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策被眾人指責的一無是處,他那個憋屈就別提了,
是的,他承認進來看到中年婦女指責小蘭子,下意識的就認為小蘭子闖禍了,這得怪小蘭子在他印象中,就不是個安分的主,
加上他吩咐過讓小蘭子在車上等,卻看到她下車走到了外面,這不就先入為主的認為她不對嘛,
但他也沒想過要呵責小蘭子,只是他與小蘭子的關係,平時說話就那樣,別人不了解而已,
現在倒好,小蘭子一臉無辜與委屈,不說別的,單單她那表情,就足以讓人心碎,我見猶憐,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張策被她雷倒,只能摸了摸腦袋,對眾人訕笑一聲,道:「各位,稍安勿躁,這是我妹,我哪能讓她吃虧,」
眾人一陣唏噓,
張策感覺很沒面子,但也沒辦法,他能說什麼,這會說什麼都是錯的,只有為小蘭子出頭了,才能不引發眾怒,
他對小蘭子小聲道:「丫頭,咋回事,告訴大哥,」
小蘭子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淚珠說沒就沒,要不是剛才親眼所見,誰會相信這是一個哭過的女孩,
看著她嘴角彎彎如月牙般,酒窩淺出的可愛模樣,那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笑容直接把眾人的心給融化了,
她歪著頭,指著那中年婦女,慢條斯理道:「哥,剛才這位阿姨……」
「死丫頭,你他媽把老娘的話當耳邊風是吧,」
中年婦女打斷小蘭子,怒氣沖沖道:「老娘這台雷克薩斯lf-a多少錢你知道嗎,你把它給蹭了,少說也得幾十萬才能恢復原樣,」
「哎哎,那誰,說話語氣好點,咱們講道理,要是我妹真不對,幾十萬而已,又不是什麼大錢,我賠你就是,」張策皺了皺眉,
中年婦女被張策那漫不經心的態度氣炸了,她惱羞成怒道:「好好好,我就跟你算算這筆賬,」
說著,她一指停車場其中一根柱子,「剛才我開車過來,這野丫頭就擋在那路中間,我按喇叭她不讓開,等我開過去,就給撞柱子上了,」
「這撞一下颳了多少漆,那野丫頭又害我損毀了……」
中年婦女吧啦吧啦,唾沫橫飛的一頓數落,每說幾句,便夾帶一句「野丫頭」三個字,
「那位大姐,您可有點公德心吧,你剛才按喇叭了,我們都沒聽到,」
「是啊,那位阿姨,您剛才可是橫衝直撞過來的,差點把人家小妹撞飛,要不是人家反應快,這條命就沒了,」
「都摸著良心說話吧,我們都是目擊證人,剛才明明是你逆向過來,而且忽然改道進入停車場,」
「我也看到了,做人不能太無恥,看你開的車那麼名貴,也不像是沒受過教育的人,怎麼就不知廉恥呢,」
「估計是嫉妒人家小姑娘長得漂亮吧,」
「肯定是……」
中年婦女剛把話說完,群眾就炸開了鍋,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紛紛替小蘭子說話,
張策瞥了這丫頭一眼,見她一臉無辜狀,心中暗自腹誹說她裝純的同時,也不禁感到詫異,沒想到這丫頭人緣挺好,
本來嘛,這社會如今都淪落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地步,現場有那麼多人能為小蘭子說話,可見她確實很招人喜歡,
不過張策也很憤怒,在他的思想中,他可以被小蘭子欺負,也可以欺負她,但是卻絕不容許別人冤枉或者傷害她,
這是逆鱗,不可觸動的逆鱗,
何況,這次事件,聽周圍的人說話就知道,錯不在小蘭子,而是這個中年婦女蠻不講理,
「都他媽閉嘴,知道老娘是誰嗎,京都黃家聽過沒,一群賤民,再逼逼別讓老娘記著臉面,小心秋後算賬,」
中年婦女眼看鎮不住場面,立即搬出自己的身份來,
而眾人一聽她是京都黃家的人,再看她開的豪車,頓時間,眾人都安靜了下來,
中年婦女一看自己鎮住場面,頓時得意道:「我黃家在這京都隻手遮天,你們這幫賤民,要懂得尊卑,不該說的最好不要說,小心禍從口出,」
人群一陣騷動,不一會的功夫,眾人竟是相繼後退好幾步,
本來還義憤填膺準備為小蘭子出頭的人,這時候也被黃家的名頭嚇到,雖然暗中嘀咕不止,可明面上,卻不敢再站出來說話了,
「一群譁眾取寵的小丑,想要英雄救美,那你們得有實力,這野丫頭仗著有幾分姿色了不起,」
中年婦女滿臉不屑,「今兒個不把我的修車錢賠了,非得把她賣紅燈區去,讓那些流浪漢挨個侍候,」
這番話出來,現場又是一陣騷動,群眾義憤填膺,好幾個小伙子甚至都忍不住要站出來,但很快就被身邊的人拉住,
沒辦法,黃家在京都聲勢滔天,一般的普通人根本就不敢招惹,
一時間,眾人看向張策和小蘭子的眼神都充滿同情與憐憫,只不過眾人疑惑的是,這兩兄妹咋就那麼淡定呢,
他們卻不知道,此時在張策的心中,一股熊熊怒火正旺盛的燃燒,
黃家,好一個黃家,馬勒戈壁的,老子還沒找你們麻煩,這他媽先遇到一個傻逼娘們,
他心中的怒氣隱而不發,與之相反,表面上,他還洋溢著淡淡的笑容,
就這樣,他一步一步走到中年婦女面前,嘴角上揚,道:「那這位阿姨,請問你這車多少錢呢,我賠你一輛新的好嗎,」
「你……你叫我阿姨,啊……」中年婦女抓狂,她最恨別人說她老了,一直以來,她身邊的人可不都是對她阿諛奉承,誇她美若天仙嗎,
之前之所以開車撞向小蘭子,她就是因為嫉妒,嫉妒小蘭子的年輕,嫉妒她的美貌,以她狹隘的心胸,當時就心生歹念,
作為黃家的人,她一向以自我為中心,平時囂張跋扈,所以那股歹念生出,便無法遏制,直接付諸行動,
張策自是不知道她心中所想,見她惱羞成怒,不禁笑吟吟道:「啊,那真是對不起了,老奶奶,是我眼拙,把您喊年輕了,那麼現在,您可以告訴我這車多少錢了吧,」
「你你你……」中年婦女怒目圓睜,她怒極反笑,「好,你要賠我一輛新的是嗎,告訴你,我這車一千二百萬,來吧,賠錢,」
「哎哎,我說老奶奶,您可別忽悠我好嗎,」
張策眼睛一瞪,「我眼神不好,看不出您的年齡,可這兩雷克薩斯lf-a我還是認識的,頂天了也就六百萬,算上其他亂七八糟的,撐死了七百萬夠吧,」
張策這話一出來,現場一陣鬨笑,
中年婦女臉紅脖子粗道:「是又怎麼樣,老娘是黃家的,我們黃家說這輛車一千二百萬就一千二百萬,」
中年婦女一口一個黃家,似乎她就認定,以她黃家人的身份,便能一招鮮,吃遍天,只要亮出黃家人的身份,就可以蠻不講理,顛倒黑白,
張策也不與她一個女人置氣,他換換走到那輛車面前,
「你……你要幹什麼,」中年婦女滿頭霧水,摸不清張策的意圖,
「幹什麼,你說這車一千多萬,我得看看它是真車還是水貨不是,萬一你是訛詐老子呢,」
張策忽的冷笑一聲,接著便不顧眾人詫異的眼神,雙手搭在那雷克薩斯的地盤下,肩膀一沉,
「你……」中年婦女見狀,就準備大聲呵斥,可僅僅只說了一個「你」字,便再也說不出什麼了,
因為,張策這廝,竟是雙手把那輛雷克薩斯給高高舉了起來,
中年婦女一臉震驚,蹬蹬蹬連退三四步,右手揚起,食指指著張策,渾身哆嗦的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