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仍在持續,任由帝江肆意攻擊,強大的神力直衝天際,但白澤卻並沒有受到一絲傷害。筆神閣 bishenge.com
明明是帝江的實力更強,此刻所表現出來的,反倒是白澤更為從容不迫,像是一個處在絕對優勢主導者。
不過,白澤心裡明白,自己的實力相較於帝江還是存在著差距,若是貿然發起攻擊,也只會無功而返,甚至還會立刻被她抓住機會重創。
所以,白澤根本就不去考慮進攻的事情,反而從始至終都在防守,從不曾出現過哪怕一絲想要進攻的念頭。
正因為這樣,帝江還真就無法拿白澤怎樣,完全找不出他身上的破綻,只能不斷試探性的攻擊,畢竟兩人之間的差距還遠遠達不到單方面碾壓的地步。
而隨著不斷的交手,白澤的防守也愈加圓潤起來,不該硬接的攻擊他絕不硬接,也就唯有能傷害到自己的攻擊,他才會選擇用手中的長刀進行抵禦。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兩人之間的戰鬥也在不斷僵持著,但白澤的修為卻在不停的進境,相信要不了多久,就算他沒有在廝殺中成就聖人,怕是也能逐漸與之持平,乃至超越。
深知目前的情況,帝江心中的情緒波動也越來越激烈,仿佛就是在憤怒自己不能立刻親手達成復仇,
她手中的攻擊也愈加強烈,甚至都已經完全不存在所謂的試探了,每一次攻擊都完全放棄了防禦。
就算是這樣,白澤也絕不輕易出手,似乎就是在故意拖時間,耐心的等候著自己不斷進境,等待著自己能夠真正戰勝她的那一刻到來。
事已至此,白澤為了能夠戰勝帝江,倒也真是放棄了往日那種直來直去的做法,從而選用這種能夠被稱之為卑鄙的方法。
若是放在往日,白澤恐怕也是極其厭惡這種卑鄙的手段,但是如今為了整個已知宇宙,以及雄兵連那些孩子們的未來,他根本就別無他法。
殊不知,白澤這種完全放棄了心中仇恨的做法,反倒更像是在報復帝江。
而就在此時,就在白澤抽身躲開帝江攻擊的時候,那許久不曾動用的暗通訊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令他直接愣在了原地。
【白澤,我沒事,戰勝帝江以後記得接我回去。】
雖然就只是傳來了一句話,但這道聲音卻屬於白澤無比熟悉之人,畢竟那道聲音曾無數次迴蕩在自己耳邊,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認錯的。
帝江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當即便衝上來狠狠的在白澤胸前砍上了一劍,並直接將其劈飛了出去。
見到自己的攻擊終於生效,帝江的臉上也頓時好上了不少,但接下來她的臉色卻再次因場中的白澤而變得鐵青。
只見,當白澤重新站起來的那一刻,天地之間都仿佛失去了聲音,所有的元素都如同停滯一般。
下一刻。
嗡!!!
白澤體內的神力不知是何原因再次瘋長,只是數息間便直接超過了帝江所處的程度,
良久之後他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變化,竟然變得極其內斂,但一舉一動卻又不失難以言喻的強大!
雖然帝江突然感受不到白澤的氣息,但她卻能清晰的感覺到,仿佛只要他想,自己隨時都可能會死其手中。
得知莫甘娜傳來的消息,白澤心中最後一絲複雜也陡然消失不見,而與此同時,他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內心如此充實,第一次感覺這個世界是如此的美好
那種奴役整個世界的規則,來為自己服務的感覺也瞬間不再,取而代之的則是與這個世界的強烈融入感。
仿佛自己的一舉一動,就代表著這個世界的意志,已知宇宙的所有信息也被他第一時間知曉。
仿佛在這個世界中,他,就是無所不能的!
甚至,就連帝江心中的想法,此刻的白澤也能完全知曉。
強大,或許並不能形容白澤現在的感覺,
因為他根本無法與先前的認知做出比較,不知道自己目前究竟處於何種狀態,也不知道自己這樣究竟算不算成就了聖人。
但,白澤唯一能確定的是,自己這種狀態絕不會弱於先前世界中,那些所謂的聖人們!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白澤看著自己的雙手,不由自主的呢喃道,完全沒有了防備帝江的意思。
或許是因為知道了帝江所想的全部,又或許是因為自己目前的狀態根本無懼她所有的手段,總而言之白澤似乎對戰勝帝江也已經完全失去了興趣。
良久之後,當白澤再次看向帝江之時,眼中仿佛充滿了對她的憐惜。
「帝江,你竟然」
「你成聖了?」帝江毫不留情的打斷道,即便猜出了白澤可能已經知道了什麼,卻也仍舊沒有改變自己內心中的想法。
白澤微微一怔,隨之有些迷茫的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但是現在的我,應該也不會輸給那些所謂的大能們。」
聞言,帝江若有所思的打量著白澤,隨之抬頭道:「那你還在等什麼?動手吧。」
白澤深深的看了帝江一眼,道:「其實,你完全沒必要選擇去死,就算你目前的狀態已經無法挽回,但只有活著,才能找到解決的辦法不是?」
「你不殺我,那就代表這個世界仍舊有可能會被毀滅,你應該知道的如今我,有時候根本不能控制自己的行為。」帝江搖了搖頭,臉上竟然出現了一絲解脫。
「只要有我在,你做不到。」白澤眉頭緊鎖的看著帝江,在知道了她內心中真正的想法,以及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的目的後,根本就不想親手除去自己這位昔日的友人。
「事無絕對,總有疏忽,你應該也不想這個世界也毀在我的手中吧,就算已經成就聖人,但若想恢復整個世界,你應該也很難做到才對。」帝江露出一抹難看的笑容,似乎是已經忘記了真摯的笑容該是什麼樣子。
聞言,白澤當即陷入了沉默,良久之後才面色複雜的抬頭看向帝江,並且緩緩抬起了自己的手臂。
「對不起,帝江丫頭。」
帝江聽到白澤對自己的稱呼,察覺到自身正在逐漸泯滅,俏臉上忽然出現了曾經那種嫵媚的笑容。
「不客氣,白澤哥哥。」
隨後,白澤便閉上了雙眼,那攤開的手掌也陡然握上,帝江隨之便完全消失在了空氣中,似乎沒能留下任何一絲痕跡。
無言獨上西樓,
雨初停情難收
撩青絲微回首,
人,約黃昏後
明明帝江已經不在,白澤卻好像突然聽到她曾經最喜歡的那首曲子迴響在耳邊,
回想起曾經在那個陳舊的酒樓中,自己第一次見到她時的樣子
而那時,她活的是多麼自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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