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流波山,入海七千里,是這世間極東之處,更遠處便是茫茫大海,茫無邊際。
這裡偏僻之極,原本自然是渺無人煙,不料就在前些時候,魔教人士忽然從各地冒出,數日間便有數十個修真門派被魔教所滅,一時天下震動。魔教八百年後重新崛起,聲勢大盛。
正道中以青雲門、天音寺、焚香谷為首的諸大門派,急忙商議。
便在這時,焚香谷突然傳來消息,魔教中大批人物將在東海流波山這荒僻之處聚集,不知所為何事?
所謂道義當頭,勢不兩立,正道中人義憤填膺。
未幾,便以三大門派為主,派出門下精英弟子,以修行高深的長老帶領,浩浩蕩蕩前往東海流波山。一路之上,更有許多正派之士加入,意圖掃清妖人,為天下蒼生造福。
而葉凡四人,正是青雲門的先遣人員,乃是道玄真人有意磨鍊幾人,才命他們單獨行動。
先前在昌合城之時,幾人就見到了不少形跡可疑的身影,如今在這海上飛行之時,更是見到天空之中不時飛來飛去的那五光十色的法寶。
或許是四人的相貌實在是過於年輕,這幾日,倒是經常遇到魔道中人上前挑釁,
不過,有葉凡這位上清境的高手,加上齊昊、曾、陸雪琪等人也是玉清境**重的修為,以至於,那些前來挑釁的魔道中人,全都有去無回,紛紛做了四人的劍下亡魂。
遠遠望去,大海清澈蔚藍,海波蕩漾,幾乎就像晶瑩剔透的美麗寶石在眾人腳下,卻始終望不見流波山的影子。
「這流波山,也太遠了吧,」
一連飛了十日,別是葉凡、曾他們了,就連一向少言寡語的陸雪琪,俏臉之上也滿是疲憊之色,
這也難怪,這些天,四人除了不時與魔道中人廝殺,剩下的時間,經常是一日一夜不停飛著,而不得休息。雖到了幾人這般境界,早已超乎常人,但這樣長時間的不眠不休,也著實難以吃得消。
「嗖,」
又是一陣破空之聲襲來,四人連忙強打起精神,各自戒備。
只見天際閃現四道光芒,二黃一白一青,片刻之後,這四道光芒在他們前方停住,一陣閃爍過後,現出了四道身影。
左側兩人,卻是兩個和尚,其中一人皮膚白淨,目光明亮,一身月白袈裟,看去讓人感覺有些瘦弱,卻無論如何沒有輕視之心。而他旁邊那人,卻是滿臉木訥,看上去竟是有幾分土裡土氣。
右側兩人,分別是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男的俊俏,女的秀媚,站在一起極為般配,便如神仙座前的金童玉女一般。
這四人向葉凡他們看來,見到他們身上那一襲道袍,以及身下那劍型法寶,都是眼前一亮,那年輕白淨的和尚首先喧了句佛號,道:「阿彌佗佛,請問四位施主可是青雲門下?」
青雲四人對望一眼,葉凡越眾而出,回了一禮道:「正是,在下葉凡,請問諸位是……」
那年輕和尚微微一笑,道:「僧是天音寺法相,這位是師弟法善。旁邊這兩位乃是焚香谷的傑出弟子李洵,燕虹。」
面容木訥的法善朝眾人行了一禮,在看到葉凡時,眼中微微有些激動,像是遇到了熟悉之人一般,但那焚香谷的李洵、燕虹卻都是神情倨傲,都是微微頭,就算見過禮了。
頓時,曾、齊昊等人不由暗暗皺眉,就連陸雪琪也罕見的露出一絲慍色。見狀,葉凡乾脆不再理會焚香谷二人,而是轉頭對法相和顏悅色道:「久仰天音寺法相師兄大名,被正道修真譽為千年罕見的人才,今日得見,果然風採過人!」
法相聞言,笑道:「葉師弟實在謬譽了,僧資質魯鈍,唯恩師普泓不棄,授我真法,以期為天下蒼生做些善事,卻不敢與青雲門諸位師兄相提並論的。」
「法相師兄太謙虛了,來,我為諸位引見一下我的幾位同門。」著,葉凡便將曾三人介紹給他們,待介紹到陸雪琪時,眾人都是眼前一亮,就連神色木訥的法善也不能免俗。
「葉師兄,」
待葉凡完話之後,一旁的法善上前一步,有些忐忑道:「師兄可曾記得,當年草廟村之事?」
「你是?」
葉凡有些不敢確定的看了看法善,試探著出了一個名字,
「張凡?」
「正是。」
葉凡這才恍然,兜兜轉轉的,還是讓張凡出現在了流波山,
更重要的是,觀張凡此刻的神光內斂,周身氣息並不遜色與一旁的法相,足以證明,他在天音寺怕是得到了什麼機遇。
「原來葉師弟與法善師弟是舊識?」
聽到二人的話,再看張凡那有些激動的樣子,一旁的法相也明白了過來,「法善師弟是普智師叔臨終之前收下的衣缽弟子,素有佛性,就連僧也自愧不如。」
「師兄謬讚,」法善,不,應該是張凡聞言,連連擺手,「僧只不過是不敢忘了師父他老人家的遺命,對了,葉師兄,不知驚羽他過得可還好?」
此時,從談話開始就被晾在一旁的李洵臉色已經不大好看,見眾人一副相見恨晚的樣子,心情可以是差到了極。他本是焚香穀穀主雲易嵐親傳,又是門中翹楚,如今卻被人這般冷落,語氣也變得有些尖銳了起來,
「葉師弟,你們青雲門一向自居正道領袖,道家真法獨步天下,怎麼今日一見,卻個個是如此狼狽?」
此言一出,青雲門四人臉色都是一變,就連陸雪琪也是玉臉含霜,冷冷地看著焚香谷兩人,眾人這一路上多次遇到魔道襲擊,本就壓抑著一股火氣,聽聞李洵的話,頓時像是找到了宣洩途徑一般。
葉凡更是上前道:「早聽焚香谷的人,一向眼高於,今日一見,果真是目中無人。怎麼,李師兄若是道法高深,不去將那些魔道妖人給宰了,在這裡逞什麼口舌之能!」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