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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提升了修為,達到了第七層。吳凡學習過師傅給他的玉簡,知道每一個真氣層次都需要時間去適應、去領悟以及去沉澱,否則基礎會打得松松垮垮,影響到衝擊生死玄關的效果。
在手裡掂了掂這顆內丹,拳頭大的球體竟然有幾十斤重,超越了同樣打得鉛球,足以說明這隻章魚王的內丹經歷和沉澱的歲月超過了千年,裡面蘊含的能量自然非常純淨和凝鍊,吳凡臉上閃過一絲笑意,將其揣進胸口裡面的衣服口袋裡。
然後看向海底的暈死過去的閆寬。
閆寬此時正躺在血海劍開闢的無水空間裡,否則此處的深度達到了五千多米,早被強大的水壓壓成了肉碎。看他臉上和身上的血跡,吳凡以為這是和章魚王戰鬥留下的:其身上的血跡是被章魚王的觸手捆綁纏繞而產生的,再加上手臂被咬斷,傷口流出的血濺得到處都是。
再看向在空間懸停的血海劍,劍柄上閆寬的手已經變成乾癟的標本醉落在章魚王的身上。看到一柄沒有人掌握的劍,就能開闢出這樣的空間,而且只是短暫的三十秒鐘就將碩大無朋的章魚王吸成肉乾,吳凡就知道它的厲害,想著師父也是練劍的,心的話,要是把這柄劍擁為己有,那豈不是多了一柄強大的利器?但是,一想起剛才抓住劍柄時渾身血液躁動,精氣炸鍋,全部湧向手掌,要透體而出。要不是反應夠快,第一時間擲飛,他已經和海底的章魚王一樣變成肉乾了。
一想到這裡,吳凡就有種無力的感覺,知道自己目前尚無能力降服這柄劍。可路過寶山而空手而返,他又非常地不心甘。
運氣生生不息功,將意念力環繞在身體周圍,一點也不發散,然後吳凡大著膽子。腳尖在堅硬的海底礁石上一點,大鵬展翅,就飛起了十幾米高。
吳凡先是在距離血海劍五米的距離環繞了一圈,然後將意念力凝成一束射向血海劍劍體。
意念力一觸及血海劍。霎時間吳凡就聽到一聲悽厲蒼莽的吼聲,這一聲吼叫似狼似虎,如蛟如龍,震得吳凡腦海發暈,驚得他立即斷掉釋放出去的意念。
「裡面嗎隱藏著一個遠古的凶獸!否則怎麼會發出如此的吼叫?難怪要吸噬這麼多的血!」
吳凡似乎搞明白血海劍吸血的緣故。心裡似乎輕鬆了很多,而且見到斷掉意念力的聯繫之後,血海劍並未有任何異動,於是又想了,「娘的,這是什麼怪獸?叫聲這麼難聽……剛才我的膽子也太小了吧,人家才叫一聲,我就屁滾尿流了!俗話說,會叫的狗不咬人,我就看清楚這傢伙到底長成什麼樣子。」
想到這裡。吳凡又大著膽子凝聚起一束意念力向血海劍送去。
這一次,意念力一觸及劍身,蒼莽的叫聲又響起來了。但是有了上一會的經驗,吳凡強硬著不去理會,繼續將意念力向劍體送去。
除了叫聲,根本沒有其它的異動,於是吳凡的膽子又打了不少。
意念力中,血海劍周遭被一層層血色的迷霧遮掩著,而且這些迷霧有遮擋意念力的功效,吳凡沒向里深入一層。意念力就會少了一部分,但是這種損耗還不是很大,吳凡下午意念力增長了一倍多,意念力的強度也今非昔比。這點點損耗還不到十萬分之一,自然不在乎了。
終於,意念力穿破層層血霧,進入到最裡面。
這裡是一個巨大的空間,空間之中灰茫茫的,根本看不清楚這裡到底有些什麼。但是一條血色長蟲盤繞在一柄劍上。那隻長蟲似蛇非蛇,似龍非龍,巨長的軀體,見頭不見尾;渾身披著血紅色的鱗片,每一塊鱗片上釋放著血一般的光芒,扭動的身軀散發著血光叢叢,恍如血海巨浪一般;他的頭部很奇特,蟒頭上長著一隻雪白的、尖尖的獨角……
「變異的蛇……還是蟒?」
吳凡的意念力迅速觀察著凶獸的形體,但是還沒有來得及看完,就見凶獸一下子挺直了身軀,長大血盆大口,就像吳凡撲來。
吳凡這回反應夠快,意念力凝聚成一個槍尖,直接向凶獸的七寸刺去。
打蛇要打七寸,牽牛要牽鼻子。吳凡在山裡長大,自然知道這個前淺顯的道理。
要是在昨天之前,吳凡的意念力根本凝聚不成特殊的形狀,而現在的他猛然一個yy,瞬即凝聚成一道寒光閃閃的槍尖,迎著撲來的巨「蛇」七寸就扎了下去。
血色巨蟒不虞此招,再想變化動作,已經來不及了。寒光閃閃的槍尖深深地扎進他的七寸處。而且,隨著槍尖的扎入,一道灰色的氣息同時灌入巨蟒的體內。
血色巨蟒慘叫一聲,劍尖化成一團奇異的能量散布在血色巨蟒的體內。
巨蟒身體一陣扭曲,似乎在拼命掙扎,但是不一會兒就「嘭」地一聲化成一片血霧,消失在吳凡的意念力中。不等吳凡搞清楚血色巨蟒的去處,整個血色世界(空間)轟然崩潰,隨著外面的層層血霧瞬間消失。
吳凡的意念力中,巨大巨長的血色巨蟒搖身一變,變成了一柄三尺長劍。
這柄劍劍體赤紅,雙面劍身上纏繞著一條似龍非龍的血色巨蟒,巨蟒的身體成就的劍身透著一股無匹的煞氣,像是要隨時撲上去咬上對手一口,吞噬掉他的血肉、精氣甚至是靈魂,讓人膽戰心驚。
赫然間,吳凡忽然感覺到這柄劍和他有著血肉相連、靈魂相融的感覺,意念一動,那柄劍便飛到他的手中,奇怪的是根本沒有如上次那般吸噬他的血液、精氣以及靈魂。同時,吳凡身體一震,「噬神魔靈劍」五個字引入吳凡的腦海中,同時一條血色巨蟒化成一條迷你的帶角小蛇飛入吳凡的體內。
這條小蛇剛一進吳凡的身體內,他左手那個手鐲猛然間發出一股奇大的吸力,將其瞬間吸進了手鐲之中,吳凡只感受到手鐲一熱,又恢復到原樣,化成圖案落雁在手腕上方。只是這一次多出來一條赤色的帶角小蛇。
吳凡奇異地旁觀著這一切就在自己的身上發生,雖然到現在他還不知道這代表了什麼,但是顯然是那個環環看中了小蛇,想起腦海里那隻大鵬之魂,吳凡可以肯定這條小蛇絕對不簡單。
意念力消散開來,吳凡發現噬神魔靈劍安安靜靜地被他攥在手中。
隨意揮動了幾下,這柄劍仿佛跟只血肉相連,生長在手中一般。
「這柄劍屬於我了!」吳凡一陣欣喜,看了一眼海底躺著的閆寬,本想將其扔在這裡算了,但想了一想,還是飛下去,抓住閆寬的的腰帶,一小股真氣注入噬神魔靈劍中,劍身散發出一道微小的紅光將閆寬罩在裡面,吳凡運轉瓊海心經,化成一粒水滴,融進了周遭的海水中。
嘩地一聲,吳凡擰著閆寬衝出了水面,那柄血色的大凶之劍已經不知去向,他的手中只有人事不省的閆寬。
此時在海面上已經沒有了海獸,隨著凶劍的出現,章魚王的逃跑,那些還沒有被殺死的海獸一個比一個逃得快,轉眼就扎入水中,飛快地去到幾百米甚至上千米深的海水中,真氣高手的體質雖然遠遠超越常人,但是對於千米深的海水,也只能望而興嘆,放棄了追殺。
沈瑜婉帶著幾十個真氣高手在水上漂浮尋找中,一眼看到吳凡從水裡躍出來,也不停留,踩踏著海浪向漁船飛奔而去。
她立刻吹響了收隊的哨聲,海面上的所有人爭先恐後想兩艘漁船奔去。
藉助漁船船舷上垂落的繩子,吳凡飛快地上了漁船。
他的身影早就被秦梅冰和身後兩個戴斗笠的女子看到,見吳凡活著回來了,秦梅冰案子出了一口氣。
「你擰著什麼人?」秦梅冰邁步向前,一邊走,一邊問道。
「我們的人,也不知道叫什麼,就是剛才拿劍和章魚王拼命的那個傢伙。」吳凡說著,把渾身濕漉漉依舊昏迷中的閆寬放在了甲板上,「我在水下碰到了他,就把他帶回來了。可惜那條大章魚跑掉了,沒有追上。」
「就你還去追章魚王?」秦梅冰不置可否地看了一眼吳凡,又瞧了一眼閆寬,快速地伸手點了後者幾個大的穴道,然後對身後兩個戴斗笠的女子說道:「手臂被章魚王咬斷了,中毒很深。算這小子好彩,沒有死屬於大幸,你兩人把他帶去醫治,要是死掉了,三師伯就要大發雷霆了。」
「是,聖姑!」兩個戴斗笠的女人飛快走過來,其中一個一把抓起閆寬,兩人幾個起縱就飛躍到另一艘船上去了。
吳凡這時脫下衣服,在一邊擰水,直到擰乾了,這才打在手臂上,光著結實的上半身,對秦梅冰說道:「聖姑要是沒有別的事情,我要去換衣服去了。」
秦梅冰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但是這時巡查的人陸陸續續地返回漁船,讓秦梅冰到嘴邊的話有吞咽了回去。
「去吧……」秦梅冰揮揮手,「過了魔寶礁,距離聖母島最多三天的路程,你好好休息,這幾天都不需要你參與。到達後,你不用跟著船隊回大陸了,我會叫人帶你去西宮專門給你安排的地方住下。」
前半句話,是秦梅冰說出口的,大家都能聽到。後半句話則是用真氣傳音給吳凡,只有吳凡一個人聽到。
吳凡沒有廢話,直接扭身進了指揮塔,向甲板下一層走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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