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起來簡單到難以置信——李蒙南所用的劍比那名弟子所用的竹劍長。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說是長,其實也只多了那麼不到兩指。
但黑色本身是一種收縮色,因此從視覺上看起來反而跟普通的竹劍尺寸幾乎相等。
失之毫釐,謬以千里。
就是這麼一點點的差距,便直接決定了一次交手的成敗。
這並非耍詐,而是觀察力和判斷力到達一種極致的表現。
而且還要有足夠的自信和勇氣。
這個華夏的年輕人……很不簡單啊。
一名同伴的率先出局,使得其他八名弟子愈發謹慎,不再搞任何速戰速決的小手段,按八卦方位將李蒙南圍在中間,以車輪戰術輪番對其發起進攻。
有先前兩名倒霉蛋作為榜樣,沒有人敢於與李蒙南糾纏兩招以上,基本上是一擊便走,絕不戀戰。
一旦意外被李蒙南牽制住,立刻會有兩個以上的弟子同時從不同方向對李蒙南發起猛烈攻擊,絕不給他任何攻擊機會。
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是八把劍。
儘管這種打法極度無恥,甚至無恥到連田中道場的自己人都覺得臉紅,但不得不承認,這個戰術卻非常有效。
至少已經整整三分鐘再沒有一人出局。
場面看似勢均力敵,實則田中道場的八名弟子早已是心驚肉跳。
他們還從未遇到過這麼可怕的對手,不但力大劍快,而且防禦幾乎無懈可擊,哪怕從背後都找不到可以進攻的死角。<>
就像擁有三百六十度全方位視覺,甚至連背對著他的假動作都能看出來。
這種非人類的直覺和判斷力,只怕是連他們師父田中純都做不到。
這小子看年齡最多不過二十歲上下,就算從娘胎里開始練劍,也不至於強得這麼離譜吧?
難道這就是天才與凡人的差距?
還讓不讓人活了?
「李南君,干吧得,還有不到兩分鐘了!」
李蒙南的驚人表現令天宮夏樹又驚又喜,不顧嗓子的腫痛,大聲為其加油鼓勁。
場上的八名弟子聞言不由得心頭一驚,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要是真被這小子拖過限定的五分鐘,就算師父不懲罰,他們幾個以後再道場中怕是也沒臉見人了。
畢竟他們可是八個人在打對方一個啊。
看來只能放手一搏了。
八人互相交換了眼神,如同風扇扇葉般繞著李蒙南緩緩旋轉了半圈,突然從八個方向同時發起狂風暴雨般的猛烈進攻!
李蒙南面色一凝,黑白雙劍猛然加速,雙手快到幾乎帶出殘影,在身體周圍瞬間撐起兩半密集的劍網,將四面八方襲來的劍影一個不漏的擋在外面。
噼里啪啦的擊打碰撞聲幾乎連成過年放的鞭炮。
哄——!
田中道場的弟子下意識的全都從地上站了起來,目瞪口呆的死死盯著眼前這難得一見的戰鬥。<>
幾名媒體記者更是將手中攝像機抓得緊緊的,雙眼瞪得如銅鈴一般,生怕漏拍了任何一秒鐘的畫面。
太精彩了!
這簡直就是劍豪級的戰鬥!
田中純下意識的緊握手邊的武士刀,心頭已是一片駭然。
即便是二刀流,也至少要達到常人揮劍次數的四倍,才可能完美的擋下所有的攻擊。
也就是說,這個叫李南的年輕人,此刻的劍速已經達到了驚人的每秒鐘八劍以上!
這……這怎麼可能?!
如果真有這種速度,只怕整個倭國劍道界都沒人能接得下他的快劍!
可……眼前這無懈可擊的防禦到底要怎麼解釋?
不要說田中純心生震撼,就連身處戰場中心的李蒙南對於自身的超常發揮也有些難以置信。
他感覺得到,之前對上暴走族時的那種奇怪感覺又回來了,而且更加強烈。
仿佛手中的黑白雙劍已經開始有了自己的意志,歡呼雀躍的主動去尋求戰鬥。
此時此刻,不是他的手在帶動「黑光」和「白夜」,而是這兩把劍在隨著他的意志自行飛舞!
倏然,李蒙南頓悟了。
這種玄妙無比的感覺,應該正是劍心劍的第二層境界——我身即劍!
劍隨意動!意隨心動!
此刻的「黑光」與「白夜」已經與他徹底成為了一體!
人劍合一!
那一刻,沒有人看清究竟發生了什麼。<>
只見李蒙南的身形在密集的劍影中快速晃動了幾下,整個人便從分毫無損的從包圍圈中脫離。
與此同時,田中道場的八名弟子幾乎在同一時間悶哼著攥住自己的手,八把竹劍接二連三的掉落在地板上。
場內一時間安靜得落針可聞,隱隱可以聽到無數冷氣倒吸的聲音。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還好有不少人之前便一直在用手機錄像,趕忙倒過去逐幀慢放。
可惜手機錄製的視頻還是質量太差,最後還是藉助那幾個媒體記者的專業攝像機,眾人才勉強看清剛才那近乎靈異的一幕。
短短的不到兩秒之內,李蒙南雙手揮出八劍,每一劍都準確無誤的擊打在那八名弟子持刀的前手手腕上。
隨後李蒙南找了個剛剛崩開的縫隙,略微側身從兩名弟子中間擠出來。
由於相對劍速,身法的速度比較慢,動作又大,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才造成了一種沒出手就破陣而出的虛假表象。
數秒後,道場內開始自發的響起陣陣掌聲。
這就是倭國人的民族特性。
敬畏力量,敬畏強者。
此刻已經沒有人再質疑,李蒙南有直接挑戰田中純的資格。
八名田中道場的弟子眼神中充滿尊敬,齊齊向李蒙南鞠躬,撿起各自的竹劍後退下。
田中純嘆了一口氣,看來今天的這場決鬥已經避免不了。
手印按在生死契上,刺眼的鮮紅色仿佛在無聲的訴說著決鬥背後的殘酷。
按照規矩,雙方當場簽訂的生死契被當眾展示後,即可宣布生效。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生死斗,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
更不會有人報警。
否則,將會被視為該劍士一生難以洗脫的恥辱,更會被整個倭國劍道界除名。
「該來的總會來,從我擊敗天宮早雲的那一刻,我就已經看到了這一天。」
田中純站起身,從腰間緩緩拔出武士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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