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扎瘞za第一千一百九十一章華元
曾聽說,在好久遠好久遠的以前,久遠的甚至連時間都被人給遺忘了,人族曾經有一場大的災難,那時候妖獸主宰這仙界,人族只能像是過街老鼠一般,只能在這裡四處奔逃,那是人類紀元之中最慘澹的一段歷史,對於那個時候的人來說,沒有明天,沒有修行,沒有愛情,沒有朋友,沒有道義,沒有廉恥,什麼都沒有,一切都沒有,有的只有活著,或者是死去!
不想死,就要努力活,無法活,那麼你就去死!
再無第二條路鑠。呸苽児
據說在那個時候,有很多很多在現在壓根是讓人都無法相信的事情發生了,人們吃樹皮,吃獸皮,吃土,吃泥,吃一切看的見的東西,甚至,在最落魄的時候,也吃人。
死了一個人了,其餘的會一窩蜂的湧上來,沒有天葬,沒有水葬,沒有火葬,也沒有土葬,有的,是人葬瑚。
將那個死去的人給生生的吃掉,這個就是所謂人葬。
在如今,這看來簡直就是讓人匪夷所思,完全都不敢相信,作為萬物之靈的人怎麼會做出這個樣子的事情來,人們都無法相信,所以他們也連帶著,不相信起這個像是真實,又或者是虛假的故事。
人們總是喜歡選擇去相信那些他們想要相信的,而拒絕去相信那些他們不想要相信的。
飛龍真人雖然是個真人,仙帝的實力,但是歸根究底,他不過也就是個人而已。所以,在他而言,他也不想去相信那個他聽到過的故事。
而如今,在這個時候,他在看到了現在在自己的眼前發生的事情以後,他的心裡,百味雜陳,這會兒竟然是很奇妙的讓他想起來了這回事,想起來這個不知道是多少多少年前他聽到過的故事,又或者是在哪本古籍上面看到的故事了。hi書網呸苽児
好幾個長老,還有好些弟子,這會兒像是瘋了一般,像是一個個野獸一樣,將那些脫力的,沒有了力氣的弟子身上的所有有用的東西都扒下來,而後將人,這個原本也許是他曾經一起飲酒作樂的道友,也許是曾經請教過他的,或者是自己請教過的師兄師弟,又或者,甚至就是自己的弟子。
他們像是扔垃圾一樣,輕飄飄的就把這些人從光幕之中給扔了出去,扔到了那血河之中,用手,甚至用腳,眼中偶有一絲的不忍,但還是很快就會被眼底的猩紅給取代,直到最後他們的眼中只剩下了麻木。
事實證明,有句話說的很對,惡行是可以傳染的,開始只是那個長老透出了這樣的意見,而後來,竟然是有了越來越多的人參與進來了。
光幕內外,生與死,一幕之隔。
這些人就這麼輕易的將這些耗盡了自己體內的力量的人都給扔了出去,而被扔出去的這些人,他們最終還是死在了那個血河之中,死在了血水沖刷之中,像是他們很多人都已然預料到的那樣,只是想來他們應該是沒有預料到,最後他們的死,不是眾人無力,血河之水破開了光幕大家沖刷致死,而是被自己熟識的人給扔了出來,自己被放棄掉了。
不知道,如果他們早知道自己現在會是這樣子一番的情景,他們會不會後悔,如果時間給他們機會讓他們重新來一次的話,他們又會走出怎麼樣的選擇呢?是加入他們,有或者是在一開始的時候就選擇死亡?
沒有人知道,時間不會給他們這些的選擇,而他們最後一刻的想法也沒有人知道,他們被放棄了,被放棄了就是死了,既然是死了,那麼一切就都不復存在了。hi書網呸苽児
死人不會說話,也沒有想法。
飛龍真人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就這樣發生在自己的眼前,他想去組織,可是卻不知道如何去阻止,也許,自己去把那個最開始制止自己的長老給殺了會好些?可是那個也是自己的執法堂長老啊,曾經,他也是自己的師兄弟啊!
飛龍真人心在滴血,不僅僅是心在滴血,便是連眼也在滴血,從眼眶之中,無端的是流出來了兩行血淚,觸目驚心的血淚,紅的嚇人。
而在他的手邊,是一個穿著青色長衫的弟子,看模樣,臉色蒼白,似乎是脫力極重,正是他救下來的陳先。
陳先,呵,他還活著,可是除了他以外的,全部都死了。
原來,自己雖然是飛龍門的掌門了,作為這四十幾個門派的什麼滅獸盟的盟主了,最後所能做的,也不過就是救下一個叫做陳先的小弟子而已!
想想,飛龍真人都覺著自己很是可笑,自己簡直就是個笑話,一聲一聲的,最後笑的愈來愈響,在這個光幕之中,他披髮狂顛,目流血淚,大笑不止,看起來倒像是他才是那個最瘋的人了。
瘋子,全是瘋子,現在還在這血河卷天大陣之中,還活著的,全部都是瘋子。
不,也許陳先算是一個列外。
他還正常。
瘋子們各自繼續著自己要做的事情,他們活下去,他們繼續等待,當然,這個過程之中,捨棄仍然還在繼續,從來都沒有停止過。
血河卷天大陣,上古奇陣,到這裡,總算是有了奇陣的樣子了!
最後,這群溺水的人終究是抓到了他們的最後一個救命稻草,微乎其微,還是好巧不巧的讓他們給遇上了。
兩界河上,這會兒是人影突然是多了些了,一個一身白衣的男子在一眾弟子之中圍擁之下,走了出來。這些個弟子一個個都十分不凡,男的看起來帥氣,而女的看起來貌美,一身白衣之上纖塵不染,上面隱隱繡著的是一道氣霧。
所謂氣霧,自然取得是一氣化三清之意了。
正主來了。
「聽說此間有獸仙宗的道友在此等候,並且布下奇陣,控住了我們正道弟子,在下特此前來搭救,大戰到底還為起,獸仙宗不如給我華元個面子,以後和我們一元化清門的事情還有的商量,這其實,也並非不是非戰不可!」
男子一身白袍出塵,手中摺扇輕揮,但凡是有人看見了,也會忍不住的去感慨上一句,好一個翩翩佳公子,這個,自然就是那華元了!
對面的先是一陣寂靜,沒有人回應,華元也不惱怒,依舊在這裡等著,好一會兒的功夫才又繼續開口,「怎麼了,獸仙宗的道友莫非是以為我華元不配與諸位相見,還是獸仙宗已然是目中無人的看不起我們一元化青門了?要不然,難不成獸仙宗一個個獸修修行多了,沒了虎狼之氣,到都成了縮頭烏龜了!」
獸仙宗不出來,華元以言語相譏。
「好!」兩界河對岸傳來了一聲大喊,一個好字直接是化作了一把大刀向著這一眾人斬了過來。
華元面色不改,手上輕揮,那一個把血色大刀就直接被揮散,就好像是氣霧做的一般。
「一元化青門代代人傑,牛鼻子一元老道是如此,他的傳人也都是如此,聽說一元化青門出了個叫華元的,很是不凡,心機手段樣樣上流,你是華元?」對面那個掛著飛龍門牌子的駐地直接是化作了黃沙一般,爆散開來,而同樣爆散開來的,還有那九個被作為幌子的玉坤門弟子。
呵,又死了九個,一個十四個過了兩界河,現在也都是死光了,現在看來,當初所說的他們幸運一說,也不簡單的就是那麼回事。
九個身子突兀爆開,直接是化作了血霧,和著那黃沙一樣,在這空氣中迷茫,而散去之中,對面是出現了一共八個老者的樣子,其中一個年紀較輕,一身的紅衣。
「呵,果然是獸仙宗的前輩呵!」見到幾人現身,華元臉上露出了微笑,而後才繼續開口說道,「在下確實是一元化青門後輩華元,在此有理了,見過各位!」
「華元小子,你有事?一元化青門就派了你來此,未免也太不看重他們了吧!」對面那個紅衣老者開口,說出來的不是太不看重我們,而是太不看重他們。
他們,說的就是那些個飛龍門的弟子,死掉的,和被困在那個血河卷天大陣之中。
「前輩說笑了,在下粗通陣法,聽說獸仙宗在此擺上了上古奇陣,血河卷天大陣,我心裡痒痒,想要來此一試,故此特意向著恩師請命,求了好久,這才求來了這次機會!」華元一點也不著急,慢悠悠的一點一點開口說道。
「呵,知道的不少啊,連血河卷天大陣也知道,看來你們一元化青門本事不小啊!」對面紅衣老者冷哼一聲。
「呵呵,說笑了,獸仙宗布下了上古奇陣血河卷天大陣,是你們了不起才是,連如此奇陣也都能布下!」華元開口說道,臉上依舊是掛著笑意。
「哼,既然你們已經是知道我們在此布下了血河卷天大陣了,你們還讓這些人過來送死?你們覺得合適,也不怕心裡有愧?」紅衣老者眯著眼,開口說道。
華元笑笑,卻是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