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順水人情」大酒店
(一)
密雲水庫附近,「順水人情」大酒店,8樓,807房間。
汪丹丹、石寧軒所在的標準間。
石寧軒剛洗好澡,出了衛生間,看到汪丹丹好像心事重重,就說:
「汪丹丹,別為高帥發愁了,我早就提醒過你高帥這人不靠譜,甚至,還私下聽過一些關於高帥玩弄女生的傳聞,據說,高帥的前任女友呂婷婷就差一點毀在高帥手裡,丹丹,別心事重重的了,為了高帥這種渣男不值得,正好借著這次機會,堅決和高帥分手,千萬別等到毀在他手裡再追悔莫及!」
「石寧軒,不是啦,我不是因為高帥的事,我剛才已經想好了,這一次堅決離開高帥,好在也僅僅剛剛開始,頂多拉拉手,我這一次聽你的,我汪丹丹怎麼說,在中學時還是班花呢,怎麼能毀在高帥這種渣男手裡,要毀也得毀在李尋歡這個『少年都敏俊』手裡啊!李尋歡,今天表現超級『拉風』,超級『帥男』,超級『都敏俊』!我想我弟弟的事李尋歡可能可以幫上忙的,我等一下就去他房間找他。」
汪丹丹竟然直率地說想「毀在李尋歡手裡」,還把李尋歡比喻成「少年都敏俊」。
石寧軒知道,汪丹丹是「都敏俊」的超級花痴,現在竟然把李尋歡比喻成「少年都敏俊」,那麼說明汪丹丹的『少女之心』已經徹底被李尋歡征服,即使為了李尋歡獻身也毫無怨言、毫無後悔。
「汪丹丹,難得啊,我們汪大小姐竟然有可以獻出『少女之身』的人了,花痴啊!也別說,我石寧軒今年十八歲了,也是第一次為一個男生突然心動,我今天算是真正理解了『怦然心動』這句成語的含義了!李尋歡,真的很優秀呀!但是,丹丹,我們也別做花痴夢了,憑我石寧軒的直覺,李尋歡似乎已經心有所屬了,應該就是那個北京體育大學的梁香敏!——感情的事就是『剪不斷理還亂』,不提了——對了,丹丹,你剛才說你弟弟的事,是什麼事呀,還要找李尋歡幫忙?」
石寧軒也是花痴地說,並問汪丹丹她弟弟出了什麼事。
「石寧軒,是這樣,剛才我爺爺來電話,說我弟弟在家門口的山上掏鳥,不知為什麼被森林公安抓起來了,竟然還有可能判刑,我爺爺讓我回保定一趟,我想我爺爺可能小題大做了,就在家門口掏個鳥窩,怎麼可能就判刑呢,我小時候也掏過鳥呢,至今回憶起來,還覺得好玩呢!我想最多罰些款,也許我爺爺想我了,找個理由讓我回去一趟,石寧軒,你知道,我爸爸、媽媽都是做軍隊保密工作的,我和弟弟從小跟著我爺爺和我奶奶,是爺爺奶奶把我養大的,尤其我爺爺從小就對我很親!但是,聽我爺爺的語氣,也確實很著急,所以我想找個男同學陪我回保定老家一趟,高帥這個公子哥是指望不上了,我想求一下李尋歡,讓李尋歡陪我回保定一趟!」
汪丹丹回答,覺得爺爺說弟弟是因「在家門口掏鳥」被抓,就認為不算什麼大事,也沒太擔心。
但為了慎重,還是找個男同學陪自己回保定更好些,於是,今天表現拉風的「少年都敏俊」李尋歡就是汪丹丹的最佳人選了。
「汪丹丹,這樣啊,我想也是,就是小孩子掏個鳥窩有什麼大不了的,教育一下,罰點款就行了唄,這一定不是大事情,一定是你爺爺想你了。不過,丹丹,讓李尋歡陪你去,是挺美的事,一個花季美少年陪著你會老家,有點衣錦還鄉的感覺啊!但是,別高興太早,因為李尋歡這次來密雲水庫,可主要是為了梁香敏和李慧那兩個美少女呀,人家李尋歡能同意陪你汪丹丹回你保定老家?」
石寧軒提醒汪丹丹。
「石寧軒,你放心,我有殺手鐧呀,我對李尋歡說:只要你李尋歡願意陪我回保定老家、願意幫我這個忙,那我汪丹丹就把自己的少女身體獻給你李尋歡!難道李尋歡他會拒絕我這樣一個青春美少女投懷送抱?」
汪丹丹笑著說,臉色潮紅,石寧軒聽到這句話以後,楞了一下,說:「汪丹丹,小丫頭,不知羞恥!」然後石寧軒和汪丹丹兩個十八、九歲的青春少女就笑著打鬧在一起!
(二)
與此同時,「順水人情」大酒店,同一樓層,另一標準間。
李尋歡、祝三、馬飛、錢六、孫金橋等男生也正談論的熱火朝天。
這一處標準間是李尋歡和祝三所在的,祝三中學時期就是李尋歡的跟班、保鏢和死黨,祝三一定是跟李尋歡在一個標準間的。另外三名男生馬飛、錢六以及孫金橋是為商量事情來找李尋歡、祝三的。
尤其馬飛,有些坐臥不寧,就喊著同房間的錢六,和平時玩得比較好的孫金橋一起到李尋歡、祝三這裡討論商量一下今天發生的事情和下一步計劃行動。
「馬飛,你小子實話實說,今天那一幫刺龍畫虎的社會青年是不是你找的?是不是你借著我李尋歡組織這一次密雲水庫遊玩活動,公報私仇,找了一幫社會混混毆打高帥?老實交代!」
李尋歡質問馬飛,義正辭嚴。
「李尋歡,好,我老實交代,對不起,今天白天毆打高帥的那一幫社會青年確實是我找的,安排好在樹林之中等待時機,然後又騙高帥玩高壓水槍射擊遊戲,找個機會故意找茬毆打高帥一頓。李尋歡,對不起,這件事,祝三、錢六、孫金橋都事先知道,都一起參與配合,就瞞著李尋歡你一個人,當然,其他一起來的山東老鄉和汪丹丹、呂婷婷、石寧軒等女生都不知情。」
馬飛垂頭喪氣地向李尋歡道歉。
「馬飛,你呀你!我知道高帥、你和祝三因為呂婷婷而產生的糾葛,你們幾個人的『愛情故事』在校園鬧得沸沸揚揚,也聽祝三和其他同學說過,一開始祝三和你都喜歡呂婷婷,都對呂婷婷展開追求。後來,祝三退出,但半路又殺出個程咬金——高帥,我們北大著名的『白衣秀士王倫』,馬飛你這個『李逵』式人物怎麼斗得過『白衣秀士王倫』呢?再說,如今是流行『小白臉』、『小鮮肉』的年代,威猛壯男已經不吃香了,於是,呂婷婷投入到『北大第一眼鏡帥哥』高帥懷抱,我知道馬飛你心裡一直耿耿於懷,其實,祝三也沒忘了呂婷婷,也對橫刀奪愛的高帥咬牙切齒,但是,馬飛呀,這些都是感情糾紛呀,用一位偉人的話來說,都是『人民內部矛盾』呀,怎麼你今天把這些感情糾紛上升到『敵我矛盾』了呀!馬飛,你看你找的那一幫社會青年把高帥打得,鼻青臉腫、鼻血橫流,引以自豪的眼鏡也飛了,你讓我們『北大第一眼鏡帥哥』以後還怎麼出去見人呀?你讓高帥在我校女生面前還怎麼抬起頭啊?」
李尋歡責備馬飛。
不過,馬飛、祝三、錢六、孫金橋等人聽出李尋歡語氣挺溫和,甚至,還聽出李尋歡語氣之中有一些幸災樂禍的意思。是呀,像高帥這種渣男,估計李尋歡對他也沒好感。
「李尋歡,你一定不知道,高帥就是一個標準渣男,就是一個標準禽獸!為什麼呂婷婷和高帥分手了,同學們都以為是高帥喜新厭舊,汪丹丹出現以後,甩了呂婷婷,其實,在高帥和呂婷婷談戀愛期間,高帥就多次強迫呂婷婷搞一些變態的東西和行為,呂婷婷不願意,高帥就在一次酒吧喝酒期間給呂婷婷下了**,然後把呂婷婷扛著開了一間房,想『霸王硬上弓』,先脫了呂婷婷的衣服,用手機拍了呂婷婷的裸照,正想『霸王硬上弓』,我及時趕到才救下呂婷婷——因為,這位『北大第一眼鏡帥哥』高帥精於算計,手機里有呂婷婷的裸照,威脅呂婷婷不要亂說,否則,就把裸照發給呂婷婷父母、親戚、同學並上傳到網上,所以,呂婷婷只好忍氣吞聲——李尋歡,像高帥這樣的渣男、禽獸,我找幾個朋友教訓他一頓,過分嗎?何況,高帥又把魔爪伸向我們河北保定老鄉汪丹丹,李尋歡、祝三、錢六、孫金橋,我可以告訴你們,汪丹丹不僅是我的河北保定老鄉,她是我初中、高中時代的暗戀對象,汪丹丹就是我馬飛的女神,我絕對不能讓高帥這個渣男、禽獸褻瀆我馬飛的女神!我絕對不能讓呂婷婷的悲劇在我的女神汪丹丹身上重演!」
馬飛情緒激動地說著。
並且馬飛曝光了『北大第一眼鏡帥哥』高帥的一些醜惡嘴臉和無恥行徑。
李尋歡、祝三、錢六、孫金橋看到馬飛慷慨激昂,怒髮衝冠,大有「衝冠一怒為紅顏」的英雄氣概!
「馬飛,本來,我們還想責備你喊得那些社會青年下手太重了,聽你這樣一說,我反而覺得打得太輕,應該揍高帥一個『生活不能自理』才解氣!」
祝三、錢六、孫金橋三人怒氣沖沖地說,都表示支持馬飛。
「馬飛,對不起,我給你道歉,我不知道還有這麼多背景,更想不到高帥是這麼齷齪的一個渣男、禽獸,所以,我出手阻礙了你的計劃,也請你代我向你那些社會朋友道歉,我出手太重了。」
李尋歡竟然向馬飛「道歉」!
「李尋歡,別逗了,你也太幽默了,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你李尋歡向馬飛道歉呀!你是見義勇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用我們中學老師話,李尋歡,你代表的是正義呀——」
祝三、錢六、孫金橋等男生都紛紛笑起來了。
「李尋歡,是呀,你太幽默了,說一千道一萬,也輪不到你李尋歡向我馬飛道歉,並且,我也確實沒想到我的這幫社會朋友下手這麼重,他們的老大馬大邦和我從小是朋友,我小時候是在密雲長大的,初中時跟父母才轉學到保定一中,也就是汪丹丹所在的學校。離開密雲,和小時候朋友馬大邦分道揚鑣,馬大邦走了混社會這條路,我卻走了考大學這條路,但卻一直保持聯繫,想不到這次用上馬大邦他們了。當從祝三處聽到你李尋歡想組織密雲水庫旅遊活動時,我突然來了靈感,於是和馬大邦一聯繫,馬大邦極其義氣,痛快淋漓的就揍了高帥一頓,只是,馬大邦他的手下畢竟是魚目混雜,我無論如何沒想到,竟然還有一個人偷偷藏身樹林,趁機想劫持、非禮呂婷婷,幸虧李尋歡你及時出手,用一顆石子擊昏了那個粗壯胖子,及時救了呂婷婷——不過,李尋歡,說實話,這個粗壯胖子我根本不認識,馬大邦手下我認識幾個,但沒見過這個胖子,我懷疑這個劫持非禮呂婷婷的傢伙不是馬大邦手下馬仔——我馬飛搞這些,本來就是為呂婷婷出氣的,以及避免汪丹丹再遭毒手,假如呂婷婷在這過程之中受到新的傷害,我一定會後悔終生的啊!」
馬飛說,言辭懇切。
「另外,祝三、錢六、孫金橋,你們也放心,無論這一次有什麼法律後果,都有我馬飛一個人承擔,我絕不會連累你們的,我馬飛敢作敢為,這個擔當還是有的!」
馬飛稍微一停頓,又鄭重地對祝三、錢六、孫金橋說。
「馬飛,我自學著法律呢,你也別太擔心,高帥雖然形象看起來很慘,但僅是流鼻血,鼻骨沒有骨折,構不成輕傷,也就是個輕微傷,你的那一幫朋友最多也就是治安拘留十五天,沒事的,高帥的傷明天就應該好差不多了,我們按計劃返校就是了。」
李尋歡說。
馬飛、錢六、孫金橋聽到李尋歡這樣說,心裡也安穩了,就說到馬飛的房間一起打一會「炸金花」,放鬆放鬆,你看這一天折騰的!
馬飛房間就在汪丹丹、石寧軒房間對過,8樓,808房間。
李尋歡說:「馬飛、錢六、孫金橋你們玩吧,祝三你也跟他們去玩吧,我到梁香敏房間去一趟,表示一下感謝,今天哥們差一點淹死在密雲水庫,要不是梁香敏,哥們今天就要掛掉了。」
於是,馬飛、錢六、孫金橋幾個男生就到馬飛房間玩「炸金花」,祝三也跟去了。
(三)
「順水人情」大酒店,監控室。
「老大,這一幫大學生來密雲水庫是一個叫李尋歡的組織的,應該是他們的頭,哦,老大,沒錯,就是這個李尋歡用一個小石子把樹林裡的老三給打傷的,這次老三真tmd倒霉,本來想玩一下女大學,誰知卻被石頭砸成重傷,現在還在第一人民醫院重症監控室呢!」
監控室有一胖一瘦兩個保安,都穿著保安制服,但都沒帶保安帽子,露出兩個禿頭。那個瘦禿頭正在打手機,聽內容應該是給老大匯報情況。
「禿八,別tmd廢話,你和禿五都tmd監聽半天了,聽到什麼有價值的消息沒有!老三這次是徹底廢了,我通過熟人打聽了,老三就是搶救過來,也要接著送到看守所,tmd涉嫌強姦,刑事拘留,現場證據確鑿,老三的褲子tmd都脫下一半了,還tmd持刀威脅,老三這次徹底栽了!不過,這個場子我們『十三蛟龍太保』tmd一定要找回來!」
手機那一頭,一個「出口成髒」的粗獷聲音吼到。
「哦,老大,有價值的信息?這次事情還有馬大邦一幫人參與,不過和老三被砸沒有關係,是這幫大學生之中有個叫馬飛的找馬大邦出頭,教訓一個叫高帥的小白臉。老大,這消息有價值嗎?」
瘦子禿八對著手機說。
「禿八,你tmd頭讓驢踢了!馬大邦那小子就是個tmd亡命徒,老三受傷又和他沒關係,我們沒事惹tmd馬大邦幹嘛!禿八,你tmd能不能說一些有用的消息!」
手機那一頭的老大繼續「出口成髒」。
「哦,老大,有用的消息?他們這一幫大學男生正準備一起玩『炸金花』,可能會賭些小錢,哦,老大,就在那個就馬飛的房間,808房間。這消息應該有用吧,老大?」
禿八靈機一動的說。
「禿八,很好,就tmd還玩『抓賭』,禿八你和禿鷲,繼續監聽,一有消息馬上匯報,我去開車到『順水人情』酒吧去拿『警服』,前一段玩『抓賭』放在酒吧了。我讓禿四去開『警車』,這一次把人帶到山裡,我們tmd玩個大的!」
手機那一頭的老大繼續「出口成髒」,只是聲音更加高亢。
「禿鷲,今晚有好戲了,老大要玩『抓賭』,還準備玩大的,用『警車』把人拉到山裡去。」瘦子禿八對胖子禿鷲說。
「禿八,我禿鷲對『抓賭』這種事情沒有興趣啊,我現在最急就是,tmd監控設備剛剛被公安拆掉,一幫漂亮女大學生都只聽見聲,見不到人,真他媽的急死人了!尤其那個叫什麼胖妞的,我禿鷲就喜歡這種體態豐滿一些的——」
胖子禿鷲顯然另有愛好。
「禿鷲,還tmd想女人呢,老三就因為好這口,才落到這一步,又是重症監護室,又是看守所,女人是不折不扣的禍水啊,老三就是前車之鑑啊,想當年,我禿八也由於熱衷嫖娼染上了尖銳濕疣,至今都沒有治療利索——不過,禿鷲,你tmd欣賞口味也太重了,要我說,還是那個叫梁香敏的氣質絕佳呀,還有什麼丹丹的,還有什麼李慧、石寧軒都讓人心癢難得啊——」
禿八憶往事,不禁感慨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