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恆的別墅裡面,一夜無話。
鍾依依和周小舟當晚都住在王恆的房間裡面。
這讓肖明月大為吃醋,也覺得王恆和鍾依依、周小舟等人玩得很開,她哪裡知道,鍾依依和周小舟只是吃了天龍果,在修煉吸收而已。
……
清晨,東華市,東華山陳家的秘密地宮之中。
陳克勇,陳九年、陳峰、陳曉和陳蒙五人聚集在一起。
「老年,外面有什麼消息嗎?」陳克勇問陳九年道,陳九年是他的老僕,但是基本沒在外面露面,認識他的人很少,知道他和陳克勇關係的人更少。
「王恆已經知道您離開了省城,因此他非常擔心你去蜀中市找他關心的人算賬,他和溫美霞連夜回了省城。」
陳九年道,他雖然處於這深山的地宮之中,但還是有了解外界事情的通道的,陳家是修真世家,可不是僅僅有幾個修真高手這麼簡單的事情,他們在世俗界,也有著強大的統治力。
雖然陳氏集團已經樹倒猢猻散,但他還是有很多眼線遍布各地的,當然,這些眼線並不知道陳九年是陳克勇的老僕,他們根本不了解陳九年的底細,他們只覺得陳九年是一位神秘人物,修為高深,富可敵國,陳九年給他們巨額的金錢,讓他們辦事。
以前也有些人拿了陳九年的錢而不辦事,最後都死得很慘,全家甚至親朋都被人暗中殺死,因此這二十年來,從沒有人敢拿了陳九年的錢而不辦事的。
陳九年在道上凶名赫赫,很多人是不敢要陳九年的錢,也不敢為陳九年辦事,但陳九年有一個規矩,那就是找上你了,給你錢就必須拿著,拿了錢就必須辦事,如果是誰不辦事,那也得會被全家所殺。
因此在道上一些人的心中,陳九年就是一個神秘的殺神,被他控制的人都只能老老實實為其辦事,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從省城來到東華市東華山之後,他就開始遙控這些人,秘密查探王恆和陳彪的動向,而王恆為了讓陳克勇知道自己回了蜀中市,故意散步出了消息,因此陳九年通過手下的人,輕鬆查到了王恆的行蹤。
「消息準確嗎?王恆是修真高手無疑,修為只怕還在我之上,你手下的人要監控王恆,難度是很大的。」
陳克勇繼續問道,他這個人本來就謹慎,現在他兒子被抓,他又被警方關注,因此更加小心了,其實,他也不能肯定王恆的修為,要換了有些殺伐決斷的修士,在知道自己的兒子和王恆、溫美霞之間的仇怨之後,肯定不會研發出什麼美白丹在商界打壓溫氏集團,試探王恆的反應,而是直接找上王恆,生死相搏。
「我手下的人弄到了王恆在蜀中市露面的照片。」陳九年道:「這是王恆故意泄露自己的行蹤,他怕我們報復他,因此回了蜀中市保護他的那些女人和朋友,為的就是讓我們知道,好震懾我們。」
「你說的沒錯,王恆這是在警告我別去蜀中市尋仇。」陳克勇點了點頭,同意了陳九年的判斷。
「主人,少爺被判了無期徒刑,被關押在西山監獄,而我們的別墅已經被警方搜查了,被貼上了封條,警方先前還很忌憚您,不敢直接抓捕。」陳九年停頓了一下之後道。
「西山監獄?很好,這個監獄在郊外,雖然看守很嚴,但對我們來說不算什麼,這種地方,警方不可能安排修真高手坐鎮,就算警方有修真高手,那也肯定是在市中心,我們救了陳彪之後,立馬離開,就算他趕來,也追不到我們了。」
陳克勇微微笑道,得知自己的兒子被判了無期徒刑,他很是憤怒,但得知陳彪被關在西山監獄,他覺得簡直是老天在幫助他,在西山監獄,他要營救陳彪成功的幾率很高。
「師傅,要不要我們先去蜀中市,殺掉幾個王恆最為關心的人?他讓陳彪進了監獄,我們也不能讓他過安穩的日子。」
陳蒙道,他是陳克勇的小徒弟,很受陳克勇的喜歡。
「現在我們最為重要的事情就是救陳彪,救出了陳彪,我們陳家後繼有人,老祖宗要是遊歷天下之後歸來,得知陳家被我管理成了這個樣子,或許還不會太責怪我,要是我兒子死了,陳家斷了香火,只怕老祖宗會殺了我。」
陳克勇道:「先不要去急著對付王恆,王恆這個人背後肯定是有修真門派的,而且很可能就是暗中支持國家的這個修真門派,我們暫時還惹不起,我們先救了陳彪,去了國外,再時不時回來殺死一個王恆關心的人,讓他痛苦,我要和他慢慢玩,讓他度日如年,讓他生不如死。」
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臉上露出了狠毒的神情,平時他看起來還是有些仙風道骨的,但是現在,一眼就能讓人知道他不是什麼好鳥。
「是,師傅,我明白了,我們三個會全力準備營救陳彪。」陳蒙道。
「師傅,我們什麼時候動手?」陳峰問道。
他是大師兄,修為也最高,在師兄弟三人當中,他是最早突破到練氣初期的高手,當然他的實力,還是不如溫虎和葉重的,溫虎和葉重雖然是被王恆醍醐灌頂才成為鍊氣期修士的,但終究很大程度要要靠自己的意志力和真氣的充盈度,而他們突破為鍊氣期,最為主要的是依賴陳克勇煉製出來的丹藥。
而陳克勇煉丹只是半桶水,他煉製的丹藥藥效雖然猛,雖然能在短時期內刺激一個人的潛能,但實際上是含有毒性的,將來陳峰、陳曉和陳蒙師兄弟三人身上肯定會出現反噬,只是現在他們都還不知道,還在為自己突破了,成為了鍊氣期的高手而沾沾自喜。
「老年,你怎麼看?」陳克勇停頓了一下,問陳文年道,陳文年不僅是他忠實的老僕,還是他的軍師,很多事情,他都會讓陳文年出謀劃策,他非常信任陳文年。
「少爺剛被押送到西山監獄,警方肯定也會防備我們劫獄的,因此現在戒備是森嚴的,我覺得還是過幾天再動手比較好,到那時候警方肯定鬆懈了許多,我們救出少爺的成功幾率就更高,反正我們藏身於這地宮之中,沒有人能找到我們。」
陳文年道,他辦事相當穩妥,可謂算無遺策,這也是陳克勇這麼重用和信任他的原因。
「恩,這樣比較穩妥,陳彪是我的兒子,是陳家的未來,不能出任何的差錯,陳峰、陳曉、陳蒙你們三個抓緊時間穩固一下修為,我再煉製一爐丹藥,爭取讓『老年』在這幾天也突破到鍊氣期的境界,這樣的話,營救陳彪的時候,老年可以在外面稍微接應一下。」
陳克勇道。
「主人,我年紀大了,本身資質又差,您就不必耗費珍貴的藥材為我煉製丹藥了吧。」陳文年連忙道。
「老年,在川西省的時候,我們也算是呼風喚雨人多勢眾,到時候去了英格蘭的『血都』,我能依靠的就是陳彪和你們四個了,可以這麼說,你們就是我陳克勇最為親近的人,我當然願意利用我手中有的資源,提高你們的修為,『血都』血族橫行,我們要在那裡站穩腳跟,除了給血族進貢之外,還得展現自己強大的實力才行,我早就了解過了,血族的人只尊重強者,如果他們認為我們有資格和他們合作,那麼他們會尊重我們,如果他們瞧不起我們的實力,去了『血都』之後,我們只能淪為血族的附庸。」
陳克勇道,他這個人生性謹慎,現在是不得已要去某國的「血都」,他早就考慮過那邊的事情了。
「主人,你的分析很有道理,那就麻煩主人為我煉丹了,只是這些年我知道自己資質有限,也沒勤於修煉,不知道能不能在這幾天之內成為鍊氣期的修士。」
陳文年道,這是一個講究叢林法則的年代,他明白沒有實力的話,到了哪裡都站不穩腳跟的道理。
「你的資質其實是不錯的,只是這幾十年裡面,你為我們陳家上上下下打理,花費了你太多的時間,因此你用來修煉的時間並不多,但你終究修煉了幾十年,並且比我年長,因此你的根基是相當牢固的,只要吃了我煉製的丹藥,突破到鍊氣期完全沒有問題。」
陳克勇自信地道。
「多謝主人。」
陳文年內心也有些激動,現在他是武學宗師巔峰的修為,已經八十多歲了,他已經服侍了陳家兩代家主,要是修為不能進一步提升,他的壽命估計很難超過一百二十歲,但只要成為了鍊氣期修士,他的壽元起碼可以達到兩百歲,人對生命都是無比眷戀的,他可不想那麼早早地死去,他是無限接近修真境界的人,當然希望踏入這個境界。
「你為我們陳家辛苦幾十年,多謝這句話,應該我來說。」陳克勇道,他這個人辦事雖然不夠殺伐決斷,但還是御下有術的,尤其是在這關鍵時刻,他很清楚自己應該讓陳文年和陳峰、陳曉和陳蒙緊跟自己,不能出現任何的動搖,現在他能用的人不多了,這幾個人都是高手,要是損失一個,對他的影響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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