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多謝楚警官款待了,人美茶更好啊。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明明是張沐浴著和煦笑容的臉,但那表情卻讓楚琪越看越是惱火,總覺得賤賤的,走出去一半的葉巡不忘回頭再次調笑了一句:「聽說你是名牌大學畢業的高材生,下次約我之前記得先把證據發給我瞧瞧,這一趟趟跑的也怪累人你還銬不走我,白給。」
「你……」楚琪氣的咬牙切齒,卻偏偏拿個猥瑣的大學生毫無辦法,平時伶牙俐齒的女警官碰上葉巡這種軟硬不吃的臭流氓時,還真是有種無從下口的無力感。
最關鍵的是這貨還一身的本事,打不贏罵不過頭頂滿是光環,還擅長做好人好事像極了電影裡的終極反派,不到最後不會露出真面目的……如果人生是場電影而她楚琪是女主角的話,拿下葉巡這種陰險狡詐的大boss,正常情況下也就算是劇終情節了。
任重而道遠。
……
「葉老師,這次的事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剛一回到廠房,歐陽宇和巍瀾早早的等在了那裡,看見葉巡進門便立刻迎上來,巍瀾面帶歉意的話說到一半便被揮手打斷了。
「哪的事,這事壓根就不怪你,是火明自己的問題。」葉巡笑呵呵的,似乎完全沒把事情放在心上。
「這事八成也是石敬先搞的鬼,害的瀾瀾工作都丟了,真他嗎氣人。」歐陽宇恨得牙痒痒的,那架勢若是姓石的在他身邊當場就能給他卸了的感覺。
巍瀾更不好意思的俏臉一紅:「你別亂說,公司沒辭退我,是我自己不乾的。」
歐陽宇急眼了:「那不是正常的嗎,人都給你賣了還能回頭幫他們數錢啊?」
「這事我得站在徒弟這邊,歐陽說的沒錯,火明的工作確實沒有幹下去的必要了,你要一下子找不到工作就來我這裡好了,反正空缺的職位多得很。」葉巡跳出來打圓場。
撇開事件本身牽扯到的風波不談,巍瀾的工作能力還是很強的,在火明文化工作的幾年裡從未出現過差池只是最基本的,更是在她的悉心鑽研之下整個網絡組的工作效率都有了很大增幅,不管從哪個方面來看,她的前公司在這次的事情上都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完完全全吃了血虧。
「誒對啊,這個主意不錯!師父,要不讓瀾瀾負責你的個人社交賬號好了,平時你也不關注那些,時間長了會影響人氣的!」歐陽宇眼神一亮,立刻畫上了一副美好藍圖說的是口沫橫飛,就連一旁的巍瀾聽了都不禁有些心動,畢竟葉巡的未來可謂是不可限量,如果能跟著他工作,前景應該是極好的。
葉巡一想也是,當即就連連點頭:「只要魏小姐願意,咱們今天就開始上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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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兩位都到了,在裡面的診室呢,他們的情況看上去……」小麗有些猶豫,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說。
「有什麼問題嗎,看上去怎麼了?」葉巡脫掉了外套換上了一件和趙樹立一樣像模像樣的白大褂,出門在外行頭還是要的,這身衣服好歹也能增加病患的一點安心程度,說完他還特意整了整衣領。
別說,還真有點像那麼回事。
「也沒什麼,就是他倆看上去好像沒什麼問題呀,聽說還是您專程從川省請來的患者?」
葉巡愣住了,眼睛瞪得老大邊說還邊比劃著:「他倆都那樣了還叫沒問題,你沒看見那條疤那什麼,嗯……另外那個褲管都空蕩蕩的?」
「嘶~~~」小麗聽了這話當即倒吸一口冷氣:「老闆,您,您,他們都那樣了……你你你要幹啥?」
在她的心目當中來的這一男一女,女的那個尚且不談,臉上那道疤痕觸目驚心,就算可以治療也必然是大費周折的;男的更可憐整截小腿都沒了,以現代的醫學技術除了假肢沒有任何辦法可言,而且聽說這還是個退伍軍人家裡條件也很一般,估計是很難負擔假肢的費用了。
總而言之都是可憐人,小麗內心裡雖說是很想幫他們,可卻實在是無能為力。
「我不想幹嘛,又不會殺了他們你慌什麼,就叫他們來試個藥而已,你放心都是自己人不會有問題的。」葉巡咧嘴露出八顆大白牙,沒心沒肺的樣子好不氣人。
「試藥?!老闆你瘋了吧,那是犯法的!」小麗嚇得頭髮都豎起來了,跳起來就要阻止葉巡邁向犯罪的不歸路,趙樹立滿頭冷汗的開口了:「小麗小麗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師父他是試個感冒藥,真的,就是治感冒的。」
「真的?」小麗一臉狐疑。
「當然是真的!你信不過他還能信不過我嘛?」趙樹立四指朝天拍著胸脯以人格擔保,心中腹誹不已,自從跟了葉巡,他好像就已經失去人格這種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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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大哥,齊小姐好久不見了。」葉巡笑著走進診室,待得趙樹立跟進來之後立刻鎖上了門,這一舉動又引得小麗嚴重的懷疑,作為一名極具職業操守的藥劑師,她覺得自己有義務監督自己的老闆種種有違人道的行為。
房裡的兩人來了好幾天終於見到了正主,心情多少有些複雜。
「不好意思,之前瑣事纏身耽誤了不少時間,今天才算是鬆了口氣。」葉巡抱拳向二人告罪,目光移向了陶大志的腿部:「陶大哥的腿怎麼樣了,傷口基本都癒合了吧?」
「恢復的挺好的,就是偶爾有點犯疼,呵呵,我還在努力適應呢。」陶大志露出憨厚的笑容,目光之中卻有著掩蓋不住的失落,一個生龍活虎的青年眨眼間成了殘疾,換誰也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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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靜蘭默默的坐在一邊,這幾天她也想了很多。
以前總覺得自己是不幸的,不過是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出手抓小偷,結果卻折了自己的臉,很多個晚上醒來的時候她甚至會感覺到後悔,後悔那天為什麼要衝動的去強出這個頭,不過是挽回了失主幾百塊錢的損失,事後失主也早就消失不見,而她卻搭上了很可能伴隨一生的傷疤,這一切真的值得嗎?
但是看到陶大志之後,齊靜蘭的想法變了。
她問過:「為了幾個頑劣的富二代你付出了一條腿,後悔嗎?」
當時的陶大志想都沒想:「當然不後悔了,那可是好幾條人命,我是軍人也只是做了我該做的,變成這樣是我的命,怪不得別人。」
原來是這樣,齊靜蘭頓時蒙的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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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把你們請到金陵,主要原因是我和樹立研究了幾種新藥,很可能會對你們的情況起到非常積極的作用,但是這些藥是沒有經過臨床監測的,換句話說就是副作用未知。」葉巡儘量的把情況往嚴重了說,倒不是為了規避責任,只是告知他們可能發生的任何意外,畢竟兩種藥自成功研製以來還沒用過,真出個什麼狀況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他清了清喉嚨繼續說道:「兩位可以選擇用或者不用,不強求,但於我個人而言,還是持有比較樂觀的態度的。」
齊靜蘭滿臉疑惑顯得不明所以,陶大志則是好奇的問道:「葉醫生,我能問問這藥是幹嘛的嗎,你也知道我的情況,現在傷口也恢復的差不多了有換藥的必要嗎?總不至於說你的這個新藥能讓我長條新腿吧?」
說完他就笑了,拍拍臉暗示自己該醒醒了,自從受了傷之後就總是隔三差五的冒出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也不知道圖個啥。
葉巡剛要開口,忽然門外傳來了一陣踢踏踢踏高跟鞋的聲音,陶淺言焦急的聲音跟著傳來:「我哥哥陶大志是不是在裡面?他到底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