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接連的悶響過後,白色轎車的玻璃幾乎在同一時間全都被震碎了。
這種車窗破璃中含著一層特殊的纖維材質,在玻璃碎掉之後不會散落,連子彈也未必打得穿。
可當它面而對IR4突爆者時,脆弱得就跟一張紙差不多。
開始的悶響就是這球形機器人所造成,四爪之間的圓形撞錘以每秒近八百米的速度撞在這種特製的玻璃車窗上,造成巨大的反震力,突爆者體內自帶熱能粒子在受到擠壓的一瞬間,釋放的熱能轉化為動能,可以瞬間將撞錘的速度提升到一千二百米每秒。
這種撞擊速度,別說是這種普通的防彈玻璃,就連鋼甲也能撞穿。
車內的女人早已被這陣勢嚇得花容失色,先前被佟立逗得大笑的她怎麼也沒想到會遭遇不測。
遠處的齊馨婭一邊看著佟立狂奔,一邊接通了警察局,「你好,這裡是陽光大道中段,二層懸浮車道,有人綁架,請速來救援!」
「喂,您好,請再次重複您的位置!」
齊馨婭火冒三丈,聽力有問題當什麼警察,扯淡。她做事向來雷利風行,將先前通過可視雷達拍攝的視頻立刻傳輸至警察局。
這次沒人再問她地址,「謝謝您提供的消息,請注意自身安全,退到安全區域,我們的警員正全速趕來.......」
齊馨婭摁下懸停控制器,聚能光源減半,立刻朝下墜落。
這等冒失的做法,跟自殺沒什麼兩樣,二屋懸浮車道離地面十米左右,聚能光源動力減半後,從十米的空中落下只用不到兩秒。
齊馨婭的反應快得驚人,就在這輛全限量級超跑離地不到一米時,聚能光源推至七成,巨大的衝擊力撞向地面,齊馨的身體從失重再到現在的壓力倍增,讓她一陣胸悶。急促的鳴笛聲在身後響起,齊馨婭看也不看,開著車就朝前狂飆,身後引來一片緊急剎車聲與叫罵。
這時,四輛商務車之中,無數把鐳射槍從窗門中將白色轎車裡的駕駛員瞄準,在他的頭上,無數點紅色光標,只要他敢輕舉妄動,立馬會被打成篩子。
後座上的女人捲縮成一團,那本來柔順長發此刻也凌亂了,大眼中淚光閃爍,被這陣勢嚇得瑟瑟發抖。她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是有人綁架,在這個時候最重要的就是冷靜,一定不能驚慌。綁架是求財,所以她的生命安全首先是有保障的。
「媚兒小姐,不要怕,警察一定會來救我們的!」駕駛員在安慰她時,自己的兩腿都被嚇得發抖。
話剛說完,就從正前方的商務車中扔出一顆手雷形狀的物體,接著就是在淡淡的黃煙從它當中冒出來。
這是迷煙彈,當中含有大量的麻藥成分,對人體無害,只會讓他們好好地睡上一覺。
正前方的商務車中,前後左右連同駕駛員在內,一共坐了七個黑衣人。其中有個光頭刀疤臉手裡拿著根雪茄,猛吸了一口後,向外一個接著一個地吐著煙圈,到第十個時,「動手!」他淡淡地說了兩個字。
可是,沒有一個人動,因為就在他的命令剛出口的一瞬間,一道人影衝進車內,就坐在光頭男人的身旁,滿臉笑容。
佟立終於在他們動手之前趕上了。
這些綁匪的第一反應是,這小嵬子是誰?接著就想,他是怎麼進來的。
如果要回答,佟立一定會說,俺是跑過來的。
跑過來?誰他媽信啊?
「各位大哥,綁架還是搶劫啊?不如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佟立像在跟他們商量一樣。
突然,這些人調轉槍口,瞄準佟立的腦袋。
「別動!」刀疤臉吼道。
他的手下正感覺到奇怪,為什麼不把佟立給殺掉。
目光朝下移了移,綁匪們似乎才明白,為什麼自從這個滿臉洋溢著讓人討厭的笑容的男生衝進車內後,他們的大哥從頭到尾都沒有動過。
一滴冷汗從他的光頭上慢慢滑落,一直流進他的眼睛中,刺得他的眼珠酸痛,他也不敢眨一下眼睛,他的目光始終都看著他的褲襠處,那裡一個紅色的光標醒目無比。
原來,在佟立衝進車內之後,就已經趁他們驚慌的時候,將光頭刀疤臉腰間別著的一把鐳射槍掏了出來。這個時候,槍口正對頭刀疤臉的小兄弟,他要是敢動一下,老二瞬間灰飛煙滅,撿都撿不起來。
「朋友,哪條道上的?平白無故斷人財路,這麼做可是壞了規矩,你要知道不管你是誰,我早晚也會把你翻出來,你跟你的家人到時候下場會很慘!」刀疤臉話音很小,但是話中的威脅語氣可一點都不弱。
佟立心想,他自己都找不到家人去了哪兒,也許眼前這位「好心人」真能幫他把老頭兒找出來呢?
佟立笑道:「城東四方街上撿破爛的,我的家人下場怎麼樣我不知道,不過你們要是再不走,我會讓你們洗乾淨屁股在牢裡過下半輩子!」
刀疤臉的眼睛看著佟立手中的槍,問道:「朋友,沒用過槍吧,保險都沒開!」
砰........
刀疤臉的話剛說完,鼻樑上就被鐳射手槍的握把給砸了一下,這酸爽,立刻讓他眼淚嘩嘩往外流。
「**還知道有保險啊,真是個專業的綁匪!」佟立笑罵道。
他的動作快到根本讓刀疤臉的同夥根本沒有反應時間,前後加起來也就不過一秒,此時槍口又瞄準了刀疤臉的老二。
「你.........你........」刀疤臉的鼻血一滴滴地往外掉,他出來混了這麼多年,從來沒吃過這麼大的虧,被人堵在車裡打臉,比殺了他還難過。
馬疤臉怒火中燒,吼道:「有種你就殺了我!」接著不知對誰吼了一句,「動手!」
佟立暗罵自己愚蠢,四輛車之中的綁匪肯定都保持著實時通話,開始一直沒動,是因為怕他們的頭兒有個三長兩短。這個時候他已經下了命令,時間緊迫,又都是些亡命徒,哪還管得了那麼多,立刻從商務車內朝白色轎車上跳去。
「你要作死,就不能怪我了!」佟立先前爽朗的笑容不見了,肅然的臉上再看不到學生般的稚嫩,原本松松垮垮的T恤被突然漲大的肌內繃得線條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