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大長老的女人你也敢惹?」
丹青和胡影眼睛瞪的大大的,盯著葉天辰,胡影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你幹嘛?」葉天辰面帶不爽,看著胡影。
「我要離你遠點,誰知道大長老什麼時候對你下毒手——免得傷及無辜。」胡影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聳了聳肩膀。
葉天辰苦笑,扭頭看了一眼天壇上的九陽,捏著下巴沉思道:「大長老有那麼可怕嗎?」
「大長老?」丹青苦笑,上前拍了拍葉天辰的肩膀後,老氣橫秋道:「大長老當年乃是我聖器殿煉器聖者的入室弟子,煉器界當年新人王就是他。」
「他,新人王?」葉天辰眉頭挑了挑,「不會吧,你框我。」
葉天辰的腦海里,那些能夠稱得上新人王的傢伙,應該是那些飛揚跋扈,趾高氣昂,或者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之輩,可是他怎麼看都沒辦法把九陽這個老實巴交的傢伙當成新人王,他憨態可掬的樣子完全就是墊底的傻子類型嘛!
「騙你幹嘛?他當年年紀輕輕,就已經能夠煉出聖器了!」丹青抬高了音量,「二十歲成為魂尊,二十一歲煉出聖器。當時我們聖器殿也只有高階長老們可以煉出聖器!」
「魂尊?」葉天辰撇撇嘴,不屑道:「我都是魂尊了,有那麼難嗎?」
「那是一百多年前的時代了,那時候修煉魂力還沒有現在這諸多的法門和丹藥,當時最有效的是觀星觀月修煉法。」丹青解釋道,他眼睛抬起,看著天空,渾身一個哆嗦,「觀星觀月修煉法,簡直就是一種靈魂的酷刑……」
胡影上前一步,和二人並排,「的確,當年觀星觀月修煉法,大長老是最刻苦的了。」
「不對啊,老頭你不是說,只有魂聖可以煉製聖器嗎?怎麼他也能煉製出聖器?」
葉天辰一雙眼睛帶著狐疑,湊近了丹青的臉。
丹青伸手推開葉天辰的大餅臉:「誰跟你說只有魂聖才能煉製聖器了,我當時跟你說的是,魂聖的魂力最為精純,壓縮緊密,方便煉製聖器。然而魂力的不足,也是可以通過極強的煉器手法來彌補的。」
「極強,是什麼強法?」葉天辰撓了撓頭,心想煉器不就是把東西扔進去,隨便催動催動火焰燒一燒烤一烤,然後退火完事兒嗎?有啥強弱之分了?
「這個東西跟你一個門外漢也說不清。我這麼說吧——大長老當年的煉器手法之純屬,對火候把握之準確,已經直追凡易師叔了。凡易師叔,就是百年前,古武界威名遠揚的煉器聖者!」丹青說到此處,一雙渾濁的眼睛中,隱隱閃現出星光。
葉天辰看著丹青的模樣,想來,這老頭對那個凡易很是崇拜。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丹青露出這麼虔誠的眼神。
「這不可能,你又想騙我。」葉天辰哈哈大笑,「大長老那個傻乎乎的樣子,一看就知道他不屬於天才類型的,又不是人人都像我一樣的天才!」
「沒錯。」
葉天辰一愣,發現丹青不怒反而十分認真的點了點頭:「沒錯,他的確不是天才。甚至,當年有長老說過他資質十分差勁兒,根本不適合煉魂。」
「那……」葉天辰也摸不著頭腦,對胡影瞥了一眼,胡影卻是微笑著搖了搖頭,示意他聽丹青繼續講下去。
「可是勤能補拙。」丹青聲音低沉而凝重,目光認真,直勾勾看著葉天辰,「大長老修煉魂力的時間,每天都比其他師兄弟多出兩三倍,當時我們每天觀星觀月一個時辰,靈魂就痛苦不堪了,他每天天還沒黑就開始觀星,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停止。」
「臥槽,他不睡覺?」葉天辰身子後仰。
「他每天只睡兩個時辰,分別是早上觀星結束後一個時辰,中午午飯後一個時辰。」胡影回答。
「……」葉天辰感覺到渾身上下一股雞皮疙瘩的麻木感。
「他剛入聖器殿的時候,只是一個外門弟子,可是短短三年之內就成為了內門弟子,第五年受到凡易師叔賞識正式成為凡易師叔的弟子。」丹青微微抬頭,望著遠方的白雲。
「他的魂力,第一年和第二年,一直停留在魂者級別,我們其他這些師兄弟早就到了魂師甚至大魂師。」丹青眉頭一挑,繼續道,「第三年,他成為了大魂師。」
「一年之內跳了一級?」葉天辰有些吃驚。
「沒錯,從那以後,他的修煉速度簡直比我們之中所謂的天才,當年的忘塵師兄還要快。第四年成為魂靈,第五年魂王,第六年魂皇,第八年魂宗,第十年成為魂尊!」丹青深深吸了口氣,久久不能平靜。
「這是他修煉魂力的過程。而煉器方面,他也是超過所有人的刻苦。」丹青長長吐了口氣,「前兩年他一直在翻閱書籍,每天背誦各種礦物的資料,各種藥材和鼎的屬性,我們其他師兄弟則早就開始動手嘗試煉器了。」
「你們真笨,磨刀不誤砍柴工,看不出來,原來大長老也是很聰明的啊。」葉天辰哈哈笑道。
「我們一群人魂力晉級後,都是迫不及待開始嘗試冶煉金屬,而大長老不同,因為他壓根就沒晉級,前兩年他一直是魂者的魂力,根本無法冶煉。」
「依我看,就算他跟你們一樣晉級了,也不會不看書的。」葉天辰撇撇嘴。
「沒錯。」丹青點頭,「後來他晉入大魂師之後,依然堅持每天跑藏書閣,我當時有什麼需要的資料,直接問他,他就能準確告訴我相關書籍在藏書閣幾樓的什麼地方。」
「學霸啊!」
「後來我們才知道,藏書閣的所有書,除了禁書之外,其他書他全部看過一遍了,就連最沒有意思的礦物圖鑑,藥材藥理他都看完了。」丹青揉了揉太陽穴,「那些東西我想一想就頭疼,看一頁就眼睛酸,也不知道他怎麼看得下去。」
「後來呢,他開始煉器之後呢?」葉天辰對強者變強的經歷十分好奇,一雙眼睛充滿了求知的渴望。
「他每天除了吃飯時睡覺修煉魂力看書之外,剩下的時間全部用來煉器啊。」胡影接過了話題,「那時候尖塔里有專門的修煉房間,他幾乎就是住在煉器的修煉房間裡了,他的那一間,直到現在,還保留下來,是師尊他們說,要留給後人參觀,學習這種刻苦求學的精神。」
胡影說完,轉頭看著葉天辰:「你要是想看看的話,一會兒我讓個弟子帶你去看看也行啊。」
「好啊。」葉天辰點頭。
此刻,九陽對身邊的狐仙伸手行禮示意入座。
狐仙對著九陽微微欠身行禮,緩緩入座,九陽這才對著觀眾席伸出雙手,示意眾人入座。
「今天,煉器大典終於圓滿結束,首先要感謝所有選手的全力參與,感謝為了煉製出聖器而拼搏的你們,也要感謝著在場的諸位的關心與支持,正是因為有你們的支持,古武界聖器煉製才能蒸蒸日上!九陽再次謝謝諸位!」
九陽微微鞠躬,看台上幾乎所有人都是同時起立鼓掌,每個人臉上都帶著興奮的神色。
「為了慶祝這次盛典完美落幕,在下準備獻醜,煉製一次聖器。」九陽面帶笑容,「這次的煉製,所有器材材料,我都會列出清單,公布出來,所有步驟,不會有所遮擋,所以只要有心的觀眾,完全可以學會我這次所煉製的聖器煉製法門。」
九陽此語一出,語驚四座!
煉器的法門,就好比抓藥的藥方,他將這公布出來,那實在是大公無私之舉。眾人紛紛安靜入座,上萬雙眼睛就這麼認真凝視著九陽的方向。
「你行不行啊。」
九陽身後,傳來嬌媚的調笑聲。
九陽微微一笑,盤腿而坐,面前的大鼎足有一米多高,他雙手對著大鼎緩緩伸出,手掌攤開,一股靈氣如同氣絲,輕靈飄入鼎內。
那大鼎之中,突然之間就燃起了藍色的熊熊烈焰。
「妙啊!」
「當今世界的煉器聖者,當之無愧啊!光是這一手生火的技巧,不知多少煉器宗師也是學不來啊!」
看台上,有些懂得門路的煉士臉上紛紛露出驚恐而畏懼的神色。
「你看,大長老這一手生火,絕對就已經是煉士之中登峰造極的操作了。」丹青緩緩撫摸鬍鬚,對一旁的葉天辰解釋道。
「他這魂力又小又弱,怎麼還算得上登峰造極?」葉天辰心裡嘀咕,可是不好明說。
「大鼎能夠煉製聖器,鼎內能夠經受住上萬度高溫,其中吸收魂力的能力也是十分巨大,尋常煉器師的魂力進入如此大鼎之中,就仿佛滄海一粟,別說點火,就連暖鼎都做不到。」胡影的心思縝密,猜到葉天辰腦袋裡在想些什麼,「可是大長老的魂力之精純,魂力之強悍,只需要那麼一絲,就能夠在鼎內燃起熊熊大火,可想而知,他所有的魂力,有多麼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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