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氣東來大酒店。
酒是好酒,菜也不錯,就是整個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林氏集團只能算是一個二流的勢力,綜合實力跟劉氏集團差不多,這不,得知不成器的兒子得罪了張驍後,林氏集團的掌舵人林一寒去找過徐二爺,想要讓徐二爺出面,緩和一下他們林家跟張驍的關係。
徐二爺可沒有給林一寒任何的好臉色,告訴林一寒這件事是他們林家跟張驍之間的事情,他一個老頭子就不瞎摻和進去了。
林一寒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差點沒吐出一口老血,誰人不知你徐二爺是龍盟的老大,跺一跺腳能夠讓金南市抖一抖的存在,張驍那小子可是你們青龍堂的堂主,是你徐二爺的手下。
既然徐二爺不買單,林一寒也沒辦法,只好自己來找張驍,希望緩和一下他們林家跟張驍之間的關係。
「早就聽聞張少的大名,今日老夫總算是有幸一睹張少之風采。」林一寒也算是老油條了,說起恭維的話語那是很有水平的,笑眯眯的打量了張驍一番後,說道,「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我們這些老傢伙跟張少比起來,真是沒法比了!」
張驍氣度不凡,那可不是普通人能夠比擬的,就拿那個不成器的兒子來說吧,站在張驍面前跟張驍一對比,顯然遜色了很多很多。
「張少,裡面請。」
待張驍坐下後,林一寒以及林少這對父子兩才坐下,林一寒給林少使了個眼色,讓林少給張驍倒酒。
林一寒向張驍敬酒,張驍卻沒有喝的意思,似笑非笑的看著林一寒,「林家主,你向本少敬酒,那總得有個理由吧。」
「哈哈」林一寒爽朗的大笑起來,「小兒之前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張少,還請張少不要放在心上,這杯酒就當做是老夫替小兒向張少賠罪。」
張驍看了一眼林少,眼中除了鄙夷外,還有弄弄的不屑,這還真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錯誤是這個林少自己犯下的,卻要林一寒這個做父親的來賠罪,難怪這些勢力會一代不如一代。
林一寒一口將酒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朝著身旁的林少使了個眼色,林少會意,端起酒杯向張驍敬酒,「張少,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並不知道你是田雪芙田大小姐的保鏢,多有得罪還請張少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這一次。」
若是那名中年婦女不是林少找來的,張驍或許會原諒林少,可那名中年婦女不僅讓田雪芙在人前出了丑,還扇了田雪芙一耳光,這件事張驍可容忍不了。
林一寒父子兩見張驍似乎並沒有喝酒的意思,頓時覺得無比的尷尬,張驍這小子雖說只是青龍堂的堂主,可誰也不敢忽視龍盟的勢力,一個堂口的堂主,勢力不弱於哪些一流勢力的家主。
尷尬的笑笑,林一寒掏出一張支票,放到張驍的面前,笑道,「一點心意,還請張少收下。」
瞥了一眼支票上的數字,足足有三千萬,張大流氓覺得,之前對林氏集團收的保護費似乎少了點,要是早知道林氏集團這麼有錢,就應該讓葉凡要價更狠一些。
支票,張驍只是看了一眼,依然沒有收下的意思,林一寒眉頭皺了皺,他倒是沒有想到張驍的胃口會如此之大。
「唉!」林一寒嘆了口氣,開始向張驍訴苦,「張少有所不知,我們林氏集團也就只能稱得上是一個二流的勢力,能夠拿出三千萬孝敬張少,已經很不容易了。」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林一寒說的那叫一個動容,讓不知情的人聽了,還真以為他們林氏集團沒錢。
點了一根香菸,張驍面帶微笑的看著林一寒,「林家主可能不知道,田家大小姐田雪芙昨天晚上可是挨了一名潑婦一耳光,我身為田雪芙的保鏢,卻沒有保護好田大小姐,這是我的失職。」
林少只說了田雪芙被一名中年婦女扇了一耳光,卻沒有說那位中年婦女是他找來的,因此,林一寒一聽張驍這話,腦海中的第一想法就是張驍這小子又要敲竹槓了。
張驍說著的時候,目光有意無意的往林少身上瞟了幾眼,搞得林少擔驚受怕,後背更是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被冷汗打濕了。
林一寒能有今天的成就,眼光還是有的,張驍瞟了林少那幾眼,還是被他看在眼中,林一寒頓時覺得,這個不成器的兒子似乎還有什麼事情瞞著他沒有說出來。
「張少,田雪芙小姐受傷一事,老夫略感傷痛。」說著林一寒又掏出一張支票,遞到張驍面前,「這一點點心意,就當做是我們陳家給田雪芙小姐受驚的問候。」
林一寒也是沒辦法,田家雖說現在四面楚歌,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田家可是金南市一流的勢力,再說了田家現在不也還沒有死嗎,要是讓田永祥知道,田雪芙昨天晚上參加聚會受了傷,林家可承受不住田家的怒火。
張驍依然沒有收下支票的意思,笑道,「林家主恐怕誤會本少的意思了。」張驍指了指已經被嚇出一身冷汗的林少,「據我所知,那位膽敢動手打傷田雪芙的中年婦女,就是林少找來的。」
張大流氓的這句話說得可謂是輕描淡寫,聽在林一寒耳中不亞于晴天裡的一記雷聲,這可不是開玩笑的,田家的怒火他們林家真的沉受不住!
林一寒頓時被嚇了一大跳,嘴巴張的大大的,眼睛睜得鼓鼓的,「張少,飯可以亂吃,話卻不可以亂說。」
「有沒有這件事,問一下令公子不就行了?」
張驍相信,那位中年婦女肯定不敢亂說話,她既然說了這件事是林少在背後指使的,那肯定就是林少做的了。
林少額頭上布滿了豆大的汗珠,整張臉更是被嚇得蒼白的毫無血色,看向張驍的瞳孔劇烈的收縮著,顫抖得說道,「張張少,肯定是那中年婦女血口噴人,就是在借給我幾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做出這樣的事情出來。」
這種事情,打死林少都不會承認,因為一旦他承認了,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這就難辦了。」
張驍並沒有打算放過林家,大家都是陳年人了,做錯了事情就得有承擔相應後果的心理準備。
林一寒咬咬牙,再次掏出一張支票,這一次支票的面額可不足足有一個億,只要能封住張驍這張嘴,一億也值了。
「林家主這是何意?」
張驍這絕對是明知故問,林一寒現在才知道張驍的難纏,難怪這麼多勢力都想把這小子除了。
「啪。」
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這個道理林一寒還是深知的,反手一巴掌抽在林少的臉龐上,咬牙切齒的說道,「孽畜,老夫怎麼就生出你這樣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兒子來了。」
隨後訕訕的陪笑道,「讓張少見笑了,這一點點心意,還請張少務必收下。」
一億的支票,也就是用來討好張驍,就是跟范龍、李長興還有張帆的時候,林一寒都沒有如此的大方過。
眼中掠過一抹冷笑,既然大家都要來個逢場作戲,張驍倒是不介意陪著林一寒父子兩演上一場好戲,有錢不要這可不是張大流氓的作風,把桌上的三張支票收了起來,笑道,「林家主,你這不是讓我為難嗎?」
林一寒笑了,只要張驍肯把支票收起來,那就表示這小子肯定不會跟田永祥談論此事,舉起酒杯向張驍又敬了一杯。
桌上擺放了不少的空酒瓶,林一寒也喝高了,話也多了起來。
「不知張少可否知曉,已經有不少的勢力,打算聯合起來對付田家」
林一寒跟張驍說了很多,就連他們林氏集團被人強收保護費一事,也向張驍說了一番。
「這些人實在是太可惡了!就知道來剝削我們這些老百姓。」
張驍笑了,「林家主,像你這樣的成功人士如果也算是小老百姓的話,那本少豈不是連老百姓都不算了?」
這頓飯足足吃了兩個小時才結束,林一寒跟林少這對父子,顯然已經喝高了,一搖一晃的走出酒店,酒店外已經有專職司機等候著,看著車子漸漸的駛遠,張驍眼中的寒意越發的濃烈起來。
「老大,你的意思是,再讓我們哥幾個去收一下林氏集團的保護費?」
葉凡雖說不知道張驍為何要如此的關照林氏集團,既然這事是張驍吩咐下來的,他滿心歡喜的去執行。
「咯吱。」
就在這時,一輛紅色法拉利跑車,在賬面面前停了下來,地面上流下一條三米長的剎車印,兩名傾國傾城的女子,從車子中走了下來。
「喲,這不是我們的張驍大少爺嗎?」
徐靜蕾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上張驍,聞著張驍身上的酒味,徐靜蕾眉頭一挑,「張少這是喝了多少酒?」
愛麗絲站在一旁,面帶微笑的看著張驍,她並不喜歡酒精,可看到張驍此番模樣後,她心中並沒有絲毫的厭惡,反而生出一種想要照顧張驍的想法。
「這不是朝陽能源公司的總裁徐靜蕾美女嗎?」張驍故作驚訝的看著徐靜蕾,目光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徐靜蕾胸前的兩隻白兔,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幾天前的情景。
徐靜蕾被張驍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虛,面紅耳赤的瞪了張驍一眼後,關切的說道,「看在本姑娘認識你的份上,今天本姑娘就破例,開個房間讓你好好休息一番。」
張驍臉上露出很欠揍的賤笑,靠在徐靜蕾耳旁輕聲說道,「哥很開放滴,你不要因為哥是祖國未來的花朵,就捨不得摧殘本少。」
徐靜蕾臉紅到脖子,小手在張驍腰間狠狠的掐了一把,祥裝怒道,「誰稀罕你呀!」
跟林一寒父子兩喝的那點酒,對張驍來說壓根就沒有一點醉意,這小子又死皮賴臉的跟在徐靜蕾和愛麗絲的身後,到紫氣東來大酒店蹭飯吃。
沒辦法,誰讓林一寒父子兩的飯局是帶有目的性的,張驍大流氓吃得那是一點也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