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還是不離?!」
怒喝之下,離歌一拳砸向廁所緊閉的木門。
「咔嚓」的木材碎裂聲後,木門被離歌砸過的地方,顯出一個拳頭大小的空洞。
醉醺醺的男人被她打趴在地,抬頭看了一眼木門,輕蔑一笑,「我說不離就不離!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叫老子離婚?!」
離歌眼睛稍眯了眯,「你確定?」
見離歌只是將門砸出一個空洞,男人唇邊輕蔑笑容愈發明顯。
「我確…」,他才想將話說完整,離歌抬起了腿reads;。
膝蓋稍稍往前一碰,剛被她砸出一個窟窿的木門,便迅速向後倒去,成了一堆木屑。
木屑飄飄然飛到了自己臉上,趴在地上的男人腦中的醉意全然消失,他吃驚地睜大眼睛和嘴巴,看著那堆由木門畫成的木屑。
事情還沒結束——幾秒後,將木門嵌在中間的廁所牆壁,也堪堪地向內倒了下去,碎為一堆廢墟。
磚牆的灰土撲了他一嘴,他吐了一口唾沫,驚恐抬頭看離歌——這女人是什麼來頭?居然力氣大到能用膝蓋將牆推倒!
這樣的人,惹…惹不起啊!
「姑…姑奶奶喂!」他快速翻身起來,雙膝重重著地,對著離歌,流著眼淚磕頭,「我有眼不識泰山,您是我姑奶奶啊!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這就和她離婚,求姑奶奶繞我一命!」
他拉起身邊被他打得鼻青臉腫的妻子,「走走走!離婚離婚離婚!」
離歌跟在他們身後,看了一眼自己的拳頭——果然,對付流氓,就要用流氓的辦法。
親自監督男人帶著妻子去民政局辦了離婚,再將他押送至警局接受懲處;末了,又送那個滿眼淚花,感嘆生命終於得到解脫的中年婦女上公交車,離歌站在公交站台邊,看到系統給出了獎勵。
:家庭主婦是那麼好當的嗎?洗衣、做菜、打掃衛生帶孩子,從早忙到晚已經累得快虛脫了,想著晚上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整天抱怨辦公室鬥爭卻賺不到多少錢的丈夫,又開始不安分。老娘已經夠累了有需要自己找五姑娘解決好嗎?!說出了心裡話後又被抱怨:整天在家玩樂賺不到錢就算了,晚上也不讓人舒服一下。這些死男人啊真是…永遠意識不到作為家庭主婦的妻子幾乎為家庭貢獻了所有。
此技能收集天下所有家庭主婦的怨恨而成,在此技能的幫助下,即使再軟弱的妻子,也能使丈夫乖乖跪下道歉:老婆我錯了天底下只有你最偉大,以後家務我做孩子我帶爸媽我看!好好好買買買,你要什麼我都買給你。
此技能使用次數為一次,維持時間為三十個月。註:此技能只在已結婚的男人身上生效;對處於離婚狀態的男人,則維持時間減半。
這技能維持的時間倒挺長,離歌將這個臨時技能收入自己的手掌,只是,又是個雞肋技能。
「離歌離歌離歌!」
從副本中醒來,按掉鬧鈴,離歌剛睜開眼睛,便聽秦曉清在宿舍門外喊她。
她翻身起來,給她開門,還打著哈欠,「你好早。」
秦曉清笑著上來給她一個早安抱,「聽說你早上會晨跑,我今天是特意來逮你的。」
離歌揉了揉眼睛,定睛看她,她果然穿了一身運動服。
運動褲只到大腿上側,軟茸的布料,裹出她彈性十足的小臀,又在外面露出一雙雪白筆直的細腿。
「好,等我一下,我馬上好。」
回抱了秦曉清,離歌進衛生間,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自己。
「走吧。」穿好運動服,她從不鏽鋼架子上取下跑步專用毛巾reads;。
秦曉清甜甜地答應一聲,追上她的腳步。
藝術學院美女帥哥層出,為了保持身材,每天早晨的操場,滿滿的都是跑步鍛煉的學生。
高中時就出名漂亮的秦曉清,和因為英勇抓捕罪犯而成為學校女神的離歌一起晨跑,倒是頭一次。
早上的操場本就人多,離歌和秦曉清並排出現後,圍觀的人越發多了。
「十九、二十……二十九、三十……」
一圈圈仔細數著離歌的跑步圈數,圍觀的眾人,有不少想衝上前抱住離歌大腿,喊一聲:「女神好體力!」
才跑了三圈就堅持不住了的秦曉清,也很想抱一抱離歌的大腿。
她實在是太崇拜離歌了,以至於,離歌跑完步,大汗淋漓地跑回她身邊時,她也沒嫌棄她身上的汗水味道,執意和她走得很近。
「離歌你太厲害了!」秦曉清的言語中,也毫不掩飾對離歌的崇拜。
離歌笑,「沒什麼。」要不是看他們數得太激動,她還想多跑幾圈。
她拿毛巾擦汗,「回去吧。」
秦曉清閃著星星眼點頭。
離歌本以為操場的人已經夠多了,沒想到,回宿舍路上的人更加多。
而且他們好像都是為了圍觀她才來的。
真是…有點麻煩。
一路上,她和秦曉清儘量避著人群走,即使這樣,還是遇到了不少人。
秦曉清早已習慣了,離歌卻有些難受——她的頭頂,可沒有懸著三個字。
說到頭頂懸著的字……
離歌盯住了一個站在行道樹下的男生。
藝術學院的學生大都講究穿著,出門晨跑,許多人穿的是價值不菲的運動裝。
只有那個站在行道樹下的男生,穿了一身經典款式的黑西裝,全身繃得緊緊的。
臉上那副金絲邊的圓形眼鏡,更是給人古板、教化的感覺。
這樣一個看著稍有些反常的人,頭頂的黑字,和離歌見到過的每一個人都不同。
普通學生頭頂的黑字是固定不變的,他頭頂的字,每時每刻都在變化。
這能說明什麼?
離歌看著他頭頂的黑字,在半分鐘內,由變為,更是對他多注意了幾分。
「那個人是誰?你認識嗎?」好奇之下,離歌問秦曉清。
「是江胡。」秦曉清回答,她又輕聲說,「他是個天才,不過性格不大穩定,咱們離他遠一點,省的鬧出事情來。」
秦曉清顯然是曾經和江胡鬧出過事情的,提醒過離歌后,她便拉著她往另條路上走,省的她們和他迎面撞上。
離歌側頭看著江胡,他頭頂的黑字,又起了變化,變成了。
原來真的是個天才,離歌想,因為是天才,所以他頭頂的字,才這樣與眾不同嗎?
已經和江胡隔著一條道擦肩而過了,離歌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reads;。
而這時,他頭頂的黑字竟成了:。
下午的公開課,離歌又遇到了江胡。
她已經從秦曉清嘴裡知道了江胡的七七八八——這個人是藝術天才,外表看起來老氣橫秋的,其實才十七歲。而且,比他們還大一屆。
離歌坐在他後頭,撐著臉看他的頭頂的黑字,那幾個黑字,沒有像早上一樣隔一段時間就發生一些變化。
而且,現在他頭頂的黑字,有些古怪。
無論從外表還是聲音判斷,江胡都是個實打實的男生。
可他頭頂的字是——。
離歌猜想,他可能來自外星文明——愛好和平的那種。
傍晚結束課程後,離歌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她接起,電話那頭迷人的男中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過來,我在你學校門口。」
是賀厲誠。
離歌掛了電話,一邊想著賀厲誠真是言而有信呀一邊笑得喜滋滋。
她慢步走到校門邊,一眼就看見了穿戴整潔得體的賀厲誠。
在校門口來來去去的男人中,他好像發著光——世上再不會有第二個男人,能像他那樣,站得那麼直,那麼意氣風發了。
她笑著走上前去,「賀警官,你找我幹嘛呀?」
「晚餐。」賀厲誠的說話風格永遠簡潔明了,他幫她拉開車門,「難得有空。」
離歌坐在位置上後,他側身,快速熟練地幫她繫上安全帶。
離歌聞到他身上,竟有淡淡的古龍水味道。
看來,今天這次晚餐,他是精心準備過了。
車子穩穩地朝前開去,賀厲誠有些生硬地問,「今天過得怎麼樣?」
離歌歪頭想了想,「挺有趣的。」——遇到了一個很奇怪的天才。
賀厲誠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敲了幾下,「好。」
十幾分鐘後,車子到達目的地。
離歌跟著賀厲誠下車,繞過一個小巷後,到了一家隱藏在鬧市中的嫻靜餐廳。
服務員看到他們,即刻微笑著迎上來,「貴賓請裡面走。」
離歌和賀厲誠跟著他穿過一個打扮別致的小院,踏過有著精緻木雕的木門,到了專為vip客戶準備的包廂。
服務員推開包廂門,「請稍等,您點的菜馬上就上。」
而離歌站在門外,透過服務員胳膊的間隙,看到裡頭已經坐著一個人了。
是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