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那顆奪天造化丹還是被林軒硬塞給老媽,鄒萍雖然屢番推辭,但是見到兒子那股堅決的模樣,只有強忍著心中的波涌,笑著拍了林軒一下,然後才道:「越大越不聽話了……」
奪天造化丹就被鄒萍放在那隻寒玉盒之中,林軒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只不過老媽終究是心疼自己,林軒倒也沒有再出言強迫。/www。/
眾人興致勃勃的歸家,一路上都是在歡聲笑語之中度過的,這種輕鬆愜意的氛圍讓的林軒也微微閉目,畢竟被好幾個絕色美女鶯聲燕語的圍繞著,那種感覺確實不錯。
荊幽雪臉蛋兒一直紅彤彤的,眼睛瞥了林軒一眼,然後端詳著自己手上的戒指,始終便沒有離開過,以至於到最後公孫遙夢醋溜溜的口氣讓的荊幽雪略微羞臊,這才把目光轉了開來。
軒轅冰則是端坐的筆直,微微側頭看著窗外的景色,一副古波不經的模樣,只不過沈寧馨眼光何其敏銳,好看的柳葉彎眉輕輕蹙起,看著軒轅冰好似下意識的撫摸著的那對寒冰玉鐲。
公孫遙夢則是有些張揚,靈.器法寶與擁有著心脈相通,公孫遙夢雖然厄神之火火候稍顯青澀,但是氣海之中卻已經擁有一股不容忽視的真力了。
眾女沒說什麼,但是全把目光放.在公孫遙夢的身上,只見小丫頭雙手掐著神秘的指訣,那金色的蓮座便在公孫遙夢的手上不斷變換著,好半晌那隻金色的蓮座才變成一個極為小巧的蓮花被公孫遙夢捏在手中,再看向眾人的時候,便有些得意的樣子了。
只不過公孫遙夢看了林軒一.眼,見到林軒微微蹙著眉頭的模樣,這才吐了吐粉嫩的丁香小舌,不再賣弄了。
回到家中,林軒看了眾女一眼,然目光才落到軒轅.冰的身上,笑了笑然後道:「我出去一下……」
鄒萍聞言微微一怔,然後才向著林軒問道:「你去哪.兒?」
林軒笑了笑,然後才道:「去周重家看看,幾天過去.了,也不知道媚兒恢復過來沒有……」
鄒萍是知曉林.軒和周媚兒之間的瓜葛的,聽聞林軒如此說,點了點頭,然後道:「早點兒回來……」
林軒自是滿口答應,然後走出小區,搭乘一輛的士,這才向著中恆市的住宅區駛去。
華光小區。
周重的家便在這一處高檔的別墅小區之內,門口保安在檢查了林軒的身份證之後,這才向著林軒示意等一下,接著去保安室撥通了業主的電話。
來門前的是周重,林軒看了看,沒有小丫頭的身影。
見到林軒,周重的臉龐上浮現起驚喜的笑容,然後才道:「兄弟,你來啦……」
林軒點了點頭,對於周重把自己當成兄弟有些好笑,不過想及人家是好心,林軒倒也沒往心裡去,笑了笑然後才道:「這幾天家裡沒事兒,過來看看媚兒,順便看一下那件事情有什麼進展……」
林軒對於這件事情,並不怎麼上心,只不過這是軒轅冰交代的事情,林軒自是只有好好的去辦完,畢竟現在他在心中還是覺得很歉疚軒轅冰的,能做些什麼,彌補一下,林軒很樂意。
周重微微蹙了蹙眉,然後向著林軒道:「媚兒這幾天還好,不過不大喜歡說話了,整天一個人靜靜的,唉……」
林軒也是微微的嘆了口氣,小丫頭畢竟還小,遭遇到這樣的事情,雖然身體上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但是心靈的恐懼是磨滅不了的。
林軒頓了頓,然後才道:「那我們先看看媚兒去吧……」
周重聞言這才恍然,忙請林軒進門,接著才道:「這丫頭見到你來一定會很高興的。」
再次見到周媚兒的時候,林軒心下不由得一緊。
小丫頭幾日不見清瘦了很多,小巧可愛的牛仔裙穿在身上有種松垮的味道,原本狡黠靈動的眸子此時微微有些呆滯,只不過見到林軒,那雙好似充斥著驚懼的眸子微微顫了顫,然後才挪到林軒身邊,怯怯的看了林軒一眼,然後低著頭伸出手來攥住林軒的衣角兒。
見到女兒這個樣子,周母禁不住淚流滿面,這些日子以來自責悔恨已經完全充斥著她的內心,她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只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其餘的多做無益。
周重也是嘆了口氣,女兒這個樣子,他表面上沒有什麼,但是心中又何嘗不是肉疼的很?那群在林軒手中接管過來的綁匪一個個訓練有素,打死也不鬆口,只不過只能徒增周重的暴怒,一個個往死里折磨。
林軒伸出手來然後抱起周媚兒,小丫頭十歲出頭了,雖然看上去還有些單薄,但是卻有些分量了,被林軒抱了好一會兒,周媚兒才伸出手來環住林軒的脖子,那略顯呆滯的面龐之上,浮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周重夫婦心下酸楚,但是卻也更感激林軒。
林軒向著周媚兒笑了笑,然後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小丫頭就坐在林軒的膝蓋之上,柔柔的小身子很香,可愛純真的娃娃臉上浮現著淡淡的微笑,像是個小天使,但是更多的卻是令人心酸的疼痛。
林軒伸出手來拉起周媚兒那細嫩白皙的手指,然後輕輕晃了晃,接著湊到小丫頭耳邊道:「媚兒還記得我們曾經的約定麼?」
周媚兒大眼睛眨了眨沒有說話,白皙嬌嫩的小手反過來勾住林軒的指頭。
林軒看了周媚兒半晌,然後臉上才浮現起一抹失望,接著才嘆了口氣道:「唉,想來你是忘了呢……」
周媚兒微微蹙起女孩兒特有沒有經過任何修飾的俏麗彎眉,靜靜的看著半晌,良久薄薄的唇瓣輕啟,聲音略顯沙啞:「沒呢……」
周媚兒只是輕輕的說了兩個字,但是對於周重夫婦,簡直就是如聞天籟,自從女兒脫離那個孤兒院之後,除了哭泣之外,再也沒有發出過一絲聲音,兩人還真怕女兒就次憋出什麼毛病來,此時聽聞女兒開口說話,心中的激動喜悅可想而知。
林軒沒去看狂喜不已的周重夫婦,而是向著周媚兒笑了笑道:「那媚兒有沒有遵守約定呢?」
上次林軒贈給周媚兒一枚洗髓丹,並且與周媚兒打下了保守秘密的約定,小丫頭對於承諾相當重視,見到林軒問起,臉蛋上的笑容歡快了些許,輕輕點了點頭。
林軒笑了笑,然後伸手摸了摸周媚兒那細軟卻略顯冰冷的秀髮,或許是小丫頭受驚過渡,這幾天體溫很冷,周重請了好幾個專家,但是周媚兒卻是激烈的反抗,絲毫不敢接近陌生人。
林軒擁了擁周媚兒那嬌小的身軀,然後雙手貼緊媚兒那略顯瘦弱的脊背,緊接著一股雄渾的真力便慢慢的輸入周媚兒的體內。
自從周媚兒偷偷服用洗髓丹之後,小丫頭的體質便得到了極大的改善,不過也因為如此小丫頭才能安然無恙,要不然以媚兒那先天性心臟衰弱的病症,在那間黑屋子當中囚禁月余,恐怕即便林軒能趕到,小丫頭也就不僅僅是驚懼而已了。
暖洋洋的真力在體內之間流轉,周媚兒睜著那雙純淨的讓任何人都自慚形穢的眸子看著林軒,嘴角兒瀰漫著一絲開心的笑意,半晌感覺到那股暖洋洋的感覺消失,小丫頭才向著林軒微微的眨了眨眼睛,其意自是不言而喻,這是他們兩個的秘密。
林軒笑了笑,然後才抬頭向著周重道:「周哥,我想見見那幫人……」
周重微微一怔,沉吟了一下,接著點了點頭。
林軒向著周媚兒道:「媚兒,和媽媽在家,林大哥陪爸爸出門一趟……」
林軒面對小孩子的時候,性格好似會有種微妙的感覺,不像是對待平常人一樣雲淡風輕,而是真的像是一個大哥哥一樣,貼心知心。
周媚兒緊緊拉著林軒的衣服,臉上那歡愉的笑容倏然即逝,那雙明媚如波的眸子泫然欲泣,楚楚可憐的小模樣,讓的林軒著實心生不忍。
林軒笑了笑,然後才蹲下身子向著周媚兒道:「媚兒聽話,從明天起,林大哥天天來陪媚兒好不好?」
周媚兒聞言眸子當中的水潤這才漸漸消隱,只不過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當中充斥著一抹懷疑,顯然小丫頭也是不好糊弄的。
林軒摸了摸周媚兒的秀髮,然後才笑道:「林大哥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了?」
周媚兒聞言想了想,好半晌才不情願的看著林軒,輕輕的點了點頭。
林軒笑了笑,然後告別了眼圈紅腫的周母,接著和周重到車庫取車。
「周哥,一點兒進展也沒有麼?」
林軒向著周重問道,畢竟這件事情事關軒轅冰,林軒不想,也不會敷衍她。
周重嘆了口氣,從置物盒之中拿出一包香菸來,然後向著林軒示意了一下,林軒搖了搖頭,周重這才抽出一根來,點燃。
煙霧裊裊,就好似周重此時煩亂的心情;「那幫傢伙顯然都是訓練有素,一個個反偵察意識簡直就是刻到了骨子裡,即便是那個笑眯眯的胖子,我的手段也沒撬開他的嘴……」
周重嘆了口氣,自嘲的笑了笑。
林軒微微的皺眉皺眉,靜靜的思索著什麼,周重見狀也不打擾林軒,只是開著車子,默默的吸著香菸。
車子速度在周重的操控下仿佛一條游魚,在略顯擁堵的道路上遊刃有餘的穿梭著,不時超過一輛車,無視後面司機大豎中指的喝罵。
車子半個鐘頭便來到一個施工不久的樓盤之內。
這是周重投資建造的一個莊園式別墅區,各種娛樂項目,游泳池、高爾夫球場等等娛樂規劃應有盡有,只不過此時施工進入中期階段,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死寂荒涼,斑駁的水泥還有密密麻麻的腳手架,和那奢華的歐式別墅有如雲泥之別。
周重笑了笑,然後才道:「這片別墅占地380萬平方米,現在工人們放假,冷清的很。」
林軒笑了笑,自是清楚眼前這個看起來很憨厚的傢伙給工人們放假只是為了騰出地兒來折騰那群僱傭兵一樣的男人。
隨著周重的步伐進入了樓盤之內,斑駁的水泥地面還散亂著一些木質的架子和椅子,水泥、鋼材還有鋼筋堆在角落之內,伴隨著兩人的進入,地面上蒙蒙的揚起一層淡淡的灰塵。
兩輛超大冷藏貨櫃,一排很是彪悍的男人站在貨櫃之前,見到周重到來,一個個均是目不斜視的看著周重,領頭的西裝男子微微的頜了頜首,然後才道:「重哥。」
「打開門。」
周重點了點頭,然後向著眾人道。
眾人聞言占城兩排,兩個人則是走到貨櫃後扳住把手,然後吱呀一聲,貨櫃門便被打了開來。
一股冷意明顯透了出來,林軒望向車內,頓時忍不住啞然失笑。
一群大老爺們穿著褲頭瑟縮的擠在冷藏車內,那副情景,說要有多喜感就有多喜感。
周重眼睛輕輕的眯了起來,然後才向著林軒道:「這群傢伙還真是油鹽不進,就差剝皮拆骨拿來風乾了,還是咬著牙不吭氣。」
林軒笑了笑,沒有說話。
若是大門打開時這群男人一個個昂立傲然的模樣,林軒還真是得掂量掂量分量,不過這群男人一個個緊緊挨著,絲毫不顧及旁觀者那看起來都要作嘔的目光,紛紛打著哆嗦。
即便他們受過嚴酷的訓練,但是在冷藏車內光著身子呆上幾天,那這種感覺可是會讓人崩潰的,車廂內有凍魚,這群人餓了只能生嚼,茹毛飲血不過如此。
不過依然沒有人肯妥協。
周重覺得即便是拷問國家間諜,他們也不一定能受得了,這群名不見經傳的傢伙,竟然硬生生的一聲也不吭。
不過眾人都見到了跟在周重身邊的林軒,對於這麼一個突然闖進孤兒院的傢伙,眾人可都是記憶猶新,尤其是莫名其妙的栽在林軒的手中,都讓這群傢伙們打心底充滿了恥辱的感覺。
「呸。」
一個魚頭伴隨著男子一歪頭,向著林軒射了過來。
林軒眸子微微一暗,一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但是眾人卻突然發覺,忽然林軒身上的衣袍無風自動起來,然後那個魚頭便夾雜著厲嘯的音爆之聲以更加極速的速度反射回去。
沒有生息,沒有巨響。
但是光著膀子站在冷凍櫃之中瑟瑟發抖的男人們則是滿臉驚駭的看著身邊的同伴被一顆魚頭把腦袋咋成了稀巴爛,殷紅的鮮血潺潺的流了出來,融化了冷凍櫃下的一層薄薄冰霜。
「我不希望在得到我要的答案之前,你們去見他……」
林軒的笑容很淡,但是偏偏這種雲淡風輕的笑容讓人感覺眼前這個從面向上來看絕對說不上大的男人有種好似能掌控一切的威勢,伴隨著他眼睛的一瞥,眾人只覺得自己全身僅剩下的那條褲衩都好似被扒了下來,赤裸裸、冷颼颼的暴露在空氣中。
眾人不說話,也沒有人敢說話,即便他們都是那種不把生命當回事的亡命徒,但是在面對一個殺人簡直比碾死一隻螞蟻都要輕鬆得多的傢伙時,倒是沒有人不把生命當回事兒了。
就好像黑道大佬寧願自己轟轟烈烈的被死對頭剮上百刀,也不願意去吃警察局的那顆槍子兒,即便對比起來,那顆槍子兒可能要比豬刀剔骨要幸福的多。
這群人此時就是這種心態,死可以,但是被人好似捏死一隻螞蟻一般,甚至是光著屁股被人抬抬手碾死,這種絕對不是他們想要的,他們寧肯衝出來和眼前這幾個看起來也是極為彪悍的傢伙比試比試身手。
只不過這種念頭只是在眾人的一閃念之間,因為眼前還有個不出手就能置人於死地的傢伙在虎視眈眈,眾人都是不由想到,若是自己這麼衝出去,會不會還沒跳下冷藏車便被人像是武俠小說當中拿枚硬幣硬生生的給砸到冷藏車之內?
在剛剛林軒那招發出去之後,眾人倒是有九成相信這個年輕人絕對有這樣的實力。
林軒笑了笑,然後看著好似都在琢磨退路的眾人,然後才道:「從現在開始,我數到十,若是我沒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我會殺一人,直到剩下最後三人,若是還沒有得到答案,我會用我清楚的辦法去讓他開口。」
頓了頓,林軒微微側頭看了周重一眼,然後才道:「在我來看,你們現在受到的待遇還真幸福呢……誰若是不信,可以來試試……」
林軒的笑聲很輕,好似在和一個老朋友聊天一般,但是眾人看著林軒面上的笑容,竟然是從心底里升起一股涼意,眼前這個青年微笑時候的模樣,還真是有種鬼魅片當中在昏暗鏡頭之下反面人物輕聲邪笑的恐怖。
「好了,現在多說無益。」
林軒嘆了口氣,然後看著面色難看的眾人,轉過了身去……
「一……」
倒計時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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