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眼中,象力就像一頭橫衝直撞的大象,而張子涵宛若一個無助的孩童一般,巨大的差距讓所有人相信,張子涵選擇和對方比拼力量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張子涵卻是沒有絲毫的畏懼,腳步微微一錯,手中的方天畫戟如蛟龍出海,大海狂嘯。
張子涵原本浩蕩的氣勢如海嘯般的爆發,一瞬間,張子涵宛若洪荒蠻獸。
鐺……
一聲震徹所有人耳膜的撞擊聲傳來,築基期的修士紛紛用真元護住自己的雙耳。
「這怎麼可能。」
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張子涵的身體紋絲不動,而象力仿佛承受住什麼巨大的力道一般,衝撞的勢頭猛然停止,手中的戰錘更是高高的揚起。
「我不信。」
象力怒目圓睜,死死的咬住牙關,但他的身體卻是不由自主的退後,每退後一步,堅硬的岩石之上都留下了他深深的腳印。
「這就是所謂的巨象之力,還差得遠呢。」
張子涵卻是再次踏前幾步,他的身形虛浮飄渺,腳下也沒有留下任何的腳印裂痕,仿佛閒庭若步一般。
「剛才只是熱身,用了三成力而已,再接我一招。」
張子涵揮出方天畫戟,力量再次如火山般的噴發,尖峰直指象力的脖子。
象力嘶吼一聲,匆忙用雙錘招架,在他的感覺中,他仿佛面對的一座不可撼動的大山,一瞬間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鐺……
又是一聲巨大的聲響,象力再次被巨大的力量推出十幾步,他再也忍受不住,口中狂噴出一口鮮血。
「看,象力的雙臂在顫抖。」
下方有人驚呼,修士們的眼睛銳利非常,全部都看到象力顫抖的雙臂。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甚至有人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看到的事實。
「剛才不過是熱身而已,我還沒有動用全部力量,再來。」
象力如今雙眼如血,胸膛不斷的劇烈起伏,他瘋狂的運轉真元滋潤麻痹的雙臂,但嘴上卻是不服輸。
「是嗎,剛才我才用了六成力,既然如此我再加兩成。」
張子涵身形再次飄出,手中的方天畫戟再次點出。
象力身體猛然泛出了紅色,身體仿佛要滴出血,他的身形再次拔高五寸,體型更加的巨大,身上的肌肉宛若肉山一般。
「燃血大法,象力拼命了。」鷹鉤鼻身後一個金丹修士驚呼。
看到鷹鉤鼻陰冷的望過來,這名金丹修士連忙住嘴,低下頭。
而修士們聽到金丹的話,心中更是產生了一種荒謬的感覺。仿佛金丹修士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強大。
但事實情況是,他們雖然不喜歡那個校尉,但校尉的實力有目共睹,但就算這樣,象力玩一樣將校尉擊敗。
但到張子涵這邊怎麼就反過來了,張子涵反而是輕描淡寫,金丹修士卻是開始使用拼命的招數。
吼……
象力發出了野獸一般的嘶吼,他的身後出現一頭巨大的巨象虛影,這一刻他的氣勢攀升到了巔峰。
鐺……
然而,象力再一次被巨大的力道衝擊的後退,只是這次不是他主動後退卸力,而是被巨大的力量推出,他的雙腿未動,堅硬的岩石地面卻是留下了深深的溝壑。
噗……
象力再次狂噴一口鮮血,他膨脹到極點的雙臂更是出現道道的裂口,噴湧出大量的鮮血。
「這不可能,你修煉的什麼體術,我不信。為了修煉體術,我受盡了非人的折磨,出道以來沒有人可以和我的力量對抗,為什麼你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有如此巨大的力量。」
「我說了,你還差得遠呢,這次是十成的力量。」
張子涵身形一閃再次飄向象力,手中的方天畫戟變點為斬,雖然方天畫戟黃色的光芒看起來沒有象力的雙錘威猛,但任誰也不會再小看這個不起眼的方天畫戟。
象力眼睛都要噴血了,但他的雙臂已經麻痹非常,只能勉強的用雙錘護住自己。
鐺……
象力這次卻是如同斷線的風箏一樣倒飛出去,手中的雙錘更是被震飛,隨著他的倒飛,他噴涌而出的鮮血形成了一道血線。
轟……
象力的身體狠狠的撞擊在背後的石壁之上,他的身體已經撞入了石壁之中,身上到處都是鮮血在流淌。
「手下留人。」鷹鉤鼻大喊,象力是他的得力戰將,他的身形如閃電般的衝出,手中光芒一閃,一個金色的小鍾飄出。
金色的小鍾迎風見漲,轉眼間已經變成了十幾丈的大鐘,大鐘緊緊的將張子涵鎖定,撞向張子涵。
張子涵眼中閃爍出森森的白芒,周身殺氣四溢,手中的方天畫戟更是變成了一道森白的殘影。狠狠的斬在了飛來的大鐘之上。
嗡,咔咔……
一聲巨大的音波蕩漾開來,山腰上一片飛沙走石,金色的大鐘碰到方天畫戟之後,真元如氣泡一般破碎,方天畫戟銳利的月牙耳與金色大鐘碰撞。
灌注了裂天訣的方天畫戟銳利到極點,而飛來的鷹鉤鼻卻是只能發揮出築基巔峰的真元,根本就護不住大鐘。
大鐘頓時破碎,被方天畫戟斬出一個巨大的缺口。大鐘被巨大的力道撞飛,狠狠的撞擊在運轉大鐘的鷹鉤鼻身上。
鷹鉤鼻哪裡會想到會是這種情況,自己的真元和法寶會如此不濟,渾身的不斷的傳來爆響,不知道被自己的法寶撞斷多少骨頭,也幸好是他自己的法寶,他尚有一絲清明講法寶收回,不然以他的肉身根本就擋不住如此巨大的力量。
即便是這樣,原本威風凜凜的鷹鉤鼻也悽慘無不,五官扭曲,滿是鮮血,身上更是不知道斷了多少骨頭,若不他雄厚的真元護身,又被手下接住,他此刻恐怕已經生機斷絕。
「我看你也算一條好漢,只是跟錯了主人,就以此山葬你,也不算辱沒你。」
張子涵卻是快速的結印,火雷印瞬間被他打入了象力的身體,象力身體一震,眼中滿是恐懼和絕望。
張子涵收起他的儲物袋和法寶雙錘,手一揮,石壁咔咔響動,象力燃燒的身體被封入了大山之中。
下方的修士已經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他們還沉浸在張子涵一擊將象力打入山中,更是回手一招砍斷法寶大鐘,將金丹後期的強者重傷的情景。
張子涵收起了方天畫戟,背負雙手,居高臨下的看著襄家的修士,淡淡的說道:「原來這就是襄家的金丹修士,不過爾爾。」
剛剛被手下救治好,緩解傷勢的鷹鉤鼻老者聽到張子涵的話,頓時氣急攻心再次噴出一口鮮血:「張子涵,好,好,好,我不殺你,枉自為人。」
「你不過一老狗罷了,也妄自稱人,簡直可笑。」張子涵不咸不淡的說道,仿佛在闡述一個事實。
「說的好,不過一老狗爾。此情此景,怎能無酒。」紅衣女子眼中也是精光爍爍,她自問已經高看了張子涵,但沒想到張子涵還是超出了她的預料。她將手中的酒葫蘆拋給張子涵。
張子涵一把接過,將剩下的美酒一飲而盡,才緩緩的說道:「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我今日就在此山之中,襄家的鷹犬可敢和我殊死一戰?」
襄家的眾位金丹都紛紛躲避鷹鉤鼻的目光,若是說幻刀的死是因為沒有防備,是個意外,那麼象力呢,人家實打實的,沒有用任何的招數,就是硬碰硬,將象力這個怪物生生的給震死。隨後更是一招破碎法寶,將鷹鉤鼻重傷,雖然那邊限制了實力,但鷹鉤鼻的境界還在呢,一招敗北,他們更是沒有了上去送死的勇氣。面對這種人形怪物,單對單絕對是送死啊。
「將軍威武,戰無不勝。」
那些火冥軍此時從震撼中清醒了過來,仿佛是他們打了勝仗一般,放生的歡呼。
瓊花夫人的大車之上,瓊花夫人也吃驚無比,喃喃自語道:「這真是那個彈出滄海一聲笑,引得百鳥來朝的儒雅之人麼,這簡直就是人形蠻獸。」
那名侍女也點頭愣愣的說道:「這象力力大無窮,雖然修為不算太高,但一身蠻力在我們戰天部族也是出了名的大,沒想到今天會死在力量的比拼之下。」
「本來還想培養一下,但居然走的體修的路子,可惜了。」震驚過後,慶華夫人心裡也徹底的失望。
「靜時如澄潭千尺,清澈幽深,儒雅淡然。動時如烈火奔雷,所向睥睨,形如蠻獸。世人皆知,體修不得道,他卻是反其道而行之,有意思。」神秘女子嘆息。
「不過體修的莽夫,愚笨之人不可教,可惜了。」侍女也說道。
神秘女子卻是笑而不語,心裡想道:「如此人物,怎麼以愚笨論之,如此也好,唯有我慧眼如炬。」
鷹鉤鼻丟了一次大臉,見到自己的手下又躊躇不前,頓時大怒:「一群廢物,居然被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嚇到,枉費你們修成了金丹,這是可笑。」
「可是我們如今修為被壓制,這個傢伙又如此厲害,要不我們將山圍住,我就不信他永遠不出來。」一個金丹修士提議到。
「放屁,如今這麼多修士看著,我們若是退縮,就算抓住了張子涵,我們也將襄家的臉面丟盡了,回去一樣是死。」鷹鉤鼻呵斥。
一個拿著羽扇的修士,心中一動在鷹鉤鼻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
鷹鉤鼻大喜,站起來大聲的說道:「現在我拿出一件法寶懸賞張子涵的人頭,大家應該知道山上的規矩,只能發揮築基期的實力,也就是說打擊的機會是均等的。」
看到人群躊躇不前,羽扇修士補充道:「諸位不要忘了,張子涵手中還有兩個金丹修士的法寶和儲物袋,加上他手中的方天畫戟這件中級法寶,身價比我們還要豐厚,我襄家承諾,誰若是得到,我襄家絕對不會追回。」
轟……
他的話徹底將所有的修士引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