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啟全腦子裡轟的一下,瞬間呆滯,
要說他的心病,就是怕偌大的趙氏集團,到了最後沒有誰能接管,落入旁人之手,斷送了他一輩子的心血,
所以對於後輩,他一向是傾心培養,只是欲速則不達,兩個兒子不成,兩個孫子如今也岌岌可危,
趙天宇直接被他捨棄,趙德柱雖然人品方面有些問題,可趙啟全認為,只要歷經磨難,趙德柱會修身養性,保住他的基業的,
然而張策現在,卻說他可能因此白髮人送黑髮人,斷了香火,
再聯繫到趙德柱沒出現於訂婚典禮現場,下面的人也沒消息,趙啟全終於是慌了,
不管和張策怎麼斗,若是孫子都沒了,那還斗個毛啊,給別人做嫁衣嗎,
正想憤怒的對張策說什麼,就在這時,他忽然神色一動,接著沒多久,臉色便趨於平靜,
那邊,張策眯著眼,他突然感覺到不對勁,這種不對勁怎麼說呢,就好像趙啟全在聽人說話一般,
但是趙啟全的身邊,除了那個被他稱為「阿大」的人之外,並沒有別人,
現場的來賓也有些蒙,他們明明感覺到趙啟全要暴走了,忽然見他冷靜下來,還以為是他定力好呢,
「張策,有殺氣,」在張策的腦海里,小蘭子忽然發出警報,
張策就納悶了,按理說自己已經是中級改造過的身體,對於周圍的動靜,感知應該很強才對,
不過小蘭子能騙他嗎,當下張策就開啟透視,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尚夢茹……
雖說尚夢茹身上對他來說,幾乎沒有秘密,但在這樣的場合一覽無遺,他還是差點噴鼻血,
「張策,別走神,小心你後邊,」小蘭子嚴肅發出警報,
張策心中一凜,回頭一看,草泥馬,哪裡突然出現的人,還拿著一把武士刀,你他娘的當自己是俠客啊,
下意識的把尚夢茹拉到一邊,張策驚險之極的躲過那迎面而來的一刀,然後立即丟過去一個身份鑑別,
「滴滴滴……」
「身份鑑別功能開啟,」
「目標,井田二郎,島國殺手組織成員,擅長忍術,暗殺能力達到c級,」
「……」
張策心中大震,島國的小逼崽子,真尼瑪陰魂不散啊,還有什麼忍術,只不過學了點華夏國古武術的皮毛而已,
他已經鑑定出,這人正是上次他在饒相那打黑拳,所弄死的那個井田三郎的哥哥井田二郎,
不只如此,還有一個井田一郎,只是此次抵達華夏國的,就只有井田二郎和一些初級武士而已,
他們本次來到華夏國,除了與趙啟全有所勾結之外,其次就是為了井田三郎報仇,
馬勒戈壁的,島國人在自己那小島上老實待著就算了,敢來華夏找事,那不是欠收拾嗎,
張策眼珠一轉,眼快就計上心來,
與此同時,現場除了少部分人之外,大多數人都滿臉懵逼,不知所謂,更不明白張策怎麼忽然就拉著「新娘子」躲到一邊,
從這也可以看出,那井田二郎的實力很不錯,出手一次竟然都沒有暴露出自己的真身,
「站在這裡別動,」張策對尚夢茹說了一聲,而後就大步流星朝趙啟全走去,
尚夢茹也愕然,怎麼了,這傢伙突然發什麼瘋,剛才還霸氣十足,一會的功夫就好像如臨大敵一般,
要不是和張策接觸過幾次,尚夢茹甚至都懷疑自己遇到精神病了,
而在張策朝趙啟全走去的同時,酒店大堂的柱子後,則有一個全身穿著特製勁裝的男子,他手裡拿著一把島國武士刀,暗中死死的盯著張策的後背,
他,正是井田二郎,一名金忍,在島國擁有無比崇高的地位,之所以來華夏,就是為了報仇,給他弟弟井田三郎報仇,
井田二郎眼中泛著綠光,心想,就是這小子殺了三郎,等著吧,剛才你運氣好,接下來你就會死的很有節奏感,
在他身上,有一種特殊裝置,憑藉多年的訓練加上裝置的特效,可以令他短暫的隱沒於空氣中,這就是作為一名金忍的基礎實力,
唰,
井田二郎抓住一個機會,立即抽身而動,他的目標並不是張策,而是尚夢茹,
因為他已經計算出距離,感覺張策不可能短時間內抵達尚夢茹身邊回援,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島國人一向如此,
然而就在他動手的瞬間,張策速度更快,就仿佛未卜先知一般,倏的抽身回防,身形簡直如鬼魅一般,現場都沒有幾人看清他的動作,
哐當,
一把武士刀憑空掉落在地,現場的來賓們紛紛震驚的起身,草泥馬啊,出現隱形人了,
砰,
緊接著,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矮個子砰的一聲,撞在酒店柱子上,然後掉落在地,
「漏了你這麼一個渣渣,不過你很不識趣,作為一名忍者,你忍著就算了,還敢出來興風作浪,那不是作死嗎,」
張策上前一腳踩在井田二郎的脖子上,眯著眼,臉上浮現似笑非笑的表情,
井田二郎的出現,對張策來說確實有點意外,因為他進入酒店清理障礙,並找到趙德柱,偷天換日成為了訂婚典禮的新郎,為的就是噁心一下趙氏集團的那些人,
開始他遇到幾個島國人,還以為是趙啟全公司的工作人員,直到井田二郎的出現,他才發現不對,這些傢伙,居然與趙啟全勾結,企圖在商海市牟利,
張策不知道還好,既然知道了,那他就不會袖手旁觀,
看來原本噁心一下趙氏集團的計劃要改變,毀滅趙氏集團才是當務之急啊,
井田二郎此時腦子裡暈乎乎的,感覺四周都是小星星,有那麼一會才回過神來,
他憤怒的掙扎著,卻根本爬不起來,張策的那隻腳彷如一座山一般,壓得他喘息都困難,
「八嘎,」井田二郎驚怒交加,驚的是張策的實力,怒的是,作為一名島國人,怎麼可以被華夏人踩在腳下,這是恥辱啊,
張策冷笑一聲,腳上的力道加大,與此同時,一股能量從他大腿傳達到井田二郎的身體,
瞬間的功夫,井田二郎就說不出話來,全身僵直著好似植物人,或者說,他已經被張策給弄成了植物人,
對於敵人,而且還是島國人,張策沒有半點的心慈手軟,
可是這一幕落在來賓眼中,去讓人膽寒,他們通過知情人的解釋,也了解到所謂忍者的來歷,
然而就是這麼厲害的一個傢伙,竟然被張策輕易收拾,那他得有多強,
眾人震撼,噤若寒蟬,隱隱的,每個人看向張策的眼神都充滿敬畏,
張策則轉身看向趙啟全,指著那井田二郎對他說道:「死老頭,這就是你最後的倚仗吧,勾結島國人擴大自己的生意,打壓同胞,你夠可以的啊,」
趙啟全臉色慘白,以他這個年紀,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歷過,可是今天張策給他上了一課,
這個年輕人,簡直太恐怖了,就好像沒有什麼是他不知道,沒有什麼是他預料不到的,
那種無可匹敵的氣勢,還有那種無以倫比的自信與張狂,為什麼,為什麼自己的孫子就沒那麼出色呢,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
張策見他說不出話來,又不禁看向天玄珠寶行董事長尚存良,嗤笑道:「尚總,恕我直言,你腦子真的有問題,」
那邊本來震撼到無以復加的尚夢茹聽到這話,頓時瞪大眼睛,惱怒的看著張策,這傢伙,不管我老爸再怎麼不對,那也是我爸啊,
尚存良本來對於這次的訂婚就充滿愧疚,此時被張策當著眾人的面指責,雖說很沒面子,但他卻無言以對,
因為他也是聰明人,從井田二郎的出現,再聯想到最近公司所出現的問題,仔細回想,似乎自己的天玄珠寶行,從一開始就被人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