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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杜必書的述說下,張策也了解到形勢的嚴峻程度,那杜雲,絕對是個鋌而走險的主啊!
他在張策這裡苦嘗敗果,為了明天的賭神爭霸賽不出意外,又不想被杜洪濤知道他今天的所作所為,因此,今晚絕不會就這樣消停。筆硯閣 www.biyange.net
杜必書正是知道杜雲的性格,也算到杜雲會查到他與張策走在一起的事,可以因此推測出杜必書會把今晚這件事告訴杜洪濤。
那麼在這之前,杜雲就會鋌而走險,先下手為強,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杜洪濤解決了。
當然,他是不敢弄死杜洪濤的,但他絕對會想辦法讓杜洪濤明天不能出現在賭神爭霸賽中。
只要達到這個目的,他成為新晉賭神,在杜家本身的資源和外界的資源下,他就能為所欲為。
「我要回去阻止他,天知道他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來!」杜必書臉色凝重,豆大的汗珠不斷滑落。
他現在有些後悔了,早知道這樣,就不該干涉大哥這件事,這樣他就算對付張策失敗了,也不會走投無路。
他確實在張策赴宴的時候,就把這件事告訴了杜洪濤,而杜洪濤也是在那個時候,知道了杜雲的狼子野心。
「我陪你一起過去!」張策想了想說道。
杜必書卻搖搖頭,「我老爸一向強勢,這是家庭內部的事情,你去了反而不好!」
張策轉念一想,好像也是這麼個道理,人家的家事,自己參與進去,那不是一團亂嘛?
「你小心點!」張策只能這麼安慰杜必書。
杜必書苦笑一聲,重重點頭,然後就邁著蹣跚的步伐離開,他現在千頭萬緒,也不知道接下來的杜家,會發生怎樣驚天動地的暴風雨。
張策離開和泰山莊後就回了酒店,他並沒有想那麼多,因為不管杜家怎麼變化,他的目的就是能量之星。
誰擋他的路,他就弄誰,別說一個小小的杜雲了,就算是杜洪濤,張策也無所畏懼。
杜家大院,偌大的大廳中。
杜洪濤一身中山裝,他身後的沙發上,則是坐著他的那些老婆,而在他的面前,則是一個穿著休閒服的青年跪在地上。
「爸,我知道錯了!」青年正是杜雲,他此時淚流滿面。
大廳中的氣氛比較沉悶,杜洪濤的那些老婆都默不作聲,一個個臉上都呈現出緊張。
她們都能感受到杜洪濤此刻的怒火,就連知書達理的大老婆,此時也噤若寒蟬,生怕惹惱了杜洪濤。
杜洪濤啜了一口茶水,他表面看起來氣定神閒,可是在場的人都和他接觸了那麼多年。
所以眾人都很清楚,在他平淡的外表下,此時已經是殺氣驚天。
是的,杜洪濤確實動了殺意,他打下杜家這龐大的江山,歷經風雨,什麼場面都見過。
這同樣也練就了他一顆無比堅韌的心臟,所謂的親情、友情和愛情,對於他並沒有普通人心裡那麼沉重。
為了不把杜家的基業一朝葬送,他確實有殺了杜雲的心!
這個小兔崽子,他知道自己幹了什麼嗎?姓張的是他一個小逼崽子惹得起的嗎?
杜雲不知道張策的詳細信息,可作為杜家之主,杜洪濤在上次看過張策空中救援事件的全程直播之後,就對張策有過詳細的了解。
張策在大陸的所作所為,加上他自己親眼觀看的直播,都讓杜洪濤明白,張策已經不是能用普通人的標準來衡量的角色。
而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自己苦心與對方交好,對方也很有眼色,沒有在傲門興風作浪,一切所作所為都相當規矩。
可是
杜洪濤倏地站起身,一雙明亮的眸子,眸光懾人,宛若利刃一般,狠狠的盯著杜雲。
「你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嗎?」杜洪濤的語氣相當平淡。
「爸,我知道,我不該輕敵,對付敵人,就該全力以赴,是我辜負了您的教誨!」杜雲看起來很驚恐。
杜洪濤卻是沒有注意到,自己這個兒子看似驚恐的外表下,那目光中閃現的陰狠若隱若現。
或許是杜洪濤沒有想過,自己的兒子有朝一日會反目對付自己吧?也或許是他此時心緒起伏不定,忽略了這一點。
「你這個畜牲,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我你真是氣死我了!」杜洪濤終於是爆發了。
他臉上的平淡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猙獰。
這個時候,大廳中更是鴉雀無聲,他那些老婆們,都紛紛後退幾步,似乎怕牽連到自己一般。
杜洪濤在原地度了好幾步,他多次揚起手,卻始終沒有落下,末了,他朝一個西裝革履的管家模樣的人罷手,道:「去,請家法來!」
杜家治家很嚴,看似和古代的大家族一樣,也設有家法,但是這個規矩定下來,這麼多年過去,卻幾乎沒有動用過。
如今杜洪濤氣的不輕,忽然想起杜家祖訓,覺得此情此景,用家法最好不過了。
杜家是杜洪濤這一代才崛起的,但是祖上一輩,也是為了杜洪濤的成功,貢獻了不可或缺的力量。
所以杜洪濤哪怕混到如今的地位,也依舊不忘祖訓。
又或者說,打骨子裡,杜洪濤就是個守舊的人,他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後輩,因為自己的家庭背景,而做出一些有辱家門、喪心病狂的事來!
那管家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選擇了去拿家法。
所謂的家法,其實就是一根皮鞭,但不管怎麼說,杜雲一聽杜洪濤要用家法,當即就忍不住了。
他忽然站起來道:「爸,我為杜家上刀山、下火海,這麼多年來,也為杜家賺了不少錢,現在因為一個外人,您就要對我動家法?」
家法只是一個象徵,或許並不會帶給杜雲多大的肉體傷害,但是他受不了那種屈辱,他覺得自己沒有做錯。
「你從小就教導我,成王敗寇,富貴險中求,我這麼做難道有什麼錯嗎?我這麼做難道不是為了杜家好嗎?」
杜雲咆哮道:「你看看你的二兒子,一個成天吃喝玩樂、坐吃等死的貨色,三兒子杜必書,一個辛辛苦苦五六年,結果賺的錢全部給別人做了嫁衣,我呢?」
「我為杜家創造了多少財富?平時沒日沒夜為您處理公司的事物,接待那些野心勃勃的老傢伙,如今你居然要打我?」
「打我就算了,您是我老爸,打我不需要什麼藉口,可您現在是為了一個外人,一個曾經在你小兒子身上贏走一百多億的一個外人,您為了他要打我?」
杜雲說到最後,已經接近瘋狂,「那我算什麼?我是你撿來的,還是充話費送的?」
「你」杜洪濤氣的捂住胸口。
這些年,他的身體日益見下,今天被杜雲這麼一氣,本來就氣血不暢,現在聽完他這番話,杜洪濤更是怒不可歇。
「你這個逆子!」杜洪濤瞪大眼,他左看看,又看看,最後看到桌上有一個菸灰缸,二話不說,操起來就砸在杜雲的頭上。
杜雲眼睛都沒有眨一下,被菸灰缸砸的血流滿面,不過他卻似乎感受不到痛苦一般,反而瘋狂大笑。
不一會的功夫,杜雲的笑容逐漸收斂,他語氣陰沉道:「砸的好,砸的好,這一砸,我杜雲也就不欠你杜洪濤的了!」
「小雲」
「雲兒,你說什麼呢?」
「是啊,雲兒,你年紀小,容易做錯事,別跟你爸置氣了,趕緊道個歉!」
「雲兒,你不要做糊塗事啊!」
「」
這個時候,杜洪濤的那些老婆們,眼看杜洪濤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因此再也顧不上自己,站出來打圓場道。
「閉嘴!」然而,杜雲卻是大喝一聲,制止了她們繼續說下去。
他沉聲道:「你們這些女人,成天勾心鬥角,在背後嚼舌根,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們都他媽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
「小雲,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你太放肆了!」
「我懶得理你!」
那些富太太們,都氣的臉色鐵青。
這個時候,杜洪濤已經徹底氣的氣血不暢,他只覺得自己的腦袋要爆炸一般。
指著杜雲,杜洪濤卻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剛才還以為杜雲有救,現在看來,他是真的無藥可救了。
既然這樣,那杜家也就沒有必要留他!
想到這點,杜洪濤忽然深吸一口氣,一瞬間冷靜了下來,從這點來看,他確實有大將之風,究竟是經歷過大場面的人啊!
「來人」杜洪濤眯著眼,身上的殺氣毫不掩飾。
只是杜雲卻似乎沒感受到他的憤怒一般,或許是感受到了,卻沒有放在心上。
只見在杜洪濤叫人的時候,杜雲的話也緊跟著說了出來。
杜雲說道:「老傢伙,你還是省點力氣吧,本來我並不想跟你撕破臉,但你為了一個外人,居然對我動手,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
「你」杜洪濤左看右看,結果沒什麼東西可以拿,最後他舉起自己屁股下的凳子,就準備給杜雲來一下。
但是這一次,杜雲伸手抓住了杜洪濤的手臂,他冷聲道:「現在這個社會,是我們年輕人的,你啊,老了,以後就好好享清福吧!」
說完,一陣腳步聲響徹。
不一會的功夫,大廳忽然就湧進來許多陌生面孔,但是其中一人,杜洪濤卻是認識。
「傑克團長,你」杜洪濤看到這一幕,忽然就好像蒼老了百歲一般,整個人幾近虛脫。
「親愛的杜老闆,真是抱歉,您的兒子給了開了一個難以拒絕的條件!」傑克團長臉上湧現些許歉意,只是緊接著,就變得冷酷。
他大手一揮,那些僱傭兵頓時會意,他們吃著槍,準備拿下那些闊太太。
這時候闊太太們都大聲尖叫,她們被嚇壞了。
砰!
一聲槍響,來自於杜雲,不過他是朝天開的一槍,等大廳內安靜下來,他才悠悠道:「想活命就不要吭聲,不然我可不保證你們的安全!」
「杜雲,你這個逆子,到底想要幹什麼?」杜洪濤臉色冰冷,或者說,他的心已經徹底冷了。
「爸,這是我最後一次叫您爸!」杜雲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還湧現那麼一絲懷念。
然而僅僅片刻,他的臉上就被冷酷所淹沒,他沉聲道:「我想做什麼?很簡單,從今往後,杜家這裡,我說了算!」
「對了,明天的賭神爭霸賽」
杜雲臉上閃過一抹玩味,「當然也是我說了算!」
「哈哈哈哈」
杜雲張狂的笑聲,響徹整個杜家大院,那個去拿家法的管家,此時剛從偏房出來,聞聲一怔,再抬頭,看到兩個僱傭兵拿槍指著他。
哐當!
裝著杜家家法的錦盒掉落在地,一根黑色如蛇一般的皮鞭顯露出來,緊跟著,就是管家一屁股坐倒在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