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叫喊聲仿佛就要震碎這廣闊的土地一般,馬嘶鳴,人咆哮。鐵騎的鐵蹄踏碎一路上的障礙直接沖往城堡。「戰毅給我殺穿!」大漢舉著另一把細小的的劍看上去比較輕靈,一聲怒吼更加劇了士兵們的士氣。只見人群中一人駕著白馬衝出,頭戴白毛盔手中拿著一把火紅色的劍,兩邊腰間還各別著一把,看上去都無比的駭人!
果然,戰毅沒有辜負將軍的指令,一人帶著三鐵騎就殺出了一條血路,屍體在一邊多的都疊了起來,如同用血肉築成的小山丘一樣。散發出陣陣血腥。「停!」
黑馬上的大漢舉起劍指著天空突然停下指揮到。
在眾人面前,一座宏偉的建築映入眼帘。這是一座中世紀歐洲風格的建築,兩邊蓋著高高的圓柱體的哨塔。中間的跨立著寬厚的長方形堡壘。在城堡外還圍著一圈大約寬度為十米的護城河,吊橋被高高的懸掛著。「將軍接下來怎麼辦?」
「接下來...」
「嗖!」
「將軍!」
葛小倫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如果不是他及時的握緊了韁繩,順著慣性,往左邊側身去,否則就被射下了馬。在那個時候如果領頭人被射下馬是極其影響士兵的士氣的。「我沒事!」
「何人所為,竟然做出這般的舉動!」戰毅騎著馬慢慢的踱步到河邊一道殘留這有些凹陷的地方,一定是因為長年吊起拉起又放落,拉起又放落,把這裡的草地都磨平了,只有黃黃的,堅固的泥土。「我們在做最後的抵抗,如若你軍在靠前一步,必亂箭如雨,射殺你軍。若,你軍願意撤退,今日之戰我將不再追究!」左邊的哨塔上,一名穿著鎖鏈甲的大漢叫道。此人穿著非常的鮮明如同葛小倫的著裝一樣,鶴立雞群。特別的顯眼。葛小倫眯了眯眼睛望著那個大漢,由於距離看到的也只是大漢大概的身體輪廓,就連面容如何也是模糊不清。
戰毅騎著馬回頭往遠處慢慢墊步而去,發出踏踏的慢節奏的馬蹄踏地的聲音。臉上的表情顯得非常冷淡,好像這件事毫不在乎一樣。
葛小倫身邊一位士兵站了出來,此人叫張毅,臉上留著一臉的絡腮鬍,蓬鬆的如同鳥窩一樣,嘴唇上的八字鬍如同一個典型的藝術家一樣,但粗獷的面容讓人不得早早打消這種愚蠢的想法。張毅怒咆道「你們有什麼資格談條件!」
城堡里的人沒有回答。張毅帶著不滿的情緒,騎著馬往城堡的後面逛去,戰毅回頭注意到了張毅臉上的表情有一絲的詭異,但並沒有注重的想,只是有回過頭繼續自己的行動。
在之後的幾個小時,城堡上的除了拖時間並沒有做出什麼舉動。「行了,要不是看你拖時間的方法詭異將軍看著覺得挺有意思的,你覺得你們還能活到現在?你們往左邊看看。
豪斯經過一陣奔波終於到了目的地。將領將頭轉去,看到山坡上站了大概三十多號人,手裡有握著火銃的有握著弩的有握著弓的.....只見豪斯搭上箭,引滿弓。手指非常靈活扭轉了一下,甚至都沒有瞄準就放了出去。
「嗖」
弓箭放出後,那陣旋音還縈繞在耳旁。甚至射出的箭是旋轉的,而且不帶有一點拋物線,完全是筆直的沖向吊著護城河的繩子而去,速度比火銃迸出的子彈還有快。箭頭在太陽的光芒照耀下,閃出冷芒。接著,詭異的一幕出現了,箭射斷了兩個繩子,並沒有釘在綁繩子用來支撐用的木頭柱子穿透了過去,穿透後,速度還是一成不變,直至整根大概有三分之二插進厚重的泥土裡才停了下來。「喂!幫我收一下,那種箭很少的!」
葛小倫身旁一名士兵,跑到箭坑旁,望了望,找了個角度,半蹲下來,彎著腰雙手齊用,手臂上的青筋抱起,過了三四秒,箭頭才離開了泥土,還帶著一股「春天的味道」。「我說豪斯,下次注意點,幫你收箭我都得去半條命!」
山坡上的豪斯雙手攤開,一臉無辜的表情看著他。「進去吧!」
哨塔上的將領還沒有對剛才的詭異事件里回過神。「咕咚!」「怎麼辦,怎麼還不來,難道他不想殺葛小倫了?不想滅了他這支軍隊了?當初可不是這樣說的啊~!」
葛小倫走著走著,就在快要踏上吊橋的木板時,突然,天空有些陰暗了下來,抬頭一望。一片黑黑的雨下了過來,還帶著拋物線的弧線。就連太陽的陽光也被遮擋了一些。騎在馬背上到處閒逛的戰毅,又回想起當時看到的張毅詭異的表情,又看了看他要去的地方,還想起了愛拖時間的敵軍將領。戰毅突然僵硬在那裡,在十幾秒中一動不動,腦中突然有一股思想的潮流碰撞在了一起,臉上露出了慌張的表情,急忙轉過頭往葛小倫方向跑去。「護駕!護駕!」戰毅不停的大叫著。
......
「撤退!」右肩膀上中了一箭,左手上中了一箭,急忙掉頭撤退。士兵們非常專業舉著盾牌站在葛小倫身旁呈方陣的形式抵擋著即將進入弩末之力的箭雨。果然,沒過多久箭雨就停了下來,但身後出現了張毅騎著馬趕了過來,此時的張毅也被城堡里殺出的士兵追趕。「將軍快走!」張毅帶著軍隊和受傷的葛小倫就另一個方向跑去,當戰毅到了原地,到處尋找已經看不到任何人的身影,戰毅只好駕馬去四處尋找。
被殺的潰不成軍的葛小倫軍隊只剩下了張毅護送這他。因為在之前的路上,前方有一片濃厚的森林,突然殺出了一大批人馬,至少是葛小倫他們的三十倍。受了重傷的葛小倫在張毅的護送下才勉強跑了出來。
在一個光禿禿的丘陵上,葛小倫突然被張毅拉下了馬。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在沙地上砸出了一個人形輪廓的坑。「張毅?」
「葛將軍,想必到了這一步你也應該清楚了」張毅邊說邊下馬。葛小倫沒有說話。「你知道嗎?我在你手下當一個小領隊,手中永遠沒有軍權。每次我的建議你和戰毅只會統一說出一個」不!「字!你並不了解我是什麼人,我要的不是你部隊裡那該死的榮耀,我要的是權利,金錢!真正的權利!我在也忍受不了了,當我在即將崩潰要趁你睡覺時刺殺你時,國王出來拉住了我,並告訴我,讓我不要激動,跟著他的計劃走,你定能死!從那時起我就一直忍!忍啊忍!」葛小倫依然面無表情的坐在地上,雙手撐在沙地上,微微的陷了進去。望著幾乎接近病態的張毅他只是用了沉默來應對這一切。
「我忍了很久,終於,我不在痛苦,因為我接到了我的行動書,國王要我在這次戰役找一個理由繞道城堡的後方拿指令書,與城堡里的人合作殲滅你們」
說完,張毅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對著葛小倫的心頭猛的刺去,沒有帶一點憐憫。葛小倫非常靈活的躲過了攻擊,一個翻滾站了起來,拔掉身上還插著的箭。活動了一下脖子「那就看看你拿不拿的去吧!」
說完,葛小倫甚至把腰間的長劍扔到了一邊。
....
張毅看了看葛小倫,突然舉著匕首沖了過去。葛小倫一個側身,接上一拳打在他的臉上。這讓他疼的把手中的匕首掉落。張毅遮住一邊的顴骨,突然往地上一蹲,抓起一把沙子直接往葛小倫眼睛拋去。
趁葛小倫看不見的期間他摸起地上的匕首插入了他的肚子。葛小倫揉了揉眼睛好久才緩過神來。有一絲疼痛留在自己的腹部上,看了看肚子上的傷口。「連刺個人都娘們一樣!」
葛小倫不管插在肚子上的匕首,衝上去就是一個過肩摔但被張毅破解了,被破解的瞬間,又一個掃堂腿掃倒了張毅,又是一記強有力的鞭腿踢到他的肚子上,動作銜接無比流暢。張毅只感覺自己的胃裡一股暖流一陣的翻滾,就像大海上洶湧的波浪一樣,一下悶哼,一口熱乎乎的血吐了出來。
張毅慢慢的站穩身子擦了擦嘴,但依然還有血跡殘留在牙齒和嘴角上。不顧及身體又沖了上去,葛小倫跳起,張毅一個靈活的轉身躲過,有不知從哪裡拔出一個匕首,一個借力把葛小倫壓倒在地上。
匕首一個猛勁又紮下,但葛小倫用手抓住了張毅的手腕,使他始終壓不下來。膝蓋一個上頂,又頂開了張毅。站起身來兩個大跨步又跟上,接連踹了好幾腳。張毅趔趄了幾步,停了下來。
打了好幾個回合還是不分上下,但這時,沉不住氣的張毅先發出了攻擊,被葛小倫正好看到了破綻,抓住了出拳的手一拉,借了一個力壓倒了張毅,騎在張毅的身上,十幾拳下去,張毅連招架的功夫都沒有。葛小倫忍著痛,抽出了匕首,提著白刃架在張毅的喉結上。
這時,能感受到張毅的喉結抖動了一下。臉上露出了恐懼的臉色。「聽著,我...我...」還沒有說出下一句,白刃就慢慢的隔開了他的喉嚨,因此說話的聲音慢慢變得抖動了起來。「既然走了這條路就沒有回頭路了!」葛小倫站起身,丟掉了手中沾滿鮮血的匕首,背對著倒在地上的張毅,只見他臉色慘白,發紫的嘴唇還在迴光返照的微微抖動了幾下,就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