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薇眼尖,回頭一看,一眼就看到了那個人。趕緊跑上前去抱著他的胳膊說道:「爸爸,你趕緊看看吧,羅宏的手臂脫臼了。」
來的人正是幕薇的父親幕東河。
幕東河剛剛才喝了幾口茶水就接到了一個電話。本來幕東河是打算今天誰的電話都不接,安安靜靜的陪女兒過生日的。可是這個電話他卻不能不接,原因很簡單。打電話的這個人是幕薇的母親。
雖然他們早就離婚了,但畢竟她還是女兒的親生母親。所以幕東河還是接了這個電話。可是房子裡面太吵,幕東河就跑到外面去了。一頓交流之後掛點電話的幕東河才剛走進大門就聽見了一聲慘叫聲,這才走了過來。
幕東河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蹲在地上哀嚎的羅宏。羅宏的手臂無力的垂在地上,看起來傷的挺重。
「這是怎麼回事?」幕東河皺著眉頭問道。
幕薇和胡麗麗還沒來得及說話,蹲在地上的徐朗就指著林野的鼻子說道:「幕叔叔,就是那個傢伙,他把羅宏的手給打斷了!」
徐朗其實心裡有自己的算計。幕東河的能量他是清楚的,假如能讓幕東河討厭了林野,那麼以後徐朗收拾林野就不用顧忌到幕薇了。
幕東河順著徐朗指著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那裡,一臉冷漠的看著羅宏的林野。
「是你動的手?」幕東河看著林野問道。
「是我做的。可是這是他咎由自取,他侮辱了我的長輩。」對方是幕薇的父親,也是長輩,林野雖然怒火衝天,但是在長輩的面前林野還是做到了克制,解釋了一下事情的緣由。
徐朗一聽,急忙說道:「羅宏只是隨口一說,都是無心的,可是你居然下這麼重的手。有沒有人打120啊!先救人先啊。」
幕東河看了一眼羅宏的手臂,說道:「不用打120,打什麼120。」說著,幕東河就走到羅宏旁邊,伸手扶著羅宏的胳膊。在徐朗驚訝的眼神中猛的一拉一推,在羅宏的一聲慘叫之下,那套拉著的手臂就接上去了。
幕東河的這一手也亮瞎了眾人的眼。就連幕薇都長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她的父親。她還從來不知道原來她的爸爸還有這麼一手。
林野看著幕東河那熟悉的手法,心裡也有些奇怪。這麼熟練的手法他是怎麼練出來的,要知道接骨這種活弄好了確實看起來高大上,可是要弄不好就得毀了人家的身體。
幕東河拿出手帕擦了擦手,說道:「行了,扶他坐會吧,有些痛,過幾天就沒事了。」
「謝謝幕叔叔!」徐朗說著,扶著羅宏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了。
幕東河擦完手上的汗之後才看著林野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幕薇急忙跑上來,拉著幕東河的手,說道:「爸爸,他就是林野。」
一聽幕薇的話,幕東河的臉上頓時露出一種奇怪的表情,看著林野的目光也奇怪了起來。
不過幕東河還是走上前去,伸出右手,說道:「你好,林野,我感謝你為我女兒做的事。」
幕東河說的很隱晦,不過林野一聽就知道幕東河說的就那天晚上他救了幕薇的事情。於是林野也伸出手去,跟幕東河握了個手。說道:「沒什麼,都是應該的。」
林野的手剛和幕東河的手握在一起林野就感覺到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一般來說握手就是一種禮節性的問候,握一握就鬆開了。可是這幕東河握著他的手不僅沒放,而且還在使勁是怎麼回事?
不過林野也不是這麼輕易服輸的人,你使勁了不起?我也使勁。於是林野也開始使勁跟幕東河較起勁來。
讓林野意外的是,一介商人的幕東河居然力氣不小,林野居然沒能捏的過他。雖然林野並沒有使出全力,畢竟這是幕薇的父親,捏壞了也不好。
正當林野好奇的準備再加一點力氣的時候幕東河卻鬆開了手。笑著在林野的肩膀上拍了拍,說道:「果然英雄出少年,不錯,不錯。」
這拍在肩上的兩巴掌力道也是挺大的。林野一下就懵逼了,這幕薇的爸爸在搞什麼鬼,先是比手勁,現在還夸上他了。
「林野,這裡說話有些不方便,你和我去外面走一下,怎麼樣?」幕東河突然對林野說道。
林野覺得自己真的搞不清幕東河在弄些什麼。不過林野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幕東河的這個提議。
舞廳的外面就是一片小花園,林野跟著幕東河的後面來到了小花園的中心。這裡離舞廳還挺遠的,還隔著那麼多花草樹木。林野頓時好奇了,幕薇的父親把他帶到這裡到底想說一些什麼?
幕東河轉過身來,一臉深沉的看著林野。
「那個,幕叔叔,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林野。」幕東河看著林野說道:「幕薇是我的獨女,我很愛她!」
幕東河這一句話說的林野是摸不著頭腦,父親愛自己的女兒很正常啊,這種話需要到這裡來說嗎?
正當林野好奇的時候,幕東河又繼續說道:「我從小就給了她我能給的最好的,她從來接觸到任何不好的,不乾淨的東西。所以養成了她現在這善良單純的性格。」
「這樣很好啊。又善良有單純的女孩子,誰見了都喜歡啊!」林野不解。
「是很好,但是這性格就有一個缺點,容易被人騙!」幕東河說著,雙眼緊緊的盯著林野。
林野被幕東河這眼神盯得有點莫名其妙。不過一想幕東河說的話,林野頓時意識到了什麼。皺著眉頭問幕東河道:「原來幕叔叔的意思是,我是騙子?」
幕東河說道:「我原本不這麼認為的。可是今晚見到你,我就有了這種想法。」
林野冷笑著說道:「那我倒有些好奇了,你是怎麼看出來我是個騙子的?」
「你的手!」幕東河說道:「薇薇告訴我,在跟那些人渣搏鬥的時候你的右臂受了傷,足足有七八公分的口子,還留了不少血。」
頓了頓之後,幕東河又繼續說道:「可是你能夠用一隻右手就能捏斷一個男人的肩膀,這就很奇怪了,受傷的胳膊能有這麼大力氣嗎?」
「我跟你握手,還拍了拍你的肩膀。可是你臉色絲毫未變,這說明你的手臂上根本就沒有傷,那麼我想問一下,一個前幾天才受了傷的手臂到了今天居然一點痛感都沒有了,你覺得這可能嗎?」
幕東河的一番分析說的林野啞口無言。
幕東河說的確實都有道理,可林野確實沒有辦法解釋。事實上他的手臂上的傷口第二天就好的七七八八了。到現在已經是完全癒合了,別說傷口,連疤都沒有。
可是林野要怎麼說?難道直接跟幕東河說我的身體裡有一個牛逼的晶體,學什麼會什麼,還能療傷嗎?
先不說幕東河信不信,就說給施伯樂知道了林野這麼隨意的把這個秘密說出去了的話他會不會直接拎著飛刀來把林野射成篩子。
做了好事還被當成壞人,林野憋屈的都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