飛不情不願地,他自己還在發愁怎麼把損失控制在最小範圍內,或者乾脆不賭。
「這位美女,要不哥哥幫你選?」說話的是另一位年輕人,他竟然是對展雲飛身邊的酒井凌子說的。展雲飛之前就留意了,是跟另一位中年人一起來的。
「怎麼到哪都能碰上這種人!」酒井凌子嘆了口氣,看向展雲飛道:「老公,還是你來搞定吧。」
「這就叫紅顏禍水,誰讓你長得漂亮呢?」展雲飛玩笑了一句,看向那年輕人道:「哥們,沒事就滾遠點,不然我不介意打掉你的牙齒。」
「喲嗬,小子挺狂的,知道我是誰嗎?」。年輕人先笑了起來,在沙里城這一畝三分地上他素來是橫衝直撞,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
「行,你把名號也報上來吧。」展雲飛嘴角微微翹起,心想又碰上這種喜歡以勢壓人的「官二代」「富二代」了。
「知道北國珠寶嗎?」。年輕人輕笑了一聲,神情頗為不屑。
「不好意思,還真沒聽說過。」展雲飛也笑了起來,他雖然現在很有錢,生意也夠大,但對於珠寶行業還真的不了解,更沒有關注奢侈品中的珠寶行業。
「你……」年輕人氣結,這傢伙能來賭石,竟然會不知道北國珠寶,難道他不知道北國珠寶是國內首屈一指的翡翠集團。
「展老弟,怎麼了?」聽到衝突聲,宋東寒連忙走了過來,苦笑道:「你小子可真行,走到哪都能跟人發生衝突。」
「走到哪都能碰上嘴賤的,這也怪不得我。」展雲飛苦笑了起來,深刻地認為想要不與人發生衝突,身邊最好還是不好帶美女,尤其是頂級美女。
當然,展雲飛從來不怕衝突,只要對方敢亮出爪子,他就有膽量把爪子敲斷。
「老弟,大家都是圈裡人,我看今天就算了吧。」宋東寒苦笑了一聲,介紹道:「這位是國內翡翠巨頭北國集團的接替人王震北,大家以後說不定還要打交道,沒必要因此傷了和氣。」
宋東寒這話說得很有技巧,一方面是在當和事老,一方面則是提點展雲飛對方的身份,能惹就隨便,不能惹就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