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餘枚銀針,行雲流水般的插在老者身,每一根銀針都帶著一絲絲微弱的真氣,這些真氣進入老者體內後,化為一道噢噢噢噢暖流,衝擊著阻塞血管的血液。
張驍的施針手法,讓青年看得都呆了,中醫施針他並不是沒有見過,可像張驍這般的,他還是頭一次見到。
一時間,他心中的絕望漸漸被希望所取代,或許這小子他真有辦法把老爺子救醒。
發福中年男子眼中的不屑更甚了,他現在恨不得找個小喇叭拿在手裡,大聲的告訴別人,這個小子就是一個騙人的大騙子,誰要是相信了他的話,就等死吧!
吃瓜群眾可不認識什麼施針手法,看了張驍的行針後,一干吃瓜群眾都看呆了,這難不成就是傳說中的針灸手法?
徐靜蕾覺得,張驍越來越神秘了,要是以前誰跟他說,張驍是個醫生,徐靜蕾肯定會嗤之以鼻,這個傢伙都要是醫生的話,她就是當今醫療界的泰山北鬥了。
神色複雜的看著那正專心治病的少年,她覺得專心起來的男人,才是最帥的。
十餘分鐘後,張驍將老者身體中的銀針全都拔了出來,阻塞的血管已經疏通了,只要再過一會,老者便會醒過來。
青年的眉頭皺了起來,疑惑的問道,「我爸他……」
「過幾分鐘便會甦醒過來。」
發福中年男子見張驍要走,頓時就不樂意了,陰陽怪氣的說道,「你說醒就能醒啊!你還真以為自己是醫生不成?」
「你閉嘴。」張驍怒了,拉著中年男子的衣領,一個肩撞,將中年男子撞倒在地,隨後一直叫踩在中年男子的臉頰,居高臨下的看著中年男子,冷哼道,「沒本事就別瞎8,沒人會把你當啞巴。」
中年男子氣得差點吐出一口老血出來,這小子竟然說他沒本事,不說多,就說在金南市,他好歹也是排的名次的名醫,每天不知有多少掛他號等候看病的病人。
想自己堂堂一位名醫,此刻竟然被一名少年踩在腳下,要是傳出去他還有什麼臉面繼續待在金南市!
他現在只希望時間能夠快點過去,讓大傢伙看看,誰才是庸醫。
青年詫異的看著張驍,這小子說打就打,一點也不含糊,別人或許看不出來,可他卻能看出來,這個少年很不一般。
「完了完了……」
徐靜蕾恨不得在胸前掛個牌牌,面寫著我不認識張驍幾個大字,這小子還真是一個能折騰的人,那位老大爺也不知道能不能救醒,這邊他又動手打了人。
三四分鐘過後,發福中年男子期望著的奇蹟出現了,只不過這次出現的奇蹟,並不是他心中所期望的那種。
只見暈厥過去的老大爺悠悠轉醒,一臉疑惑的看著青年,「我這是怎麼了?」
青年大喜,把老爺子暈厥過去後的事情說了一番。
「老夫還真要好好感謝那位神醫了。」
老者在青年的攙扶下,來到張驍的身旁,對著張驍說了一通感謝的話語。
「沒事,治病救人乃是醫生的本職,我可不像某些庸醫。」說著,張驍大流氓瞥了一眼被踩在腳下的發福中年男子,忍不住往發福中年男子身吐了口痰,「心裡只想著錢,一點醫德都沒有。」
徐靜蕾笑了,她現在恨不得走到張驍的身旁,讓大傢伙都知道,她是張驍的朋友,完全忘記了之前想要跟某人撇清關係的畫面。
「神醫說得對。」
吃瓜群眾紛紛對著張驍伸了伸大拇指,他們覺得很解氣,似乎發福中年男子這位庸醫,就應該被這樣對待。
「我擦,這不是南城醫院的心血管科的李主任嗎?」
突然,吃瓜群眾里,也不知是誰冒出了這樣一句話,猶豫一石激起千層浪,吃瓜群眾紛紛指責發福中年男子的不是。
「可不是嗎!以前還以為他是為名醫,現在看來也是徒有其名。」
「,老子個月才到南城醫院找他看的病,說老子得了xxx病,這庸醫不會是騙我框錢的吧!」
「南城醫院好歹也是我們金南市有名的醫院,怎麼就出了這樣的蛀蟲呢!」
……
發福中年男子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已經看到好多人拿出手機正在拍照,相信一會他被張驍踩著臉的照片,就會在各種社交軟體中出現。
而且,最最最主要的是,他在市民心目中的地位,將會跌落到一個谷底,到時候能不能保住頭的職位,都還是個問題。
他覺得自己很倒霉,肯定是今天出門的時候忘記翻看黃曆了。
如果給他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他寧可在旁邊假裝自己不是醫生,也不會站出來多管閒事。
「不知小兄弟如何稱呼?」
老者臉龐露出慈祥的笑容,越看張驍越是覺得這小子順眼,捉摸著孫兒一輩有沒有能跟這小子配得的孫女。
饒是張驍大流氓臉皮再厚,在老者的眼神下也敗了下來,心虛的回應道,「張驍。」
張驍?
老者跟青年臉色頓時大變,仔細的盯著張驍再次打量起來,心說,希望這個張驍不是那個張驍。
「老大爺,既然你沒事了,那本少也要走了。」
張大流氓背對著青年跟老者揮了揮手,拉著徐靜蕾便要離開西餐廳。
好不容易碰一位真神醫,吃瓜群眾哪能輕易放張驍離開,有病的詢問張大流氓自己的病要如何的治療,沒病的也替家裡有病的向張大流氓詢問。
「大傢伙都散了吧,我不是神醫,我就一高中生。」
張大流氓一邊勸著這些熱情的吃瓜群眾,一邊拉著徐靜蕾尋找突圍的機會。
老者站在原地,看著被包圍在人群中央的張驍,苦澀的笑道,「希望這小子不是那個人。」
青年贊同的點了點頭,如果眼前的這個張驍是那個人的話,以後再跟張驍見面,他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父親,這個庸醫該如何處置?」
看到發福中年男子,青年心中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要是他聽信了這個庸醫的話,老爺子現在就真的掛了!
「給南城醫院的院長打個電話吧,我想他應該知道怎麼處理。」
……
好不容易突圍出來,張大流氓跟徐靜蕾背靠著車子,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剛才也不知道是哪個殺千刀的下了黑手,往小張驍那裡抹了一把。
是個女的還好說,可要是個男人,大流氓想想就一陣惡寒!差點把剛才吃的晚餐吐出來。
徐靜蕾雙眼放光,直勾勾的盯著張驍看,嘴角還露出一種毛骨悚然的冷笑,讓張大流氓看得一陣惡寒,心說這妞不會是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附體了吧!
「小子,快說你身還有什麼秘密。」徐靜蕾雙手扶著車子,兩隻蓮藕般的手臂,將張驍圍在中間,那樣子倒是有幾分車咚的意思。
「我擦,好大、好白啊!」
張大流氓的鼻血流了出來,嗅著徐靜蕾身散發出來的體香,看著近在遲遲的大白兔,張大流氓雙眼放光,一雙手很不老實的放在了這對白兔。
「啪。」
徐靜蕾又羞又氣,這個混蛋竟然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那個地方,要知道哪裡可是她一直引以為傲的地方。
「混蛋、色胚、流氓、牲口……」
給了張驍一耳光後,把能想出來的詞語,都說了一番,似是覺得還不解氣,惡狠狠的瞪了張驍一眼,「、變態。」
摸著被徐靜蕾扇過的臉頰,張大流氓覺得自己很委屈,分明是你自己貼來本少摸的,這會卻在哪裡責怪本少。
做人難!做男人更難!
回去的路,徐靜蕾板著一張臉,不跟張驍說話,每當張驍轉過頭往徐靜蕾身瞟的時候,徐靜蕾都會抬起手巴掌,一副你再看一眼試試,看本小姐不把你打成二師兄。
將徐靜蕾送到家後,張大流氓還想著進去討口水喝喝,結果,前腳剛要進門的時候,門關了回來,要不是他反應夠快,鼻子就要跟門來一個親密接觸了。
「好小氣的妞,有本事以後就別來找本少。」留下一句氣話後,張大流氓轉身離開了別墅。
「兄弟,這是跟情人吵架了吧!」
別墅里負責治安的保安,打量了張驍一眼後,便把張驍歸類到靠臉吃飯的小白臉行列中,這裡的別墅,是很多大老闆金屋藏嬌的地方。
像張驍這種被別人保養的小白臉,用保鏢的話來說,他每天都能看到好幾個。
「是啊!跟情人吵架了。」張驍也不反駁,掏出香菸,給保安散了一支,「住在這裡的都是什麼人?」
「兄弟,能住在這裡的,可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保安一臉羨慕的看著身後的別墅群,他有一個夢想,有一天他也能在這裡買一棟別墅,開著豪車、載著網紅來別墅里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張驍心中大喜,這小子最近收保護費收癮了,捉摸著是不是什麼時候來別墅裡面轉轉,稍微象徵性的收一點就可以了。
若是讓住在別墅里的這些人知道他的想法後,一個個肯定會被嚇得不敢回來,這小子收保護費之黑法,已經達到能讓嬰兒止哭的地步。
「咯吱。」
一亮銀色奔馳停在張驍身前,隨後一名穿著時尚,十六七歲的少年,從車子中走了出來,一臉驚喜的說道。
「張少,這麼巧啊!能在這裡遇見你。」
「你是?」張大流氓眉頭一皺,眼前這人他並不認識。
「我跟張少是同校同學,我叫高超,是高三3班的學生。」
聽完少年的一番介紹,張大流氓有些失落,本來還以為對方是來找自己麻煩的,那樣就能順理成章的把這張銀色奔馳占為己有了。
高超見張驍一臉心痛的樣子,心中猛地一突,不由得往後退了幾步,那樣子生怕張驍會對他圖謀不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