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鬼已經答應了明心,而一種神奇的感覺也在王陽心頭泛起,他跟紅衣女鬼的因果被解除了。
渾身輕鬆的王陽,立刻帶著古風到一旁喝茶去了。
&心道友,現在你跟她有了因果,這件事情拖不得,我們就好好的看你表演了!」
端著一杯茶,王陽和古風笑得都很悠閒。
&表演就安靜點,睜大眼睛看好就是了,道、我現在要詢問事情經過了,閒雜人等不要說話!」
明心本想說道爺的,但一看到古風執拗的眼睛,話到嘴邊還是改了口。
跟王陽當初所詢問的一樣,明心很快就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甚至詢問在紅衣女鬼和董國良的某些地方,比王陽問的還要細緻,但也正因為是這樣,他的眉頭反而越皺越緊。
問話完畢,明心也對這件事起了一掛,卦象同樣跟所問之事風馬牛不相及!至此,他的額頭上已有汗珠滾落。
&心大師,你這是怎麼了?」
明心已經沉默了一會,葛麗娜看他臉色不好,終是忍不住詢問。
&先,紅衣女鬼沒有五官,也沒有自己的生辰八字,她是一個四處打工的孤兒,只記得來zz是投奔朋友,所以從她那裡幾乎沒們肉麻話得到一點有用的線索。」
&次,紅衣女鬼出事的那條路在郊區,那裡還沒有紅綠燈和監控之類的設施,而事情又過去了這麼久,想從事發地找到線索,幾乎也是不可能的。」
&最最關鍵的是,對於此事的問卦,居然丁點線索都沒有,就好像這件事情根本不存在一樣!」
&心大師,這、這很難辦嗎?」
葛麗娜的心中,明心是近乎無所不能的,而她也確實不太明白,這件事情真的有那麼難嗎?
明心狠狠瞪了葛麗娜一眼,不悅道:「這件事情不是一般的難辦,如果我有她的屍體,或者她生前的任何物件,我都能夠做法藉此來推演一些東西。可她現在是個鬼,對很多事情無記憶不說,還不具備任何實質性的東西,這讓我空有一身本領卻無從下手。別說是我了,即便是修為高過我的人,沒有很特殊的手段,想要憑藉已知的這些東西來找到真兇,同樣也是想都別想!」
明心頓了頓,這是他入世歷練以來,碰到的最為棘手的一件事情,那感覺真的如同狠狠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說不出無力!
突然,明心似乎想到了什麼,他轉頭盯住了正在喝茶的王陽。
&陰我是吧?這件事情是一般人能夠解決的嗎?你居然讓我因此背上了因果!」明心咬牙切齒。
&你?是你自己搶著接下這檔事的,何來我陰你一說?連具體情況都不知道,就自信的自以為能夠擺平,現在的境況你又怪得了誰?」王陽緩緩道。
明心有苦難言,氣極反笑:「好,這筆賬我明心記下了!」
&心大師,很多無頭案,警察不都能夠偵破的嗎?」
葛麗娜小聲說了句,她心中已經多少產生了點質疑。
&哈哈哈……你跟我提警察?」
&知道一件無頭案,警察偵破需要多久嗎?你耗得起這個時間嗎?紅衣女鬼的事情得不到解決,她的怨氣便會隨著時間的拖延逐步提升,當怨氣重到她化為厲鬼的時候,你以為她還會像以前那樣,只是嚇唬嚇唬你們嗎?我告訴你,等警察破了這個案子的時候,只怕你們一家都已經是死人了!」
明心望著葛麗娜,笑得有些嚇人,事情如果真的發展到那一步,他所要背負的因果可就很重了!
&大師,你說只要有她的任何物件就行?看她的腦袋都被壓成那個樣子了,那條路上儘管沒有監控,可應該會留有大量血跡的!」董國良小心翼翼道。
明心搖頭:「出事時間,紅衣女鬼已記不清是哪一天,而你丈母娘家又是在郊區,你隔三差五就要帶著老婆回去,對那天的具體時間你同樣也毫無印象!我也已經查過那條路了,它儘管通往郊區,還不具備監控之類的設施,可它是條柏油馬路!這樣的路,環衛工人每天都要打掃,而且還會有灑水車光顧,所以血跡應該早就不存在了。而更為重要的是,肇事者既然帶走了她的屍體,現場應該也會經過處理的!」
&心大師,你可一定要想想辦法啊!」
葛麗娜已被嚇哭,她現在才明白事情有多難辦了。
&法我會想,但你們也要儘可能的回憶下日期,畢竟那天你差點撞到人,如果有具體的日期,事情是會有突破的。」
明心的期望幻滅,董國良和葛麗娜儘管非常用心的想了一會,但對於那天的具體日期,他們仍舊是不能確定。
&吧!既然如此,咱們到事發地看看,順便找一下負責那條路的環衛工人,希望能夠有所突破吧!」
明心顯得有些疲憊,儘管覺得這麼做很可能是徒勞,可他也只能是盡力一試了。
&咱們也順便出去散散心!」
明心前腳出店門,王陽後腳便跟上了,而他的話更是讓明心氣得不起,明心如今可是背負著原本屬於他的包袱。
眾人驅車一番奔波,事情的發展不出所料,明心仍舊是沒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事發地沒有血跡,而環衛工人也說,大致的那段時間裡,這個地方也並未發現什麼異常。
不甘心的明心又讓董國良通過關係,找出了最近一段時間,對於失蹤人口報案的記錄,想從那裡試試能不能找到紅衣女鬼朋友的報案訊息,可仍舊是一無所獲。
站在事發地的明心雙拳緊握,如同是在考慮著什麼事情。而提心弔膽的董國良,則是來到了王陽的車前。
&師傅,是這個明心不行,還是這件事情真的有這麼難辦?」董國良小聲詢問。
&實很難辦,即便是我想在短期內有突破,同樣也是沒有絕對把握的事情,奇怪的女鬼、奇怪的當事人,遇到這樣的事情沒有人會不頭疼的。」王陽正色道。
&陽,我會用心記住你的!」
似乎是下了某種重要決定,明心望著王陽咬牙切齒。
片刻後。
明心從車上取下了布置法壇所用的東西,接下來便是焚香開壇。
通常情況下,法案上最前方放的是貢品,貢品後面的那一方空間相對較大,其上放著黃紙、符筆之類,能夠讓作法者拿起來順手的東西。但是在明心的法案上,原本放順手之物的地方,則是放著一個大大的白色瓷盆,其上有神秘的紋路和字符,更有著靈氣的波動。
看到那個白色瓷盆,王陽眼睛一亮,他知道明心接下來要施展的是什麼法術,也明白他剛才為何咬牙切齒了!
這是一個很罕見法術,也是一個消耗性的法術,不管明心能支撐這個法術多久,一旦這個法術結束的時候,那個珍貴的白瓷盆法器,必將因此而徹底毀壞。
黃紙已經燒過,明心手掐指訣,念力生水。
白色瓷盆可不小,滿滿的一盆子水,耗費了明心不少念力,用去了他不少的時間。
一盆水滿之時,額頭上汗珠滾落的明心,又從地上取了一小撮土丟入其中。
原本平靜的水面,突然泛起了一股漩渦,漩渦越來越大,轉動的速度也越來越快!盆底已經被晾出來了,但已經溢出盆口的水,卻是詭異的一滴未灑,就如同是固體一般,在盆口上方持續旋轉著。
明心一揮手,原本站在一旁的紅衣女鬼身上,頓時被抽搐一絲鬼氣,又被他屈指彈入了盆中。
&
旋轉著的水,在鬼氣進入之後,立刻落了下起,詭異到平靜的一絲漣漪都沒有。
明心雙手掐訣:「灰塵鬼氣缺時間,鏡花水月,幻、幻>
盆中突然一篷白光閃過,時光在這一刻猶如在盆中發生了倒流,一幕幕神奇的畫面快速在盆中飛退。
日落月升,明心的念力被持續消耗著,額頭的汗珠如同雨點一般落下。
&叔,他用這種神奇的道法,是想回到事發當天找到肇事者吧?可是盆中的影像那麼快,他能看得清嗎?並且肇事者還是在車裡的!」古風問。
&花水月雖然幻演的很快,可是能夠讓明心找到一個點來看得仔細。我估計他是將點定在了肇事司機的車上,到時候在他眼中,那個點的速度就會變得很慢很慢。」王陽道。
&叔,這麼說他會成功?」
古風很擔憂,他是真的不想明心能夠成功,要不然還不知道他要怎麼得瑟呢!
&目前的情形上看,只要他念力能支撐到那一天,那麼他就會成功的!」
王陽並沒有因此而焦躁,畢竟在他的本心裡,只要能解決掉這件事情就好,至於是經由誰手解決,這真的不重要。但是,他的眉頭是皺起的,因為他和明心都對此事起過卦,卦象是那麼的怪異。
&公,快、快到那一天了,不確定具體時間的那幾天裡,我一直都穿著你給我買的貂,我穿著貂呢老公!」
葛麗娜狠狠捏著董國良的胳膊,興奮的她根本都沒有發現,痛苦的董國良已是一臉便秘相了。而鏡花水月中的她,則是上半身從車的天窗中探出,張開雙臂似乎很陶醉的樣子,畫面一閃即逝。(未完待續。)