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去了多久,一連串的腳步聲吵到了眾人。
鍾竹英三人連忙起身,緊張戒備著。
反倒是杜雲汐,依然還在跟婠婠說著話。
楊景睜開眼,掃了眼兩女,頓時瞪大了眼珠子。
因為他發現,婠婠的修為居然直接飆升到了通玄七重,這也太誇張了。
記得之前也不過通玄三重,怎麼可以一下子就連竄四個小境界了?
不用說,肯定是「張翠花」的手臂,這女人手裡絕對有著無數的寶物。如果把她吃了,說不定就發了啊。
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目光,杜雲汐看了過來,還無聲冷哼了一下。
楊景嘿嘿一笑,也不怎麼在意女人是否生氣,站起身來,觀望著遠方。
兩女也站起,鍾竹英三人卻是高度戒備著。
當看到來人的時候,三人臉色猙獰起來,特別是趙一心和鍾竹英,青筋直冒,殺氣。
「哈哈,原來張翠花你也在這裡啊,就你這樣也能逃出來,真是奇了怪哉。不過正好,一塊送你們上路。」
此刻的張賢,就如一隻跳樑小丑般,肆意笑著。
在他的身後,跟隨著足足十多人,每一個至少也都在入道後期。
而張賢以及身邊的五人,全都是入道巔峰。
楊景眯了眯眼,心裡無語。
這張賢原來也是入道巔峰啊,看樣子之前都是在掩飾著。
不過六個人中除了他,其他人都在入道巔峰,這樣的偽裝反而更加顯眼呢。
想來這廝也是腦子有病,難怪跟外人一塊偷襲,居然只殺了幾個小輩。
偽裝最好的不是把自己裝成傻逼,那反而更加顯眼。最好的辦法就是「同流合污」,大家都差不多,反而會少些視線。
偏偏張賢把自己偽裝成六人中最差的實力,說不定正是因此,反而更加招人戒備了。
大家百年前差不多的修為,一樣的經歷,只不過各自所得不同而已。
五個人全都是入道巔峰,顯然收穫都差不多。反倒是張賢入道後期,差了這麼多,怎麼看都有些古怪啊。
可惜啊,張賢沒想到這點,反倒讓他的計劃失敗。
陳宇忍不住喝問:「張賢,你居然敢出賣我們。」
「嘿嘿,那有什麼。如果是以前,我還會忍一忍。但如今地宮暴動,說不定一輩子都再沒法進入迷宮。既然如此,還不如幹掉你們,把你們以前所得都化為我的資糧。」
張賢雖然這麼說,得到的卻都是嘲諷。
地宮暴動可是現在才突然出現的,否則不會損失這麼大。
他倒好,輕輕鬆鬆的就把這事情當成了藉口,臉皮厚得要死。
趙一心握了握手裡的槍:「別說廢話了,遲早都是一戰,上。」
他的殺氣反而是六人中最重的,張賢為啥出賣,已經毫無意義。
出賣眾人,無非是個利益問題,何須多問呢。
反正已經不死不休,說什麼都是浪費時間。
如果只是他們三人,趙一心還會想著突圍。但「張翠花」是半步造化,實力遠遠超過入道巔峰,一個人都能搞定這麼多敵人,又何必擔心。
趙一心出手,鍾竹英、陳宇也紛紛上場,只是後者出手的剎那,還回過頭看向杜雲汐。
杜雲汐身形一動,半步造化的氣勢爆發,瞬間化成一道道殘影呼嘯而過。
張賢以及身邊的黑衣人們臉色大變,他們怎麼都沒想到,一直不起眼的張翠花,居然特麼是半步造化武者。
這樣的實力,對付他們豈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他們雖然很強,能夠踏入入道境的武者,無論是資質還是悟性,都算是人才乃至天才了。
可再怎麼天才橫溢,隨著境界的提升,修為的增強,想要越級而戰越來越難。
後天境中的妖孽,跟入道境中的妖孽完全是兩碼事。
楊景不過通玄三重,卻被杜雲汐看重,稱為妖孽,不是因為他能夠越級而戰。
而是他的年紀,不過十七歲而已,卻身懷奧義之力。
至於拳意、意境等等,有點天賦的通玄境武者,怎會沒有。
對於張賢等人來說,半步造化是不能招惹的,實力差距太大了。
當然,捨得一身剮,把皇帝拉下馬的事情不是沒有。
就算再普通的入道境武者,也可能幹掉半步造化。畢竟半步造化再怎麼強,怎麼觸摸到造化境的皮毛,依然還是入道境。
同一個大境界,很多武者都能越級而戰。
可如果這樣,肯定會損失慘重,何況張翠花身邊還有鍾竹英三個入道巔峰武者。
可惜,時間容不得他們胡思亂想,杜雲汐的速度太快了,一道道殘影呼嘯而過,晶瑩剔透的雙手如白玉般,讓人沉醉。
誰也沒想到,容貌平凡普通到極致的「張翠花」,雙手會如此美麗。
白玉般的雙手如穿花蝴蝶,奇異無比。一入人群,所有的攻擊被她的雙手轉移,仿佛化為她獨有的力量,攻擊向其他人。
措手不及之下,眨眼就倒下三名入道巔峰境武者。
杜雲汐如此強悍,立刻激活了趙一心三人的所有鬥志,三人也鑽入人群,瘋狂廝殺著。
楊景和婠婠相伴而立,婠婠盯著杜雲汐的一招一式,忍不住感慨:「恐怕邪王再此,也會為她施展出的不死印法而慚愧吧。」
楊景聽得一愣,看向女孩。
女孩被他看得臉色有些微紅:「看什麼?」
「我只是在奇怪,原來你對邪王還抱有一定的惡意呢。」
婠婠俏臉更紅了,仿佛自己做的壞事被抓一樣。但顯然,女孩到底是陰葵派高足,很輕鬆就脫離了這樣的狀態,嬉笑道:「嘻嘻,人家也不想的,不過師父灌輸了太多這方面的負面情緒嘛。」
楊景搖搖頭,婠婠如何想,他不是很在意。反正石之軒不看出現在這世界上的,無論女孩如何想法,都毫無意義的。
「不死印法是邪王自創的,他的感悟更多。張翠花雖然實力更強,但經過了她的修改,武學裡邪王對於魔道和佛道的思想也被修改了,反而失去了原來的韻味。」
婠婠聽了不以為然:「不過這更適合她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