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二人的實力相差不大,弱的一方如果有好的法器加成,那實際戰鬥力就會超過那個實力強的,這就是法器在鬥法中的作用。
所以展雲飛在給平老闆治病時,一下子就想到了他們這些盜墓人手裡一定會有一件半件的法器,所以他才交待他,沒想到這小子還真當事辦了,這不就找來了一位同行。
展雲飛笑道:「沒關係,抓你也輪不到我抓,我就想打聽一下這些年,你是否起出過雖然是古董卻透著讓人心畏、恐懼或者喜慶的物件?」
土裡撈說道:「您問的是不是我經手沒經手過法器?」
展雲飛道:「原來這個你也懂,那就好說了,對,我問的就是法器。」
土裡撈苦笑道:「展局長,這些年我雖然一直從土裡刨食,但還真沒刨出過法器,不過當年我卻遇到過一件,因為那時對法器並不清楚,所以也沒當回事,後來隨著年齡增大,我才知道那是奇門中人最喜歡的法器!」
展雲飛道:「那是什麼法器?」
土裡撈道:「一面銅鏡。」
展雲飛頓時急道:「銅鏡,能詳細說一下是怎麼回事?」
「展局,您別急啊。」土裡撈又說道:「那還是十幾年前,我曾經到過一個叫羊角村的小村子,聽帶我入行的老前輩說那裡曾經在古代是一個大墓,當時我是奔那大墓去的,我去了以後,發現那裡只不過是一片灘涂,雖有幾處墓,但幾百年來,已經數次被盜,沒發現什麼寶物,因為當時去羊角村時是以收購起老物件身份去的,因為啥也沒有弄到,我就準備離開,可是就在我要離開的前一天,那個羊角村的會計的老婆聽說我是來收寶貝的,就找到了我。」
「村會計的老婆?」展雲飛問道。
土裡撈說道:「沒錯,那個女人找到我,問我是不是收寶物的,說他們家有一個寶物,讓我給看看。」土裡撈繼續說道,「然後我就去她家了,她從床底拿出一把鏡子來。當時我也不太懂,就是感覺這是古物好東西,現在想來應該是一個很強大的法器!」
「強大的法器!」展雲飛一直都這樣想,聽了土裡撈的話,更加的確定。他開口問道:「那東西到底什麼樣,你給我描述一下。」
土裡撈想了一下說道:「那東西是一面黃銅打造的鏡子。。。」
展雲飛暗自點頭,打造法器的材料有很多,玉、石、木這些都可以。不過最好還是銅,銅又分青銅、黃銅、紫銅,不過其中又數黃銅最好!因為黃銅對風水之中的「氣」,有著強大的吸收能力。
土裡撈繼續說道:「是一個圓鏡,兩邊有耳,饕餮紋。直到今天我都分辨不出是哪個朝代的,非常奇特。」土裡撈說著,面上有好奇之色,「歷經多少年,那鏡面光潔無比,感覺比我們現在的鏡子弱不到哪裡,而在鏡面的反面卻是有著一副陽雕的畫。」
「畫?什麼畫?」土裡撈想想道:「是一個白鬍子老者立在一處高山之巔,但卻望著眼前的一片大海,大海之上浮出半輪旭日。」
「登峰、觀海、望日?你記錯了吧?」平老闆插嘴道。
「沒錯,平老闆你們讀過書的人就是厲害,六個字就把整個畫面說出來了!」土裡撈確認道,當然在確認時不忘拍了平老闆一個馬屁。
「土裡撈,畫上有字嘛?」展雲飛又問道。
土裡撈點頭道,「有,五個字,峰海旭日圖。那老人的耳邊還有五個小字『太史令淳風』。」
展雲飛聽見這一句,目中震驚,問道:「你確定是那五個小字是太史令淳風?」
「確定。」土裡撈又說道:「展局長,我對這幾個字後來查過,那太史令是官職,而淳風是一個人的名字,大唐風水大師與袁天罡齊名的李淳風就任過太史令,我想這畫中老者一定就是李淳風,這面鏡子應該是大唐以後所造。。。」
其實根本不用土裡撈說,展雲飛怎麼可能不知道,對李淳風展雲飛並不陌生,因為李淳風可是他所接受的真情門的第三代門主!
可是李淳風在接手真情門主後竟然消失了,最後還是在幾位長老的決定下選出第四代門主,才讓真情門得以延續。
第四代真情門主繼位後,就著手查找李淳風下落,可是卻無據可查。
展雲飛後來在鳩老幫助下知道自己接受了真情門的傳承後,也對歷代門主進行了研究,除了那些沒名的法湖中人,對那些在正史野史中都有記載的展雲飛都了解過。
但唯獨這李淳風情況他是查遍所有現代的典籍,最後都是沒有找到。
而這面峰海旭日圖銅鏡,不但是一件強大的法器,而且還可能從上邊推敲到李淳風的一絲線索。
「絕對不能放過這件寶物!」展雲飛暗自想道。
展雲飛開口問道:「然後又發生了什麼?也就是那銅鏡下落呢?」
土裡撈繼續講述道:「然後那女人就跟我要一千塊。在那個時代,錢還是很值錢,一般城市人的工資不過七八十。農村人收入更低,一千塊就是一個很大的數字,後來我討價還價到八百塊,她就賣給我了。」
「是這樣。」展雲飛疑惑,別人都說土裡撈是盜墓賊,怎麼這銅鏡是他在民間撿漏收的?
土裡撈又說道:「我得到寶物就想要離開,可是誰知道村裡的楊村長一直悄悄的盯著我!我剛要離開,就被他手下村民攔下,然後這些傢伙從我身上把銅鏡搜出來,我說自己買的,可是他們非要說我是盜墓賊,要把我送到公安局。」
「繼續說。」展雲飛道。
土裡撈說:「後來那個會計和他老婆來了,他們把我帶到村支部,把我關在一個小房間裡,然後到了晚上,我就聽見村長和會計在吵架,越吵越厲害,好像就是為了這面銅鏡。」
喝了一口茶,土裡撈說道:「他們在隔壁吵架,我聽的不太清楚,好像說了好幾回教授,好像這鏡子跟什麼教授有關。」
「教授?」展雲飛搖頭,「沒事,你繼續說。」
土裡撈又道:「我被他們關了一夜,然後第二天,會計的婆娘過來把我放了,那個女人真是可惡,她慌慌張張把一把錢塞給我,把我推出村,我嚇得也沒數,出村一看,我草,只有六百塊!」
「然後呢?」展雲飛道。
「然後我就回去了,再沒有去過那個鬼地方。」土裡撈道。
展雲飛仔細分析了一下,土裡撈應該是沒有說謊。
展雲飛猜測,這個銅鏡很可能是什麼教授的,然後會計從其那裡巧取豪奪而來,放在家裡不敢聲張,可是卻被敗家婆娘壞了事。
村長開始不知道這件事,可是經過土裡撈這一出現,村長就知道了銅鏡的事,就和會計產生了矛盾!當然了,這些都是展雲飛的猜測。
其實展雲飛並不是太關心村長和會計的破事,展雲飛關心的是,後來銅鏡到底去了哪裡!
「看來,我有空還是要再去半角村看看。」展雲飛暗道。
第二天展雲飛來到羊角村,在附近一打聽,說村長楊海軍家幾個人都得了怪病,現在去市人醫住院了。
展雲飛來到市人醫內科病房找到楊海軍,發現他已經病入膏肓了。
不但楊海軍,他的老婆、大兒子楊子庫、宰羊的兒媳婦等等都面有死色,看來都時日無多了,看上去也挺慘。
楊海軍臉色烏紫,躺在那裡,身上插了好幾種管子,醫院對於這種莫名其妙的病也是束手無策,至今也沒查出什麼毛病。
展雲飛抬眼一掃,就發現這楊家一大家子,個個都雙眉帶煞,而且兇相暴露,每人都手裡有幾條人命,這是一個惡貫滿盈的家族,看來他們所得病一定是人為,而且還是一個奇門中人以陣法對他們從根基上報復!
三兒子楊子龍看見展雲飛來了,抬頭問道:「你是誰?」
「我是光華公安分局局長展雲飛。楊村長他們怎麼了?」展雲飛上前問道。
「也不知得了什麼病,我們村里就我們楊家得了這種病!除了我還能說些話,其他人都昏迷了,醫院也檢查不出來!」楊子龍道。
展雲飛道:「我看看。」
楊家人讓展雲飛這一看,展雲飛翻開眼皮看看,最後搖頭道:「煞氣攻心,快了。」
展雲飛這一說,楊家人倒是沒太大反應,畢竟醫院已經下過幾次病危通知了。
正在這時,有護士來給楊海軍抽血,抽出來都是黑色的血。
展雲飛道:「楊村長這次怕是挺不過去了,不過還是能多維持幾天。」
楊子庫和楊子龍都眼睛一亮。
展雲飛道:「他現在最要命的就是血液里有煞氣,最好的辦法就是給他不停的換血,消除裡邊的煞氣,這個方法可以讓他多活那麼一陣子。」
展雲飛心說,我要不是想要問一些情況,我才不會教你們這些。
楊子庫道:「是不是好像尿毒症那樣透析?」
展雲飛道:「那種沒有,透析是自己的血循環。可是他自己血已經都被煞氣弄死了,需要輸入新鮮血液,要旁人的活血。」
楊子庫點頭道:「我明白,我這就去找醫生。」
「對了,展局長從你剛才所說的話,您是不是能治此種頑症?」楊子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