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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投影自「闡釋者」和「閃爍之光」的心劍技【二刀流】,並非是簡單的雙手雙劍那麼簡單。
李蒙南感覺得到,在手握「黑光」和「白夜」兩把劍的時候,他的意識就會自然而然的開啟雙線程模式,無論雙手使出何種不同招式,互相之間都不會有干擾。
這讓他下意識的想起了金大大小說中一種極為知名武功,出自《射鵰三部曲》中老頑童周伯通的「左右互搏」。
這堪比外掛般的神奇武學與他此刻的【二刀流】完全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李蒙南也是第一次領悟到心劍技的強大之處。
僅僅只是一個不起眼的類似被動技能的【二刀流】,卻能讓他的意識完美的一分為二,這就等同於臨陣對敵時有兩個他在同時戰鬥,互為倚靠,攻防幾乎不存在死角。
不過不知為什麼,李蒙南無論用盡何種方法,他的【二刀流】都像是兩個鬧彆扭的叛逆少年,只知道自己打自己的,防禦還無所謂,一旦試圖讓它們聯手進攻,就會出現互相拆台的狀況,反倒自行亂了陣腳。
「不該這樣啊……」李蒙南捏著下巴微微皺起眉頭。
按照他的理解,【二刀流】的強大應該在於互相配合,就像是武術中的合擊之術,互相彌補各自招式中的破綻,從而達到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
各自為戰的兩把劍雖然也很強,但無法進行完美的合擊,就絕對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二刀流】。
可問題出在哪裡呢?
難道是沒有配套的合擊劍法?
李蒙南不由得想起金大大的《神鵰》一書中,小籠包……哦,是小龍女學會「左右互搏」後,也是憑著一手全真一手玉女的「玉女素心劍法」,才一躍成為可以獨斗金輪法王的一流高手的。
如果沒有「玉女素心劍法」這樣頂級的合擊術,就算學會「左右互搏」,也不過就是個稍微另類些的小手段。
可據他了解,現實中的合擊術不能說沒有,但絕對沒有小說里那樣瞬間造就一個高手的神奇效果。
況且即便有這樣逆天的合擊術,一人使劍終究比不得兩人使劍,兩人可以前後夾擊,一人難道能把自己從中間分開嗎?
沒有了三百六十度的無死角攻擊範圍,合擊術還能叫做合擊術嗎?
所以說小說只是能小說,裡面的東西看個樂呵就好,不能太當真。
既然想不通其中的關鍵,李蒙南索性不去再想,武學一道雖在於勤學苦練,但同樣也講究個「悟」字。
此刻悟不出,只能說是機緣未到,強求也毫無意義。
即便是無法聯手合擊,單是左右互補的無死角防禦模式,就已經是相當不得了的收穫了。
水到自然會渠成,做人不能太貪心。
反正李蒙南修行《劍心劍》只是為了替肖寶兒重塑肉身,另外就是對「劍仙」這個拉風的名頭比較感興趣。
若說實用性和適用性,出手就恨不能「一劍光寒十九洲」的御劍術,還真比不上他那坑人於無形的幻術。
畢竟在這個河蟹神獸橫行的現代社會,只有低調的人才能活得更滋潤。
……
天將入夜,李蒙南回到公寓。
他掏出鑰匙去開房門,卻發現離開前鎖緊三道的防盜門,此刻輕輕一擰就打開了。
李蒙南愣了愣。
難道房間裡進賊了?
他倒是並不緊張,反正這公寓是租的,就算被盜或被破壞,也是房東的損失,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更何況,若只是一般的小蟊賊,還指不定是誰虐誰呢。
躡手躡腳的從門縫擠進去,李蒙南隨手反鎖了房門,打算來個瓮中捉鱉。
房間內的擺設依舊如常,沒有任何被翻動的跡象,倒是廚房內隱隱傳來濃烈的香氣和熬煮東西的咕嘟聲。
李蒙南揚起鼻子嗅了嗅,甜膩中帶著少許辛辣,是咖喱的味道。
這陣子他沒少吃咖喱飯,對這種味道可謂相當熟悉。
探頭向廚房看去,一個女孩的身影正在那裡忙碌著。
金色的長髮用髮夾盤在腦後,紅白格子圍裙將那纖細的腰肢勒出兩道美麗的弧線,蜜桃般的****隨著切菜的動作輕微的上下震顫著,賢淑中又透著幾分難以名狀的誘人。
若非見識過對方叛逆暴戾的一面,單憑眼前這副入廚畫面,李蒙南絕對會認為在他面前的是一位恭順溫良的傳統倭國女孩。
天宮夏樹此刻也察覺到了李蒙南,內心的活動顯然沒有臉上表現的那樣波瀾不驚,切菜的頻率驟然一亂,險些切到自己的手指。
「你怎麼進來的?」李蒙南手上只有一把鑰匙,而且他確認一直帶在身上。
「我……向房東要的鑰匙。」
天宮夏樹咬了咬嘴唇,神情有些侷促,她將自己封閉了太久,都快要忘記了如何像普通人那樣的交談。
「房東怎麼會把鑰匙交給你?」李蒙南奇道。
天宮夏樹略作猶豫,低聲道:「我對他說……我和你正在交往,是你的女朋友。」
李蒙南的眉頭下意識跳了幾下。
好吧,雖然是多年前的老梗,但一個漂亮女孩使出來照樣還是會很有效果。
不過他還是有一點想不明白,疑惑道:「房東就這麼信了?」
這間公寓的房東是個年近五十的歐巴桑,雖不算刻薄,卻也是一臉的精明相,很難想像她會被這種漏洞百出的謊言騙過去。
天宮夏樹沒有說話,而是掏出手機按了幾下,然後舉到李蒙南的眼前。
屏幕上是一張她的入浴自拍。
一絲不掛的圓潤香肩背後,浴室內的天藍色瓷磚花紋清晰可見。
「呃……你贏了。」
李蒙南此刻的內心完全是一副失意體前屈的姿態。
囧rz。
先不論是否在交往,單憑藉用浴室這一點,就已經足以證明兩人的關係不一般。
也就是說,今天的不告而來,根本就是天宮夏樹蓄謀好的,而且在昨晚就已經提前埋下了伏筆。
這小丫頭要比想像中的更聰明。
晚餐是咖喱豬排飯,一如既往的味道不錯。
吃飯的時候,天宮夏樹不時抬眼看向李蒙南,目光閃爍不定,李蒙南知道她在等自己開口發問,反而裝作一無所知的模樣始終不吭聲。
晚飯過後,天宮夏樹在廚房刷碗,李蒙南窩在沙發上喝茶看電視。
昨日那種詭安寧祥和的氣氛又一次詭異的再現。
之後一連幾天,天宮夏樹都留宿在李蒙南的公寓內。
早上留下早餐再出門,晚上天黑前準時回來做晚餐。
李蒙南也會每天晚上在桌子上留下第二天的菜金。
兩人就這樣保持著一種頗為奇怪的同居關係,既不像情侶,也不像朋友,甚至連話都不曾說上幾句。
直到第五天,李蒙南不想跟這個倔強的小丫頭再這麼莫名其妙的耗下去了,索性先開口打破了兩人間的僵局。
「我們華夏有句古話,叫做禮下於人必有所求,你每天跟個小保姆似的給我做飯,要麼是你暗戀我,要麼就是有事求我。」李蒙南端起茶杯悠然的呡上一小口,伸手向後梳攏了一下髮型,笑道:「以我多年來被追求的經驗,你應該是前者。」
天宮夏樹的嘴角抽動了幾下,估計是從沒見過像李蒙南這麼不要臉的,要不是有求於他,這會兒大概早就把手裡的茶水潑他一臉了。
「我……我想求你替我報仇!」
天宮夏樹忽然起身跪在李蒙南的面前,額頭緊貼地板。
她那單薄的肩膀微微顫抖著,情緒非常激動。
李蒙南從種種已知信息,和多日來天宮夏樹的表現,早就隱約猜到她要說什麼,這小丫頭的突然下跪懇求,也並不讓他覺得有多意外。
不過他還是裝作一副茫然的模樣,故作不解道:「報仇?報什麼仇?」
「我父親是被田中道場的田中純殺死的,我要為我父親報仇,求李南君幫我!」天宮夏樹再次深深的俯下身。
李蒙南不免有些好笑,道:「為父報仇無可非議,可這種事是私事,你為什麼不自己動手呢?」
天宮夏樹不受控制的留下兩行清淚,頹然搖頭道:「沒可能的……田中純太強了,我又沒有劍術天份,就算練一輩子,也到不了他那種境界。」
「既然田中純很強,那你憑什麼認為我能幫你報這個仇?」
「我親眼見過你的劍術,無論是速度、反應、力量都已經超過開始走下坡路的田中純……而且我也問過藤原剛,他說李南君你是他見過的最有天賦的劍士,而且是那種天生的劍士,他說你若是能生在古代,絕對會是個足以媲美宮本武藏的大劍豪。」
天宮夏樹雙拳緊握擱在膝蓋上,淚光婆娑的雙眼閃動著期冀的神采。
「哦?藤原師父原來是這麼評價我的?還真是看得起我呢……」
李蒙南眯眼捏著下巴,他哪有什麼劍道天賦,不過就是倚仗著過人的身體素質和戰鬥直覺開開掛罷了。
「好吧,即便是如此……」李蒙南在沙發上坐直身體,話鋒驟然一轉,「正如我之前所說,這只是你的私事,就算我理解你,同情你,可身為一個局外人的我為什麼要幫你去報仇,趟這趟渾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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