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林野都過得渾渾噩噩的。到現在他也沒搞清楚在他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林野平時最不想做的就是一些燒腦子的事,而這件事明顯燒掉了他不少的腦子,所以第二天一起床,林野果斷的就把這件事拋諸腦後了。
順帶說一下林野吧。林野是華南大學的一個普通的大二學生,沒有父母,是爺爺奶奶帶大的。在高三那一年爺爺奶奶也去世了,靠著二老留下的遺產來過日子。兩位老人省了一輩子,也留下了不少財產。
不過林野並不打算靠著這些錢混日子,才剛進這所大學沒多久就在外面找了個兼職,為了方便上下班,他乾脆就住在了外面。
和一般的男生一樣,林野住的房間不大,但是卻亂成狗窩一樣。隨處可見吃剩的垃圾,空氣中也有一股淡淡的黴菌的味道。
一起床,林野就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一種和往常不一樣的精力充沛的感覺。起床的方式也由緩慢爬行變成了鯉魚打挺。
鯉魚打挺起身之後,林野深深的吸了一口清晨的黴菌味空氣。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居然才六點。這個時間起床對林野來說是破天荒的事情,在沒有鬧鐘的情況下不到十點鐘他是不會自然醒的。
換做平常林野肯定會選擇再睡一個回籠覺,可這時他卻發現自己可恥的睡不著了。六點鐘,上課時間是八點,這中間還有兩個小時,幹啥去?
時間這麼多,乾脆去跑步吧。這麼想著,林野從鞋櫃裡拿出了他塵封了一年的跑步鞋。
原本林野也是個愛運動的好孩子,只是在高中經歷了爺爺奶奶去世的變故。這讓他產生了一些變化,開始有一些消沉。
套上鞋子,林野出了家門。
六點鐘也是學校宿舍的開門時間。華南大學是個一本大學,裡面品學兼優的學生有不少。大清早的就有不少人奔跑在了學校的操場上,這也讓林野突然覺得自己像是回到了高中,那個天天堅持跑步的時候。只是現在已經沒有跑完步回到家之後那溫暖的皮蛋瘦肉粥了。
說來也怪,林野已經一年沒跑了,按照他的想法身體可能會有點吃不住。可讓他意外的是他足足跑了十圈了,身體一點累的感覺都沒有。
難道我失去知覺了?抱著這樣的想法,林野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
不對啊,疼啊。
既然不累,那就繼續跑吧。
二十圈,三十圈,五十圈。林野足足跑了五十圈。四百米的跑道,五十圈。林野算了算,嚇了他一跳,就一天早上他居然就跑了二十公里。
我到底是怎麼了?林野不禁回想起了昨天早上的神秘事件。難道是那個砸到他的東西?
林野看著自己的雙手,心裡亂糟糟的。這時候他確定了在自己的身上確實是發生了一些不同尋常的事情,只是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看看時間,已經快七點了,慢跑五十圈都都還不能到身體極限,再跑也沒什麼意思了。還是回去洗澡準備上課吧。
七點半,林野大學生涯頭一次提前了半個小時到教室。雖然早了半個小時,但課室里已經有不少人在安靜的自習了。
「嘿,那不是林野嗎!」只聽得一聲驚呼。
林野回頭一看,也樂了。:「我靠,小春子,你咋這樣了。」
那人是林野在大學為數不多的好朋友,胡三醇。這名字雖然比較怪,但誰叫他有個釀酒的老爹呢。
再加上這傢伙毫不掩飾的流氓本色,林野果斷的將他的名字改成了胡三春,別號,小春子。
此時的胡三醇看起來真是逗的不行了,左手已經打上了繃帶,估計中指也受傷了,被紗布包的粗粗大大的。現在的胡三醇見了誰都是給中指的狀態。
「你這是怎麼了?」林野好奇。
「別提了。」胡三醇一臉晦氣的說道:「昨下午打籃球,有個小子不地道,打球賊他媽髒。陰了我好幾次,結果沒忍住,真人PK了。」
「看著樣子,打輸了吧。」林野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這可不是他不講義氣,而是胡三醇這傢伙生的就高大威猛,脾氣也臭,三天兩頭的跟別人有點小摩擦,基本都吃不了虧。假如次次都義憤填膺的話林野自己都得累死。
「輸什麼,那傢伙直接進了醫院,老子只是傷了根中指。」
林野笑了笑,沒接口。
「對了。」胡三醇突然說道:「你昨天是怎麼回事啊?」
「什麼怎麼回事。」
「就是你跟校花啊?」胡三醇一臉八卦的表情看著林野。
林野蒙了。他跟校花那都是八輩子打不著的關係,華南大學公認的校花只有一個,但林野跟人家就是**絲和白富美的差距。
「我什麼時候跟校花扯上關係了,人家都不認識我。」林野擺了擺手。
胡三醇立刻就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了林野。然後默默的掏出了手機,然後放在林野面前。:「啥也不說了,你自己看吧。」
「什麼鬼!」林野好奇的拿過手機。
只看了一眼林野就愣了。手機上放的是學校的貼吧,其中一個帖子赫然寫到。天降物體砸中我校男生,瞬間暈厥校花保護送醫。還附上了圖片,一個苗條的女子攙扶著一名男生慢悠悠的向校醫室的方向走去。
不正是自己和白富美校花林小然。我還說那天是誰把我送去校醫室的,原來是她。
「你看,我說的沒錯吧。」胡三醇一臉猥瑣的說道:「來,兄弟,跟我說說跟校花親密接觸的感覺。」
「有個屁感覺啊。」林野痛心疾首。「沒看見我暈過去啦!」
曾經有一個和校花親密接觸的機會,我他媽暈過去了,人生最苦逼的事莫過於此。
「我跟你說,你可出名了。現在有大把吃了飛醋的林小然的粉絲在找你呢。」胡三醇看著林野,仿佛看著一個死人一般:「你要知道吃了醋的男人威力有多大,有多不講理。哎,你自求多福吧。」
「我靠,不至於吧。」
平時也很八卦的林野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林小然的粉絲裡面牲口眾多。什麼學生會會長之類的權利派就不說了,足球協會會長,籃球協會會長。反正只要說的出口的會長几乎全有份。假如他們都來找哥的茬。
那畫面太美,林野不敢想像。
「啥不至於,我聽說已經有人在找你了,哥哥我現在也這幅德行了,估計也幫不到你啥了,你自求多福吧。」胡三醇拍了拍林野的肩,那根被紗布放大了的醒目的中指就衝著林野晃了晃。
「奶奶的,我這是招誰惹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