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舞動櫻花飄蕩在展雲飛和野田尤貞子他們的身邊,將他們的身影融入到這美麗的月光下。。。。。。
展雲飛忽然感到一陣冰冷的殺機在向自己迫近,野田尤貞子顯然同時覺察到了這一點。
眼前的櫻花忽然飛速的旋轉起來,兩道寒光閃爍的刀鋒同時從櫻花中閃電般刺向野田尤貞子的胸腹。
展雲飛擁住野田尤貞子向後連退兩步,躲過對方勢在必得的攻擊,櫻花幻化成人形,兩名穿著與櫻花同色的忍者出現在兩人的面前。
展雲飛在被綁架的時候已經見識過這些島國忍者的厲害,知道他們會借用不同的地形環境來巧妙的隱藏自己,其實就是所謂的障眼法,如果真談到面對面的交鋒,自己並不懼怕他們。
野田尤貞子從腰間掏出一把銀色袖珍手槍,瞄準了兩名忍者,子彈射向目標,卻升騰起兩團粉色櫻花,兩名忍者在瞬間便已經消失不見。
「走!」展雲飛拖住野田尤貞子的左手迅速向停車場的方向跑去,兩團花霧猛然收縮,鑽入身後的土地上。
刀鋒在月光下閃爍出寒芒,沿著腳下的土地飛速的向兩人靠近。
野田尤貞子再次射出兩發子彈,她和展雲飛已經來到停車場的入口處,兩名忍者再次現身,這次他們衣服的顏色已經成為深藍色。
展雲飛操起停車指示牌大吼一聲向兩人的方向衝去,兩名忍者雙手握刀向展雲飛砍來。
島國倭刀和指示牌的金屬長杆相撞,發出刺耳的鳴響。展雲飛的膂力遠遠勝過兩名忍者,他握住金屬長杆的尾端向兩人攔腰橫掃了過去。
兩名忍者的彈跳力十分的驚人,島國倭刀在金屬長杆上一搭,身體高高的飛躍而起,落腳處已經是展雲飛的身後。他們使出島國劍術中常用的反身刺,不回身就揮刀刺向展雲飛的身體。
展雲飛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根本來不及轉身,將手中的指示牌反身扔了出去,身體隨即一個前沖,勉強躲過兩人的致命一擊。
野田尤貞子抓住這難得的時間,已經啟動了她的那輛黃色保時捷跑車,她一個快速的倒車,方向急速轉動,在短距離將車頭調轉過來,全速向兩名忍者開去。
野田尤貞子左手控制方向,右手中微型衝鋒鎗發射出憤怒的子彈,兩名忍者忽然隱入一團紫色的煙霧之中。
展雲飛快步來到車前,趁著減速的瞬間跳到野田尤貞子身邊的坐椅上。
野田尤貞子關切的說:「你有沒有受傷?」
展雲飛呵呵笑了一聲道:「就憑那倆孫子?差太遠了!」
野田尤貞子莞爾一笑,將手中的衝鋒鎗遞到展雲飛的面前:「他們一定不會就此罷休!」
展雲飛接過衝鋒鎗,做了一個瞄準的架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看看是他們猖狂,還是我們厲害!」
兩人相識一笑,雖然他們的表面平靜,可是彼此都明白,今晚對他們來說危機遠遠沒有過去。
野田尤貞子輕聲說:「這幫忍者極有可能是村山龍二的手下。。。。。。」
展雲飛反問道:「你為什麼不懷疑是龜井何別?」
野田尤貞子搖了搖頭道:「龜井何別比任何人都清楚,這樣的方式殺死我並不能達到他的目的,他要在組織的骨幹面前揭穿我,用組織內部的方式來處決我,只有這樣他才能重新奪回他失去的一切。」
展雲飛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野田尤貞子接著道:「村山龍二卻不同,他和伊藤衛原就算揭穿我是一切的主謀,仍然逃脫不了組織的制裁,只有殺掉我,獲得櫻花會最高的權力,他們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野田尤貞子不無悔意的嘆了口氣道:「我原本以為他們會壓抑一段時間,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其實在『櫻和會』被襲擊的事後,我就應該想到這一點。」
展雲飛冷靜的分析說:「就是因為『櫻和會』被襲擊以後,他們擔心自己的鋒芒太露,你會出手對付他們,才產生了先下手為強的想法。」
野田尤貞子深情的看了展雲飛一眼道:「雲飛,對不起。。。。。。」
展雲飛笑了起來道:「現在對我說這句話是不是有些太晚了?」
展雲飛停頓了一下,才說道:「我從飛機上下來的那一刻,就已經決定無論形勢發展到怎樣的地步,我都會和你在一起!」
沒有什麼能比這句話更能勾起野田尤貞子內心的柔情,她的眼淚無可抑制的流了下來。
展雲飛輕輕撫弄著她被風吹散的長髮道:「尤貞子,你怕不怕?」
野田尤貞子用力的搖了搖頭,溫暖充斥著她的心房,她甚至想拋開所有的一切和展雲飛永遠的相守在一起。
前方就是明石大橋,這座於一九九八年四月五日開通的大橋橫跨本州和淡路島的明石海峽,全長三千九百一十一米,是世界最長的吊橋。
白天眺望明石大橋,其景象固然雄偉壯觀,而夜晚的明石大橋則另有一番風味。
投射在大橋上的照明發出柔和的光芒,整座大橋在恰到好處的照明下,猶如一串長長的珍珠項鍊懸掛在海天之間,這讓她擁有了「珍珠大橋」的美稱。
可惜展雲飛和野田尤貞子根本無心欣賞這大橋的美景,深重的危機接踵而來。
前方的直行車道忽然投射出六道黑影,沿著大橋鋼結構上垂下的六道鋼絲飛速下降,他們全部攜帶機械弓弩,在空中就向跑車連續射出爆裂箭,這是一種前頭裝有炸藥的箭矢,它的威力要比通常的子彈更大。
野田尤貞子全力操縱著跑車躲過對方的攻擊,炸藥在跑車的兩旁連續爆炸,掀起的灼熱氣浪讓車身顛簸起來。
展雲飛瞄準空中的敵人摳動扳機,子彈在夜空中劃出一道亮麗的火線,一名忍者躲避不急胸口中彈,慘叫一聲從高空中跌落下來,身體重重摔落在前方的道路上,高速行進的汽車從他的身體上碾過,鮮血染滿車輪。
野田尤貞子發出一聲嬌呼,前方二十米的橋面忽然樹立起兩面長寬各約兩米的不鏽鋼釘板,正好阻礙了前進的道路。野田尤貞子一個原地的疾轉彎,保時捷的輪胎與地面摩擦出兩道白煙,車身在撞上釘板之前調過頭來。
野田尤貞子剛剛要重新加速的時候,後方五十米處也立起了兩面鋼板。從兩塊鋼板中間衝出八名忍者,他們手中的機械弓弩已經彎如滿月,八支爆裂箭同時對準了這輛保時捷。
展雲飛和野田尤貞子對望了一眼,他大聲的喊道:「跳海!」
野田尤貞子用力咬了一下下唇,保時捷全速向明石大橋的護欄衝去,八支爆裂箭同時射向跑車的尾部,這是生命與速度的較量。
野田尤貞子事先關閉了安全氣囊,以免車身撞擊護欄引起它的自動彈出,而將乘客擠壓在坐駕中。
展雲飛槍膛內所有的子彈全都傾瀉在即將撞擊的護欄處。車頭重重撞擊在大橋的護欄上,被打得千瘡百孔的護欄根本經不起這劇烈的衝撞。
保時捷在空中滑出一道弧線,與此同時八支爆裂箭同時射中了車尾的部位。
一團絢麗的火光升騰在夜空之中,這火光宛如流星般向海面飛速的墜落下去。當它沒入海面,那團光亮瞬間便被黑暗所吞噬。
展雲飛和野田尤貞子在汽車衝出橋面的剎那,已經雙手緊握著從敞蓬跑車中跳處。
「我永遠愛你!」爆炸聲響起的同時,野田尤貞子大聲的說,她的美目中充滿著幸福的淚光。
展雲飛深情的凝視著野田尤貞子,沒等他來得及說話,兩人便聽到了水浪的巨響,他們的身軀被汽車墜落時形成的漩渦席捲進去,冰冷的海水淹沒了他們的頭頂。
明石大橋到水面至少有百米左右的距離,從這麼高的地方落下,即使是平靜的水面也會對人體產生巨大的傷害性,展雲飛清楚的感到了身體和水面撞擊引起的劇痛,他緊緊握住野田尤貞子的縴手,生怕稍一放鬆,就會永遠的失去她。
野田尤貞子在剛才落下的時候,被水面強大的衝擊力撞的昏迷了過去,和服浸透水以後,更加的沉重,她的身體不住的向下沉去,展雲飛竭力支撐著兩人的重量。
展雲飛的手摸索到野田尤貞子的胸前,想找到那柄用來保衛貞操的匕首割去她和服的腰圍。
不經意卻觸摸到她頸前的一串貝殼項鍊,展雲飛的內心猛然顫抖了一下,這就是他送給野田尤貞子的那串項鍊,她沒有忘記,她從來沒有忘記過兩人的那段感情,展雲飛緊緊擁抱住野田尤貞子冰冷的身體,他大聲說:「尤貞子,我不會放棄!」
冰冷的海水刺激著展雲飛的神經,他此時已經顧不得再隱藏修為,將情真意動運以極處,然後順著潮水的方向向最近的海灘游去,渡過最為艱難的三十分鐘後,他終於成功的將野田尤貞子帶到了沙灘上。
野田尤貞子仍然昏迷不醒,展雲飛俯下身子,為她做人工呼吸,然後又捶打她的胸膛,所有他能想到的搶救方法都用到了,可是野田尤貞子仍然是昏迷不醒。
展雲飛痛苦的就快哭出聲來,遠方響起急促的警笛聲,顯然明石大橋上的激烈槍戰引起了警方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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