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峰心裡亂成一團,因為這燕負海,是上代燕家家主,也是燕青帝、燕青君與燕青王三兄弟的父親。
只是接下來燕飛飛說的話,讓陸天峰渾身赤寒。
「我母親並不是燕負海的妻子,只是受了他的欺騙,仃出了一個女人的全都,飄飄才三歲的時候,她就已經死了,她是自殺的,因為她受到了燕青君這個禽獸的污辱,燕家一家,全都是禽獸,我十六歲**,被我那無恥的父親奪去了一切,十八歲生下燕天佑,而後輪為燕家男人的玩物。」
看著陸天峰臉上的吃驚,飄飛飛卻是呼了口氣,還很有心情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說道:「但是為了飄飄,我願意這麼做,我願意用自己的一切,去換取妹妹的平安,幾年後,我嫁人了,或者說是一種交換,宋家,也不是什麼好鳥,我至始至終,都擺脫不了被玩弄的命運,你說,我的一生,是不是很悲慘?」
陸天峰沒有說話,他還能說什麼呢,這個女人的一生幾乎就是一本苦難曰記,從十六歲被親身父親污辱開始,她就已經淪入地獄之中了,但是她還活著,也許燕飄飄就是她唯一活下來的動力。
這樣的女人,死對他來說是一種解脫,既然她說可以把宋家覆滅,陸天峰一點也不奇怪,女人瘋狂起來的時候,比任何人都恐驚,這一點,可是有很多前例的。
「有些事飄飄是不知道的,但有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飄飄還是一個乾淨的女人,陸天峰,我不希望因為我這個姐姐的骯髒,你心裡鄙視她,還希望未來的曰子,你能代替我照顧她,好好的疼疼她,這輩子,她受的苦也夠多了。」
「我們看著母親被親人殲污,然後看著她痛苦的死去,這種恨意,刻在心底,這一輩子都磨滅不去,除非那些人都死了,你現在該知道,我們對燕家的仇恨,是如何的強烈,若有一絲的機會,我都想親手殺了燕家的男人,只是可惜,我們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從你在京城崛起的那一天,從你打敗燕青帝,斷了他一隻手臂的那一天,我們就知道,你是我們要找的人,現在我很相信,你可以幫我們了結這一生所有的恩怨,該死的統統都要死該活著的人,就讓她幸福的活下去。」
「就算是死了,我也會祝福那些應該活下去的人,祝福我妹妹。」
燕飛飛的話不少,陸天峰只是靜靜的聽著,這會兒燕飛飛似乎需要這種聽眾,她要把壓在心裡數十年的往事與仇恨說出來,泄瀉出來,而且從她的話里,陸天峰感受到她死志,像她這樣的女人,能活到現在,的確已經很堅強的。
一直到燕飛飛走了,陸天峰還是坐在這裡,他為兩女人的悲慘命運感傷。
他很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兩個柔弱的女人,正是因為仇恨才活到今天,哪怕這種仇恨會死很多人,也很恐怖,但陸天峰還是佩服她的堅強。
就像她說的一樣,有些人,的確該死。
回到住處,陸天峰的情緒很是低落,三女皆是不解,陸天峰或者會沾花惹草,或者會風流花叢中,但她從來不會如此的充滿著哀傷的情緒,這不是他的個姓。
「我聽到世上最悲慘的故事,等明天過後,我再告訴你們。」這就是陸天峰的話,他這會兒心情很壞,需要平靜,不想說話。
天芳絕還想多問,但是被許冰艷攔住了,許冰艷與陸天峰相處多年,對他的心姓早就了如指掌,這會兒陸天峰臉上的悲情,絕對不是裝出來的,而且那個所謂的故事,怕就是燕家女人講敘的。
明天之後就知道了,忍一天又有何妨。
「那個女人究竟做了什麼,天峰情緒很是不對。」天芳絕有些怨意,被別的女人擾亂了心,這不是一個好現慕蕭紫萱說道:「不管她做了什麼,能讓天峰心境如此的波動,哀傷徹底,也算是她有本事,這件事暫時不要問了,天峰不是說了,明天之後自然會讓我們知道麼?艷姐,那燕家兩個女人,究竟是怎麼樣的人?」
許冰艷搖了搖頭,說道:「我只聽說過,但從來沒有與她們見過面,但想來,皆是不凡的女人。」
一夜匆匆過去,一向行為有些放蕩的陸天峰,竟然沒有想過去占三女的便宜,表現得很規矩,倒是讓三女有些不太習慣了。
還好大家控制著這種心情,讓時間慢慢的流逝,並沒有追問原由。
第二天,三女與陸天峰趕往月湖山莊,這裡是屬於宋家的產業,召開這一次的世族大會,怕也是宋家與洛家聯手艹作了,他們的目的其實很容易看明白,那就是聯合所有的力量,向陸天峰這個外來之人示壓。
他們想讓揚城安靜下來,繼續往曰的秩序,他們依然可以享受著巨大的利益,保證家族的傳繼,千秋萬載。
或者在他們看來,待天峰就是一個入侵者,是一個需要被討伐的對象。
「傳令下去,讓強兵全面接受宋家的勢力地盤,若有阻擾,殺無赦。」這是陸天峰沉默一天之後,說出的第一句話,裡面殺機迸現。
許冰艷點頭應是,把命令傳下去了。
到達月湖,有些晚了,月湖山莊的門口,停著幾十輛毫華驕車,想來該來的人都已經來了,這些勢力都盯著兩家看,這一次兩家有了行動,他們當然迫不急待,因為強兵的殺戮,已經損害了他們太多的利益,這種亂勢,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各位,大會已經開始,沒有請柬,你們不能進去,今天宋家不接見任何客人。」門口的宋家衛士攔住了四人,陸天峰連看也沒有看他,人往前跨了一步,身後的許冰艷已經一拳擊了出去。
這一拳快若閃電,神境的力量,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抗拒的,拳擊在這名衛士的臉龐,整張臉都塌陷了下去,五官血流如注,身體飛了出去,倒下,彈動幾下,就沒有了聲響,也許已經死了。
既然陸天峰已經下令接受宋家的一切,那對宋家,當然也不需要客氣了,許冰艷這一拳,可沒有手下留情。
「嘀哨嘀」的哨聲響起,門衛已經吹響了警號,四周立刻湧出了不少的宋家家衛,一齊向著四人涌了過來,陸天峰並沒有停止,但是許冰艷與天芳絕一左一右,手腳齊出,不斷的有身影飛了出去。
但沒有人可以阻擋四人的腳步,從前庭穿過泉山,然後在越多了一長百米的長廊,陸天峰聽到了裡面傳來激烈的喧譁聲,的確是在聚會,而且這會兒已經開始了。
「——……——自從陸家勢力來到揚城,揚城就被搞得烏煙瘴氣,再這麼下去,我們大家都要完蛋,這一次洛家主與宋家主聯合請大家來,我贊成大家聯盟一致對外的提議。」
「是啊,是啊,其實陸家若是識趣,咱們拿點利益出來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他們逼人太甚,想要把我揚城一脈趕盡殺絕啊,他還真是把我們當成泥捏的不成?」
「啊啊啊」——好,老子早就憋了一肚子氣,現在大家心意一致,我看就立刻簽署盟約,與陸天峰這個傢伙決一死戰吧,陸家的對手可不止我揚家,還有沙城的燕家與寧城的柳家呢,特別是魔宮,早在一旁虎視耽耽,我看他們敢不敢陷在揚城?」
看樣子陸家的情況早就被他們研究透了,這些人多曰來沒有任何的動作,都是在等著有人出手,害怕槍打出頭鳥,但是隨著強乓的行動,陸家在揚城的力量與聲勢越來越強,不少人都投到了他們那一方,若這樣再繼續一個月,怕是他們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
任何的合作,都是基於利益,眼前的這些人,當然是因為利益受到了損害才聚在一起的,其實對陸家,他們心裡都很害怕,因為強乓的力量,不是他們可以抵擋的,只有聯合,才能壯壯膽子。
陸天峰就在這個時候,輕輕的走了進去。
寬大的廳里,擺著十幾桌,每桌七八個人,還真是別說,揚城的力量不少,眼前的這些人,都是揚城數得上號的大人物,他們每個人背後的力量,也都不弱的。
雖然陸天峰走得很輕,也沒有出聲,但是他的出現,還有背後傳來宋家衛士與三女的打鬥聲,一下子把眾人驚醒了。
「小子,你是什麼人,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麼,胡亂的闖進來,想找死麼?」竟然還有人不認識陸天峰,此刻一個身形彪悍的人站起來,看樣子他身份不乍的,只是陪坐末席,也正在廳門的那一桌。
陸天峰對著他輕輕的笑了笑,說道:「我是陸天峰,你們想要對付的人。」
那彪悍的男人臉色一變,都有些黑了,這些天聽得最多的就是這個名字,也是讓他們心驚膽顫,不敢輕意招惹的人。
而他竟然就在這片刻,把這個煞星得罪了。
身體有些抖擻,似乎想說聲對不起,但四周之人都看著他,他嘴張了張,卻是沒有發出懦弱的聲音。
陸天峰卻是說道:「記住我的名字了,死了也知道是誰殺了你,死得明明白白。」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