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李言憤怒的將茶杯摔在地上,砸得粉碎。他兩隻眼睛赤紅,像是要吃人一樣。
「太他媽過分了!別讓爺知道是誰在背後搞鬼,否則我饒不了你!」李言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死死盯著桌上那張列出了三十幾個名字的紙,很沒形象的破口大罵。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而背後搞鬼的那人,可不是斷李言財路那麼簡單。這是要斷他生路的節奏啊。
「言哥你」米靜站在旁邊大氣都不敢出,她還從未見過李言發這麼大的火。哪怕是之前被省長公子給羞辱了,他也從來沒有這麼暴躁過。
「沒事,你去忙你的。」李言深深吸了口氣,沖米靜擺擺手讓她先出去。
米靜張了張嘴,這會兒李言的樣子看起來實在有些害怕,她只得擔心的退出了辦公室。
米靜出去後,李言拿起桌上的煙點燃一根,吐出一口濃濃的煙霧,眉頭深深皺在了一起,盯著面前那張列了很多人名的紙沉思起來。
買車後的第二天,他本想趁著跟他一起做公益項目的那幾個姑娘還沒回來之前,抽時間先完成兩個任務。
哪知道李言根據先前在繡春樓統計出來的名單,選了一個人找上門去之後,竟然發現對方的大氣運無聲無息的消失了。人的氣運與生俱來,除非遇到特殊情況,否則只有死亡,才會塵歸塵,土歸土。
而他找上門去的那個黃級氣運者,卻詭異的變成了普通人。在軟體開發方面的強悍天賦,同時消失。徹底變成了一個不知軟體開發為何物的普通人。
李言得知這個情況後,第一反應就是極樂坊另外八座分坊的人出手了。除了極樂坊,他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有這種本事,活生生剝掉別人的天賦能力。
為了以防萬一,在發現這一情況後,李言又隨機挑選了名單上的五個人依次上門拜訪。結果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嚴峻的多,接下來的五人當中,有三人都變成了普通人。剩下的兩人一個氣運之色沒變,但他最迫切需要解決的難題,已經得到了解決。最後那個人,李言本著不浪費的原則,把他變成了自己的客戶。
經過連續對統計的潛在客戶接觸,李言得出非常肯定的結論。隱藏在暗處的另外八座分坊,終於有人出手了。
「絕對沒有那麼巧的事!我篩選的三十多個客戶,被人截胡了一大半。十有八九,是有人盯上我了。」抖了抖菸灰,李言肯定的低聲自語。
他腦海中也隨之浮現了好幾個嫌疑對象,第一個跳出來的正是跟李言交過手的方琅。除了他,李言還想到了去倫敦執行任務時,在飛機上遇到過的公羊玉。這兩人是目前嫌疑最大的。
除了方琅和公羊玉之外,李言還想到了繡春樓的阿秀和紅袖盟的紅袖。這兩個女人不僅長得國色天香,禍國殃民。她們兩無論是背景還是自身,都讓人看不透。
特別是紅袖那個如妃的女人,還是異常罕見的紫級氣運者。
「方琅的嫌疑最大,另外三個女人也有嫌疑。看來,我需要更多的關注她們一下了。以後一定要更加小心才行,否則哪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仔細理了一下思路,李言按滅指間的菸蒂,揉了揉太陽穴有些頭疼的輕聲自語。
以李言目前的情況,如果盯上他的分坊之人出手,他全身而退的幾率不大。
確定是極樂坊的人搞鬼後,那麼對方比起他來,只會更強,絕不可能更弱。李言清楚的記得,紫衣曾經說過,梁州是最後一個開啟的分坊。
「老汪,在哪兒鬼混呢?」重新點燃根煙,李言想了想,還是撥通了汪書城的電話。
「這大上午的,能幹啥啊,當然是睡覺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人屬貓的嘛。」汪書城一副哈欠連天的樣子,顯然是剛被李言的電話吵醒。
「幫我個小忙,方便不?」自從前兩天跟汪書城不打不相識,並且站在他那邊落了省委書記公子的面子後,李言跟汪書城的關係直線攀升。說起來,李言還在槍口下救過汪書城的命,所以說起話直來直去,沒有那麼多彎彎繞。
「老李啊,我再跟你強調一遍。打從那天你從槍口下救了我這條小命後,咱倆就是兄弟了!明白啥是兄弟不?有事一起抗,有妞一起泡,有錢一起花。啥事兒,說話。」汪書城說的很認真,聽起來並不像是大話套話。
李言勾了勾唇,皺著的眉頭微微舒展了兩分。
「幫我查幾個人,查的越詳細越好。第一個叫方琅,軍區的人。另外兩個你應該都聽說過,繡春樓的阿秀和紅袖盟的紅袖。最後一個叫公羊玉,我只知道她的名字,其他一概不知。」李言也不客氣,直接報出了這四個人的名字。
提到調查這件事,他下意識的想起了事務所的呂頌和竇仙兒。如果她們還活著,這種事又何必麻煩汪書城來做。
「繡春樓的阿秀和紅袖盟的紅袖,這倆妞聽說背景都很神秘。我不敢保證一定能查出來,只能儘量。另外那個叫方琅和公羊玉的,信息太少,可能要花不少時間。」汪書城認真的記下這四個名字,沒有大包大攬的一口答應。
「盡力就好,儘量快點。」李言也知道這件事沒有聽起來這麼容易,無論汪書城能不能查到,只要對方盡力就好。
或許,可以找張凝幫幫忙。她不僅是繡春樓的股東,還跟那個阿秀是大學同學。掛斷汪書城的電話,李言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張冰冷的俏臉來。
平時不聯繫,有事了才找人家,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再說了,她跟阿秀是同學,她們的關係肯定比我和她要親近很多。
「想這些幹嘛,小命第一啊。」李言輕輕搖了搖頭,將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甩了出去,有些心虛的撥通了張凝的手機號。
「有事?」電話響了五聲才接通,張凝一開口,李言就感覺一股冰冷的氣息從手機里傳來過來。
無論是喜是悲,這女人總是這麼冷冰冰的。李言齜了齜牙,還是說出了自己打這通電話的目的。
「你想追阿秀?」靜靜的聽完李言的請求,張凝的語氣似乎更冷了三分。讓李言有種裹著大棉襖在南極散步的感覺。
「不不不,怎麼可能呢。我的情況,你還不知道麼。我這樣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李言趕緊否認了張凝的猜測,故意裝出一副跟對方很熟的口氣說道。
「苦衷?不能告訴我?」電話那頭靜了靜,轉暖兩分。
「我只能說,跟我的命有關。或許,明天;或許,下個月......說不定哪天,我就死於非命。」沉默了片刻,李言語氣低沉,像是忽然被寒霜打過的花兒一樣,突然失去了生機。
「我試試。」撂下這三個字後,張凝便掛斷了電話。
死,這個字聽起來很遙遠。不知道為什麼,張凝卻沒有懷疑李言在說這個字的真實性。她握著手機站在明亮的落地窗前,心中沒來由的一緊!
「李言,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我知道爸爸公司的那道難關,是因為你才邁了過去。」張凝雙手環抱在胸前,冰冷的臉上閃過一抹疼惜與感激。
回家處理私事的那十多個姑娘陸陸續續回了天府,她們大包小包的拎著行李。做好了長期紮根天府的打算。
資助雲省貧困兒童的公益項目正式啟動,沒有掛牌的辦公室里,每天會接打幾百個電話。聯繫各種學習用具、聯繫雲省那邊的相關部門,聯繫學校......
一筆筆的款子打出去,訂貨、備貨、組織運送。為了辦事方便,李言為姑娘們購置了六輛吉普牧馬人。
以後會經常跑山區,越野車比轎車更加實用。
公益項目有條不絮的在進行,汪書城那邊也查到了方琅的情況。至於天府雙秀,以汪書城的關係網,只查到了明面上的資料。公羊玉這個人,更是什麼都沒查到。
原來統計出來的潛在客戶,被人截胡了大部分。將僅剩的十來個客戶搞定後,李言又開始挖掘新的客戶。
大氣運者的存在非常稀少,天府最高端的圈子篩選了一遍後,再想挖掘比登天還難。最重要的是,這件事他只能親力親為,其他人也沒有能夠看透氣運之色的眼睛。
「如果能讓那些大氣運者主動找上門就好了。」李言搞定了一個好不容易挖出來的橙色氣運者後,很傷腦筋的自語道。
「好好努力吧,等你的級別提起來後,說不定能夠實現這個願望呢?當初極樂坊在蚩尤大神手中時,十方世界的大能們可都是主動上門來玩的。我相信咱們梁州分坊也有那一天。」紫衣拍了拍李言的肩膀,堅定的輕聲安慰。
越到後面,晉級的難度越大。如果運氣不好,或許這輩子都碰不到幾個藍色氣運者,更別說紫色氣運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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