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白子岳也並不強求。
順勢停止了繼續修行。
體內的紫極金丹顫動之間,海量的丹元之力流轉,化作了濤濤江流,嘩啦啦作響。
而他的心神,則沉浸在體內,開始梳理那融入體內的九絕神煞之力,一點一點構造,將之轉化成道術種子。
這其實也是需要水磨的功夫。
道術種子,比之神通種子,本就複雜無數倍。
除了煉化之外,還需要對對其進行梳理構造,如此,才能夠讓得他的肉身,適應適應這道術之力,並順勢將之施展而出。
「九絕神劍不是元磁大神光。
元磁大神光,因為有元磁大切割這一個前置大神通,可以直接經由魂能提升。
九絕神劍的修煉,卻只能依靠我自己,一點一點的煉化。
需要水磨的功夫。
至少在入門之前,是這樣的。」
白子岳心中明白。
自己的屬性面板提升之前,必須要將某一門手段,修煉到入門層次。
如今九絕神劍沒有入門,他自然不能將之提升。
「不過,數個小時的修煉,倒也讓我將這一門道術,修煉到了未入門(8%)的程度,以此計算,估計只需要十餘天的時間,我就能夠將之正式入門了。」
白子岳目光落在了屬性面板之上,默默計算著。
至於大道法相,因為缺少了修煉材料,自然難以被他修煉提升。
當然,這門道術的修煉材料,他同樣藉助了青玄山的力量,開始了收集,代價雖然比之正常收集,貴上幾分,但白子岳剛剛將九星道宮的鏡湖秘境收割一空,倒也財大氣粗。
七八萬上品靈石,對如今的他來說,算不得什麼。
……
三天之後。
白子岳出現在了一個海域的上空。
「無盡海域。
沒想到這裡,臨近無盡海域。
從這裡直達對面,是否就是我的老家,荒古域呢?」
白子岳遙望著海域深處。
饒是以他的眼力,也看不到邊界。
只感覺在那無盡海域的盡頭,直接與天地接軌一般,朝陽升起落下,也是在這海的盡頭之上完成。
「這樣的海域,可比我前世大海,大了無數倍。」
白子岳感嘆。
以他如今的眼力,放目全力去看,無遮無擋的情況下,數千里之外,也能夠看得真切。
可就是這樣的情況下,也難以窺到這海的盡頭。
只有零星幾個島嶼,會在他眼中顯露。
可想而知,這海得寬廣巨大。
「嗯?
果然不愧是無盡之海,各種生物無數。
相對的廝殺也極多。
只是呆在這裡一會兒,我就能夠明顯感覺到魂能的增加。
比之在陸地之上,更快了數倍不止。」
白子岳突然一怔,落在了屬性面板之上。
之前,他的魂能之數因為突破提升,只剩下了五千多萬點,三天趕路,路途之中增加的一些,也只讓他的魂能之數達到了五千七百萬。
但此時,從他靠近海域,到真正降臨海域之中,前後才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
他的魂能之數,卻已經飆升一截,達到了六千萬的程度。
「這裡的靈氣,明顯也十分不弱。
海域之中,不僅各種魚類無數,經由靈氣進化,成為妖獸的海獸,可也絕對不少。
優勝劣汰,物競天擇,自然少不了相互廝殺吞噬……」
白子岳從戰船上飛出,雙目上閃過一絲神光,透過海水看向海底,當真有一種天生萬物,都在自己眼底之感。
魚蝦龜蟹,太多了。
而且因為充沛的天地靈氣,大多都得到了進化,就算沒有直接轉化成為妖獸,也大多變異,實力體積,都遠勝於之前。
「我的魂能數量,因為提升境界,已經消耗了極多。
如今不管是想要繼續提升,還是需要藉助魂能,將我的道術九絕神劍提升到圓滿,都需要大量的魂能。
六千萬魂能之數,對我來說,太少了。
更不保險。
倒不如在此處,藉助海域之內那無盡生物,將我的魂能狠狠地提升一波。」
白子岳心底深處,始終盤踞著一股危機感。
不僅是因為,他已經知道了九星道宮將要派出儒神王學之對他動手的消息。
更因為天靈宗和真魔宗。
這正魔兩大超級勢力,雖然他並沒有從虛懸道人口中,得知兩大超級勢力的任何異動,但越是如此,他心中卻越是擔心。
「沒有消息,才是最危險的。
因為誰也不知道,這兩大超級宗門,會派出什麼樣的強者對我出手。」
白子岳不認為兩大勢力會放棄對自己的追殺。
只可能會發動雷霆一擊。
醞釀的越久,那麼就代表著他們出動的力量,越是強大。
「此地的海獸,實力還是稍弱了一些。
我還是需要深入才行。」
白子岳的魂能想要增加,自然需要獵殺更多更強的海獸才行。
此地最多才不過相當於開竅境層次的海妖,可難以讓他滿足。
於是很快,他就順著海域,直衝而出。
……
「許頭,我們要在這裡守到什麼時候?」
一處小小的海島之上,一行數人盤踞在一個直可令數人盤膝而坐的是茅屋內。
肆意的海風吹拂,讓得那茅屋都咯吱咯吱的作響。
而在茅屋之內,一位稍顯年輕的修士靠左在茅屋邊上,問向了其中看起來年歲最大之人。
顯然就是那『許頭』了。
不過這許頭說是年歲最大,但細看起來,才不過三十歲左右,只是因為長期烈日暴曬,加上海風吹拂,面容顯得漆黑乾裂,是以呈現出一股老態。
他們一行四人,都是開竅境層次的仙法境界。
其中最強的自然是那許頭了,開竅境後期之境,另外三人,一個開竅境中期,兩個開竅境初期層次。
「什麼時候?
我們這一處觀察點,是距離巨鯨仙城最遠的地方。
一旦大規模的海妖出現,就必須需要我們來進行示警。
一旦沒來得及示警,那麼造成的損失,根本不是你我所能夠承受的。
所以,這裡始終需要人看守。
你才只是剛來不清楚,如許頭,小凡,他們可是在這裡守了十年了。」
許頭還沒有說話,一旁一個修士卻連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