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牽引,星力延命。」
一聲清脆清幽的聲音傳來,彷佛穿越了無數的時光,穿梭了無盡的空間,悠久的如同亘古不變的存在,溝通了星辰,頓時七柱如匹練一樣的星光照耀而下。
只見華良芷的七枚銀針熠熠生輝,銀白色光芒如同夜空中耀眼皎潔的月光一樣清澈。
頭頂雪白的天花板上,映襯著一顆星辰的位置、形狀、大小,與華良芷七枚銀針的位置一模一樣。
唰!
一道刺目的強光一閃而過,七枚銀針之上的銀芒更加耀眼,將昏暗的房間照耀的如同白晝一樣。而後,強光如流水般潰散,白晝消失,暗淡的燈光再次閃爍起來。
漆黑黑的眼珠微微轉動,這也是蘇陽第一次施展小七星延命針法。所以至始到終,蘇陽的眼珠一直圍繞著七枚銀針移動。
就在強光出現的瞬間,他發現七枚銀針化成了一灘鐵水,包裹著淡淡的星辰之力,融入了華良芷的身體、血液、細胞之內。
但就在那一瞬間,他那黑漆漆的瞳孔里,突然出現了七顆星辰,赫然是溝通七星投入人間的影像。
七顆星辰好像有生命,富有靈性一樣,在消失的剎那,彷佛皺了下眉,眼神露出狐疑的光芒。
這其中到底怎麼回事,蘇陽也不甚清楚。唯有等到境界高深以後,他或許才能領悟一絲。
呼!
輕吐一口濁氣,蘇陽平靜的心率,均勻的脈搏瞬間打破平衡,他劇烈著喘息著,額頭青筋暴突,襯衫被冷汗浸濕。
呼呼呼呼……
這一次,饒是蘇陽一次就成功凝結冰焰,但依然耗費了海量的靈氣連接星辰。
目前,他的靈氣總量僅剩下百分之一。
沒有個三五天,恐怕都無法復原。
過了一會,心率和脈搏都邁入平常人的行列,蘇陽的身體也舒服了一點。他看了一眼身旁依然緊皺著眉頭,嬌嫩的臉龐滑落絲絲汗水的華良芷。
「延命成功,不過還要兩次補針,不然星辰之力無法貫通全身,打通全身經脈竅穴,彌補生氣。」
輕輕嘆息一聲,蘇陽就將目光微微下移。他注意道,失去衣服遮掩的華良芷,全身肌膚通透,彷佛水晶一樣。
「咦,怎麼流汗了?」蘇陽嘿嘿一下,「你剛洗白白,又被小七星延命針法扎過,短時間內恐怕沒有力氣。這樣吧,我行行好,就幫你擦擦唄。」
「嗯,這關鍵部位本來我不該碰的,但誰讓我是你的未來老公呢?」手臂一停,蘇陽笑道:「老公砰老婆,老婆被老公碰,那可是天經地義的。」
「咦,大腿都濕了,未來老公我好人做到底,幫你擦乾淨。」
……
過了一小時,蘇陽有些疲倦。原本他打算返回錢家,但考慮到靈氣耗損極其嚴重,華良芷又還未甦醒,他就兩眼闔上,抱著****的華良芷睡著了。
又過了半小時,華良芷睜開朦朦朧朧的睡眼,咿呀一聲,紅唇輕啟。
她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感覺身體好像恢復了生機,充滿了活力,精神充沛。這種感覺,具體來說就像老年人重新換血、換細胞一樣,口鼻呼吸進來的空氣都是最新鮮的。
然而,還未等她痛快的呼吸,感受渾身舒暢的暢快感,嬌軀之上,突然傳來重量感,彷佛她的小腹之上,躺著一個人似的。
人?
等等!
微眯的雙目徹底睜開,華良芷徹底傻眼了。他發現蘇陽就那樣睡著了,而且還將她平坦香滑的小腹當成了枕頭。
啊!
驚悚的怪叫一聲,華良芷赫然發現全身衣物都沒了。不過,她畢竟是一名醫生,明白有些時候在手術台上的病人確實會被扒光衣服。
「臭流氓,睡著了手還這麼不老實!」怒目圓睜地瞪著蘇陽,華良芷忿忿不平地挪開蘇陽那附在柳腰之上的手掌。
……
半小時後,華良芷依然換上了先前的乳黃色連衣裙,她的慧眸一眨不眨的盯著眼前的男子。
蘇陽憔悴了很多,頭髮上赫然出現了一些白頭髮,而且原先肌膚晶瑩的他,好像衰老了幾歲。
「看來那七星延命針法是真的,而且貌似極為耗損元氣。」華良芷輕吟一聲,望著躺在沙發上還未甦醒、身體疲倦的瘦削少年。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華良芷好像忘記了明天還有早班一事,看著蘇陽的目光凝縮著無限的緊張之意。
因為蘇陽沉睡的時間太久了,而且過了越久,他發隙中白髮又出現了一絲。
最奇怪,最令她擔憂的是,任憑自己如何在他耳邊低語,如何推攮,他依然沒有絲毫反應,猶如死人一樣。
「該不會死了吧!」華良芷內心擔憂。畢竟對方是為了自己才變成這樣的。
「不會死的。他只差一個親吻就能醒來了。」昏暗的房間,華良芷的耳畔突然傳來一聲熟悉無比的聲音。
「真的嘛!」嬌滴滴的聲音方響起,華良芷的秀美就抖動了一下。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
臭流氓醒了!
華良芷的目光帶著絲絲激動之情,還以為對方掛了呢。不過,那張激動的紅撲撲小臉蛋很快就變得雪白,猶如冰霜一樣,泛著零度的寒冷,
「嘿嘿,娘子,想不到你穿衣服和不穿衣服的時候一樣好看!」
「閉嘴!不許將你替我看病的事情告訴別人,細節也不許討論。」華良芷冷眼道。
「這可是我和你不能說的秘密。」蘇陽發誓道。
華良芷冰霜一樣的臉龐恢復了一絲生氣,隨即黛眉微蹙,像是陷入了回憶,而後像是抓住什麼。突然將秋水的眸子瞪大如銅鈴。
「我記得你剛才說過,過了吉時,就要往後拖延。怎麼你還能繼續治療。」
「嘿嘿!我也不清楚,大概是我記錯了吧。」蘇陽訕笑一聲,而後快速地離開房間,來到了顯得寬敞一些的大廳。
臭流氓!
瓊鼻一皺,華良芷目光微冷地盯著半開的大門。先前那傢伙非命是想強行踹門,然後偷窺自己。
不過這臭流氓也是夠笨的,反正要替我治療,不是什麼都能看見,幹嘛還要那麼做。
呸呸呸,我怎麼替臭流氓辯解了。
不解釋,那傢伙除了醫術還行外,就是個流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