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第一小書童?我日,我什麼時候有這個外號呢?趙子文聽的暗自好笑,這北方才子沒想會給我取這個名號.......
老先生哈哈一笑,這書童的才學完全不可用言語來表達,名詩絕句張嘴就來,老先生笑道:「夏文,你的才學為何總是如此出眾?」
趙子文嘿嘿笑道:「我已經是夠低調的,無奈今日有任務在身,不得不顯露出來。
老先生當然知道這書童不愛賣弄才學,今日他來比武招親也還是一身書童的打扮,確實是夠低調的!可這有任務在身是何意?老先生聽的摸不著頭腦,難道不是喜歡大小姐才來的?
勉強晉級之人都是忿忿的看著這書童,他的一首詩,簡直就將他們作的詩全部壓過去,圍觀之人哪還記得他們的所作.......
「先生,還是快點出下道題目吧,」一位剛剛晉級的急性漢子撇著嘴道。
今日最終的題目可是比武招親,這書童似乎是不懂什麼武功的,看來也是白費功夫,不問世事的老先生怎知趙子文的事跡,輕輕的搖搖頭,心中嘆口氣道。
「恩,晉級的人跟在我身後,進行下一道題目,」老先生撫下鬍鬚,夏文能不能娶到小姐又不關自己的事,他也沒多想的繼續剛才的話道。
「姐姐,夏文來了.......」夏文登重新回到畫舫閣樓內的廂房中,高興的推開房門向夏雨晴高興道。
站在夏雨晴身旁的夏萍抿嘴輕笑道:「少爺,我們早就看到夏文來了!」
「啊.......」夏文登驚訝地失聲道。可見姐姐正挑著窗簾偷偷的望向蘇堤的小亭邊,正看著那挺拔黝黑的男子。
夏文也是探頭望去,這夏文長得威武健壯,身高都比平常人高上許多,加上黝黑的皮膚和壞壞的笑容,在那群冬瓜白淨的才子裡,真是顯的鶴立雞群,十分地惹眼。也難怪姐姐會這麼快發現他。
「文登,剛才夏文念的是什麼詩?」夏雨晴早就注意到夏文登的到來,可她一雙美眸緊盯著趙子文,深怕他跑了似的,頭也沒回的問道。
夏萍美眸放著熒光。小臉滿是幸福地笑意,嗤嗤笑道:「這夏文又不知念出什麼好詩來,你看那些才子的臉就知道了。」
趙子文所念之詩,意境優美,耳熟能詳,瞬間便在蘇堤上傳開,蘇堤上的才子們的臉色有的是變成自慚形愧的灰色,有的是嫉妒的雙眼發紅。有地臉上則是鄙夷之色,不就是一小小書童嘛!也不知從哪抄襲而來。
夏文登因今日是夏府的大事,穿的十分體面,一襲白衫,頭戴白冠,手中還拿著一把玉扇。他裝模作樣的搖頭輕念道:「蘇堤翠柳賈亭西,水面初平雲腳低。最愛湖東行不足,綠楊陰裏白沙堤。」
「綠楊陰裏白沙堤.......」夏雨晴也是下意識的輕輕的念上一句,美眸隨即一亮。泛出盈盈地光彩,喃喃道:「夏文的詩詞造詣,真是無人可比!」
夏萍點著小腦袋道:「是呀,那個壞蛋是最厲害的!」
「文登,你下去看著他,有什麼動靜,再回來告訴我。」夏雨晴依舊痴痴的看著那嘴角輕輕上揚。總是壞笑地書童,輕柔道。
「哦。我這就去,」夏文登對他姐姐的話是言聽計從,連忙下畫舫,站在隱蔽處監視趙子文的一舉一動。
「夏萍,你覺得我對你如何,」夏雨晴見文登已走,俏臉微紅的低聲道。
夏萍挽著夏雨晴的手笑道:「小姐待我如妹妹般,從小便照顧我,夏府對我最好的就是小姐。」
「那......那我就今後都做你的姐姐好不好?」夏雨晴螓首低垂,俏臉粉紅一片,嬌柔道。
夏萍眨著美目,高興地搖著夏雨晴地胳膊撒嬌道:「小姐一直都是我的姐姐,現在也是,以後更是!」
夏雨晴眉目如畫,冰冷地臉龐露出桃花般燦爛的微笑,直把夏萍也看的一愣,可大小姐心中還是隱隱擔心,也不知那孔明燈是否能真的讓她願望成真.......
「這回的題目乃是作詞,以西湖的楊柳為題來作,」老先生將晉級之人帶到亭子旁的一顆柳樹下,指著頭頂的柳樹笑道。
這時的晉級人數並非十人,而是兩組合併變成了二十人,依舊由老先生率領,剛才以蘇堤為題作詩,內容比較廣泛,可隨意而作,如今卻是指以楊柳作詞,難度頓時加大許多。
可規矩是人家定的,晉級之人更是害怕夏將軍的威嚴,哪敢有怨言,都是紛紛地頭沉思,可要在片刻作出柳詞來,確實難了一些。
「請問先生,這詞是必須寫柳還是帶柳字便行?」一位才子若有所思的向老先生問道。
老先生笑答道:「寫柳和以柳寄情便行!」
「那在下已成詞,」才子高興的吟道:「西湖楊柳弄輕柔,動離憂,淚難收。猶記多情曾為系歸舟。碧野朱橋當日事,人不見,水空流!」
「好詞!」老先生忍不住的鼓掌稱讚道,借柳抒發一腔愁情,惟妙惟肖,可見這首詞卻是有得道之處!
才子恃才不驕,淡淡道:「承讓!」
老先生點點頭表示晉級,更表示對這位才子的認可,恃才而不傲,真是不可多得的才子,不過也不知他能不能過比武這一關。
又是半柱香功夫後,此題到現在,也只有剛才一位才子作出柳詞來.......
老先生嘆了口氣,看向眾才子身後正在悠閒的看西湖風景的趙子文。笑道:「夏文,把你所作詩詞念出來吧。」他對書童頗為有信心,可這還是需要講規矩的,當然要念出所作地詞來。
「哦........」趙子文漫不經心的應答一聲,又緩緩轉過頭笑道:「是作關於楊柳的詩詞吧。」
老先生微笑著點頭道:「你快些作吧。」
趙子文向前踏一步便輕念道:「楊柳青青著地重,楊花漫漫攪天飛,柳條折盡花飛盡,借問行人歸不歸。」
「先生。夏文作的是詩,並非作詞,是否算違規?」數位才子立刻找到這書童的不對之處,矛頭立刻指向趙子文,紛紛叫嚷道。
老先生剛才確實說是作詞的。可這夏文卻是作詩,他不可否認的點點頭道:「算違規.......」
「違規應當取消資格,」剛才那位作出詞來的才子輕蔑地看向趙子文道。
這才子一襲青衫,穿的簡樸,濃眉大眼,嘴巴兩撇八字鬍,有點滑稽,口音為北方口音。一看便知是北方的才子,趙子文嘿嘿狡辯的笑道:「我當初確實沒聽清楚,不過我問先生是否是詩詞時,先生可是點頭的,這先生也有責任!」
先生老臉一紅,他剛才是沒聽清趙子文說講。還以為這書童應該是會注意聽題目地,沒想到他卻是根本不把這題目放在心上,這哪是來娶大小姐的,分明是來搗亂!
老先生有苦說不出的點頭道:「是老夫的失誤。夏文你現在便再作首詞吧。」
這北方才子肯定不是個好鳥,趙子文眼尖的發現不遠處一組的九皇子項龍濤不時的向著才子使眼色,很明顯就是項龍濤請來的槍手!
先生背黑鍋,叫囂地才子當然不能再說什麼,他們就不信這書童會不把大小姐放在心上,不然來這比武招親幹什麼,定是作不出詞來。想拿首詩來敷衍了事。不過這首詩無論是意境還是對仗都是上上之選,可稱得上是首好詩!
可不少未能晉級的才子們得理不饒人道:「這夏文也有過錯之處。罰你三步內作出一首詞來,作不出便算輸!」
只聽過七步成詩,哪有三步成詞的,老先生額頭立刻滴下冷汗,可見三步成詞之難,可群眾的力量是偉大的,他也只得無奈點頭道:「就依大家所說吧!」
三步成詞?我日,肯定又是這九皇子買通的人來找茬地!趙子文冷冷看向正在搖頭作詞的九皇子,這九皇子頭戴紫金霞冠,身著黃色團龍緞袍,唇紅齒白,面如冠玉,行走間風度翩翩,真是十足的風流才子。
他那組似乎根本就才三四個人,穿的這麼皇族氣派樣,誰敢跟他比試,跑去爭這晉級名為連命都不要?趙子文也是沒想到他依舊不肯放過大小姐,這回來還帶來這麼多幫手,肯定想勢在必得。
「三步成詞,這有何難?」趙子文頗為霸氣道,又是輕跺兩步便脫口而出:「一溪煙柳萬絲垂,無因系得蘭舟處。周紫芝,蘇堤行。閒愁最苦,休去倚危闌,斜陽正在,煙柳斷腸處。」
「兩步成詞,好詞!」與趙子文站在一邊地江南才子紛紛鼓掌,表示江南才子比北方才子更勝一籌!
這首詞的不僅在寫蘇堤,意境又是比北方才子所作的詞要強點,而且更是兩步便成詞,圍觀的才子紛紛瞠目結舌,感嘆書童的才學驚為天人。
「鐺.......」片刻後卻是一夏府家丁在亭外鳴翠鑼,大聲道:「各組兩輪晉級者,抽籤比試對聯,兩人一對,贏者晉級!」
我日,怎麼還玩對聯,而且還搞兩人一組的淘汰賽?趙子文直感頭痛,還不如來打一場的痛快!
老先生這組只剩趙子文與那北方才子二人,也不需要抽籤這麼麻煩,二人直接互相出對即可,不過是誰出對,是誰接對,還是要抽籤地,老先生從懷中抽出兩根簽來,笑道:「你們來抽籤吧。抽中出者為出對,接者為接對,接對者只要全部對出出對者地對子,便算贏,不然便算輸!」
江南第一小書童對北方才子,這等好戲,眾人怎會錯過,未晉級者都是在一旁看好戲。看看這對對子的功夫,誰最厲害!
這簽只有一人抽就行,趙子文嘻嘻笑道:「來者便是客,主讓客,這位北方公子抽籤吧!」
北方公子也懂得這個道理。便點點頭,從老先生地手中抽出一根簽來,將長簽翻開一看---出,一個大大的出字,顯現出來!
***,還好是出,要是讓我出對,完全沒得玩。趙子文偷抹下額頭的汗珠,心中暗自慶幸道。
「北方公子出對,夏文接對,」老先生公布結果道:「你二人開始吧,贏者晉級,輸者淘汰!」
對戰即將展開。北方的才子與江南才子都暗捏冷汗,也不知最終誰贏誰輸......
北方公子後撤數步,與這書童保持距離,他當然聽說過這書童也深得對聯之道。細細的打量他一下,方才道:「在下是七省文狀元兼參謀將軍,綽號「對中之王」的對穿腸!」
「他便是對中之王的史禎湘?」江南才子都是睜大眼睛,不可置信這荊國對王之王今日會參加夏小姐地比武招親!
狀元加參謀將軍,官確實挺大的,不過這參謀將軍的職位不言而喻就知道是這九皇子的參謀將軍,今日這另一位狀元陳正豪似乎沒來。趙子文掃視四周。也沒見到陳狀元的身影。
對穿腸?不會是要對地我穿腸肚爛吧,趙子文聽的撫下書童帽。嘿嘿一笑道:「小弟讀過兩年書,塵世中一個迷途小書童夏文,綽號「對王之王」的對人亡!」
「這壞人,什麼對王之王對人亡的,就會胡鬧,」大小姐站在畫舫的廂房內,可趙子文的聲音十分洪亮,畫舫靠的又近,她聽的十分清楚,捂著小嘴笑道。
「對人亡?」史禎湘頗為奇怪道:「難道夏文你對對子還能對地死人?」
趙子文笑著反問道:「難道史兄能將人對的穿腸肚爛?」
「我曾經將人對的飯不能下咽,不能喝水,腸空空如野,便綽號為對穿腸!」史禎湘輕輕撫下小八字鬍,得意的笑道。
趙子文嘿嘿笑道:「在下曾經將人對得嘔出幾十兩血,差點便一命嗚呼,所以綽號為對人亡!」
「噗嗤.......」將人對的難以下咽還是情理之中的,若是將人對地吐幾十兩血,哪還有命活?眾人見這書童睜著眼睛在那胡扯,都是笑出聲來。「塵世中一迷途小書童還能將人對的嘔出幾十兩血?就會胡謅,」大小姐悄悄的透過帘子,又驚又喜的抿嘴笑道。
「小姐,夏文似乎知道我們在偷看,所以才會這麼大聲讓我們聽到地,」夏萍已知道大小姐派給夏文的任務,她也覺得大小姐很可憐,讓夏文幫大小姐,是最好不過的,探頭笑道。
「恩.......」大小姐點點頭,也覺得這壞人是故意而為,美眸又是關注趙子文的舉動.......
江南第一小書童對不僅是文狀元又是對王之王的對穿腸,這等好戲,眾人怎會錯過,盞茶功夫,趙子文與史禎湘便被圍的個水泄不通,里一層外一層的將二人死死夾在裡面。
史禎湘知道這嬉皮笑臉地書童在胡扯,也與他糾纏地跺一步便開口道:「畫上荷花和尚畫!」
不愧是對中之王,一步之內便能出上一對,可見才思之敏捷,江南才子暗暗稱讚,卻不會說出口,長他人志氣,滅書童威風!
趙子文隨即便道:「書臨漢書翰林書!」
「好!」這裡還是以江南才子為多,他們見書童立即便對出,鼓掌叫好道。
史禎湘本是試探書童的才學,沒想到他眨眼地功夫便對出,大意之下吃了個大虧,見這書童嬉皮笑臉的,忍不住輕哼道:「二三四五......」
二三四五?眾人都是為之一楞,這是什麼對?
趙子文對這無頭無尾的對聯,也是半天摸不著頭腦.....
史禎湘狡黠笑道:「怎麼,對不出呢?」
「誰說我對不出來?」趙子文眼珠子一轉,頓時眸子一亮,笑道:「六七八九!」
一二三四對六七八九,這麼簡單?眾人感覺這對聯不該這麼簡單的,有些不可思議。
「且慢,且慢,」史禎湘眉毛輕挑道:「兄台你對的確實不錯,不過也許是你胡亂對的,你說出這其中意思,才能算對出!」
趙子文笑道:「可是缺一(缺衣)對少十(少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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