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大壞蛋,那個老頭子師傅到底要不要教你了啊,怎麼看他這幾天一直沒什麼動靜啊?」白素素摟著葉天辰的胳膊,水靈靈的大眼睛滴溜溜的盯著他瞧。
「那個臭老頭,恐怕是只把我當苦力——每天就是端茶送水,晚上燒洗澡水,我都問了他好多次了,他都推辭說沒到合適的時機。恐怕等到時機到了,我也要老死了!」
葉天辰沒有好氣的說。
心裡想著這兩天每天要給臭老頭當僕人,每天對著他那張髒兮兮滿是皺紋的臭臉,真不知道他每天洗澡為什麼不順帶把臉也洗一洗。
難道他這就是傳說中的……
不要臉?
感覺到手臂上傳來的溫暖觸感,不知為什麼,葉天辰心中突然油然而生一股淡淡的哀愁。
難道是因為自己太花心,所以老天要懲罰自己嗎?
「大壞蛋,大壞蛋。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回過神來,白素素陶瓷般細緻的臉蛋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原來自己剛才走神太過入迷,竟然沒有發現白素素已經蹲在了自己的身前。
兩手捧住白素素的臉蛋,葉天辰不斷揉著她笑道:「你說對了,我很不舒服!」
「不舒服你還笑,怎麼了,是不是吃壞了肚子?」
白素素一臉的關心,湊近了他臉。
葉天辰突然將白素素攔腰抱起,狠狠吻上對方的鮮嫩嘴唇。
白素素還沒來得及驚呼,就被葉天辰的強勢索吻攻陷了,一雙眼睛緩緩合起,修長的睫毛撲閃撲閃,櫻桃小嘴裡發出沉悶的嘆息聲。
葉天辰見白素素已經進了狀態,於是大手一路高歌猛進,正當快要進入正題之時……
「咳咳!」
蒼老的咳嗽聲從門口響起。
「徒兒,徒兒,有人在家嗎?」
老宗主那如同朽木一樣的聲音十分洪亮,震的整間房屋都是有些微微顫抖。
「這個死老頭,幾百歲的人了,一點不知羞恥,淨喜歡干一些打斷別人好事的勾當!」葉天辰恨恨說著,起身時一腳把鞋子對著大門踢飛過去。
「啊!有暗器!徒兒小心!」只聽老宗主「驚訝」的聲音從外面呼喊而來,隨後便是「轟!」的一聲,葉天辰只見自己的鞋子化成了黑色的粉末,飄落地上,被風一吹,一點也不剩了。
「老頭,你不教我功夫,還叫我徒弟,你也好意思?」瞪了一眼地上的塵土,葉天辰對著老宗主一伸手,「賠我鞋。」
「鞋子,我還以為是仇家的暗器呢,可把我嚇了一跳。」老宗主撲了撲胸口,嘆了口氣道:「看在我們是師徒關係的情面上,這鞋子就不要讓為師為難了吧?」
「這怎麼行,親兄弟還明算賬呢,更何況我們是親密地師徒關係呢?」
葉良辰嘿嘿一笑,對著老宗主湊了上去。
「哎,也罷,不就是一隻鞋子嗎,多少錢?」
老宗主撇撇嘴,嘆了口氣。
「一隻鞋子?明明是一雙!」
「對啊。難道你欺負我年老眼睛不好,不會數數?剛才明明只有一隻鞋子飛過來!」
「老頭兒,不要以為你有點實力我就不敢打你,你老我才讓著你——你雖然只是燒了我一隻鞋子,可是你見過有人兩隻腳上穿著不一樣鞋子的嗎?燒了一隻,另一隻也就等於報廢了,當然要配一雙新的。」
「你小子,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別說老頭我欺負你!」老宗主把鬍子吹的老高,伸出右手食指,向下指了指。
「幹嘛?」
葉天辰不明所以,這老頭指了指地面什麼意思。
老宗主沒有說話,又是指了指下面。
葉天辰這次順著老宗主所指的方向看去……
「老頭,你狠。」
白素素也是順著那個方向看去,只見老宗主的兩隻腳上,分別穿著一隻草鞋和一隻棉布鞋……
「看見沒有,」老宗主得意洋洋的昂著臉,「我就是兩隻腳上穿著不一樣鞋子的人!」
「行了行了,這鞋子,我不要了。」葉天辰一撇嘴,翻了翻白眼,真是沒有想到,這個老頭竟然這麼古怪,真的穿著不一樣的鞋子?「說罷,什麼事情找我?」
葉天辰是不相信這個老頭會主動找上門有什麼好事情的,在他的心目中,已經把這個老頭和「乞丐」以及「混吃混喝」這些詞語劃上了等於號。
「這個嘛,肥水不流外人田,當然是好事情了。」老宗主神秘兮兮,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眯著眼睛瞥了瞥葉天辰。
葉天辰根本半點反應都沒有,低著頭摳著指甲,隨口「哦」了一句。
老宗主愣了一瞬,嘿嘿笑了一聲,這臭小子真是塊硬骨頭,不好啃啊。
「你既然不想聽,那我可要走了啊。」
「好,老頭慢走,我還忙,就不送了啊。」
「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是什麼事情?」老宗主假做離開,走到大門口的時候,終於停下了腳步,回頭問道。
「哼,能是什麼好事情了?你收我為徒,可是每天只知道把我當成用人,使喚來使喚去,一點也不教我什麼東西,誰知道你能有什麼好事情給我?」葉天辰眼睛都不瞧老宗主。
「哈哈哈,那是我在考驗你小子的耐性,你看,這隨便試一試,你就現了原形了吧!」老宗主尷尬一笑。
「是嗎。」葉天辰淡淡說道。
老宗主被他這不咸不淡的口氣氣的夠嗆,不過想了想,為了宗門,為了防備那件事情的到來,似乎只有依靠葉天辰這個後輩了……
咬咬牙,老宗主把渾身差點爆發的雄渾實力又給壓了下去。
白素素早就已經躲到了葉天辰的身後,剛才老宗主渾身上下那股超級強者的氣勢,已經引起了天地變色,白素素僅僅只是神級,哪裡受得了這種強大的威壓?
就連那些武聖級別的長老,在這種威壓之下也是滿身大汗!
「老頭,你別嚇到我女朋友,不然我跟你沒完!」
葉天辰一手護住了身後的白素素,一手指向老宗主。
老宗主見了葉天辰這個樣子,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情,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我果然沒有想錯,派你去煉器大典,在合適不過,哈哈哈哈!」葉天辰這種個性,到了聖器殿,一定會把那些個老傢伙氣的七竅生煙,偏偏他們也跟自己有著同樣的忌憚,說不定也要拉攏葉天辰,所以斷然不可能因為賭氣就跟葉天辰翻臉。
最後的結果,就只有,那幾個老傢伙忍氣吞聲,牙打掉了往肚子裡吞。
想到他們吃癟的那個場景,老宗主笑得一身骨頭仿佛都要散架了一般。
「大壞蛋,你師父……是不是出門的時候吃錯藥了?」白素素小心翼翼趴到葉天辰的耳邊。
「不!」葉天辰滿臉嚴肅,接著認真道:「我看,他是沒吃藥……」
「咳咳,言歸正傳。小子,其實我一直以來還沒有交給你功夫的原因,是因為、是因為,」老宗主連續「是因為」了兩次,下面的話卻說不出來,最後他眼睛轉了轉,繼續道,「是因為,那個,時機還不成熟!」
「那你能不能等時機成熟了,再來找我?一寸光陰一寸金,我的時間很寶貴!門在你身後,路在你腳下,不謝。」葉天辰摟著白素素就往屋裡走。
「別急啊!」老宗主差點氣的頭頂冒煙,要不是因為考慮到日後那場……那個事情,自己怎麼可能為在這裡受這小子的悶氣。「我這門功夫,很是特別,那是有前置條件的。」
「什麼條件?」
「欲練此功……」
「必先自宮!?」葉天辰搶先一步喊道,「老頭你原來是個死太監?」上上下下打量著老宗主。
「你小子。」老宗主的拳頭瑟瑟發抖,氣喘如牛,漲紅了臉,聲音顫抖道:「欲練此功,必須斷絕女色!什麼必先自宮,胡說八道。」
「斷絕女色?」葉天辰看了看懷裡嬌柔嫵媚的白素素,手裡感覺著麼好的觸感,忍不住捏了捏,這感覺真是不忍心斷絕啊。
看到葉天辰那個肉痛的樣子,老宗主心裡罵道:死小鬼,色心不死!
「又不是要你一輩子斷絕,只是練功之前的半年之內,你都不可以在有男女之事!」老宗主嘆了口氣,搖著頭。
「啊,你不早說。」葉天辰也是長出了一口大氣,「也就是說,只要我保持半年不沾女色,就可以學你的功法?」
「沒錯!就是這麼簡單。」
「好吧,你讓我好好思考思考。」葉天辰說完,也不等老宗主說話,直接就是把門關上了。
老宗主愣是在外面大眼瞪小眼,最後狠狠跺了跺腳,這才憤憤離去。
第二天葉天辰就發現,自己門外的庭院地板全都碎成了渣。為此他還特地跑去找大長老要了賠償的費用,重新修了地板。
「素素,你說,這門功法我到底要不要學呢?」
「你還是學吧,對你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